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第70章 金玉王朝 青豆

  他这半日都是只靠近不动手的。

  此刻一边微笑,一边动起手来,抱住宣怀风的腰肢。

  宣怀风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往后退了几步,后腿抵到床边,收力不住,上身倒在床上,白雪岚根本不拦他,如影随形地贴上来,还是抱着他的腰,把他往怀里带。

  宣怀风被他隔着衣料摸得身子发软,俊秀的脸挣红了大半,胸膛起伏着说,“你放手……你放手!”

  白雪岚把他圈在怀里,吻得他头脑一阵阵发热。

  四片***分开,宣怀风气喘吁吁一会,又挣扎起来,两手抵着白雪岚的肩膀用力推,骂着说,“白雪岚,我瞧不起你!你给我滚!”

  白雪岚一笑,便又俯下身,舌头探进他***里,抵着牙床、舌根,嚣张地狂扫狂卷,一边单手探进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往宣怀风手里一塞。

  宣怀风正被他亲得晕头转向,掌心忽然塞了一个冷冰冰,沉甸甸的东西,下意识半睁着眼一看,顿时一震。

  是一把闪烁着金属光泽的袖珍勃朗宁。

  白雪岚像发疯的兽一样吻他的唇,又别过脸,咬住他爱的软软的耳垂,轻轻地往外扯着,沙哑着说,“你开枪,对着心窝打。”

  一边说,一边两手一分,把宣怀风的衣服从中间嗤嗤撕开。

  宣怀风目光一变,双手握着枪,乌黑的枪口抵在白雪岚胸前。

  白雪岚笑了笑,胸膛压在枪口上,一寸一寸伏下身。

  宣怀风握着的枪一寸一寸缩回来,感觉到他压在自己身上的分量,又气愤起来,把枪重新伸出去一点,用力戳着白雪岚的胸,咬着牙警告,“别以为我不敢。”

  白雪岚平静地看着他,忽然把手伸向手枪。

  咔嚓!把手枪上了膛。

  宣怀风惊道,“你疯了?”赶紧要扳保险。

  白雪岚却不容他这样,手指卡在栓上,五指握着枪管移过来对准自己,温柔地低着声音,“你开枪,来,对着心窝打。”

  这么近的距离,手枪又上了膛,还抵在心脏位置,扳机只要轻轻一扣就出人命,宣怀风蓦然恐惧起来,要把手指从扳机上挪开,白雪岚竟然一下子把他的手连着枪把一起握住了。

  更近地靠过来,两人胸膛之间就一把手枪的距离。

  宣怀风简直被他急疯了,吼着问,“你不想活了是不是?会走火的!”

  “你开枪。”“白雪岚!”“你开枪。”“放手!会走火!”

  白雪岚露出一瞥极高傲的眼神,嗤嗤几下,把宣怀风身上剩下的衣物都撕碎了,微笑着说,“对,我就是你所说的那种食肉动物。达尔文的进化论不是说物竞天择吗?人不杀狼,狼就吃人。杀了我,还是被我吃掉,你二选一吧。”

  说完这一句,把宣怀风两条长腿打开,用自己过人的力气逼他曲起膝盖。

  宣怀风急了,抡起枪柄砸他的肩膀。

  白雪岚忍着疼,仍是笑着,“这是你和林奇骏在一起的最后机会,今晚你要是留了我一条性命,此生就休想再和林奇骏卿卿我我了。”

  宣怀风语无伦次地乱骂,“你这个混蛋!流氓!土匪!”

  此刻白雪岚身上衣裳也尽褪了,露出结实强壮的身体,只有右臂上还缠着一圈绷带。宣怀风知道比力气自己斗不过他,想用枪去砸他未愈的伤口。

  手举起来,却怎么也砸不下去。

  只这么片刻犹豫尾声

  宣怀风沉酣无梦地睡了一会,凌晨就忽然醒了。

  身上极累的,似乎昨夜醒着的时候就已经忘了四肢和腰杆的存在,只知道每一根毛发都浸透了无可奈何的酸软,但精神却意外地亢奋。

  睁开眼睛,他才知道让他不能继续安睡的陌生感觉从何而来——白雪岚的脸靠得好近,带着热气的鼻息,缓慢悠长地一下一下,都喷到自己脖子上,痒痒的。

  这人一整夜使了狠劲,把别人弄个翻江倒海,自己也筋疲力尽,正睡得沉沉的。

  一醒来就瞅见白雪岚就算在梦中也永远带着狂傲不羁的俊脸,宣怀风打心底就想一掌把他拍醒,拍得远远的,免得他得意过了头。

  但一转眼,就又看见男人赤裸结实的肩头上,留着几道殷红鲜艳的抓痕。

  出自谁的手笔,那就不用多问了。

  就算附近除了一个沉浸梦乡的白雪岚,再没有别人,宣怀风也不禁脸红兼有点心虚起来,满不好意思。

  他便有点怕白雪岚醒后揶揄自己。

  小心翼翼地从床上缩着身体,把白雪岚两只手都挪到床单上,蹑手蹑脚地下床,这再寻常不过的动作也让他不断皱眉,后腰好像被人打折了又接上似的,略一动就酸疼得快散开来。

  下面那地方,仿佛还深深插着一个巨大的楔子似的。

  要忽略这种强烈的不适,那是妄想了,宣怀风皱着眉,忍着羞人的酥痛,取了一套干净衣服,到屏风后面换了,才从屏风后面出来。

  地上一片狼藉,都是白雪岚昨晚撕碎的布料。

  这人说得一点也没错,他发起狠来,十足一头野兽。

  宣怀风万万不想听差们来收拾这罪证似的一切,弯下腰,自己默默把碎布料,绷了线滚到四处的纽扣,还有白雪岚自己解了扔地上的皮带……一一收拾了。

  能用的放到床头,不能用都丢到废物桶里。

  这才轻轻打开房门,跨出去,又转身把房门小心反掩上,免得累了一夜的白雪岚睡不踏实。

  清晨的风很好。

  宣怀风在小院里惬意地呼吸了两口带着湿润花香的新鲜空气,身上的酸痛似乎也减了两分。

  心情也格外开朗起来。

  这大概是,院门外那大树的槐花串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