讯问的刑警还在纠结这个问题,一直觉得覃子从说的有问题,就一直在审讯这方面的问题,这边的领导给讯问的刑警打了个电话,说了一下游少华提供的“知识点”,那刑警才不继续纠结这个话题,接着讯问别的。
覃子从接着开始讲。
这俩女的准备走的时候,覃子从游戏禁赛了。游戏对于成年人也有防沉迷,玩六七个小时也会禁赛十分钟。
这俩女的走了之后,覃子从就郁闷了,和哥们说你这现在啥情况啊,赚多少大钱啊,日子这么潇洒。
总之,覃子从是有些患得患失的。都是这个年龄,作为一名身体激素分泌正常的男子,覃子从还是想要。
但是他又不能明说,明说多没面子?
就得捧一捧自己的朋友,然后看看朋友搞不搞梅开二度,他肯定不再纠结。
被老朋友这么一吹捧,这哥们也是高兴,就说了一下自己现在能搞大钱了。一天就能赚1个w,之前干了两次,赚了六七个w。今天这一次,如果能成,起码能赚七八个w。
覃子从吓了一跳,他在社会上打拼了大半年了,也接触过不少客户,他知道赚钱有多难。
一句话来说,赚大钱的项目,都在刑法上写着呢。
时代的发展,普通人想获得信息优势太难了,想合法一夜暴富,难度越来越高。
所以覃子从就问自己的哥们,这是搞什么了?
是贩毐了?还是开赌局了?开始手下养了一批小女了?
覃子从问,但他哥们不说。他哥们说了“我和你一起玩姑娘,你都不同意,这你能给我保密吗?”
覃子从说,要不你现在再找俩姑娘来,我肯定搞。
哥们不同意,说他现在不想,就说要不要搞点刺激的,敢不敢。
这个人此时此刻,有一种很强的优越感。
这种优越感,类似于过年开豪车回老家、赚了大钱去召开同学聚会。
总之,看到昔日还帮助过自己的覃子从,现在看自己的表情是这样的崇拜、眼里充满着渴望,他飘了。
覃子从道:“敢!”
覃子从现在有点米青上脑的状态,后悔啊!
曾经,有一份真挚的...
总之,确实后悔!
他哥们直接拿出了两个小壶,说玩这个。
覃子从刚开始不知道是啥,以为是水烟,就同意了,后来看着哥们笨拙得操作着,他逐渐发现不对劲了,知道这是啥,他吓坏了,不敢玩,就装模作样地用嘴巴嘬了一口,其实啥也没嘬,就放下了,说自己玩不惯。
这哥们看这个情况,也没强求,自己有点顶不住,也没继续玩,接着就说让覃子从今晚在这里住下。
覃子从说行,躺床上就越来越心虚,觉得自己的兄弟走上了不归路,自己还是躲远一点,就把闹铃调成了手机铃声,然后假装接了个电话,就离开了。
离开的时候,还顺便把吃东西剩下的垃圾给带走了,至于那地上的tt,和其他的东西,他就没管。
离开之后再发生了什么事,他不知道。
“你朋友在你面前,玩了没?”刑警问道。
“玩了,我看那个样子,就觉得很不对劲。他应该也不是老手,一下子就变得过于激动,他甚至有些受不了,我这才明白这是啥,就不敢玩。”覃子从道。
...
现场的讯问在继续,会议室的人都开始聊了起来。
这是一起意外事件?
“领导”,游少华也不知道怎么称呼,问道:“这个覃子从,冰,是阴性还是阳性?”
“阴性。”领导道。
“阴性?”游少华有些不解:“这个东西我记得灵敏度很高,如果一个屋子里有其他人在玩,他闻到,也会阳性。”
“看样子就是没闻到,死者搞了一口就没搞,后来覃子从走了之后,才玩过量了。”领导解释道。
“嗯。”游少华没有继续问,但是他的表情很纠结。
他跟了很久的一个骡子,就这么嗨死了?
这也太巧合了!
游少华看了看陆令,发现陆令和燕雨的表情也是疑惑,而其他人都是恍然大悟的样子。
很简单,覃子从说的这些东西,从头到尾,都能对应的上,而且很符合他的情况。
警察已经查了一下覃子从的工作情况和聊天记录等,所有都对上了。
这就是一起意外事件,覃子从走了之后,他的朋友因为搞了一口,休息了一会儿,没过瘾,后来越搞越多,把两人份都给搞了,然后猝死了。
这就破案了。
燕雨眉头紧锁,喊了游少华和陆令,就要出去。
刘俪文等人要跟着出去,燕雨拦住了,她不能叫更多人出去。
“什么事?”陆令看了看四周,没有其他人,问道。
“这个死者你们认识对吧?他的身份也是你们提供的,他没有用自己的身份证开房间,是雇了个本地人开的房,如果不是你们提供了身份,也很难抓住这个覃子从...”
“你是想知道这个事情的内幕吗?”游少华打断了燕雨的话:“这个不能告诉你,这个是涉密的。”
“我理解这事情涉密,所以我想问一下,如果我需要知道这背后的事情,我是需要向哪个部门申请?”燕雨很明白保密条例,但这是命案,她还是觉得应该问一下。
保密案件并不是说外人就一定进不去,找负责人审核就是了。
“你直接向我们县局申请吧”,游少华也知道燕雨是什么能量,直接说道。
“那好,我这就去申请。”燕雨点了点头,离开了这里。
燕雨走后,游少华和陆令问道:“你觉得这个案子有问题吗?”
“这个覃子从,他躲开了所有的法律。他不会因为票昌被抓,也不会因为吸毐被抓,更不会因为杀人被抓。他从头到尾,都是守法公民。但现实是,死人了,而且死者是搞的量非常大。”
“而偏偏这个死者,他是我们要找的人。但是,这个覃子从,又知道死者曾经运输过两次,这是第三次,说明俩人关系确实非常好,因此他说的这些事情,又很能说得通...”
“要是这个案子定成意外事件...”陆令不由得有些焦虑起来。
他从现场看到的感觉,是覃子从这个人非常淡定、从容,没有慌乱感。
这与覃子从的供述显然不符,覃子从的供述中,是欲求不满和看到哥们玩冰很恐慌。
而现在查游戏记录、手机充放电记录、聊天记录,又全部没问题。
如果说这是一场犯罪的话,那么这真的是有点完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