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是的,我知道,”特维兹转向电脑专注的展开他的思维。他说,“我们没有被拦截。没有任何飞船在干涉距离内,也没有任何形式的警告消息。”
他又转向佩罗拉特的方向,他说,“告诉我,詹诺夫,你是怎么找到盖娅的?当我们仍然在特米洛斯上时你就知道盖娅。你知道它在Sayshell星区。不知何故,你知道这个是地球的一个名字。你在哪里听说过这些呢?”
佩罗拉特看起来僵硬了。他说,“如果我回到我在特米洛斯上的办公室,我可以参考我的文献。我没有把所有的东西都带在身上—确切地说,没有带着我第一次遇到这种或那种数据的时间纪录。”
“嗯,想想吧,”特维兹阴沉地说,“考虑到Sayshell人自己对这事三缄其口。他们是那么的不愿谈论盖娅,而且事实上他们鼓励在这一星区中的普通人迷信在正常空间中这一行星是不存在的。实际上,我可以告诉你一些别的。看这儿!”
特维兹转向电脑,他的手指带着长期练习的轻松和优雅掠过控制台。当他把他的手放在操纵台上时,他喜欢那种温暖和紧握的感觉。他感到,就象以往一样,他的思想向外溢出。
他说,“这是计算机的银河全图,在我们到达Sayshell之前就一直储存在它的记忆体中。
我要给你看代表Sayshell夜空的那一部分地图,就象我们昨天晚上看到的一样。”
房间黯淡了下来,夜空展示在屏幕上。
佩罗拉特低声说,“就和我们在Sayshell上看到的一样美。”
“还要美,”特维兹不耐烦地说,“没有任何的大气干扰,没有云,在视野范围内上没有吸收。不过等等,让我做一些调整。”
视角稳定的漂移着,让他们俩感到就象自己在移动一样的不舒服的感觉。佩罗拉特本能的抓紧自己的椅子扶手稳定住自己。
“那儿!”特维兹说,“你认得它吗?”
“当然。那是五姊妹星—Quintesetz指出地五角的恒星。不会错。”
“是的,确实是。但盖娅在哪里呢?”
佩罗拉特眨着眼睛。在中心没有暗星。
“它不再那儿,”他说。
“对,它不再那儿。因为它的位置不再电脑的数据库中。因为对我们来说,那些数据库是故意设置得不完整的情况已经超出了可能的范围,所以我得出结论对那些设计这个数据库的拥有无以伦比的大量数据的基地的银河地形学家来说,盖娅是未知的。”
“那你是不是认为如果我们到特伦多去—”佩罗拉特开始说。
“我怀疑我们在那里也仍然找不到任何有关盖娅的数据。它的存在被Sayshell人秘密保守着,更为之甚的是,我怀疑被盖娅人自己保守着。你自己前几天说过,一些世界故意躲开视线来逃税和避免外界干涉并不是一件完全罕见的事。”
“一般来说,”佩罗拉特说,“当绘制地图的人或统计学家到达那些世界的时候,通常会发现他们在银河中那些人口稀少的星区。由于与世隔绝使它们的躲藏成为可能。盖娅并不与世隔绝。”
“是的。那就是另一件使它变得不寻常的事。那么让我们离开屏幕上的地图使你我可以继续考虑我们的银河地形学家的疏忽——让我再问你一次—在这种拥有大量知识的人都疏忽的情况下,你是怎么听到盖娅的呢?”
“戈兰,三十年以来,我一直在收集关于地球的神话,传说,以及历史的资料。没有全部的纪录我怎么才能—”
“我们可以从某个地方开始,詹诺夫。你是在你研究中的前十五年还是后十五年里知道这事的呢?”
“欧,嗯,如果我们把范围定得那么宽的话,是后面的一半。”
“你可以做得更好。假如我认为你只是在最后几年知道盖娅的结果会怎样。”
特维兹向佩罗拉特地方向瞟了一眼,感到在暗中无法看到对方不易看见的表情,将屋里的灯调亮了一些。在屏幕上表示夜空辉光同时暗了一些。佩罗拉特的表情象一尊石像没有任何表现。
“嗯?”特维兹说。
“我在想,”佩罗拉特低声说。“你可能是对的。我不敢保证。当我写JimborofLedbetUniversity这本书时,我没有提到盖娅,虽然那样做是比较合适的,那是—让我想想—在—那是在三年前。我想你是对的,戈兰。”
“你是怎么得到这些的呢?”特维兹说“在一篇通讯上?一本书上?一片科学论文上?一些古代的歌上?怎么样?——想想!”
佩罗拉特向后靠了靠抄起了手。他沉浸在深深的思考中一动不动。特维兹什么也不说地等待着。
最后,佩罗拉特说,“在一篇私人通讯上——不过问我这篇私人通讯是谁写的一点用的没有,老伙计,我记不起来了。”
特维兹把他的手放在肩带上。当他继续努力的挤出对方的消息而又没有明显的施加压力时,它们的感觉是又潮又湿。他说,“从一个历史学家那里?从一个神话学家那里?从一个银河地形学家那里?”
“没用,我记不起通讯的名字了。”
“因为,也许,根本就没有。”
“欧,不。简直不可能。”
“为什么?难道你没有拒绝一篇匿名的通讯吗?”
“我想没有。”
“你曾经接到过吗?”
“很长时间以来,有一次。最近几年,我作为一个收集一些特别的神话和传说的学者在学术圈里比较有名,我的一些同事经常从他们收集的非学术的资料中给我寄来一些材料。其中的一些东西可能不会归功于某一个特定的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