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短智而少长谋?呵呵……”
叶翔轻笑着打断他,继而道:“主上也是这么评价我的,不然当初叶某也不会被所谓的‘侠义帮’所裹挟,被人看笑话。”
“然则,于叶某来讲,我本就是中都的污烂人,被主上求而活命,烂命一条而已,可是这曙光军的每一个袍泽兄弟,都是叶某挂在心上的。”
“他们每死一个,叶某就心痛一分,是我叶某人辛辛苦苦培养出来的好小子,好姑娘,以叶某之死,换取他们大多数人活命,又有何不可?”
“天下人才千千万,为久的将来,也会有人取代叶某,不是吗?”
铁不曲没好气的道:“你这是短视!世间亿万人,能超品有多少,你……”
“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
叶翔打断,继而传神:“不管是赌也罢,不管是其他也好,总之叶某是幸运的,铁兄过来救援,那这一战我们胜定了。”
“这些日子下来,想必这些‘蛊体’美娇娘的规则之力,与阵法变化,已经被铁兄摸透了。”
“你我二人合力,破掉她们的阵法,一个个的斩杀过去。”
铁不曲面目一肃,知道叶翔已经准备好了,问道:“你在这里比较熟,战术如何这排,我听你的。”
“首先,我会运转极极速,杀左边吐出蛊虫毒素那人,她最弱,很好突破,与此同时,铁兄斩杀此时与你合体的那人,继而向右走,破坏符纹阵法……”
吧啦吧啦一通,铁不曲心领神会。
就在两人刚刚准备行动时,困住他们的五位美人突然偃旗息鼓了,一个个的呆若木鸡。
那符纹阵法也随之暗淡的下去,莫名其妙的,两个渣男脱困了,所有的阵法运转都停止了。
这个时侯,阵外准备救援的人,全都看到了他们的丑态,翔哥与铁哥愣了。
“啵!”
一名蛊体美人自铁不曲身上起来,掩住衣裙,木纳的走到一边。
其余四名女子亦是如此,排排队站好。
铁不曲愣了好久,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提出裤子:“娘子,你听我得得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
与此同时。
斩龙岭一线,姜威一刀斩掉一头蛟类的头颅,随后操起连发式手炮,轰轰轰的开始射击。
看着数都数不清的蛟类与巨兽扑来,姜威大骂:“他妈的,白玖凤那边的战线是怎么回事?老陈,过去问问,怎么会奔溃的这么快……让三营老老子顶上去!”
不用别人通传,已然失守阵地的白玖退了回来,大声咒骂了几句,狠狠瞪了一眼临阵脱逃的东南某位九品掌门。
指挥人手,退入第二道防线,并让传令官将此中情况告诉姜威。
事情其实很简单,面对无数扑上来的兽潮,首先奔溃的是东南门派弟子,在绝望中他们丢下武器,转头就跑。
掌门也有私心,怕把自己的家底拼光,面对溃逃的门人,也只能听之认之,大不了事后收拢,再战……或是去往别的地方。
边民被他们突如其来的后退后影响,加上死得人实在太多,一个个的心慌了,也随之转身就跑。
侠宗这边的各总校,校尉,小校人等随然依旧在抵抗,看到他们这样的行为后,差点被气死。
友军不给力,侠宗的军心也受到了影响,无奈只得且战且退,第一道防线彻底崩溃。
身在第一线的沐菁,“轰轰轰”的打完连发手炮,继而操起腰间挂着的一对大锤,狠狠的砸在一头走山蛟的头顶。
气机爆发,方圆四五丈的野兽被震开。
轰~!轰,轰轰……大炮的声音在距离她不远处炸开,气浪袭击而来。
“不要退!不要退,顶上去!退下去大家都没有活路……第三特别行动组,第四班……听我号领,跟我冲,挡住,挡住……”
她一马当先,努力的维持着奔溃的战局,提着一对大锤头,带着人舍生忘死的冲进兽潮。
沐菁已经不打算活了,在此之前,她将一大箱子霹雳雷火弹提在了手中,冲向了最密集的兽潮当中。
然而,就在她最绝望的时刻,一条腿山经被某只走山蛟咬住,准备自爆时,却发现腿部并没有发生巨大咬合力,所带来的痛苦。
微微一怔,就见那走山蛟竟是放开了她的腿,竖瞳中出现了茫然的神情。
继而却流露出浓浓的悲伤,沐菁还是第一次,在蛟类眼中见过有情绪的目光,一时反应不过来。
“犟~!”
眼前蛟类悲伤的鸣叫。
犟~!犟~!犟~!犟~!
战场上,无数蛟类在同一时间鸣叫,其他的兽类也发出阵阵悲伤的吼声,继而无边无沿的兽潮,渐渐开始退去。
正在坚守的人们,面对这一局面,皆有些反应不过来,茫然的看着缓慢没入丛林当中的兽潮。
某一刻,苍老的谷琳娜古毒激动的宣布:“毒蛟婆已死,大阿姑为当代蛊神……”
边民举族欢腾,敲锣打鼓,斩龙岭一线,尽是欢呼胜利的声音。
被救回来的沐菁,抹了一把泪,在周围救护人员的搀扶下,骂了一句:“他妈的,总算结束了……”
……
……
东海。
对于“魔刀”莫非凡的左右横跳,不光“神刀”林明玄感到十分头痛,即便是血泉也是相当苦恼。
因为谁也搞不清楚这家伙什么时候会反水,什么时候又会跟你站在一起。
有魔刀这个家伙在,林明玄与血泉的感觉就是,他们好像两坨米田共,被搅来搅去,别提多恶心了。
以个人实力而言,林明玄就算是比血泉差,也不会差太多,他杀不死血泉,血泉也杀不死他,即便是打到天荒地老,也很难分出胜负。
通常情况下,他们都不会招惹对方,因为没必要,也不划算。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这个平衡点随着李浩然为老剑主亲传的事情曝光后,被打破了,他们为了各自的立场与目的,必须要打上一场,直到另一方退缩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