原来,刘牧之是来找佐藤山木的,他是为了要药品。早先,他从巡防营回到刘家大院的时候,大牛已经晕了,正在发高烧。要是止不住高烧的话,那么他跟佐藤山木做的这笔生意就不合算了,佐藤山木应该还给他一个活着的大牛,而不是一个得病而死的大牛。
刘牧之正在敲打大门,纯子下了车,看了一眼刘牧之,刘牧之喊道:“我要见佐藤山木,你跟他说一下。”
过了一会儿,佐藤山木出来了,柳生也跟着出来,问道:“刘先生,你来这里有何贵干?”
刘牧之说:“佐藤先生答应我放了大牛,可是,他把大牛的腿打伤了,且被你们的人抓走,枪伤复发,现在已经昏迷不醒,我希望你好事做到底,给大牛一些消炎药。”
佐藤山木哈哈大笑,说:“刘先生,您终于有事情求我了,这个忙我一定要帮,我立刻从兵营里找一些上好的消炎药。”
佐藤山木得意地回屋里打电话,这时,马云龙的那个勤务兵偷偷地溜进来,喊道:“马司令,马司令!”
马云龙出来,站在台阶上,问:“什么事情?”勤务兵上前嘀咕一阵子,马云龙勃然大怒,突然对着刘牧之大喊:“刘牧之,你也太胆大包天了,竟然敢去我的巡防营胡作非为。”
刘牧之没有想到会蹦出个马云龙,骂道:“你是猪八戒倒打一耙子,我们刘家的人怎么会跑到你们巡防营了?”
马云龙突然抽出马刀,纵身一跳,呼地一刀劈下来,刘牧之后退几步,心里大骂,这个马云龙,欺人太甚,今天非得教训你一顿不可。可是他手里没有兵器,只能避开马云龙的刀锋。马云龙第一招得势更是嚣张,又是一刀,横着扫向刘牧之的腰,刘牧之再猛地向后一迈,但是那刀的速度更快,他只得一个后仰,那刀,擦着鼻尖扫过去了……而马云龙随之一脚踹过来,刘牧之根本就没有还手之机,只有倒地顺势一滚,已经被逼到了墙角,再也没有可退的地方了。
恰巧墙角放了一把铁锹,刘牧之顺手抄了过来,也许是气急了,根本就不讲什么招式,一锹蒙头朝着马云龙的脑门拍过来,那就是蛮打。
连马云龙都懵了,这是什么招呀,连个老农民都不如,那铁锹可是不讲究,还粘着泥土,马云龙只觉得眼前一花,像是迷了眼,他哪里还敢犹豫,一刀劈向铁锹。若说马云龙的劲有多大,不交手是不知道,只听咯喀嚓几声,他的马刀硬是砍进铁锹里,震得刘牧之的胳膊麻得如同过了电。
马云龙破了刘牧之的农民招式,想抽出刀来再来一招,没有想到刘牧之双手一攥,使劲一绞,又听到一阵钢铁扭动的声音,马云龙那个心疼呀:“我的刀呀!”
刘牧之并不放松,再一绞,马刀和铁锹扭在一起,刘牧之一笑,趁机一脚踢向马云龙的裆部,马云龙哪敢接这如此的狠招,毕竟不是铁裆,只有撒了手,向后一跃,没有料到,刘牧之一提气,扔了手中的东西,右拳呼地跟了上来,看来还是拳头过瘾,这才解恨……马云龙大叫:“柳生,快点儿出招!”
柳生噌地跳出来,他已经看出那一拳的威力,不敢硬接,以拳化刀,切向拳面。
刘牧之感到一阵锋利的掌风削向拳面,看来此人内功厉害,迟疑之际,柳生的掌已经靠近了他的右拳,柳生的掌向旁边一拨,试图改变来拳的方向,这招借力打力果然有效,刘牧之感觉一股力使他控制不住,借力一跳,空中旋转,一记旋风腿扫击柳生,柳生此次再也无法化解,只能用胳膊肘一架护住头部,只听砰的一声,两人硬碰硬地撞击在一起,柳生退后几步,靠墙站住,刘牧之也感觉自己像踢在石头上,腿部生疼。
柳生深吸了一口气,故作镇静,说:“刘先生,看来你得到了六合拳的真传,在下有幸与你过招。”
刘牧之冷笑道:“今天只不过是教训马云龙一下。”
两人正不知如何收场,佐藤山木拍掌来到院子里,大笑:“刘先生果然神勇,看来与柳生难分伯仲。”
这时,一个日本军医已经来到了院子门口,他拿了几盒药递给佐藤山木,佐藤山木把药给刘牧之,说:“刘先生,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刘牧之把药接过,他知道见好就收,抱了一下拳,转身而走。
佐藤山木看看刘牧之的背影,笑着问柳生:“感觉如何?”柳生说:“比我想象的厉害,恐怕需要认真对待。”佐藤山木的脸色变得严峻,他正要说话,突然柳生一推他,但这已经晚了,肩头已经被飞刀击中,他呀地叫了一声。
柳生随手一扬,把飞刀拔出,顺着原路甩过去,只见杜管家从墙头跳下,啊地叫了一声,又把刀拔出来,直奔佐藤山木扑去。柳生一掌砍在他的胸前,他吐了一口血坐在地上。但是,他的刀又飞了出来,被柳生一把抓住。
佐藤山木受的那一刀并不重,他自己捂着伤口,恶狠狠地问:“老鼠,你反了?”
杜管家嘴里吐着血,说:“我被你骗了二十年,你这个浑蛋,我要纯子亲口给我答复,我们之间到底有没有女儿。”
佐藤山木哈哈大笑,这时纯子已经出来了,杜管家悲喜交加,问:“纯子,红英是不是我们的女儿?”
纯子摇摇头,说:“我们之间没有女儿,这回你死心了吧。”
杜管家突然身体暴起,手里又多了一把刀,他再次扑向佐藤山木,柳生一脚踢飞他,他再也爬不起来了,躺在地上恶狠狠地看着佐藤山木。
佐藤山木不屑地说:“把他拉出去。”马云龙说:“你还不把他干掉?”马云龙心里还忌恨杜管家陷害过他的人。
佐藤山木说:“他这个人,我还不了解?把他扔出去,即使刘家的人不计较,恐怕他也再没有脸面活在这个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