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狮子大开口

京师,夜,月朗星稀

红墙内,一位脚蹬普通运动鞋的老人,正沿着湖边的小径遛弯。

时间不长,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就从他身后传了过来。

“老领”

“说!”

“唇语专家目前已经解读出来两句话,一句是“芯片,光刻机,没有自主能力就会挨打”!

第二句是英文,翻译过来就是“建国同志是卧底,需要国家好好的照顾”!

而这位建国,我们也查了,其实就是米国一位实境秀节目主持人,人有些滑稽。”

老人面朝湖水,想了良久,最后才喃喃自语道:“第一句不难理解,也的确需要咱们全力推进;可第二句,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英文歌曲倒是有一首,两天之内就能制作出来,甚至还可以让茜茜在几天后的蓝莓卫视跨年演唱会上,一鸣惊人!”

“哦,那说说你的要求。”

中年男人神情放松,示意胡言继续。

“一,我要两套二环以里的房子,且每套不低于140平米”

可胡言的话刚出口,莉姐就猛地站了起来。

“胡言,你这简直就是狮子大开口,你知道两套140平米的房子现在值多少钱吗?

就拿xc区最便宜的九和苑小区来说,它目前的房价最低每平也要7000块”

对于现在的房价,莉姐张口就来,显然是最近没少看楼盘。

胡言耸了耸肩,没有开口。

中年男子摸索着下巴,笑了笑,“刚才我还在取笑钟二,现在终于理解他了,就你这价格喊出来,直接就让我有一种掀桌子走人的冲动。”

“那程总的意思是”

“继续说吧!”

“二,我要让你通过关系,按照我的想法,为蓝莓卫视的跨年演唱会设计舞台。

三,茜茜在唱歌时的舞台形象、舞蹈动作、甚至是表演服装,必须由我一手包办。”

“嗯,没啦?”

“嗯,没啦!”

房间内沉默下来。

身旁的安风有些躁动,小手放在胡言的腰间软肉处,使劲的扭。

虽然有点疼,可胡言脸色依旧不变。

良久,中年男子才笑道:“胡言,以你那几首歌的战绩,我就陪你赌上一把,即使输了也没所谓,就当是安风演唱如果下辈子我还记得你给你免费做贡献了。”

“那程总,咱们房子什么时候能兑现?”

“明天一早,我就派人带着两份购房合同去找你签字。”

“那行,程总,咱们就明天见!”笑着说完,胡言站起来,转身就走。

胡言连之所以溜得这么快,原因无他,主要是房间里的气氛太过于诡异,两人吃饭,占这么大一张桌子不说,桌子上还啥都没有,而且中年男子还一个劲的劝自己吃

本来,来时已与安风在路上对好了台词,大不了就直接认了,我就是在追求你姑娘,爱咋咋地!

可就在最后一刻胡言还是怂了,因为那二位没问,若是自己主动说的话,恐怕安风真会挠花自己的脸。

出了全聚德,左拐,步行才三十米,面色有些潮红的安风就快步追了上来。

“帅胡,等等我!”

“呃,莉姐让你今天晚上还在我那里住?”

“嗯,我妈说,我这两天要好好的跟你学学唱歌。”

“那就没问你男女朋友的事?”胡言好奇,刚进门时,莉姐的眼神可是要杀人的。

“我妈应该是想问来着,可是程叔却朝她摆了摆手。”说到这,安风还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脯。

嗯,有点小波澜壮阔!

“那,咱们赶快走吧!

估计现在,那些家伙们可是在家里喝嗨了”

胡言估计的没错,2002级北电影视表演专业本科班的同学们还真是在家里喝嗨了。

马文龙和姜燕搂在一起笑嘻嘻的喝着交杯酒;王嘉扯着朱冠武的衣服,嘴里喊着哥俩好;鲁方生和刘静则是举着啤酒对瓶吹

胡言和安风进门,仔细的看了两圈,却是没有发现罗远那小子的身影。

咦,罗远呢,别再是到中央戏剧学院找他的大田甜去了。

正在纳闷,胡言就见从客厅电视墙后面转出来一位“憨憨”的家伙。

“各位老少爷们,各位亲姐亲妹子,现在就由请我罗远给大家表演一段“老家村里的一根筋””

罗远的话还没说完,喝的正嗨的众人马上就放下酒杯,集体鼓掌呐喊。

“啪啪啪,来一段儿!”

“啪啪啪,来一段儿!”

“啪啪啪,来一段儿!”

“老罗,要演什么呢?”已经坐下,正全力对付面前的泡椒凤爪的安风,毫不客气的用她那油乎乎的手,捅了捅胡言的腰眼。

胡言也不在意。

大不了衣服脏了就扔到这丫头房间里去,哥们就不相信她敢不给自己洗?!

“你经常在外面拍戏不知道,“老家村里的一根筋”可是老罗的拿手剧目,他当年就是凭借这个小品,才被咱们北电录取的。

讲的是啊,他们村里有个年轻人,不管是做事、说话全是一根筋。

有天“一根筋”家里晒麦,村长说天气预报有雨,让他赶紧把麦子收了,可这家伙死活不相信,愣说现在太阳挺大,根本不可能下雨”

胡言笑着说到这,忽然停了下来。

“然后呢,然后呢?”

安风来了兴趣,要在欣赏节目之前听听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胡言却直愣愣的站起来,没有理她,安风把凤爪放进嘴里,正要再捅他的腰眼,却见胡言直接大声道:

“老罗,老罗,先别演“一根筋”了!”

“怎么就不让演了呢,帅胡?”

“就是,俺想看小品。”

“老罗,演,别理帅胡。”

房间里的众人有点不乐意,即便是在你家玩耍,你也没权利阻止人家罗远耍宝不是。

胡言并没有理会同学们的抗议,而是在朝罗远继续喊道:“老罗,听清我的台词,你用你们村一根筋的表演方式说一遍。

最好用你们那里的方言”

“好!”

虽然不明觉厉,可罗远知道自家兄弟做事一定有他的目的。

“这里有贼吗?

谁是贼?

现在站出来让我瞧瞧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