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 23 章

  白雪岚一把抱住他,把他困在怀里,强硬地说,“好,你不想和我说话,咱们就把事情做到底。我反正已经豁出去了,也不用顾着脸面。你说我流氓也罢,j□j犯也罢,总之我是不放过你的。”

  说完,压住宣怀风的双唇,狠狠吻了一气,把宣怀风逼得肺里的空气都用尽了,不断在他怀里乱转乱蹬。

  亲完了,白雪岚放开宣怀风,抓着他的下巴,眼里带着凶光地问,“你和林奇骏,也是这样亲的吗?”

  宣怀风倔强地一个字也不说,一个劲地转头,转身子,要把他身影眼神都撇到视线不及的地方,这可把白雪岚大大激怒了,索性把高大的身子完全压在宣怀风身上,探手往腰腹下面探, “他帮你弄这里,很舒服么?”

  宣怀风被抓得又气又怒,伸脖子就往白雪岚肩膀上咬。

  白雪岚身子一侧避过了,冷笑着说,“你心里只有姓林的,对我倒是想咬就咬,怎么就从来没想过我也会疼。”

  低头吻住宣怀风的唇。

  宣怀风连呼吸都赶不上,气力不继,脸色憋得发青,白雪岚吻够了才放过他的唇,像不给自己思索余地般的,也不容宣怀风喘息,两手握住宣怀风膝盖

  他就是想要这个人。

  千金难买心头好,差一点都不成!

  只有宣怀风能轻而易举,就把他一腔野火全烧起来。

  热气直冒的快感让白雪岚只想按住宣怀风,宣怀风的脚在半空里踢过来,他索性两手抓住乱踢的脚踝,往左右扯,把宣怀风大腿根分得更开。

  极安静的夜,仿佛能听见往深处挤压时碾过肉膜的声音,令人的牙齿有一点点发酸。

  却也让人如野兽似的发疯。

  他抓着两只白玉似的脚踝,一点一点侵进去,每进去一点,就像把里头的林奇骏挤了一点出来,像在宣怀风这块冰上面撒了他白雪岚的一点火种。

  占有的喜悦感把他的心涨得满满的,仿佛把一件眼馋了许多年的宝物,终于捧在掌心上。

  一直乱滚乱动的宣怀风,忽然哇地一声,很大声地哭起来,十指痛苦地捂着自己的脸。

  白雪岚抓开他挡在脸上的手,不许他逃避,低头咬住他的唇乱吻。

  “奇骏!奇骏!”宣怀风大声地哭叫着,拼命甩着汗津津的头。

  宣怀风的心猛地抽疼了。

  他咬着下唇,大滴的眼泪淌出眼角,一颗一颗顺着脸掉在床单上。

  白雪岚简直看得不忍,想停下来,骤一转念,又刻意让他这样绝望地无声哭着,动作反倒更无情了。

  宣怀风像被踩到伤处的猫咪似的,骤然呜咽一声。

  白雪岚一腔j□j泄尽,舒出很大一口气,伏下来。

  盯着面无表情的宣怀风半晌,低声问,“我们再来一次?”

  宣怀风无论如何也保持不住漠然了,不得已把目光转过来,惊骇地瞪着他。

  白雪岚温柔地抚着他下面,轻轻说,“你还没快活过呢,我帮你弄出来。”

  宣怀风被他摸得浑身发抖,严厉的眼神,渐渐转为哀求,双唇颤抖了良久,低声下气地小声说,“你已经得逞了,还不肯放过我吗?”

  白雪岚心里一阵刺痛,本要说两句歹毒的话刻薄他和林奇骏,话在舌尖,却又忍耐着吞了回去,只说,“不错,我是得逞了。在你心里,白雪岚就是个强盗加流氓。”

  宣怀风眼睛像含着水的两颗宝石,怔怔看着天花板,一点声音也没有。

  房子里静静的。

  白雪岚等了一会,叹了一口气,狠狠地咬牙,恶狼似的冷笑,“好,我就当个强盗加流氓。”

  翻身躺在床上,扯过被子盖着,和宣怀风并肩睡。

  说是得偿所愿,白雪岚心里说不出的难受滋味却汹涌着,刚才的快乐仿佛一下子飞走了,竹篮打水一场空。

  他瞪着眼,盯着仇人似的盯着天花板。

  “你!”隔一会,白雪岚用右脚踢踢身边的宣怀风,命令他说,“靠过来,把头枕我肩膀上。”

  宣怀风好像没知觉,一动不动。

  白雪岚冷冷说,“你今天已经认识了我的为人,该知道我是粗鲁野蛮的。有一句话,叫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何况你遇到个强盗流氓?我正在兴头上,你如果不听话,我就拿绳子把你绑了,再强行玩上两三遭。到那时候,你可别怪我脾气暴戾。”冷酷地哼了一声。

  宣怀风在他身旁,像变成了石头。

  白雪岚等了一会,还是不见回应,暗想你还真的决心和我对着干了。

  正打算转身把他硬抓过来,身边的宣怀风居然翻个身,僵硬的把头靠在他肩上。这姿势实在别扭,身子直挺挺的,却又在一阵阵颤抖,显然怕极了白雪岚真的把他绑起来,又逼他做那激烈的事。

  白雪岚心里暗叹一声,一丝儿得胜的感觉都没有。

  从床上坐起来,伸手去抱宣怀风。

  宣怀风害怕地往被子里一缩。

  白雪岚坚持把他从被子里抱出来,低声说,“别动,我没别的心思。你这身子,总要洗一洗才能睡……”

  小谢受了一顿不小的惊吓,开汽车回到年宅,果然不敢胡说八道,按照白雪岚的交代,和张妈说了一句“怀风少爷很好,白总长留他住了。”自己就回了房。

  张妈对白雪岚极信任的,一听说小少爷很好,自然也不担心。

  因为天晚了,宣代云怀孕易倦,吃过饭已经睡下,张妈怕吵到她休息,也没有再去通报。

  就这样过了当夜。

  第二天宣代云起来,想起弟弟到白雪岚那里的事,对张妈问起来。

  张妈说,“小少爷没回来呢,白少爷请他住下了。”

  宣代云是有点知道宣怀风对白雪岚有成见的,怀疑地说,“不能吧?家就在城里,汽车来往很方便,为什么要住下?况且,怀风也不是爱在外头留宿的孩子。”

  张妈说,“小姐,你太操心了。白少爷是好人,还怕他对小少爷招待不周到吗?要说小少爷不留宿,他在会馆也住了这么些日子呢,现在是大人了。”

  宣代云沉吟一会,对她说,“这事,我不是很信得过。你把小谢找来,我亲自问一下。”

  刚好小谢早上起来,还未接到年亮富的电话,要他到小公馆去,就待在听差睡觉的小房里,一听太太找,只好过来听吩咐。

  宣代云下了床,正在吃早点,见小谢来,就问他,“昨天你把怀风送到白总长那里,是怎么说的?怀风怎么在那里住下了?”

  小谢见太太亲自过问,那可没有张妈好糊弄,心里七上八下,只好把白雪岚的话又说了一遍。

  宣代云问,“在白总长那里歇下了?这话是白总长说的,还是怀风说的?那怀风有没有和你说,他和白总长谈得怎样?”

  小谢便支支吾吾的。

  宣代云见他那样子,陡然疑心起来。

  一番追问,小谢再也扛不住了,苦着脸说,“太太,我不是有意瞒着您,我是不敢说啊。”

  只好把昨晚所见所闻,完完整整都说了。

  宣代云万料不到事情这样生变,像凭空被一锤子砸在脑门上,顷刻天摇地晃,砰地跌坐在椅子里,半晌,才抬头对小谢说,“这么大的事,你……”[!--empirenews.page--]

  她本想狠骂小谢两句,但骂也无济于事,反是弟弟的安危不能耽搁,犹豫了一会,挥手说,“算了,我就是骂死你也无用,快出去备车,我立即到公馆走一趟。”

  刚好张妈端了茶水过来,宣代云把事情简单说了几句,埋怨张妈说,“你真是老糊涂,昨晚听了怀风不回来,就该把我叫醒,他要是出了一点事,你就是悔断了肠子也不济事。”

  一番话把张妈说得震惊无比。

  宣代云也顾不上张妈如何惊惶担忧,自己匆匆换了衣服,就上了汽车,直奔白雪岚的公馆。

  宣怀风因为近来打击一重一重不断地来,身体日益瘦弱,喝了烟土水寻死不成,反而被白雪岚强占了身体,当夜身体就开始发热,开始说胡话。

  这又让白雪岚紧张起来。

  幸亏公馆里还留着那个为宣怀风治病的西医,白雪岚立即请他过来,给宣怀风打了两针。

  西医有些奇怪,“虽然喝了烟土水,但针也打了,药水也喝了,吐干净就应该没事了,怎么半夜又忽然发起高热来?”

  白雪岚心里有愧,把听差都叫到门外候着,说,“有一个地方,恐怕还要请你看顾一下。”

  踌躇一下,上前掀开被子。

  那西医也是惯于行走权贵之门的,当即就明白了,神色显出一些暧昧,只说,“总长对心爱之人,用心自然是很真诚的,只是床笫上,似乎也宜温柔一点。”

  拿出金丝边眼镜,夹在鼻梁上,很认真地低头看了看,还伸出指尖探了探,宣怀风似乎察觉痛苦似的,轻轻呜咽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