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许久未在京城,对于京城中不很多事都不熟悉,就我这直性子,京城世家女子圈子怕是也融不进去,之后还要麻烦你多带带。”
宋宁也不客气起来,拉拢好关系才是,毕竟遇险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她还得暗中追查真凶。
姜絮淡然一笑:
“郡主客气了,以后若是要我帮忙,尽管吩咐便是!”
一来二趣的,两人边聊了起来。
驯马场
马儿长嘶,撒开四蹄,飞驰而过,鸣声划破天际,卷起层层雪花纷飞。
马上人眉目飞扬,清越超卓,沉敛高华,霸气从容。
“吁!”
举止干脆利落,翻身下马。
元深五官都挤在一起了,皱着眉疑惑地发问:
“皇兄,你这是怎么了,让臣弟陪你出来,我还以为是要去京郊外看新兵训练的情况如何,不曾想是来这赛马来了,你今日都跑了几圈了,再烈的马也遭不住你如此折腾!”
两人说着朝搭建好的台子上走去。
元赫兴致淡淡,沉声:“没什么,就是心里烦闷,寻个由头出来走走。”
“这沧澜江改道的事一时半会也急不来,暂时想不出什么好法子,便慢慢来,总归能解决的。”
元深还以为他在为此事发愁,忙出声劝道。
只见眼前人轻摇头,拿起酒盏,少顷,开口:
“不是因为这事!”
元深顿时搞不明白了,“不是?那是为何,因为开春科考?”
“欸,依臣弟的意见,就干脆一刀切了,管他们同不同意,半年前金殿上吵得那么凶,法令真颁下来,那帮老家伙也奈何不得!”
“朕都说了,不是因为这事!”天子有些不耐烦。
元深似懂非懂,“都不是?难不成你是看上某家的姑娘求之不得,所以心情郁结,或者是皇祖母又念叨你立后选妃的事了?”
让人窥见心事内心总是觉得不得劲。
元赫没应,一旁人继续追问:
“真的是因为这事?可以啊皇兄,你竟然也有铁树开花的时候,臣弟还以为你这辈子打算和那些奏折过一辈子。”
“你想多了,没那回事!”
元赫放下茶盏,大步朝外走去。
身后的人反应过来,边追着边喊道:
“皇兄,到底是哪家的姑娘啊,啊---皇兄说出来也好让我参谋下--皇兄--”
弯月如钩,树影婆娑,寒风拂过柳树,枝丫随风摇曳。
凌霄殿内,亭子里,梅花纷飞。
“陛下,郡主求见,说是今日进宫打算和陛下叙职,却不曾想陛下和洛王不在殿内,方才从嘉禾公主殿内出来,想着陛下回来了,此刻正在殿外候着。”
“让她进来,你们都退下吧!”
“诺!”
王右虽年纪大,但也精明,隐约能猜到年轻的帝王心里所想,人有七情六欲,就算是坐在高位之人怕是也不能避免。
亭外人手中银光闪动,刀尖转动,周围风凛冽起来,剑气汹涌,划破夜空。
一身似雪的袍服,人影闪过,腰间长笛随着发出阵阵清脆的声响。
宋宁轻动着脚步,走进,庭院里红梅飘飞,几片落到她肩上。
她素手轻拾,抬眸望着雪中舞剑那人。
仿佛回到了那几年,大越的质子府里,他也曾这样舞过剑。
她心下微动,眼眶有些热,走近,淡声:“臣参见陛下。”
那人没应,片刻间,长剑袭来。
“接剑!”
不容否定的语气以及命令式的口吻。
“你许久未曾和朕切磋过了,长宁王府祖传的剑术在江湖上都是有名的,和朕好好的切磋下,朕用手中这把长笛,让你三招,看看你这五年剑术有无长进!”
大雪飘飞,宋宁望见雪中的人,清绝非凡,五年的时光他身上少了当初的肆意张扬,身上越发坚毅沉稳。
“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