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具被烧焦的少女尸体,背后隐藏着怎样的案情?当警方介入调查时,一双撒旦一样邪恶的眼睛,正冲着人们发出诡秘地笑,他的作案早有预谋,一年前,他已经把自己的作案过程写入了自己的说唱歌词。
万圣节是西方传统的“鬼节”,这是一个充满神秘色彩的日子。对孩子而言,这天更是他们期待已久、纵情玩乐的日子。每当夜幕降降临的时候,孩子们便会追不及待地戴上千奇可怪的面具,穿上五颜六色的化妆服扮成妖魔鬼怪的样子,手提用南瓜做的“杰克灯”跑出去疯玩,有时他们更会提着“杰克灯”去邻居家门前“示威”。
他们在邻居门前大喊:“快点,是拿糖果来款待我们,还是要我们的恶作剧?”
这群小家伙每年都仗着人多势众耍尽了威风。在耍尽“淫威”仍然得不到糖果、零钱的时候,这群调皮捣蛋的孩子就会说:“好,等着瞧,不款待,看我们如何作弄你们。”
说干就干,这群小家伙一喊完话就立即行动,把人家的门把手涂上油漆、肥皂等,甚至还把人家的宠物也涂画成五颜六色的。这些小恶作剧常令大人们哭笑不得、疲惫不堪。虽然每年的节目都无外乎去邻居家要吃的、恶作剧,但是孩子们仍然玩得不亦乐乎。因为很多大人都很愿意配合这些天真烂漫的小家伙,和他们玩,给他们好吃的。因此,每年的这一天,孩子们除了有不尽的乐趣外,肚子都会吃得鼓鼓的,而且连口袋里也会塞得满满的。
1997年10月31日,又是一年一度的万圣节。天刚黑,奥斯特瓦尔德家的孩子们就结伴出去捉弄邻居了,唯有16岁的卡米·奥斯特瓦尔德没有加入弟妹们的行列,因为她要和同学去朋友兰迪·库比克家参加狂欢舞会。
12点的钟声敲过了,欢闹的孩子已经慢慢散去,奥斯特瓦尔德家的孩子们都已经陆续回来了。奥斯特瓦尔德夫妇被孩子们折腾了大半夜,都有些疲惫了,当他们看见最调皮的儿子迈克回来后就关门休息了。然而,奥斯特瓦尔德夫妇并不知道一向文静、听话的女儿卡米并没有回家。
第二天早晨,奥斯特瓦尔德夫人喊孩子们起来吃早餐的时候,孩子们哼哼唧唧地说晚上玩得很累,想再睡会儿。一向疼爱孩子的奥斯特瓦尔德夫人就没有打扰他们,直到中午才叫醒孩子们。当姐弟几人都梳洗完准备吃饭的时候,奥斯特瓦尔德夫人发现卡米不在。于是,她就扯着嗓子叫道:“卡米,卡米,快点起来,吃饭了。”
喊了几声,见没人答应,奥斯特瓦尔德夫人就对迈克说:“去看看,看你姐姐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不舒服?”
“妈……妈,我姐,我姐她不在房间里……”迈克惊慌失措地跑出来,结结巴巴地对母亲说道。
听到迈克的叫喊,奥斯特瓦尔德一家都乱作一团了。卡米一夜未归,而且连电话也没有来一个,一丝不祥闪过奥斯特瓦尔德夫人的脑际。于是,她不由分说地抓起电话打给女儿的同学。原来,卡米的同学因为临时有急事并未和她一起去参加聚会。这个消息让奥斯特瓦尔德夫人快要崩溃了,因为卡米是一个人去参加聚会的,而且那附近有贩毒团伙常常出没。据说,贩毒分子经常要挟、诱骗未成年男女帮他们贩卖毒品。
给卡米的同学打完电话之后,奥斯特瓦尔德夫妇商量之后决定立即报警,他们拨通了斯特林海兹警察局的电话。
接到奥斯特瓦尔德夫妇的报警电话后,罗伯特·赫尼根侦探带着警局的人立即开始了行动。除了警察外,卡米的家人、亲戚朋友也全都出来去找她,但是却无果而终。
11月3日,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几个年轻人在克林顿河边散步。突然他们发现了一堆燃尽的篝火,而且篝火附近有一个假人模样的东西躺在上面,看上去还被燃烧过。但是,当他们靠近时,他们发现自己踏入了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凶杀现场!那个假人模样的东西竟然是一个十几岁女孩的尸体。
就在卡米的家人和警察一筹莫展的时候,这帮年轻人报警说发现了一具女尸,而且事发地点正是卡米经过的地方。也许这具女尸就是卡米,得知这个消息后,奥斯特瓦尔德夫人当场就晕了过去。
接到年轻人的报警电话之后,调查人员迅速赶到了现场。现场的状况惨不忍睹,尸体被严重烧伤。事实上,死者身体某些部位已经被烧焦了,头部也受到了重创。她是因为头部左侧受到重击而死亡的,重击使她的头部开裂,从裂缝处都可以看到大脑。尸体已经严重烧坏,整个看上去就是一个黑球,根本看不清五官,因此无法辨认死者身份。虽然死者看上去好像是个15岁左右的女孩,但连奥斯特瓦尔德夫妇也无法辨认这个“黑球”是不是自己的女儿。奥斯特瓦尔德夫人靠在丈夫怀里呢喃道:“我的上帝,请你保佑,这个孩子千万别是我的女儿……”
事故现场,卡米的亲人非常慌乱,好奇的人群在围观,警察在有条不紊地在进行侦破工作……
为了尽可能快的确认女孩的身份,罗伯特·赫尼根侦探除了让卡米的父母仔细辨认外,还找了附近围观的人群和报案的几个年轻人帮忙辨认是否认识这个遇害的孩子。然而,没有一个人能认出这个被烧得面目全非的孩子。后来,经过仔细观察之后,侦查人员发现了一个重要的线索:被害人还有一根手指没有被烧焦。这个发现令侦查人员非常兴奋,看来他们可以通过这根手指确定被害人的身份。
24小时后,指纹鉴定报告送到了罗伯特·赫尼根侦探的眼前。报告结果显示,遇害的女孩正是奥斯特瓦尔德夫妇的女儿——16岁的卡米。卡米5岁的时候,在做一项儿童身份普查项目的时候,她的指纹曾被记录在案,这帮助警方确认了她的身份。否则,警局也不会这么快确认的死者身份。
当得知那个女孩是卡米时,奥斯特瓦尔德夫人悲痛欲绝,几次昏迷了过去。醒着的时候,她就不停地说:“天啊,怎么可能是我的女儿。老公,我该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啊?早知如此,那天晚上我们就应该检查一下,确认孩子们是否都安全回来了。老公,我们怎么这么粗心啊……”
奥斯特瓦尔德夫人心里的伤痛是无法言说的,她一直觉得是自己的粗心大意害了可爱的女儿。真像奥斯特瓦尔德夫人想象的那样吗?如果那晚她发现了女儿没有回来,就一定能确保卡米的安全吗?
也许,在那之前卡米就已经遇害了。奇怪的是,卡米明明是和同学一起去参加同学聚会的,为什么她的同学正好那天有事没有去,而卡米却在那天遇害了呢?这一切到底是阴谋还是巧合?卡米到底是如何遇害的?就在卡米的父母自责的同时,警察心底被这些疑问塞得满满的,他们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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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纹鉴定:
指纹鉴定是识别罪犯最普遍的方法,是犯罪侦查学的重要课题之一。“指纹鉴定”源于拉丁语。1887年,这个术语首次出现于印度。当时,英国官员向印度士兵发放薪水的时候要求他们在付款收据上留下指印。后来,这个官员在其管辖的一个监狱中命令每一个犯人在花名册自己名字旁边按下指印。令他兴奋的是,他发现一个人的指纹永远不会变,而且也不会与任何一个人的相同,即使手指受伤指纹也能完全恢复。这个官员把他的发现告诉了他的上级,并建议使用,然而却被嗤之以鼻。后来,英国学者弗朗西斯。高尔顿确定了指纹能绝对准确地鉴别一个人的事实。当时,高尔顿的发现引起了轰动,并帮英国警方破获了数百件悬案。1900年,指纹鉴定技术成为伦敦警察破案的正式方法。随后,其他国家的警察系统也相继开始使用这一方法。
这么小的一个女孩,不会和谁有冤仇,卡米在聚会的那晚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呢?是因为情杀,还是先奸后杀?卡米是那夜,还是其他时间死的呢?由于卡米的尸体遭到严重焚毁,法医根本无法确认她死前是否遭到强暴。
为了查明卡米的死因,法医需要准确界定她的死亡时间。卡米的尸体有腐烂的迹象,一般来说,腐烂的程度可以被当做推断死亡时间的证据,但这个案件和其他案件有点不同,因为在本案中,灼烧也是造成被害人死亡的重要因素,所以,通过腐烂情况确定死亡时间就比较困难。此外,死者脚上有被昆虫叮咬的痕迹。根据这条线索和其他一些与尸体腐烂程度有关的证据推断,死者的死亡时间大约是3天前。
后来,经过法医病理学专家斯皮茨医生确定,卡米的遇害时间就在万圣节那天晚上。
确定卡米的死亡时间后,警察立即去了兰迪·库比克的公寓——那天举行聚会的地方了解情况。随后,警察仔细询问了当天在场的每一个人。除了有一个小伙子说话的时候表情怪异外,其他人都很正常,而且一致表明他们在万圣节闹了一个通宵,唯有卡米走了,因为她的父母不让她在外留宿。警察都是非常敏感的,只要有点风吹草动,他们都会觉察出来的,所以前来调查的警察特意多看了这个表情怪异的年轻人几眼。最后,警察们都一致认为,那个表情怪异的年轻人也许知道点儿什么。
从公寓里出来后,警察又向附近的居民了解了一些情况。从兰迪·库比克的邻居那里了解来的情况,令警察感到非常意外。原来,兰迪·库比克不仅自己吸毒,而且还经常在公寓附近举行狂野的吸毒派对,居民们早就对他的行为不满。其中,有个家紧靠卡米出事的那块平地的人说,万圣节那夜,他曾经听到有女孩的尖叫声,后来尖叫声突然就停了,这引起了他的怀疑。因为尖叫声停止后,他并没有听到父母管教孩子的声音。他还说,那个尖叫声听上去非常可怕,令人毛骨悚然。因为他觉得很奇怪,所以对这件事情印象非常深刻,但他当时没有多想,也就没有出去看个究竟。
种种迹象表明,兰迪—库比克的公寓举行派对的那晚一定出了什么事情,而且那个表情怪异的小伙子肯定有不得已的苦衷。看来,兰迪·库比克和这件事情是脱不了干系的。就在此时,一个犯罪嫌疑人浮出了水面。从兰迪·库比克的公寓返回警局后,罗伯特·赫尼根警官接到了线报说,他们正在调查的这个女孩是被打死的,她曾经遭到殴打、刀刺、强奸,最后被焚尸。作案人名字叫贾森·卡明,绰号叫“懒人”。举报的人正是兰迪·库比克,也就是警察觉得表情怪异的年轻小伙子。看来,他的话是真的。因为除验尸员以外,警察和其他人都不知道被害人的身上还有刀伤,而举报人却说得如此详细。
兰迪·库比克承认和贾森·卡明、卡米—奥斯特瓦尔德在万圣节那天在他的公寓举行过派对。由于兰迪·库比克已经承认,所以贾森·卡明也不好再隐瞒,他也承认了自己当晚的确在案发现场,但他坚决否认与谋杀案有关。不管怎样,贾森·卡明已经成为本案的第一嫌疑人,而且他的朋友兰迪·库比克还将证明他的犯罪行为……在调查的过程中,警察向兰迪—库比克详细询问了案发当晚的情况。
警察问道:“你确定你说的都是真的,知道,说谎是要承担责任的。”
兰迪·库比克犹豫片刻后说:“是的,她。我当时就在场,我保证说的都是真话。卡米就是被你的朋友打死的。你要那个时候,贾森就……就不停地打……”记录员在一边做着记录,负责询问的警察追问道:“你的朋友用什么打卡米的?”
“球棒,一根球棒。”兰迪·库比克毫不犹豫地回答道。警察继续问道:“球棒?当时他们在后院的什么位置?”兰迪·库比克说:“在狗房旁边,我记得很清楚。”
听了兰迪·库比克的话后,警察停顿了一会说:“也就是说,你看见贾森在狗房旁边用一根球棒殴打卡米?她当时是站着的还是躺着的?”
“是的,就是在狗房旁边,他用一根球棒殴打卡米。那时,卡米已经倒在地上了。”兰迪·库比克有些哀伤地说道。
当警察问贾森·卡明为什么要殴打卡米时,兰迪·库比克的回答有些支支吾吾。他一会儿说是因为卡米要毒品,贾森·卡明不给;一会儿又说是贾森·卡明逼迫卡米在同学中贩毒,卡米不愿意,而贾森·卡明怕事情泄露才杀人灭口的。
后来,警方还从兰迪·库比克的证词中得知,当时卡米并没有死。虽然卡米的嘴里不停地往外流血,但她还活着,而且嘴里还不停地发出声音。此外,兰迪·库比克还向警方描述说,当时贾森—卡明拖着身受重伤的卡米穿过走廊,把卡米的头按在台阶上,不停地打她,直到把她打死。最后,他把尸体拽到邻居的花园里,付之一炬。
虽然兰迪·库比克的证词是否可信有待查明,但是他的证词并不是证明贾森·卡明疯狂罪行的唯一证据。因为凶手在尸体旁也留下了一些线索,只是当时警方还没有锁定目标而已。
原来,警方在烧焦的尸体旁发现的一个避孕套。这个避孕套和从贾森·卡明那里查到的避孕套是同一个品牌,而且批号也相同,这说明它们是在同一天生产的。这是证明贾森·卡明涉案的一件非常有力的证据。
在搜查贾森·卡明住所时,调查人员还发现了其他一些线索,包括他写的内容恐怖的说唱歌词,歌词描绘了一起谋杀案,其过程和卡米遇害过程惊人地相似。
发现说唱歌词,对警察来说太重要了。罗伯特·赫尼根坦言道:“对我们帮助最大的文字证据就是贾森·卡明一年前写的那些说唱歌词。他在歌词中描写的就是杀死一个年轻的女人,然后烧掉她的尸体。这恰恰预言了他一年之后在万圣节前夜的所作所为。”
一切都真相大白了,一公诉人埃里克·凯泽在起诉贾森·卡明杀害卡米时丝毫没有犹豫。他想让兰迪·库比克做他的关键证人,但就在案件审理过程中,事情却发生了出人意料的变化……
所有事情都已经安排妥当,所有该办的事情都办好了,当一切都在按部就班地进行的时候却有意外发生了。
一个星期五的下午,公诉人突然接到了另外一个警局的电话。警察传递给公诉人的信息是,他们逮捕了同意为卡米一案作证的兰迪·库比克,理由是他谋杀了自己的姑妈。
老天竟然开了一个这样的玩笑,好不容易找到的证人却突然不能作证了。对公诉人和卡米一家来说,这个消息无疑是惊天巨雷。然而,更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是兰迪·库比克的犯罪行为和卡米遇害案有很多相似之处。毫无疑问,兰迪·库比克一下子从证人变成了犯罪嫌疑人,这样他就更不可能作为证人出庭了。
当兰迪·库比克在那个黑色星期五杀死自己的姑妈时,显然也是处于一种极度暴怒的状态中,他姑妈身上的几处刀伤和卡米身上的刀伤十分相似。斯皮茨医生认为,卡米身上的刀伤并不是贾森·卡明所刺。斯皮茨医生说:“卡米身上的那些刀伤,与造成她其他一些外伤的手法显然很不一样,甚至可以说是格格不入。在头部受到重击、失去意识之后,我认为,她当时肯定就已经死了。在那种脑损伤程度下,且在当时那种情况下,她不可能活下来。所以,我觉得,这时候她身上出现刀伤就显得非常不合理。我找不出她身上有刀伤的合理解释,也许是其他什么人干的。”
后来,调查人员在卡米的尸体旁发现了折断的刀刃,但他们无法确认究竟是谁将刀子刺进了卡米体内,穿透了她的心脏。公诉人埃里克·凯泽和法医斯皮茨医生都怀疑是兰迪·库比克干的。可以确定的是,兰迪·库比克用刀杀死了自己的姑妈,因此要让他出庭为卡米一案作证是不可能的了。
由于没有其他选择,控辩双方达成了一项协议。他们决定不对贾森·卡明进行蓄意谋杀罪的控诉,而改为控诉另一项比较轻的罪名,但这项罪名的成立也足以让他面临至少50年的监禁。贾森·卡明最终被判有罪,他至少要在监狱里待到70岁。
对于这个需要服刑至少50年的判决,警方觉得很满意。因为他们一直希望能保护这个社会,并且他们认为自己已经做到了。而且他们认为,已经为卡米的死讨回了公道。如果他被判轻了,警方也会很失望。
卡米一案就这样尘埃落定了。至于避孕套、说唱歌词、逼迫卡米贩毒等说词都是兰迪·库比克和他的朋友之间干得一些不为人知的勾当。在卡米一案中兰迪·库比克和他的朋友们都被卷了进来,都受到了应有的法律制裁。至于之前兰迪·库比克的犹豫和说谎的证词,都是他们之间因为吸毒、贩毒而做的一些约定。然而,基于利益关系,他们最终因为没有达成共识而反目。就这样,卡米一案才得以真相大白,罪魁祸首才受到了应有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