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なまぬるい風に吹かれながら
東京の空眺めてたら
遠くで暮らしているあなたの事を
ふっと思い出す元気ですか?
夢を追いかけて離れた街
見送ってくれたあの春の日
……”
一首歌,两个版本,胡言自弹自唱。
十分钟后,当吉他落下最后一个音符,极有礼貌的胡言还未开口道谢,酒馆那就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啪啪啪…”
“华夏来的小子,歌曲唱的不错!”扎着小辫的宗次郎率先给胡言竖起了大拇指。
“小子,现在我宣布,哪怕是你不想凭借英俊的相貌下海做牛郎,你也同样有资格到这里来吃饭!”横山菁儿直接越俎代庖,替未曾谋面的店主确定了胡言进店吃饭的资格。
“嗯…,胡言,不错,比那首英文歌曲《lovestory》更让我喜欢!”
坂井泉水一如既往的恬静,那怕是夸赞胡言,声音依旧平淡。
可是,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听完歌,横山菁儿、武满彻、宗次郎、喜多郎、坂本龙一等五个老头依旧在喝他们的酒。
而坂井泉水则是清莲移步,跪坐在五位老头身旁,帮‘略懂’音乐的他们斟茶倒酒。
面对如此冷遇,胡言苦笑,这也太无视华夏来的音乐人了吧?!
不过,想想也能够理解。
哪怕是《ありがとう》再优秀,却始终是一首流行歌曲,还入不了这些音乐大师的法眼。
人家能伸出手,帮忙鼓鼓掌,已经是很给面子了。
既然他们不再搭理自己,那胡言也乐得清净,把吉他放下,就坐在门口左手边的位置上,细细的打量起这间面积不太大的日式酒馆来。
首先映入胡言眼帘的是吧台后面墙上的一副装饰画,画中身穿扶桑传统服装的年轻男人双手握持武士刀,目光炯炯地盯着前方……,透出浓浓的阳刚之气和扶桑风情。
接下来,就是每个座位上方的黄色的长灯笼了,灯笼上有深色的花纹,与墙面上的土黄色遥相呼应,丝毫不显得突兀。
土黄色的墙壁上,挂有木牌,木牌上写着店内供应的食物,食物种类之繁多,让胡言有些目不暇接。
……
不过,胡言欣赏了许久,却也没有发现能‘刺激’到自己的东西,最起码,它与别的日式小酒馆没什么区别。
正失望,端着食物和酒的坂井泉水就过来了。
“刺身、鳗鱼饭、天妇罗,还有一瓶清酒,希望能合你的口味…”
“看起来就不错,非常感谢!”
从酒店里出来,胡言没吃早餐,又走了那么远的路,现在还真是有点饿了。
于是,胡言拿起勺子,就率先对眼前的鳗鱼饭下了手。
胡言正吃着,便听坂井泉水幽幽地开了口。
“胡言,想知道那几位老前辈对你的歌曲是什么评价吗?”
“嗯,愿闻其详?”
胡言从饭碗里抬起头来。
音乐作品,能被真正的大师点评,这种机会是可遇不可求。
“工业制成品!”
“工业制成品…”听到这个名词,胡言有点懵。
“对!”坂井泉水郑重的点点头。
“几位先生说,不管是你的歌声,还是吉他声,全像精密机械加工出来的工业制成品,该停的时候停,该收的时候收,精彩精密但却毫无人情味。
就像是你的歌词,哪怕是唱着感恩,但在几位先生的耳朵里却没有半点感恩的味道……”
听到解释,胡言了然。
这就是窦惟口中所说的“匠气”!
“难道你就不想解释两句吗?”
见胡言沉默,坂井泉水歪着脑袋盯着他。
“我今年20岁,但从记事起就没有见过自己的亲生父母,能记起来的,就是被后爹后妈无休止的追赶、打骂……
所以,‘感恩’这一道题,你有些为难我了!”
“哦,对不起,触动了你的伤心事…”或许是胡言的失神吓着她,坂井泉水立刻双手合十道歉。
“呵呵,没关系,一切都过去了!”胡言故作潇洒的扬了扬手。
“幸子小姐姐,你还是给我聊聊这家店的老板的故事吧!
至少,我想知道你的‘感恩’一题是怎么来的?”
“嗯……”
回头瞧了瞧那几位老先生,见他们还在纵论高歌,并没有注意这边,坂井泉水这才开了口。
“胡言君,你知道爱田武吗?”
爱田武,原名榎本武,东京歌舞伎町的传奇人物,扶桑牛郎界的教父、帝王。
早年因为喜欢一个叫爱田健二的扶桑歌手,所以步入牛郎界时,榎本武为自己取名叫“爱田”。
1940年7月1日出生于新潟县,是家中9子中的第6个孩子。19岁的爱田因为不想在老家务农,便一鼓作气跑来了东京,想在这个国际大都市里闯出一片天下。
……
胡言脑海里的网络,信息推送的非常及时,自己刚刚听到爱田武这个名字,他的人生履历,以及留着那一撇小胡子的形象就印在了脑海里。
“知道!”
“呃……”
坂井泉水本来还想为胡言仔细唠唠这位传奇人物,可是没想到,眼前这位华夏小青年居然知道他。
“嗯,知道就好!
简单一点说,这家小酒馆就是爱田武老先生的产业,同时他也会时不时的过来瞧瞧。
至于为什么这家小酒馆只招待音乐人和牛郎,那是因为当初激励爱田武奋发图强得人就是一位歌手,而牛郎又是爱田武先生一生的职业。
他不想看着自己的一些同行,到最后穷困潦倒的没有饭吃……”
“所以,音乐人和牛郎到这家小酒馆吃饭喝酒,全免费?”
“嗯!”坂井泉水点了点头。
“不但如此,爱田武先生每年还会资助一些喜欢音乐的学生,在各个大学就读、学习音乐。
而我当年,就曾经受到过他的恩惠…”
话,听到这里,胡言皱紧了眉头。
若是真有前世,恐怕自己的前世到最后也是穷困潦倒,否则,以自己高傲的性格是不可能到这家小酒馆里来免费蹭酒喝的。
只是作为一位鸭店的头牌,为什么到最后就穷困潦倒了呢?
胡言手指敲击着桌面,整个人陷入了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