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义这才着急忙慌的来请南宫玥。
等到了衙门,徐天哲正送给慕卫策把完脉的大夫出来。
整个衙门里的气氛也显得十分的低迷跟沉重,更重要的是,有好几个人脸上都戴着南宫玥昨天提出的“口罩”,另外,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让人有些反胃想吐的味道。
南宫玥随即就拿出了自己的口罩戴好,而她的到来则让那些大夫们不禁都皱紧了眉。
“徐大人,这位姑娘是……”
对于南宫玥身上那进行了修改,有些不男不女的服装,一名年龄较大的李大夫就带了几分不悦的看着她,身上的气势有些不怒而威。
在他看来,对方这身装扮简直是不伦不类,不堪入目!
只是碍于带她进来的人是常义,李大夫才压着自己的怒火,可语气中的鄙夷与不屑却是不加掩饰。
而徐天哲也有些诧异的看着南宫玥,只因慕卫策醒来时,只有常义跟张仲易听到了他的话,但一看到常义,徐天哲便有些了然,当即就好声好气的跟李大夫解释着。
得知对方也是一名大夫,那些人就更是瞪大了眼睛。
“这不是胡闹吗?”
李大夫闻言就直接喊道,但南宫玥却没有搭理他们,而是看向了常义。
“病人在哪里?”
“这边!”
常义给了徐天哲一个眼神,随即便带她去往慕卫策所在的房间,至于身后的那些人,见状自然更加议论纷纷了。
就算南宫玥离得远也能听到他们那质疑跟不满的话,不过在徐天哲的一番劝解安抚下,倒是有一些人表示了谅解,唯独那李大夫,在看向南宫玥的眼中,藏着一丝冷光。
走进厢房,南宫玥就看到张仲易正在给慕卫策把脉跟施针。
一旁还有两三人正在研究她交给慕卫策的药瓶跟药方,那时不时摇头的模样,让南宫玥不禁皱紧了眉。
这是觉得自己的药方有问题?
“岳姑娘……”
看到她,张仲易的眼中就迸出了一丝惊喜,而其他人却是有些不解,在看到张仲易起身给南宫玥让出位置时,他们脸上就露出了几分不悦,但却是冲着南宫玥去的。
“这位姑娘,难不成你也是大夫吗?”
直到这个时候,他们才看到常义手上捧着的药箱,脸色不禁一冷,而其中较为年轻的小李大夫就开口不屑的质疑道。
南宫玥依旧没有搭理他,而是走上前直接为慕卫策搭脉,只是那紊乱的脉象让她不禁皱紧了眉,怎么才一天的时间,他体内的毒素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鼻间又传来一丝奇怪的味道,随后她就俯身上前,细细的闻了一下慕卫策身上的味道。
“你这是做什么?”
小李大夫见状便不悦的喝道,胀红了脸指着她,“你……不知廉耻!”
可他的呵斥却没有让南宫玥停下手,她反而还直接解开了慕卫策的衣服。
“放肆!”
门外,徐天哲与其他几位大夫都走了进来,正好看到这一幕,李大夫便忍不住呵斥道。
“男女授受不亲,你这是做什么?真是世风日下,岂有此理!”
而小李大夫则马上上前见礼,他跟李大夫是父子,两人对南宫玥这番行为都是同仇敌忾。
随后他就将南宫玥进来后的所作所为都简单的说了一遍。
只是带了几分偏见的话,将南宫玥的动作都说成了是不检点、不知廉耻,甚至意图借此攀龙附凤!
毕竟在场的人都知道慕卫策是朝廷派来的钦差大臣,甚至于如果不是因为南宫玥是常义带进来的,怕是他的话会说得更难听!
那让张仲易不禁皱紧了眉,“小李大夫这话说的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岳姑娘不过是在为慕大人进行诊治罢了!”
“诊治?我们这么多人,可有一个是需要将慕大人衣袍解开的?
再者,她一个小姑娘家,这般行为与那青楼女子又有何区别?莫不是觉得披着医者的衣服便能行事无所顾忌了吗?”小李大夫不悦的反问道,看向南宫玥的眼中则满是鄙夷。
闻言,徐天哲便想要开口帮南宫玥说话,毕竟对方可是慕卫策亲自开口让常义请来的啊!
“要按照这位公子的话,那所有的医者与病患之间应该连触碰都不能有,否则便是逾距……
那敢问,你们平日里又是如何给女子进行诊断的?莫不是隔空悬丝诊脉?若是伤患,岂不是连伤口都没见过便进行治疗了?
怕是庸医,也不敢像你们这般行医吧?”南宫玥忍不住开口冷笑反讽道,而她也看向了常义,眼中带了几分冷意。
“你确定,要让我在这样的情况下,给你家主子进行诊治?”
听到她的话,常义便马上将药箱放到一旁,然后对那些人伸手。
“各位大夫,还请到外面,让岳姑娘可以安心、安静的给我家主子进行诊治!”
“常公子!”
小李大夫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他,而南宫玥则转过身,不但将慕卫策的衣服彻底解开,甚至还要解开他的裤子……
“你看她!”
下一刻,他们就看到南宫玥拿出了银针,扎向慕卫策。
看到这一幕,常义就更加坚定要将他们请出去了!
“哼!徐大人,这要是因为这位小姑娘,让慕大人的病情更加严重,我们几位可不敢担这个责任啊!”
李大夫见状便没好气的对徐天哲说道,虽说士农工商,但他们身为能救人一命的大夫,还是很受人尊重的!
更别说在清水县这个地方,他们都是有头有脸的,除了像徐天哲这般的官宦世家,以及那些富豪外,他们又何曾被人这般呵斥跟驱逐啊!
“李大夫,这位姑娘虽然年纪尚轻,但她的医术却绝不在你我之下,便是你们刚刚研究的那张药方,以及昨日所给出的治疗尸毒的法子,那都足以证明她的能力了吧!”
张仲易闻言便忍不住开口说道,而他的话则让一些人脸上都露出了几分震惊的神色。
“那方子竟是这位姑娘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