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棘热吻);
“你过程享没享受我不知道,但是你现在够遭罪的我是眼睁睁看到了。”阮薇薇眯着眼,眼中带着些逼视,“我们抛去别的不谈,这个时候出来个孩子,对你的学业以后的事业有多大的影响不用我说你也知道。你唬谁呢啊?生个孩子玩,这是能玩的么?”
季弦星眸色微闪,眼睫轻垂着。
“到底怎么回事啊?”阮薇薇轻声问着,“朱璇怡临走前我可是答应她要照顾好你的,她要是知道忽然出了这么个事,她一定又要和我吵个没完没了。”
“我也说了不需要照顾。再说……”季弦星轻眨了下眼睛,无辜的说:“这是她离开之前就发生的事,她好像也没办法和你吵。”
“……”阮薇薇看着她轻描淡写的样子,简直气到不行,想起自己之前被骗的经过,她一一回问着,“水土不服?吃多了?季弦星可真有你的。你这次要是不说清楚,可没那么好过关。”
“别问了。”季弦星垂着眸子,低声说:“没什么好说的。”
她声音很淡,却带着浓浓的拒绝和不容置喙。
阮薇薇看着她欲言又止,又急又气,“你……”
季弦星轻叹了口气,声音微哑,“我真不想说。”
阮薇薇多多少少也了解她的脾气,十分无奈的看着她。
-
后来,阮薇薇没在问过她孩子的事,只是生活中处处帮衬,季弦星对此很感激。
又过了一个月,她的肚子越来越大,班上的同学也发现了她怀孕的事,只不过这里的同学思想都十分开放,对于她并没有投上任何异样的眼光,而且还会对她加以照顾。
季弦星反而被这种“特殊待遇”搞得有些不好意思。
阮薇薇自从知道她怀孕后,对她照顾的简直可怕,简直恨不得给她喂饭的程度。
“再吃点吧,你中午就没怎么吃。”阮薇薇把饭又往她面前推了推。
随着月份的增大,孩子顶到了胃,让她没什么胃口。
季弦星摇头,然后又笑,“别这样,你这样,真的会让我有种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的错觉。”
阮薇薇忽然把筷子一放,不知道怎么就生了气,“但凡那个男的是个人,也轮不到我来。”
她说完,又自知自己失言。
能让季弦星嘴这么严,关于那个男的的任何消息都不肯透露一句,这中间一定发生了什么让人无法开口很难过的事。
阮薇薇看着她,唇齿微张刚想道歉。
季弦星便笑着,将旁边放着的酸奶拿起来,用吸管扎开。放到她的嘴边,“最近辛苦你啦,喝点酸奶消消暑。”
阮薇薇鼻子忽然有些发酸,她就不懂,这么可爱又长得漂亮,该会撒娇时撒娇,该强硬时强硬的女孩,怎么有男人舍得伤害的。
在之后,季弦星的月份越来越大,住在宿舍里总归是不方便。
她开始默默的看着学校附近的出租信息。
同时,她已经申请好了延长交换时间,在为一个论文做准备。
这段时间天天泡在图书馆里,有好几次还是阮薇薇冲到图书馆把人强行给拉回来的。
有一天,季弦星忽然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国?”
“怎么?”阮薇薇眯着眼看她,“这就开始赶我走了?”
“啧。”季弦星斜晲了她一眼,“我打算去外面租房住,要是你过段时间才回国,可以跟我一起去外面住,环境总是会比学校的好点。要是你还有个把天就回去,那就别跟我折腾了。”
阮薇薇这才放过她,“过段时间,八月底再走吧。”
季弦星当然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她是想在这多照顾照顾自己,才非要拖到下学期国内开学回去。
她其实从小到大从来不缺什么陪着玩的“狐朋狗友”们,但好像没什么特别靠谱的。她也从未对“朋友”这个词有过什么特殊的感情,直到现在。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阮薇薇会和她这么好,印象里,她们之前还总吵架来着。
季弦星忍不住问,“你怎么忽然间就对我这么好了?”
阮薇薇这时才说了实话,“本来也不讨厌你,只不过那个时候恋爱脑了,把你当成了假想敌。”
季弦星眨着眼,一点都不矜持的说:“嗯嗯,理解理解,毕竟我这么优秀可爱,越和我相处你就越无法自拔。”
阮薇薇无语的看着她,又有些担忧的说:“你预产期在九月底呢,到时候我走了,你怎么办啊?”
“你走不走的,到时候还不是我自己生。”季弦星故作轻松的说,“到时候请阿姨吧。”
于是,两个人便搬迁了季弦星租的小公寓。
为了方便,她直接租了个两室一厅,阮薇薇回国以后阿姨也好住进来。
宋正初偶尔也会来找他们,季弦星便会扶着腰,慢吞吞的回到卧室,打趣着说:“我给你你们腾地方,不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
阮薇薇这个时候通常会被说的又羞又臊,说着“季弦星你脑子里都装着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注意胎教。”
季弦星不紧不慢的走着,轻飘飘的说:“我就是不打扰你们聊天而已,谁知道你脑子里的二人世界是什么样子的,到底是谁不正经?”
“你——!!!”
宋正初便斜晲着眼睛看她,有些意味深长的问,“所以你想的到底是什么?”
阮薇薇气呼呼的说:“在想怎么把你们统统打飞!”
……
七月份的时候,季弦星就开始抓手找阿姨的事。
阮薇薇和宋正初已经不用去学校上课,宋正初出去做简直,阮薇薇则在季弦星没时间面谈的时候,替她一个个的把关。
最终,选到了一个阮薇薇看着不错,季弦星也算满意的阿姨。
阿姨姓吴,正好是中国人,随着子女过来,人在家没事做便想着找个兼职,也好补贴家用。
两个人一直认为,这样的阿姨会更有经验,生活习惯什么的也不用磨合太久。
所以最终就选择了这个,约定好八月下旬过来照顾。
八月二十号的时候,距离国内开学没有几天,阮薇薇他们不得不回国。
“别去送了,行动都不方便。”阮薇薇看着她大的都已经看不见脚的肚子说,“到时候你自己回来,我们更不放心。”
季弦星也不坚持,说:“行吧,路上注意安全。”
“你照顾好自己啊,这下子有事给我打电话也没用了。”阮薇薇不放心的看着她,忽然眼睛都红了,“你真的决定好了?不回国了?”
“到时候看情况吧,也不一定。”季弦星轻拍了拍她,“你哭什么嘛,我就算在国外定居,也能回去看你们啊,再说现在交通这么发达——”
她说着,话音一顿,眼底划过一丝黯然。
过了几秒,才又开口,只不过这次声音有些低哑,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勉强,“相见一个人很容易的,分别从来都不是一件可怕的事。”
季弦星这么说着,可脑海中却有一个声音在说——
相见的人刚好也想见你,分别才不可怕。不然,世界这么大,一个转身两个人就可以再无交集。
阮薇薇听完,像她当年听到这句话一样,情绪瞬间好了,笑着说:“好,到时候你不回来,我就来看你。顺便,看看小家伙。”
把他们都送走以后,季弦星真正开启了在国外的独自生活之旅。
即使已经八个月,她仍旧每天都去学校上课。
课不紧的时候,便去听听产前培训课。
她一边紧张着,一边期待着小宝宝的到来。
-
钟熠上次被事情耽误没能找小姑娘“兴师问罪”,这次,他将手里的事情全部处理好,势必要当面问问她是在搞什么。
心思虽然气势汹汹的,可却不忘拖运一箱子小姑娘爱吃的东西。
他到法国的时候有些不巧,才坐上去学校的车便下了倾盆大雨,雨大的车都开不了,司机没办法将他放到了最近的酒店。
雨拍打在玻璃上发出“噼啪”的声响,莫名的让人心惊。
钟熠看着窗外像是要将一切都淹没的大雨,眉头不自觉的紧皱。
季弦星被大雨声吵醒,左右躺着也睡不着了,便披上了件衣服,走到了窗台前。
她看着窗外的雨雾,忽然想起今天好像是小镇的什么节日,大家似乎都出去庆祝狂欢了。
也不知道这突如而来的大雨破坏了多少人的性质。
忽然,天空划过一道红紫色的闪电,“轰隆”一声响雷从天边响起,像是要将天空撕裂一样。
季弦星的吓得心脏咯噔的跳了一下,拉上了窗帘边想远离窗边。
忽然,一阵尖锐的疼痛从腹底传来,疼的她撑在面前的窗台上,才勉强的维持住了身形。
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抵挡着疼痛。
等到这股劲过去,季弦星才有些慌乱的叫着,“吴妈。”
吴妈听到声音过来,看着人靠在窗边,紧忙走了过来,“这是怎么了?”
季弦星压下心底的不安,看着她说:“我肚子疼。”
吴妈是有经验的人,看着她的状态,心里便有了想法。她摸了摸她的肚子,正在一阵阵的发紧,便确定了,说:“弦星,你要生了。”
季弦星手不自觉的发抖,她有些无助的看着吴妈,“可是离预产期还有一个多月啊……”
“生孩子的事哪有什么准啊。”吴妈扶着她走到床边,“我去叫车,顺便收拾东西,你先坐会儿,别害怕啊。”
季弦星看着窗外的雨,到现在还是蒙的。可是她摸着自己的肚子,知道自己大概是真的要生了。
-
大雨封路,根本叫不到车。
季弦星在这之后又痛了几次,一次比一次时间长,一次比一次痛的厉害。
她躺在床上,疼痛让她愈发的恐惧和不安。
“还没叫到车么?”
季弦星又挨过了一波阵痛,脸色有些苍白的的问。
吴妈电话打了一个又一个,终于雨势减小,救护车能够正常的行驶出来。
季弦星躺在救护车上的时候,阵痛已经十分规律并且密集了。
狭小的空间,无法忍受的疼痛,一切都让她感到害怕和不安,让她的情绪逐渐不稳定。
一次次的疼痛,让她对钟熠竟然开始渐渐的怨恨,这一切的痛苦她明明可以不用承受的。
如果没有遇到钟熠,现在她所受到的一切痛苦都不会存在。
“钟熠……”
她在心里无声的叫着,可这个名字才只是在脑海中滑过,铺天盖地的依赖和想念便将她席卷。
季弦星以为这么久以来,自己明明没有想过他,照常的生活,就能把他忘掉。
可是现在才知道,自己是有多需要他。
“啊——”
一阵剧烈又尖锐的疼痛,从腹部猛地传来,让她忍不住的叫了出来。
跟在车里的医生紧密的观察着她的状态,察觉到不对立刻检查。
“羊水破了。”
“还有十来分钟就到医院了。”
季弦星此时除了痛什么也感受不到,也听不到别人在说些什么,她只觉得,自己大概要死了。
等到了医院,宫缩已经没有了间歇。
季弦星已经疼得意识都开始模糊,手紧紧的抓着肚子上的衣服,因为用力,手指都变得发白。
那些学过的呼吸和各种技巧早就被她忘光,只强忍着疼痛,咬着自己的唇不让自己痛呼出来。
-
雨停了之后,钟熠左在酒店有些坐不住。他知道这个时候去学校也找不到人,可竟然有些失去沉稳的,走出了酒店,打车去了她的学校。
即使见不到人,也想离她近一点。
他这是第一次,如此迫切的想要见到一个人。
见到人以后,他一定要问问,小姑娘是怎么做到这么没良心的,说断了联系就断了联系。还学会动不动就把人拉黑了。
钟熠到了学校,已经是深夜。
学校里,甚至连人都没有。
他慢慢的沿着校园走着,上次来的时候并没有机会仔细看。此时,他倒是有了闲情逸致,即使国内还有一大堆永远也做不完的工作。
他走过某处,就会想小弦星走过这里时,是在干什么。是和一群人讨论着今晚吃什么,还是从容自信的说着课题,别人都对她投出一种仰望的目光。
其实小姑娘认真研究东西时的样子,确实让人有些移不开眼睛,好像整个人都在闪闪发光。
她大概就是天生的领导者。
钟熠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小姑娘长大以后,带领着团队所向披靡的样子。
他走着走着,心口猝不及防的猛地一疼,让他不由的弯下腰,冷汗都瞬间额角滑了下来。
……
“嗯……啊——”
季弦星抓着两边的扶手,因为用力姣好的面部都变得扭曲,额上的青筋都凸了起来。
“深吸一口气,用长力,你这样不行啊。”
她的运气其实不错,这种天气下还能遇到sarah医生值班。
sarah医生就是第一次给她做产检的医生,可是这并没有缓解季弦星的疼痛或者是恐惧。
在这种情况下,她现在已经完全听不懂任何法语,只是下意识的往下用力。
“美丽的姑娘,你要用力啊。”sarah医生温柔的目光里,带着些怜悯的看着她,“孩子再不出来就要有危险了。”
大概是母亲保护孩子的本能爆发,季弦星忽然清醒了过来,她抓着sarah的手,虚弱的说:“我可以,别让宝宝出事。”
“那我们再试试。”sarah说,“你的条件其实很好的,再试几次,如果孩子还是下不来,我要替你手术把孩子取出来了。”
季弦星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两边的扶手差点被她掰断,向下用着力。
她好像已经忘记了疼痛,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宝宝有事。
她从未觉得死亡离自己这样近过,她无助又绝望的用着力,无意识的喊着:“钟熠,钟熠……”
sarah医生在一旁鼓励着,“对,就是这样。”
可是之前,疼痛已经消耗了季弦星太多的力气,无论她怎么努力都生不下来。
这时,监测胎心的仪器忽然显示胎心弱了。
sarah医生一看,冷静的和季弦星说:“美丽的中国姑娘,我现在需要替你安排手术,请不要害怕,我会保证你和孩子的安全的。”
季弦星一下子就哭了,她抓着sarah医生有些带血的手,无助的说:“求求你,一定要救我的宝宝。”
“我保证。”
说完,sarah医生拍了拍她的手,同时和助理说:“准备手术。”
因为一切发生的十分突然,虽然打了麻药,但是sarah医生看着胎心越来越弱,实在是不能再多等。
她语气间没有一丝慌乱,声音温柔又坚定的说:“美丽的姑娘,可能来不及等麻药发挥作用了。宝宝可能有些等不及,想要和你见面。我知道这样会很疼,但是请相信我,我的动作很快,获得过小镇比赛第一名。你不会痛太久,为了宝宝你也能够坚持住的,是吧。”
季弦星一听宝宝情况不好,什么也顾不得了,她声音虚弱的说:“没关系,我可以的。”
“别怕,如果实在忍受不住,就在脑海里想一想美好的事,很快就结束了,我保证。”
之后,手术灯照了过来,晃得季弦星有些看不清东西,就像是进入了什么奇幻的世界。
她无法形容那是什么样的疼痛,只觉得自己的皮肤组织和脂肪被一层一层的划开。
她痛的大脑已经失去了意识,却隐隐记得sarah医生说去想些美好的事情。
季弦星的脑海里开始闪过无数画面碎片。
钟熠帮她买蛋糕过生日的画面——那是她时隔好多年以后,第一次有人帮她过生日。
钟熠送她生日礼物的画面——那同样是她时隔多年,再一次收到生日礼物。
钟熠开着车,在众多起哄声中,带着她将所有人都甩在身后的画面……
钟熠陪她吃遍各种小吃,体验各种人间烟火的画面……
钟熠……
钟熠——
一声响亮的啼哭传到耳边,她下意识的睁开眼睛,有人在旁边叫她的名字和她说话。
季弦星什么也听不到了,只是眼睛下意识的看着那个小小的一团。
她和钟熠的孩子。
原来,就算是这种情况下,她能想到的所有美好画面,还是全部都和钟熠有关。
季弦星看着小宝宝大概是由于突然来到世间而感到不安,小手蜷缩着。
有泪顺着眼角不停的流出。
——“别怕啊,我会保护好你的。”
她虚弱的,在心里无声的说着。
世界虽然布满荆棘,可是也灿烂盛大,我既然选择了带你来到这个世界看一看,就一定会竭尽所能的将你保护好,我愿意为你披荆斩棘,让你看遍世间的善意和美好。
“别哭别哭,会大出血的。”
有护士在一旁提醒着,季弦星什么也听不到,虚弱的闭上了眼睛。
-
钟熠按着胸口,半天才站直了腰。
耳边好像传来了一声熟悉的声音,在轻叫着他的名字。
无助又痛苦。
这个声音,让他本来就莫名痛起来的心口再次针扎一般疼了起来。
他下意识的回头寻找。
却发现四周安安静静的,只有零星一两个结伴路过,身上背着包,大概是才做完简直回来。
并没有看到任何熟悉的人。
钟熠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些心慌,他拿出手机,下意识的给季弦星打了电话过去。
依旧是被拉黑的状态。
他又试了微信和其他的社交软件,结果仍是一样。
但是那股突如其来的不安并没有因此减退,反而越来越浓烈。
钟熠拧着眉头,将电话打到沈栢川那里。
“喂?”沈栢川才下做完一台手术,才回家躺床上睡了没几分钟,便被电话吵醒,人都是迷糊的。
钟熠单刀直入,“你给弦星打个电话,问问她现在在干什么。”
“什么打电话?”
钟熠面无表情的忽然把手机放到地上,然后拿起一块尖锐的石头,在地上磨着。静谧的夜晚,显得这个声音异常的尖锐刺耳。
不久,沈栢川的怒吼声从电话里传来,“草?你他妈干什么?”
钟熠语调没有任何波动的问,“醒了么?”
沈栢川暴躁的不行,最后全转换成无奈,“我说大哥,现在才几点啊?法国那边是凌晨,我给她打什么电话啊?”
“让你打你就打。”钟熠声音微沉,语气更加的不悦,“哪那么多废话。”
“呵,吵人清梦还有理了?我可做不出来这么没人性的事,挂了。”
“快点打,我现在在她学校,联系不上她怕她出事。”
沈栢川懵了,“不是你大晚上去她学校干什么?不对,你怎么去法国了?哎,不是我说,现在大晚上打电话肯定联系不上啊。”
沈栢川说了一大堆,最后还是打了个电话过去。
“行了,没接。”沈栢川说,“该干嘛干嘛去吧,你有事找她等明天再说吧啊,小姑娘前两天还给我打过电话,人好好的啥事没有。”
钟熠也觉得自己这事做的有些冲动了,可是他挂了电话,目光看着远处的灯光,那股不安感仍是没有消失。
很久以后,钟熠才知道,原来人和人真的会有心灵感应,那些不安并非没有缘由。
如果他当时再坚持一点,他和季弦星也不过错过那么久,弦星也不会因为他吃那么多的苦。
他明明有那么多的次的机会,阻止痛苦和悲剧的发生,可是每一次他都错过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1-05-0323:54:23~2021-05-0422:54:4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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