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胡府,群魔乱舞!
打麻将的,炸金花的,下象棋的,跳绳的,喝酒的,做俯卧撑的…,是应有尽有。
据说,各个组别的比赛都规划的很详细,比如说人数最多的麻将组,他们的比赛就分为五轮,有小组赛,八强赛,四强赛,半决赛,决赛。
而且这还不算完,麻将组的冠亚军,还要再和仅有三个人参加的跳绳组冠军用猜拳的方式一决胜负…
不过,班里的同学再怎么闹腾,胡言都没有时间去搭理他们,因为安风不知道吃了什么药,公粮是征收了一轮又一轮,从地下车库到正房卧室…
一直到了凌晨一点钟,这丫头才在疲惫中甜甜的睡去。
看着她,胡言暗自庆幸,幸亏哥们体力好,最近在湾省也没怎么乱搞,否则以她这种催交公粮的方式,哥们还真不一定能够坚持到底!
见安风睡着,胡言在新家洗了个澡,便坐在了电脑前开始了工作。
【在一起工作的制作人常实磊的和作词人小美,都是身世可怜的人,一个从小失去父亲,被母亲遗弃,另一个因交通意外而痛失双亲。
两个同病相怜的人走在了一起,都把对方看成自己的家人、朋友,以此弥补了生活里的空缺,彼此相爱,彼此信赖,慢慢地将遗憾放在了一边,生活过的简简单单却也充满快乐。
但常实磊清楚,自己得了绝症,不久将离开人世。可他实在是舍不得留下小美一个人,他走了,小美就会一个人在这世界上,无依无靠。
于是,常实磊隐瞒了病情,同时暗暗做出了一个决定,那便是利用自己剩下的时间为小美寻找一位可以替自己照顾小美一生一世的男人……】
没错,《比悲伤更悲伤的故事》的大纲与剧本,直到胡言坐在自己家里,才开始动手创作。
之所以这样,并不是胡言懒,而是为了防盗!
在湾省游玩期间,有许多当地的同行和蔡宜凌、周董一样,不自觉的就加入了环岛旅行的团队,像是情歌王子張宇,像是歌坛天后张慧妹,像是拿到《青花瓷》就喜不自胜的小哥张彦亭…
这些厚脸皮的家伙们还美其名曰,我们这种歌坛中的老前辈来主动当你的导游,还不够你回内地吹嘘的…
在人来人往的环境中,怕剧情被泄露,不能潜心创作,没办法,胡言只能是今夜坐在家中写剧本了。
因为到了中午11点18分,电影《投名状》就要在门头沟那边的爨底下村正式开机了。
其实,说到底,胡言还是有点怕外面的那些同学们,他们折腾一晚上,终于决出了胜负,却在天明拿不到剧本…,谁能受得了这个?
胡言甚至都能想象出,自己被恼羞成怒的朱冠武、鲁方生、罗远、马文龙等人围住,脱下裤子弹JJ的画面。
………
“呜呜呜…”
胡言是被一阵哭声吵醒的,揉了揉眼睛,从床上坐起来,马上就看见抱着笔记本电脑的安风,哭的是梨花带雨。
“怎么了,茜茜?”
第一次熬夜熬到凌晨四点,胡言到现在脑袋还有点发沉,一时没反应过来,安风在哭什么。
“哦,吵醒你了呀?
那我到外面哭去…”
话说完,安风抱着笔记本电脑就走,可是她才打开门,胡言立刻就听到从客厅里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哭嚎声。
“茜茜,你能不能给帅胡说说,咱们把电影剧本改一改,呜呜…”
“呜呜…,就是,小美和常实磊两人也太惨了吧?
为了这段爱情,竟然要共赴黄泉,呜呜…”
“呜呜呜…,我就说嘛,小美应该早就发现了常实磊的秘密,她之所以要和牙医结婚,就是为了能让常实磊放宽心,呜呜…”
……
班里的十几位女同学坐在客厅里集体大哭,这阵势相当惊人,哪怕是胡言再困顿,恐怕也难以入睡。
得,还是起床吧,反正现在也八点了。
起床,洗漱,胡言在餐厅里吃完早餐,时间就来到了八点半。
想开口问问几位班里的女同学,到底定下来角色的归属没有,可是当听到从花厅里传来的搓麻声,胡言顿时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嗯,现在还是别去招惹这群混蛋为妙!
本来昨天商量好了的,安风会一起去门头沟,一是去实地看看《投名状》的拍摄场景,二是要熟悉熟悉路,这样,她闲来无事时,就可以开着车去片场探班了。
可计划赶不上变化!
由于安风这丫头哭得太过痛快,眼睛都有点发肿的迹象,她又不想在干爹刘天王面前丢人,于是就只能把《投名状》片场之行推到明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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爨底下村位于京师门头沟斋堂镇西3公里处,是一个明清时代的四合院民居保存较好且集中的村庄,两年前,它因央视寻宝节目带来的访古热而名声大噪。
由于有一段山路比较难走,胡言来到这里时,时间已经接近11点了。
从车上下来,胡言正打算和前面几位《投名状》剧组的工作人员打个招呼,一个胖乎乎的家伙就朝这边跑了过来。
“胡总您好,胡总您好!”
“您好,不知您是…”
“嘿嘿…,胡总,我是陈导的副导演劳剑华,主要负责群众演员的业务,由于电影还未正式开机,所以陈导就吩咐我过来迎迎您!”
“那…,陈导呢?”
胡言和胖子握手时,就已经在观察周围的情况了,可看了良久却没能发现陈可鑫的身影。
这马上就要举行开机仪式了,他不应该不在这里呀?!
“胡总,您看,陈导在那里呢。”
顺着胖子手指的方向望过去,在村子上方的半山腰上,果然站着一位老兄~陈可鑫。
陈可鑫眼前有许多废弃的矿洞,而这老兄正指挥着剧组工作人员向那些矿洞里填煤呢。
嗯,看到这一幕,胡言明白了。
这应该是为电影中挖煤矿的那段戏做准备,剧组工作人员先把煤弄进去,等到正式开拍的时候,演员们再把煤给挖出来。
“喂…,来了呀?”
胡言正想着,自己眼前就闪出来一位中年人,黑色棉袄,黑色棉裤,而且头型也理成了前清特有的辫子发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