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斤橘子的事情,胡言自然记得!
为此,在北影厂门口,胡言还把王宝锵给打成了熊猫眼。
如今,“熊猫眼”来了,正站在观众席上朝自己招手,手里还拎着一兜橘子。
“嘿嘿,胡言,你创作的故事可好了,我直接都笑岔了气。”
不管张紫衣和黎靓靓两位美女眼神里对他有多鄙夷,反正一脸憨厚的王宝锵,就乐呵呵的从观众区走了上来。
“胡总,这是我新买的橘子,专门给你买的,来看你导演的话剧,咱总得有点表示,嘿嘿”
话说完,乐乐呵呵的王宝锵,就将手里的橘子塞给胡言。
“胡总,这不快过年了嘛!
我马上就要回老家邢台了,春节后说不定要去南方横店,听说那里的群众演员比较好靠活,因此,我就想去那边试试。”
“你给我说这个干嘛?”胡言表示不解。
以前,两人只打过一场架,而且受伤的人还是他,之外,就再无交集。
“嘿嘿”
王宝锵用手挠了挠头,笑得憨厚:“胡总,这不是我在京师也没什么朋友吗?
想来想去,认识的人只有你一个,所以,就想过来给你告个别。
如今话也说了,你导演的话剧也看了,而我,也该走了。”
王宝锵说到这里,就朝胡言摆了摆手,掉头就走。
望着他的背影,张紫衣撇了撇嘴。
“帅胡,这人别再是个傻子吧,到北电来蹭话剧,竟然送了你几斤青橘子?”
王宝锵傻吗?
不傻!
胡言非常清楚的记得,十几年后,这人自爆绿帽子事件时,网友对他的一句评论。
面憨心不憨,蓉蓉毁在他手里,不冤!
想着网上对他的评论,在心里,胡言却是在默默的数着数,老子敢打赌,30以内,他绝对回头。
一、二、三、四
等胡言数到第15时,果不其然,王宝锵就回了头。
“嘿嘿,胡总,我能不能在你的戏里演个角色?哪怕只有两句台词也行”
听到这个,胡言笑了。仔细打量王宝锵片刻,才道:“你明天去我公司,找前台要个寕浩导演的电话号码,就说我想把你安排进疯狂的石头剧组,让老寕看着给你安排个角色。”
“真的?”
“不去就算了!”
“去去去,谢谢胡言导演。”
朝胡言鞠了一躬,兴奋的王宝锵转身就跑掉了。
速度之快,令人咋舌,就好像害怕胡言临时反悔似的。
“疯狂的石头,里面有我的角色没有?”张紫衣扯了扯胡言的胳膊。
“里面全是男人的戏,仅有两位女人,还是点缀!”
“哦,那就算了。”张紫衣扬了扬手。
“可帅胡,今天晚上咱们的聚餐怎么办?”
“我们班里举行庆功宴,就在离此不远的五福居酒店,你若想去就去!”
“可我想和你单独聊聊。”撇了一眼依旧对胡言虎视眈眈的黎靓靓,张紫衣压低声音解释道:“主要是劉强东想约你见个面!”
“京东?”
“对!”
“前一阵子,不说快要倒了吗?”
“资不抵债,有关停的想法,不过受到你的启发,这几天,京东网站的用户简直就像是吃了过期春药一般的飞涨。”
“嗯”胡言稍稍沉思。
“那明天中午吧!
见面地点就定在五福居饭店,到时候,咱们边吃边聊。”
“ok!”
朝胡言打了个手势,张紫衣便一摇一摆的走了。
班里同学都回宿舍卸妆了,就连安风也是,胡言同样想撤,不过,黎靓靓却拦住了他。
“胡总,我也想请你吃饭,咱们定在什么时候?”
“不是说夏洛特烦恼的剧本,你们要考虑考虑吗?”胡言不解。
“我说的不是剧本,而是与程道明老师一起坐下来吃顿饭”
30岁的女人,风情万种,哪怕她做出小女儿之态,那也是别有一番味道。
“嗯,那就明天晚上吧!”
“你说的啊!”
“我说的”
才把头低下去,胡言突然就感觉一樱唇在自己右脸上重重印了一下。
“嘻嘻,导演,谢谢!”
望着迅速跑掉的黎靓靓,胡言瞠目结舌。
黎大姐,你能不能注意点形象?
虽然茜茜和同学们走了,可小剧场内,打扫卫生的保洁人员还在呀。
他们若是谁走漏了风声,那哥们这张脸还要不要了?
不行,我必须得他们封口!
想到这,胡言立刻转头看向正在舞台上拖地的大姐,可还没开口,就听那保洁大姐道:
“小范围保密,五十;大范围保密,二百;若是你认为哪位同学需要我们重点保密,再加二百”
呃
他娘的,北电打扫卫生的保洁人员都成精了,不但知道话要反着说,而且竟然还敢明码标价
一品豆腐、扒原壳鲍鱼、油焖大虾、糖醋鲤鱼、九转大肠、芙蓉鸡片
晚上六点,五福居酒店
屁股刚刚挨上座位,就看到桌子上这琳琅满目的菜肴,朱冠武豪情顿生,拧开牛二的瓶盖,就将杯子斟满。
“哥几个,面对帅胡,兄弟我是啥都不说了,全在酒里。”
话说完,一仰头,朱冠武就将杯子里的白酒干掉,整整三两,一滴不剩,还真不愧是东北来的大老爷们!
与安风正聊着明天的安排,胡言突然见朱冠武竟是如此的豪放,便笑道:
“老朱,牛啊,咱们班主任戈老师还都没说话,你老兄就知道今天这场酒是你请客了!”
“噗”
喷酒的人是罗远,咳嗽两声后,他便用眼神埋怨胡言,你小子今后说话能不能正常点,这弯转的,差点都闪了哥们的腰。
“嘿嘿,帅胡,说什么呢?”
这时,朱冠武决定自己不能要脸了,若是要脸,钱就没了。
“谁不知道你帅胡是咱们班里的大财主,不但乐善好施,而且还经常接济穷人”
“喂喂喂,老朱,这段戏重来,因为你眼神当中没有一点真诚,而且还用词重复”
“哦,是吗,茜茜?”
朱冠武双手拍了拍脸,马上重新开始。
“帅胡啊,我这上有八旬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小儿,实在是不能掏钱请这场客呀!”
朱冠武、胡言、安风他们在耍宝,而戈文义却是皱起了眉头。
公演话剧夏洛特烦恼的活,接还是不接?若是接,应该怎么样和人艺谈条件,这都是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