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2 章在线 !
宣怀抿见他看着那人,就问,“这位展军长,二哥还记得吗?他是展司令的亲侄儿,从前当过一阵子爸爸的护兵,为人很能干的。”
父亲当司令那会儿,身边护兵很多,人又总换来换去,宣怀风实在记不住这许多人,嗯了一声,敷衍着朝他点点头。
展露昭却一直在注意他的,见他朝自己点头,也朝他一颌首,唇角往上一扬,似笑非笑地盯着他打量。
那目光毫不掩饰地虎视眈眈,让宣怀风大感不自在,转过头问弟弟,“你真的不读书了吗?若是因为二娘没了钱,我这里有工资的,虽然不多,供你读书还是可以的。”
宣怀抿说,“我最烦读书的,还是当副官好。”
因为不是一个娘,他们兄弟关系向来不亲密,宣怀抿既然这样决定,宣怀风也只要随他,问宋壬要一张白纸,掏出笔,把自己地址写了,递给宣怀抿,说,“有事来这找我吧。”
不欲久留,和展司令打声招呼告辞,就带着白云飞一道出来了。
宣怀风先请白云飞到汽车上等他,自己回了包厢。
恰好谢才复和小蓉儿已经吃得大饱,桌上还剩好些菜。
宣怀风把帐结了,又叫跑堂的来把剩下的菜好好包上几包,都交给谢才复,和他说,“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了。我帮你叫一辆黄包车来,你和小蓉儿先回去吧。房子那边已经收拾好了,你随时住过来就好。”
吩咐一个护兵去叫一辆小黄包车。
和谢才复道别,又抱起小蓉儿,亲了亲,才下楼来。
到了汽车上,就见到白云飞坐在里面垂着头。
宣怀风看他脸颊上红红的几道指痕,估计是被展司令打的,堂堂男儿受这样的邋遢气,也不知该怎么安慰,叹了一口气,“这样粗鲁的客人,你以后尽量避开吧。这些带兵的人,脾气都是顶坏的。”
白云飞苦笑着说,“我是一个熟客约过来的,原并不知道要招待这样的军老爷。我也不是傻子,早知道是这样带兵带枪的人,早就推搪去了。”
宣怀风问,“哪个熟客,这样也不打个招呼,倒让你挨了打。”
白云飞欲言又止,最后,看他一眼,摇摇头,“我的客人,说了你也不认识。再说,他该也不是存心的。”
顿了顿,低声说,“多谢你,为我解了围。”
宣怀风听他道谢,不禁为他感到凄凉,叹气说,“我该早点过去的,一犹豫,就让你挨了人家的打。你现在去哪呢?我送你回家吧。”
京华楼的包厢里,展司令等人看着宣怀风带着护兵,领着白云飞出去,重新关上房门,又再搂着莺莺燕燕喝起酒来。
小银铃把半边胸脯贴在展司令身上,哄着展司令喝酒,说,“阿弥陀佛,如今白老板走了,您可不能不顾着我了。”
展司令用手在她***上一拍,哂道,“滚你娘的,什么白老板,戏子都是卖***的货。也不知道什么世道,现在年轻人就是爱这男不男女不女的调调。”
说着,眼睛往旁边一瞪,对着他亲侄儿说,“混小子,魂勾回来没有?你叔我还是为着照顾你那点喜好,才叫人把那姓白的叫过来玩的,偏你这小兔子,一见宣家那小子,眼都直了。妈的!都当军长了,还就这点出息?”
周围人见他骂得粗了,纷纷劝解,“司令,展军长英雄出少年的,以后还要给您干大事的,您就少骂两句吧。不然军长脸上怎么过得去?”
“白云飞就一个戏子,展军长看不上,那是当然的。展军长口味高嘛。”
展司令笑骂道,“滚你们的卵子去,谁要你们给他说好话。老子爱骂就骂!不过,话说回来,兔子就兔子,各有各的玩法,没屁大的事。我这侄子虽然口味怪了点,但挺会办事的。上次打雷县,硬是拔了雷老虎两个精锐营,哈哈!把雷老虎藏着掖着的烟土货都给掏空了。”
众人又忙夸起来,“啧啧,厉害,厉害。”
“展军长这么本事,也是展司令j□j有方,血脉传承。”
姑娘们原就奇怪这位军长怎么不和她们玩耍,听这么一说,才知道是喜欢男人的,更使劲地在展司令身上撒娇。
展司令吃饱喝足,手在女人胸上***上乱挠乱摸,忽然来了兴致,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现大洋,哐当当地往桌上一放,吆喝道,“没屌事干的!来!赌钱!不要钞票,全给本司令掏现大洋!女人不用掏现大洋,输了脱一件衣服。脱光了,本司令再赏!”
在座里男人十个有九个是赌徒,又都不缺钱的,立即就撩袖子要赌拳。
这年头,钞票远不如大洋有保证,姑娘们见到钞票犹可,唯独见了现大洋,就如见了真金白银一样,听说可以有赏,只是输了要脱衣服,一面的眼睛发亮,一面又害羞要啐,扭腰的,娇滴滴说不要的,嗡嗡乱成一团。
展露昭却全然不感兴趣,只拿着酒杯喝酒,谁也不斜一眼,喝空了杯子,他的副官,宣怀抿就提着酒壶帮他倒。
喝了几杯,桌子上已经乱哄哄划起拳来,吵得不堪。
展露昭眉头一皱,把杯子一翻,站起来说,“司令,我先回去。”
别人还想挽留,展司令说,“用不着留他,他不赌钱的,走了倒自在。小王八蛋,八成又急着搞兔子去。喂,我和你说,海关总署和总理是一家的,咱们初来咋到,大事还没办,你先别去招惹那姓宣的,来日方长嘛,男人女人都一样,关了灯,脱光了找个地方j□j去,还不一个样……”
展露昭没等他说完,领着副官,带着两个护兵,早就走得不见影子了。
展司令虽是刚到,却早派人在城里买定了大宅子的。这一年来多了j□j万兵,又发行了一轮地方公债,手头很赚了一笔,用起钱来淌水似的,大宅子占地不但大,布置得也非常奢华。
因为当司令的得罪的人都不少,护卫很用心,高墙外面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每个护兵都端着枪,站得笔直。
展露昭回到自己房里,一***坐在椅子里,一声不吭。
宣怀抿便帮他倒了一杯醒酒茶来,说,“军长,您喝口茶,消消气。”
展露昭脸颊一抽,抬起头冷冷瞅着他,“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气了?”
宣怀抿仍是那副嘻嘻笑的模样,说,“好,您没气。我捧水来,您洗把脸吧 。”
展露昭却来了气,冷冷说,“我不洗。”
宣怀抿说,“您不洗,那我洗吧。”
打了一盆清清凉的井水,用了香胰,仔仔细细洗了,又用干布轻轻拭干,从柜子里找出个很精致的小玻璃罐子。
里面装的是美国运过来的擦面膏,挺贵的东西。
他用指尖挑了一点,对着镜子,在脸上匀匀的抹。
展露昭冷冷看着,对他说,“你也别费那功夫了,再抹上一百瓶,也还是那张脸,能开出花来吗?”
宣怀抿转过头来,笑着说,“这擦脸膏,我是用你的钱买的,擦在脸上,也是为了你好。你亲我脸的时候,是想我脸蛋滑一点呢,还是粗一点呢?”
展露昭拧眉道,“甭说得那么恶心巴拉的,j□j就是j□j,给老子张大腿就成,谁管你脸蛋滑不滑。你脸蛋再好,也和你那从窑子里出来的娘一样,浑身的贱骨头。”[!--empirenews.page--]
宣怀抿脸色一沉,想对骂回去,却又忍住了,隔了片刻,咬着牙,悻悻地说,“有人的娘倒是大家闺秀,浑身的高贵。只是怪可惜的,您在爸爸身边硬跟了大半年,算是找着机会在人家面前露面了,怎么,人家倒从来没记得您长什么模样?”
话音刚落,啪地一声,脸上就挨了一个耳光。
手里装美国擦面膏的玻璃罐子也哐当一声,掉在地上,碎个稀烂。
宣怀抿被打得眼前一阵金星乱冒,展露昭却仍不解气,往他胸口一推,把他推在床上。
上去拽着他衬衣,左右手一分,嗤!撕开布料。
又去脱宣怀抿裤子。
不一会,把宣怀抿脱得j□j,展露昭黑着脸,从腰上把三指宽的皮带解下来,往宣怀抿光溜溜的身上乱抽乱打,一边恶狠狠说,“人家不记得我长什么摸样?老子让你好好记得皮带长什么模样!”
每抽一下,宣怀抿身上就多一道红痕。
宣怀抿被抽得缩着身子在床上乱翻乱滚,开始咬着牙不做声,后来被打得狠了,就发出呜呜地痛楚的声音来。
展露昭劈头盖脸抽了一轮,怒气熄了一点。
低头看看宣怀抿,光裸的身子上全是一道道青紫,他用手去扳,叫宣怀抿露出脸来,抹了擦面膏的脸上湿漉漉一片,还带着一股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