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了安妮的背影好一会,才走上楼,换去了身上的湿衣服,在阳台上坐了下来,雨仍然十分繁密,天色也极其灰暗。
她在想,高翔在酋院中,能得到一些什么线索呢?那两个拦劫汽车的人。是不是真的和银行总经理之死,有着关联?
而银行总经理的事,和金库中接二连三出现的怪事,又是不是有关?木兰花的心中十分乱,她简直想不出一点头绪来!
高翔在医院的走廊中,等了许久,紧急施救室的门才打了开来。可是并没有活动病床推出来,出来的只是一名医生。
那医生一出急救室,就拉下了口罩,摇了摇头,道:“伤者的伤势十分沉重,急救只怕不能挽回他的生命!”
高翔忙道:“他可以讲话么?”
医生停了一停,道:“如果注射强心针的话,他或者可以讲话,但是那种措施不是必要,医院方面是不愿意施行的!”
“太必要了!”高翔忙道:“这人和一件十分严重的谋杀案有关。被谋杀的人,是在社会上十分有地位的金通银行总经理!”
医生忙转身走进了急救室,高翔连忙跟了进去。
高翔一走进急救室,立时有人递白袍白帽给他,伤者躺在手术床上,昏迷不醒。那舀生吩咐了几句,护士立时对伤者进行了注射。
高翔来到了手术床之前等看,伤者的脸上,全被挺看纱布。
过了几分铿,只听得纱布之下。发出了一下呻吟声。
高翔忙问道:“你是什么人?”
“我……我是……卢得。”纱布下传来了微弱的回答。
高翔陡地吃了一惊!他知道他料得不错了!那伤者的名字叫卢得,那正是一个着名的职业杀手的名字。他忙又问:“是谁主使你去杀总经理的,你快说,你一定要说出来!”可是,高翔却得不到回答,他只看到伤者在发看颤,盖住他脸上的纱布,也在不住抖动,高翔一伸手,揭开了那块纱布。一揭开了那块纱布,高翔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卢得伤得十分之重,他面上的皮府,几乎全被烧去了,露在外面的肌肉,呈现一种可怕的红色,他的唇在发看抖,但是他发出的声音。却十分怪异,根本不成为语句只是一种怪异的申吟声高翔还要逼问旦是医生已将他轻轻地拉了开来。医生指着一具仪器,那仪器上的一幅萤光屏,正在显示着伤者心脏的跳动,这时,跳动的曲线已变得平静。终于,曲线停止了。在曲线停止之后,卢得的嘴唇又颐动了一两秒钟,然后,他也不再动了。
高翔叹了一声,卢得并没有说出是谁指使他去杀人的!但是银行总经理之死,是卢得和他伙伴下的手,那应该是毫无间题的事了!然而,那又是谁主使的呢?和银行金库的奇案,又有什么关联?
高翔自然找不出答案来,他慢慢地走出臀院,当他走出碑院的时候,有好几个报童捧着号外,奔了过去,口中则在高叫着。银行总经理当然不及盖事长陆德的地位来得高,但是也是社会名流,而且正是在银行地位风雨抵摇之际,突然出了事,当然更惹人注目。
高翔望看纷纷购买报纸的市民,他心中不禁苦笑着,因为从那种情形看来,明天银行方面又会有什么事,宾在难以预料!
这本来是一件看来十分怪异的怪事,只不过是金库之中,突然出现了一个橡皮人而已。现在橡皮人出现在金库之谜,已经解决了,可是事情的发展,部变得越来越严重。而且。看来事情还会继缕发展下去,不过会做出了什么样的发展,又全然无法预测!
高翔站了没有多久,一辆警车,已经驶到了他的面前。
高翔上了车,驾驶的警员道:“到那里去?”
高翔想了一想,道:“回警局去。”
他本来是想立即去找木兰花的,但是既然他已经知道卢得的身份,他自然应该先回营局去,查一查有关卢得的资料。
在警车中,高翔闭上了眼睛,可是他的心中胡乱得可以,因为这件事的发展,证明那是一件犯罪的事件。
可是,那又绝不是普通的犯罪案件!
从已有的线索看来,这个犯罪的目的。是在弄垮金通银行,从而使本市的经济,发生极大的混乱。高翔虽然不是经济专家,但是他即也可以知道,在经济的大混乱之中,如果有人能事先知道,那一定可在其中混水摸鱼,获取巨大的利益!
这或许就是这次犯罪的目的!
高翔到了酱局,立即吩咐资料室,将有关职业杀手卢得的一切档案,送到他的办公室去,而他一走进办公室,就立即打电话给木兰花。
高翔在电话中告诉木兰花,伤者临死之际,已讲出自己的名字,他的名字是卢得!
一听到了那名字,木兰花的反应和高翔一样快,她立即道:“卢得!他是着名的职业杀手,但是,他洗手不干已有很久了!”
“那很难说,或者有人肯出十分高的代价,他心动了,也未可知,不过据说他已十分有钱,我们会更进一步调查。”高翔回答。
木兰花忙道:“高翔,你别浪费时间了。”
高翔一呆,愕然道:“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不必费时间去查看卢得的档案资料,”木兰花道:“每一个职业杀手,都有一个经理人,卢得的经理人是杨林!”
高翔用力一掌拍在桌上,他不由自主地叫了起来,道:“对,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我应该立即去找扬林,警方有他的地址!”
“你要小心些,杨林不是容易对付的人物,我想你应该多带点人去,正式以警方人员的资格查问他。”木兰花提醒着。
“我知道,他现在表面上是正当商人,我看他不敢将我怎么样的,我见了杨林之后,立即和你联络!”高翔放下了电话。他用十分兴奋的声音下令二十名警员,和他一起出发。高翔如此兴奋,是有理由的,虑得死了。主谋人成为一个极度的秘密。但是如果杨林和卢得保持着职业杀手和经理人的关系,杨林一定知道是谁出钱收买卢得去杀害银行总经理的!只要找出了这个主谋人。那么事情就解决了!
高翔走出警局的时候,一位警官己带着警员。排列在警局前的广场上,高翔点了点头,随后登上了警车,疾驶而去。杨林以前是干什么的,知道的人绝少,他现在则是一家着名的百货公司东主,当然也是在社会上十分有地位的人物了。所以,当警车停在杨林的那幢花园洋房前的时候,门房出来开门,一看到那么多警员,脸上的惊愕之情,是难以形容的。
高翔也根本不和门房多说什么,伸手将之推开,就向内走了进去,他才走进花园。就听到一阵悠扬的音响,大厅之中,灯火通明,看来正有晚会在举行。
高翔来到了游泳池旁,他已可以肯定有晚会在举行了,因为通过巨大的落地玻璃门,他看到大厅中有不少男女,翩翩起舞。
高翔向后摆了摆手,令跟来的瞥员停住。他则同前迳自走了过去,站在玻璃门前的几个男仆已经呆佳了,大瓮中也有不少宾客,发觉花园之中多了许多瞥员。是以,当高翔走进大厅的时候,几乎所有的人都停止了活动,一队义大利音乐师,也停止了奏乐,大厅中静得出奇。在寂静甲,一个穿看晚礼服,挺胸凸肚的中年人,气冲冲的走过来,可是他一看到了高翔,便呆了一呆,强捺看怒意问,“高主任,什么事?”
“没有什么,”高翔笑了笑,“有一点事想找你谈一谈,杨先生,当然,我们的谈话,不方便便每一位宾客都听见的。”杨林十分愤怒,他挥看手,大声道:“岂有此理,警方人员可以随便闯进人家屋中来,那还成什么世界?这难道是警察社会么?”
高翔微笑着。道:“不是这意思,杨先生,如果你不愿意会见我,那么,警方也可以通过正式的手续,请你到警局去的,随你的便!”杨林呆了片刻,他先向宾客们打看招呼,道:“没有事,我和高主任是老朋友了,各位请继续跳舞!”
高翔也频频向宾客微笑着,因为他认识其中的很多人,那些人,自然都是木市的名流,和十分有钱的人,高翔的态度,使宾客气氛变得轻松起来。所有的警员都留在花园中,杨林向音乐师挥看手,音乐再度向起,杨林带看高翔,来到了一间十分安静的房间之中,那看来是杨林的曹房,当门拉上之后,音乐声也被隔断了,杨林愤然道:“好了,这算什么意思,好像我犯了大罪!”
高翔笑了笑,顺手在书桌上拿起了一个水晶纸镇来玩弄看,道:“杨林,刚才我是给面子的了,你自己以前是干什么的!”
杨林怒道:“高主任,你自己以前又是干什么的?以前的事情,提来有什么用?”
高翔冷笑了起来,道:“可是你的情形,多少有点不同,你的老毛病又犯了,这一次,你和卢得搭线,收了多少佣金?”
杨林陡地一呆,然后立时大骂起来,他写了几句非常难听的话,然后才道:
“你在放什么屁,我现在是什么地位的人!”
高翔冷冷地道:“卢得又犯事了,金通银行的总经理已被谋杀,我看,你是脱不了关系的了,杨林!”
杨林的面色,变得十分苍白。
他呆了好一会,才道:“这畜牲,他又在生事?他已落在你们手中了,是不是?你们可以去审问他,看看事情是不是和我有关。”
高翔并没有告诉杨林,卢得已经死了,而杨林敢那样说,那自然是证明事实与他无关的了,刹那间,高翔的心中,一阵灰心。
他自然不会将他心中失望的神情表露在脸上,他只是冷冷地望看杨林,杨林大声叫了起来,道:“还那样看我作什么?”
“我在看你用什么方法来推搪责任。”高翔冷冷地回答。
杨林也冷笑了起来,道:“高翔,你以为我是什么人,被你吓得倒的吗?卢得的事是他的事,和我没有关系,请离开我的家!”
高翔向门口走去,他一面走。一面想,如果杨林和事情有关,那么他一定会在自己走出门之前叫住自己的。可是高翔已到了门口,杨林还在冷笑,高翔在门口略停了一停。才道:“杨林,有一件事不妨告诉你,卢得已经死了!”
杨林冷笑着,道:“那也不关我的事!”
“可是你最近见过他!”高翔突然转身过来。
高翔这句话,也是没有根据的,他故意如此说,来看杨林的反应。杨林立即说:“是的。他来找我借钱,他输得太厉害了。”
“你怎样对付他?”
“我告诉他,我和他的关系,早已一刀两断了,我现在是一个正当的商人,我也根本不会借钱给他,他也不必再来找我!”
高翔冷笑着:“你不怕他怀恨在心?”
“我宁愿他怀恨在心,也好过不断的受他的勒索!”
高翔吸了一口气,道:“那么,警方愿意相信你和他已没有来往了,然而,却希望你和警力合作,你应该知道他的地址。”
杨林呆了片刻,道:“他曾和我说过,他在卖掉了他原来的洋房之后,搬到威风大厦十七楼A座,那是一幢很低级的大厦房子。”
高翔拉开了门,道:“谢谢你,请你记住,卢得的死讯,还是一个秘密,你绝不能向任何人提出,不然,我会随时在你家里出现的。”
杨林哼了一声,道:“你放心,你这样的人,我宁愿有几只无头鬼上来也还好得多!”
高翔走了出来,在通过大厅的时候,他又向各人点看头,然后,他大踏步走过花园,和所有的警员,又一起上了警车。
上了警车之后。他只讲了一句话:“到威风大厦去!”
警车疾驶而去:高翔的心中。也十分焦虑。
他来找杨林,虽然没有收到预期的效果,但是胡也不能算是没有收获,因为他已经知道卢得现在的住址。
那是十分有用的,职业凶手在受人委托之时,当然是先收取酬劳,但通常只是一半。还有一半待收,那么,在职业凶手的住所中,要找到一些线索,是很有可能的事,尤其是卢得那样,以为他的新住所还是十分秘密,就更不会刻意提防!
威风大厦总共二十九层高,密密地,像是鸽子龙一样。在那样的一幢大厦之中,至少住了上两万人。走进小堂,就有一股难闻的气味扑鼻而来。
电梯之中,画满了各种难看的图画,和写满了各种粗言,高翔不禁叹了口气,他是认识卢得的,卢得生活之奢华,令人咋舌。那是因为他职业杀手的生涯,收入非常丰富的缘故。
他在收山之后,仍然十分富有,由于他行事十分巧妙,是以警方根本掌握不到任何证据,所以一直逍遥法外!
但现在,他的生活已潦倒到了这一地步,自然是逼得他再去做杀手了!高翔一面想着,一面已跨出了电梯,走到了长走廊的尽头,才是A座。
那一个单位的门锁看,但高翔花不到一分钟就将门打了开来,屋中十分杂乱,几张破沙发上,倒有好几只酒瓶。
有五个瞥员是和高翔一起进来的。高翔站在屋中心,道:“仔细搜索,任何有文字的字纸,都要留意,绝不能有丝毫疏忽!”
高翔走进了卧室。卧室中一样凌乱,在床头有一具电话,高翔将手按在电话上,想和木兰花通一个电话:报告与杨林会晤的情形。
可是,就在他的手刚一按上电话筒之际,电话铃突然向了起来,高翔条地一呆,电话铃继续飨看,高翔拿起了电话来。
他拿起电话来之后,立时用一种听来含糊不清的声音道:“我是卢得。你是谁?”
他立即听到了一个显然也经过乔装的声音道:“你干得很好,你可以立即来收取其余的一半钱了,而且。还有新的买卖!”
高翔绝不是沉不住气的人!
可是他听得那几句话,他心头不禁抨抨乱跳了起来,那是主使杀人的主谋打来的电话!高翔贸在不知如何应对才好!
如果那时听电话的是处得,自然只是答应一声就可以了,但是高翔即不能那样,因为他根本不知道约好的地方是在何处!
他又不能耽搁看不出声,是以他便道:“还是老地方么?”
“当然是,你立即来,我大约半小时之后可以到。”
高翔的心中十分看急,他忙道:“你将地址说一遍。”
对方迟疑了一下,道:“为什么?”高翔急中生智,道:“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我的主顾!”
那键音笑了一下,道:“你倒小心。”高翔也乾笑着,道:“我们的职业,不能不小心!”
那声音道:“在金通银行左侧的小巷中,现在,你相信我是你的雇主了么?”
高翔长长地呼了一口气,道:“相信了!”
那边“卡”地一声,已放下了电话。高翔也忙放下电话。他心头仍然抨坪乱跳看,他真不能相信自己的运气竟如此之好。
那真可以说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他费尽心机,只不过想得到一些有关主使人的线索,但是他部接到了主使人的电话,并且知道了主使人和卢得见面的地点!
那真是难以形容的好运气!
他连忙退出了卧室,对正在进行搜索的警员道:“这里没有事情了,你们先下楼,回警局去,不必等我了!”
那几个警员的心中虽然疑惑,但他们对高翔的命令,都是毫不犹豫,立即遵行的,他们一起向高翔行了一礼,退了开去。
高翔等警员离去之后,才拨了一个电话给木兰花,在电话中,他用兴奋的语调,将一切经过,全告诉了木兰花,木兰花静静地听着。
木兰花在接到高翔的电话时,正在沙发上看书,她听完了高翔的叙述,略停了一停,才道:“那么。你决定去见那主使人了?”
“自然。”高翔立时回答。
“你不觉得,那可能是一个圈套么?”木兰花问。这一次,轮到高翔停了片刻,然后他才道:“那可能性小极了,卢得的死讯,根本没有人知道,还是一个秘密,所以——”
木兰花突然打断了他的话头,道:“高翔你讲话前后矛盾了,你刚才还说,你将卢得的死讯,告诉了他以前的经理人杨林!”
高翔道:“是的,可是根据我的观察,杨林的确和这件事没有关联。他不想和善方惹麻烦,自然也不会将我告诉他的秘密泄漏出去的。”
木兰花“嗯”地一双道:“你要小心。”
“我知道,你等我的好消息好了。”
木兰花又答应了一声,她轻轻地放下电话。当一个人在沉思的时候。动作总是轻而慢的,木兰花那时的情形,就是如此。她在想着,想着整件事情。整件事情,乍一看来,十分撩乱,但是仔细想来,即是有一条线在贯通着,那条线可以联结起所有的事情,而达到一个目的。
木兰花迅速地将所有的事整理了一下!先是在守卫如此严密的金库之中,出现了三次橡皮的蒙面大盗,犯罪者用极其巧妙的手法。将这种橡皮人带进金库去,使它在金库内自动充气,以致像是“突然出现”一样。这是一种十分巧妙的安排,自然是深思熟虑的结果。而且,犯罪者的目的,也绝不是在金库中偷走些什么,如果那样想,未免将犯罪者的胃口。看得太小了!犯罪者的目的,是想藉此造成一种银行不稳定的消息,引致存户对银行的不信任,从而搅垮金通银行,制造本市金融的大混乱。
木兰花想到这襄,不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便是银行总经理的被谋杀!木兰花想不通的是,总经理何以会在郊区的公路上遭到谋杀的,木兰花竭力回忆看在银行中的时候,总经理是不是有什么失常的地方,但是她却没有结果,她一点也想不起总经理有什么异常的地方来。木兰花假定总经理是想来找她的。那样的假设,比较容易解释得通。因为在中了枪之后,总经理还未曾死去,在木兰花的直子经过之际,他还能竭力追来。对于总经理被谋杀一事,木兰花运用她非凡的推理能力,倒可以归纳出一个结论来。她可以想像,总经理本来就是在那支路上等看,准备追上自己,多半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对自己讲的,可是凶手跟了上来,就在那支路上,对他开了一枪。卢得是神枪手,他发射的一枪,照说是不应该不能令人立即致命的,但是卢得近来的生活十分潦倒,而且酗酒,那可能使他的枪法打折扣,是以便未曾射中总经理立即致命的所在,而卢得在行凶之后,仓皇离去。以致他的车子出了事。卢得和他的伙伴,于是弃车前行,在大雨中,他们到了汽油站,准备抢夺别人的车子回到市区去,却又碰到了安妮。木兰花知道。这一切虽然只是自己的推测,但是离事实决计不会太远,现在,剩下来的问题,只有两个了!
第一个问题是:网经理想对自己说些什么?
第二个问题是:谁主使卢得去谋杀的?
木兰花紧堕看眉,一动也不动,在她沉思之间,她简直就如同石刻的雕像一样,她也不知道安妮是什么时候来到她面前的,直到安妮开了口。
安妮在回家之后,几乎一句话也没有说过,她是被电话铃声引下来的,她知道那是高翔的电话,然后,她又看到木兰花如此之出神。
她自然知道,那是案情有了新的发展,所以她下了楼,看到木兰花的双眉,略略舒展时,她知道木兰花的思考,已告一段落,是以她才问道:“兰花姐,高翔哥哥说了些什么?”
木兰花道:“他已找到了那主谋人。”
“是谁?”安妮忙问。
“现在还不知道,那主谋人打电话到卢得的住所,高翔恰好在,主谋者要付卢得另一半的酬金,他们已约了在金通银行旁的小巷中见面了。”
安妮奇道:“到处都可以见面,为什么要到金通银行迈的小巷呢?那里并不是付钱或者见面的好地方,兰花姐,你不觉得奇怪么?”
木兰花觉得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