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渺回到席间时,母亲还未回到桌前,连父亲也不见了踪影,不知被哪位大人又带到了何处去饮酒。
她刻意规避着视线不朝某处看去,但余光仍是注意到了陈堰还坐在他的位置上,也不知他独坐在那这么久,怎就每个人拉他去攀谈。
而宋知渺落座后没多久就感觉到方才那种视线又投了过来。
陈堰又开始看她了!
宋知渺心里烦闷,不想抬头去看陈堰,却没法制止他这般明目张胆地看她,被他看得浑身不适,连带着神色也变得不自然起来,生怕周围会有人注意到。
口干舌燥之际,宋知渺垂眸随手拿起了桌上的茶杯,这是她方才被太后叫去之前用的杯子,里头茶水已凉,但正好解渴。
拿起茶杯时,宋知渺心里还愤愤地想着,太后都要将她许给江妄了,他看什么看,难不成看了还能叫太后改变主意不成。
这般赌气的心绪上头,宋知渺又大着胆子抬头了。
只是当她喉间清凉,目光触及陈堰沉暗的视线时,心中赫然想起了什么。
咕噜。
来不及压抑的吞咽动作将那一下灌入口中的茶水全数咽下,而陈堰在此刻神色忽变,紧抿的双唇扬起一个若有似无的弧度,像是得逞了什么一般,令人顿时毛骨悚然寒毛竖立。
宋知渺脸色一白,即使根本没尝出什么异味,喉间却像是要烧着了一般。
陈堰!
他怎么敢!
在周围奇怪的目光下,宋知渺骤然跑了出去,一路奔至无人的大树下,她通红着眼眶干呕不止。
“呕!咳咳咳!呕!”
可她仅是喝了一口茶水都还未进食怎能吐得出东西来,干呕一阵令喉咙阵阵发疼,眼眶蔓上水雾,却仍是无法阻挡似是无异的茶水完全进入到她的腹中。
完蛋了。
她怎能这般不警惕!分明来前都不知警醒了自己多少回了。
可宋知渺也的确没想到,人来人往的大殿中,陈堰就趁着她离桌的这么一小会竟然敢在她的茶杯中下药,竟无人发现他吗,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越想便越觉得浑身发凉,宋知渺不知陈堰下的是何药,若是梦中那般药,她岂不是要……
宋知渺登时觉得浑身又开始发热了,明明不该是这么快就生了药性的,可她一想到梦中的场景,浑身就如千百万只蚂蚁爬过,哪哪都不适。
这感觉,错不了。
一定是的。
陈堰这个混蛋!
宋知渺快哭了,她仓皇无助,甚至不知自己要如何才能摆脱险境。
正在这时,一旁突然有宫女路过,瞧见她的异状,忙上前询问道:“姑娘,您可是身子不适,需要奴婢帮您吗?”
小宫女细软的手搀扶住她的一瞬,宋知渺登时惊住了,忙不迭抽出自己的手,唯恐叫人发现自己此时的异样。
她可不想在人前露出那副模样,可这药效来得快,她甚至还来不及回到家中。
她得躲起来,她不能叫陈堰得逞。
宋知渺忙不迭甩开宫女,嗓音颤抖慌乱:“我、我没事,没事没事。”
俨然不像是没事的模样,可宋知渺已顾不上那么多,越是想着,身体的不适感就越发明显,她一路逃离宫女的视线,直到四下再次无人才喘着气停了下来。
这会身体好似又稳定了下来,虽是有些发热,但已不再瘙痒难耐了。
宋知渺有些奇怪,但也不敢放下心来,脑子飞速运转想要寻个能够藏身的地方。
突然,她想到一个地方。
今日是皇上特为江妄归京设下的宴席,江妄身为宴席的主人公,此时定是在众臣中间忙得脱不开身,他的寝宫无人居住,他自己也不常住。
借一下。
她就借一下。
宋知渺几乎没怎么多想,江妄已是被她纳入可以肆意一些对待的对象中了,混沌着思绪忙不迭朝江妄寝宫的方向而去。
她要把自己关起来,就算难受死她,她也绝不会让陈堰碰她半根寒毛,等到药效过去了,她就能全身而退了。
可越往江妄的寝宫走,宋知渺的思绪却越来越繁杂。
若是陈堰仍不肯罢休呢。
那日在凝心楼,他也是这般任由她从他眼前逃脱了,让她误以为自己这是能够摆脱掉他,可下一次他便使出更为下作卑劣的手段,所有的诡计都是为了将结局推向那个最终的模样。
梦里的她逃过了凝心楼那一劫,却没逃过被陈堰下药,梦外的她,即使此番逃过了,后面还不知陈堰会使出怎样的手段。
一味的逃跑肯定不是好办法,她这点心计哪能当真斗得过陈堰,只要一朝失策,她就会万劫不复。
江妄的寝宫近在眼前,即使宋知渺这会身体再没什么奇怪的不适感,但因着一路赶来的燥热,令她仍是觉得自己药效发作已无法回转了。
还是先躲起来,一会她药效发作了只怕连将自己藏起来都做不到了。
大步向前迈去,脑海中已琢磨好了如何向寝宫中的宫女解释自己暂借的缘由,却没曾想踏入院中时,里头静悄悄的,一个宫女都没有。
难不成被调用去了宴席上吗。
宋知渺来不及多想,直朝主屋奔去,身体越来越热了,她连汗水都渗出了,呼吸也不平稳,混蛋陈堰竟不是用的慢性药!
脑海中胡思乱想着,正一伸手推开门,却赫然对上一道高挺的身影直直站在门前。
四目相对之时,宋知渺那股好不容易褪下的瘙痒难耐感好似又蹿上了上来。
完蛋了。
她怎能在如此饥渴之时,撞见了江妄。
作者有话要说:转点入V,万字更新就在零点,感谢支持正版的小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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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舒窈为救父亲,被迫顶替大梁公主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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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一墙之隔,辽疆王带着笑意的沉声:
“公主与否本王怎会分辨不出,不是她老子还不稀罕了,回了大梁的求饶,让他们不必派人过来了。”
原来,他早就识破了她的演技。
原来,不会有人来救她了。
卫昀本是对大梁舔着脸送来的娇公主毫无兴趣。
识破方舒窈身份时,他本应立即发兵攻打大梁,以惩欺瞒。
但香软扑怀时,方舒窈闪着眸光,撩不自知:
“王当真愿意与我成婚了,对吗?”
卫昀突然又觉得,大梁那屁大点地儿,不打也罢。
既然她想玩,那便陪她玩。
他倒要看看她这张谎话连篇的嘴还能说出多少离谱的情话。
就在他贪恋温柔乡,终是沉入了情沼之时。
她却在他们的新婚之夜,跑得无影无踪。
起初,方舒窈逃跑无果被抓回。
被气急失控的卫昀掐着下巴一遍遍重咬软唇质问:
“不是说喜欢我?那你跑什么?你以为你跑得掉?”
后来,她在多次逃跑失败后心灰意冷。
破罐子破摔,冷着一张脸不言语。
卫昀不怒反笑:
“出于逃跑的愧疚,这是打算躺平了任君采撷?那我就不客气了。”
太医之女为保大梁安康舍身为国的事迹传入大梁。
众人皆以为,被送往辽疆的小姑娘定是过得凄惨可怜,受尽压迫郁郁寡欢。
当辽疆王带着兵马来势汹汹闯入大梁地界时。
刚被推上帝位的小皇帝吓得当即就要举白旗投降。
岂知辽疆王一路直冲都城,却只为拦截一位与年轻书生结伴而行的小姑娘。
他攥着一双柔荑气到语颤:“咱爹知晓你打着见他的名义扔下夫儿数日,就是为了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私会小白脸吗?”
那铁血男儿像是遭了天大的委屈,那娇柔女子却是面色一沉。
一巴掌呼了上去,身矮气势高:“哪来的小白脸!那是我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