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进行到七十九分钟了，场上的比分还是一比一。
方觉已经连换两人。
迭戈科斯塔替补上场，替下了阿邦拉霍。
加雷斯贝尔替补上场，替下了阿什利扬。
但是，面对斯托克城的强硬防守和近乎粗野的踢法，阿斯顿维拉一时之间并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
“犯规！”维拉公园球场的看台上发出喊声。
方觉也在场边跳脚喊话抗议。
加雷斯贝尔在边路拿球，想要凭借速度强吃希金博萨姆。
这招果然有用。
转身慢的希金博萨姆被过掉。
不过，斯托克城的中后卫肖克罗斯冲上来，直接就是一个撞人。
正在加速的贝尔直接被撞翻在地。
……
主裁判安东尼泰勒似乎是考虑到肖克罗斯身上已经有一张黄牌了，这一次他只是口头警告了肖克罗斯。
这自然让方觉非常愤怒。
如果肖克罗斯再吃一张黄牌，被红牌罚下的话，这将是比赛的转折点。
“嘿！嘿！嘿！”托尼普利斯冲着方觉喊，“你喊什么？你的球员像是通心粉，一碰就倒。”
“瞎眼的老家伙，你说什么？”方觉气的脸色都变了，他就要开骂，助理教练塞巴略斯就抢先跳了出来。
沃纳则一把抱住了塞巴略斯，“冷静！”
“你们几个，给我控制一下情绪。”第四官员黑着脸，他手指指了指几个人，“不然的话，我会通知裁判来和你们说话。”
几个人悻悻地瞪眼，散开。
“谢谢。”方觉对老搭档道谢，要不是塞巴略斯刚才第一时间跳出去，被激怒的方觉刚才弄不好就直接和普利斯怼上了。
两个教练直接怼上，这可比助理教练和对方干上要严重的多。
弄不好主裁判会直接将两个主教练罚上看台。
没看出来，这老家伙还是一个狠角色，这是要和方觉同归于尽的打算。
“你是球队的灵魂，是这艘战舰的舰长，是最重要的那个。”塞巴略斯道，“牺牲我没关系，重要的是保护好你。”
方觉看着塞巴略斯这张快要五十岁的老脸，有些感动。
嘿，竟然有亲这老伙计一口的冲动，呸呸呸。
“下次冷静点，你要是被罚下的话，我就少了好搭档了。”方觉感动且欣慰的说。
“没事，我知道史蒂夫会第一时间拉住我。”塞巴略斯说。
沃纳则是微笑点头。
方觉看了自己这两个助手一眼，这俩货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这么默契了？
有猫腻！
……
三分钟后，阿斯顿维拉这边还以颜色，米尔纳将斯托克城前锋比蒂放倒在地。
斯托克城主教练托尼普利斯在场边大吼大叫。
“屠夫！”
“刽子手！”
“野蛮人！”
他认为主裁判向米尔纳只出示黄牌是错误的，应该直接红牌罚下米尔纳。
“我现在知道温格为什么这么讨厌这老混蛋了。”方觉对两个助手说。
这老家伙，双标的可恶。
他自己的球队踢得那么野蛮，还理直气壮。
对手还以颜色，他立刻像是被捅了一杆的老玻璃，跳的那个欢腾。
……
该来的总归会来。
比赛进行到八十六分钟。
“肖克罗斯！凶狠的铲球！”解说员惊呼尖叫。
被犯规的还是加雷斯贝尔。
犯规的还是肖克罗斯。
加雷斯贝尔试图变向内切进禁区，肖克罗斯冲上来，直接就是一记飞铲，将加雷斯贝尔连人带球铲翻在地。
维拉公园球场的上空是疯狂的怒吼声：点球！
阿斯顿维拉的替补席和教练席也炸开了。
替补席上喊得是点球！
方觉喊得是‘我艹你姥爷！’
他最担心的是加雷斯贝尔受伤。
克莱门特也担心贝尔受伤，他赶紧跑过去查看队友的伤情。
“怎么样？”克莱门特问。
“还好。”贝尔说着，就要爬起来，“应该没事。”
然后，他的屁股刚刚试图脱离地面，就直接被克莱门特按下来，“叫！”
“什么？”贝尔愣了下。
“叫！”克莱门特蹲下来，压低声音，“惨叫，不会吗？”
“噢噢噢。”贝尔明白了，哎呀呀叫起来。
“笨蛋，换个叫法。”克莱门特脸都黑了，“是惨叫，不是叫窗！”
……
从西班牙低级别联赛开始闯荡、经验丰富的克莱门特在现场指导贝尔叫窗，呃，不，是叫惨。
这边，其他阿斯顿维拉的球员则围着主裁判安东尼泰勒讨说法。
“这简直是在犯罪！”
“那家伙就是冲着贝尔的腿去的。”
“放屁，我们的人根本没有碰到他！”
“那小子假摔！”
主裁判安东尼泰勒低声呵斥，“闭嘴！”
他需要捋一捋，刚才他的位置不太好，没有看清楚事发经过。
“野蛮人犯规！”
“跳水的傻叉！”
双方球员压根不理会，继续争吵，并且推搡起来。
“给老子闭嘴！”泰勒火大，“再不闭嘴，我掏牌了。”
两帮人马悻悻地闭嘴，等待主裁判的判罚。
好吧，这边一闭嘴，主裁判听得更加清楚了。
阿斯顿维拉的队医正向场内奔跑而来，受伤者躺在地上，发出惨叫声。
……
“夸张了，声音小一些，你的腿没断！是假的！”克莱门特觉得贝尔有演戏的天赋，这小子这惨叫声，似乎真的代入了，真的以为自己腿断了。
贝尔的惨叫声小了一些。
“对，就是这样子。”克莱门特低声说，他表示很欣慰。
主裁判听了几秒钟。
这，这特么不像是装的，似乎真的受伤了。
然后，他终于做出了决定。
“安东尼泰勒走向了肖克罗斯，他在掏兜。”解说员约翰莫特森说道，“红牌！安东尼泰勒没有出示第二张黄牌的意思，他直接掏出红牌！肖克罗斯被红牌罚下了！”
“肖克罗斯情绪很激动，他认为自己是冤枉的，他在向主裁判抗议，但是，安东尼泰勒没有理会他，指着场边示意他离场。”
场内，看到主裁判直接向肖克罗斯出示红牌，目的达成了，贝尔就要停下来。
“继续，不要停。”克莱门特喘着粗气说。
贝尔又叫了起来。
然后，克莱门特冲着队医大声喊，“伯顿先生，快点来看看。”
场边，对此一无所知的方觉看着这一幕，心都要凉透了。
他转身怒视客队教练席那边的托尼普利斯，贝尔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打死这糟老头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