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向来喜欢乖巧的人,为了不让他扣这个月的俸禄,她的红唇贴上了他的唇。
左右也亲过,不在乎多一次。
而且,于宛宛也明白,就算自己不行动,这男人有的是办法让自己就范。
香吻献上,吕靳纠缠着她,吃掉她口里的甜味。
片刻,他放开了她,“很甜,吃了什么。”
于宛宛被他亲得上气不接下气,且心口还缠着布条,她更是觉得呼吸不畅,小脸憋得通红。
她喘息道,“糖……人。”
“小孩子吃的玩意。”
于宛宛不想跟他说这个话题,那布条缠得她难受,如今大月国的王子也走了,“侯爷,布条奴婢能拆了吗?我难受。”
“可以。”
于宛宛正想起身,被吕靳摁住了腰肢,“就在这里拆。”
不是吧?这……
她如今坐在他的腿上,而且还是面对着他,如何拆?
“侯爷,我、”
吕靳盯着她嫣红的脸,指尖划过她的锁骨,“怎么?需要本侯帮你?”
“不是、”她怎么敢“劳烦”他。
于宛宛没办法,只能回府再拆了,“侯爷,奴婢突然觉得没那么难受了,奴婢回去再拆。”
吕靳指腹挑开了她的腰带,“你现在是长身体的时候,缠太久不好。”
衣衫散开,于宛宛下意识捂住,吕靳拿开了她的手,“别怕,本侯会轻一些。”
于宛宛不敢躲,任由他把自己的双手移开,春光一览无遗,她的皮肤白皙无瑕,如凝脂一般。
于宛宛此刻真想找个洞钻进去,她脸上的潮红更甚,甚至蔓延至耳后根,小耳垂也粉嫩得不像话,俏皮可爱。
吕靳的手很轻,没一会就解开了布条,此时的他,能感受到体内的蛊毒在叫嚣,比平时更猛烈了些。
他强压住体内的热浪,他难受至极,又莫名喜欢这种被压抑的痛,就像两头猛兽在较量,撕咬彼此。
既是发泄,也是隐忍!
吕靳替她穿好衣衫,扣好盘扣,“好了。”
“多谢侯爷。”
此时,门外响起了陈忠的声音,“侯爷,老夫人问您什么时候回去?”
“晚些。”
吕靳让于宛宛从她的腿上下来,“走吧。”
“是。”
二人离开了醉玉轩,吕靳一直走着,丝毫没有要上马车的意思,于宛宛不解,难道他要逛花灯节?
街道人潮涌动,二人挤身在人群中,突然,于宛宛被人撞了一下,身子晃了晃,吕靳扶住了她。
吕靳眸光一沉,可那人已经淹没在人群里,他的大手牵上了她的小手,“走吧。”
于宛宛愣愣看着二人紧扣的手掌,他怎么会……牵自己的手?
他的大手因常年舞刀弄剑,很硬,手掌上都是茧子,她看着男人的侧脸,一股暖流嵌入心中。
大概,这就是被呵护的感觉吧?
她竟看痴了,直到吕靳侧头她才回过了神,于宛宛整理好自己的思绪,眸光看向一旁的糖人,“侯爷,我能再买些糖人吗?”
吕靳拿出一锭银子放在卖糖人的摊子上,“这些我都买了,送去永宁侯府。”
于宛宛瞪大了双眼,都买了?她吃不了这么多,这不是浪费钱吗?
于宛宛赶紧说道,“不用,侯爷不用,奴婢吃不了这么多。”
“啰嗦。”吕靳说完这句,拉着于宛宛的手走了。
卖糖人的大爷高兴得合不拢嘴,这是大金主啊,他高声道,“多谢贵人,祝贵人鸿运当头,与娇娘子幸福美满。”
大爷说的什么,吕靳跟于宛宛自然没听见。
二人继续逛着,吕靳买了很多稀奇的玩意给于宛宛,这期间一直牵着她的手,生怕她又被人撞了。
在她们不远处,站着一个人,她看着吕靳牵着于宛宛的手,眼底的嫉妒汹涌而出。
这人便是高月柔。
表哥怎么可以牵那贱婢的手?
他怎么可以?
早上自己约他逛花灯会,他冷硬回绝,想不到带那个小贱婢出来,还牵她的手。
那不过是个贱蹄子,她配吗?
她紧攥着拳头,那表情像是要把于宛宛生吞活剥了。
身边的菊香当然也看见了吕靳二人,她宽慰道,“小姐”
“走。”
高月柔怒气冲冲回了侯府。
她刚回到侯府门口,就看见卖糖人的老大爷挑着担子停在那里。
高月柔觉得晦气,什么东西?下贱的人也配停在永宁侯府门口?
她对菊香使了眼色,菊香领悟,“去去去,别在这里碍了我们小姐的眼。”
老大爷脾气甚好,“小姐,老头是来给永宁侯府送东西的,贵人买了老头的东西,吩咐老头送来。”
“侯府的贵人怎么会买你这破东西,你再不走我可要喊人了。”
就在这时,吕靳跟于宛宛也回到了侯府门口,“是本侯让他送来的,你们有异议?”
高月柔跟菊香听见吕靳的声音,惊了一下,菊香赶紧说道,“不敢。”
高月柔当即换了个脸色,她向吕靳福了福身,“侯爷,都是柔儿没有管教好下面的人,请侯爷不要降罪菊香,柔儿愿意接受侯爷的责罚。”
她这模样,知进退,识大体。
吕靳知道什么样的主子便会教出什么样的婢女,他看向高月柔,“管教好身边的人,别日后酿成了大错,后悔晚矣。”
“是,柔儿谨记侯爷提点。”
于宛宛给高月柔行礼,“表小姐。”
高月柔走了过去拉着于宛宛的手,“宛宛,我们之间何须行礼,以后不用行礼了知道吗?不然我要生气了。”
于宛宛不卑不亢道,“宛宛一介奴婢,礼法是要的,望表小姐莫要为难奴婢。”
于宛宛跟高月柔保持的距离,一则,她深知人心险恶,适当保持距离,二则,她是老夫人给吕靳内定的孙媳妇,她下意识排斥。
以后高月柔成了侯府夫人,能否容下她还未可知。
她们不是一路人,何必虚与委蛇成为朋友。
高月柔脸色不改笑道,“好好。”
这个时候陈忠走了出来,吕靳指了指挑着糖人的大爷,“命人把东西送去含香苑。”
“是。”
吕靳走进了侯府,于宛宛也跟着进去了。
高月柔看着一前一后的两个人,又看见大爷挑着担子进入了侯府,她这才知道,原来这是吕靳给于宛宛买的东西。
她嫉妒得发狂,吕靳不但带那贱婢去逛了花灯,还给她买了东西。
他竟然为了一个奴婢冷落自己!
菊香看见自家小姐难受,安慰道,“小姐,您别生气,奴婢觉得侯爷对那婢子不过一时新鲜,对她并不上心,否则怎会送那低贱的玩意?”
高月柔觉得菊香说得在理,对啊,如果他对那贱婢有心,怎会送那只有下等人才会吃的玩意?
侯爷是何许人?家财万贯,侯府的宝物数不胜数。
可那婢女的身上,连件像样的首饰都没有!
如此一想,高月柔不那么心塞了。
男人皆好色,待他对那贱婢腻了后,自然就会弃之,自己届时再除掉她也不迟。
入夜,细雨打窗,风吹落花。
含香苑内,于宛宛看着这一担子的糖人,有点无奈,这么多她怎么处理?
弃之也可惜。
这时,一只手搭在了于宛宛的肩膀,“哇,这就是我大哥送给你的糖人?”
“是啊。”于宛宛扭头,看见吕甜,“四小姐,您怎么来了?”
“我听闻大哥送你很多的糖人,我来瞧瞧。”
“嗯。”
“我大哥也真是的,哪有送女孩子这么多糖的,他好歹送些首饰什么的。”
于宛宛可不敢收他的首饰。
吕甜拉起于宛宛的手坐下,“宛宛,我新酿的酒,你尝尝。”
她招呼婢女把带来的几瓶酒放在案桌上,“看看。”
于宛宛看着那五颜六色的酒,好看极了。
吕甜拿起一瓶浅粉色的酒,“这是桃花酿。”她又指了指其他的几瓶,“这是桂花酿、这是女儿红,还不错吧?”
吕甜爱喝酒,也爱自己酿。
“四小姐手巧,会酿这么多。”
“那是自然。”
吕甜把桃花酿开封,倒了一杯递给于宛宛,“尝尝。”
于宛宛想起此前司靳让她喝的那三杯酒,辣得她眼泪都出来了,她不敢喝酒了,“我不了,怕醉了。”
“没事,这酒度数不高,专门酿给你的。”
“真的?”
“信不过我?”
“那倒没有。”
于宛宛接过酒,浅尝了一下,竟很好喝,完全没有烈酒的辣,入喉香气怡人。
她一饮而尽。
吕甜看着她,“没骗你吧?”
“好喝。”
二人一边喝酒一边聊天,吕甜突然凑到她的身边,“宛宛,你跟我大哥发展得如何了?”
于宛宛疑惑,好一会才明白吕甜的意思,“哪有什么发展?”
“不是,大家都说你成了大哥的通房,这是真的吗?”
“是也不是。”于宛宛含糊道,她跟吕靳还没发展到那一步,但是她知道,自己躲不掉。
于宛宛喝了几杯酒,脸颊红润了起来,吕甜看着她,“宛宛,如果你不愿当我大哥的通房,我帮你去说说,我大哥不会强人所难。”
他不会强人所难?那是他没有表露出来。
“别,别说。”
“好了,不说我了,说说你吧,你跟那陆大将军如何了?”
吕甜塔拉着脑袋,“别提了,那人是油盐不进。”
吕甜喜欢陆然,三天两头接近他,那人对她不咸不淡。
“四小姐天真漫烂,落落大方,假以时日定会发现您的好。”
“但愿吧。”
于宛宛想起了小时候救她的大哥哥,她叹息道,“四小姐,你的心上人在眼前,可我的,不知在哪里。”
几杯酒下肚子,于宛宛的话多了起来,埋藏在心底的事,头一次暴露在人前。
吕甜听着,“你的心上人是谁?”
于宛宛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桃花酿,“我不知道,我找他很久了。”
于宛宛此时脸颊通红,娇艳可人,如三月之桃,俏丽娇嗔。
她有些醉了。
于宛宛把头搭在她的肩膀,“四小姐,我想他了,这些年我一直在找他,可是没有找到,一点消息都没有……”
于宛宛有点醉了,说话也轻飘飘的,她再拿起一杯桃花酿,“喝了,不想了。”
“今朝有酒今朝醉,来。”
“干了。”手里的桃花酿被她一饮而尽。
吕甜扶住她的肩膀,“宛宛,你告诉我他是谁,我帮你找。”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我只知道……”于宛宛想起了那柄匕首,“我拿给你看。”
她站起来,摇摇摆摆走进了卧室。
片刻,于宛宛手里多了一把匕首,她递到吕甜的面前,“你看,就是这个,他留给我的,只有这个。”
吕甜拿过来看,“这匕首怎么这么眼熟?”
“你、你知道这匕首?”
吕甜微醺,但脑袋是清醒的,“像是出自西域皇室的。”
西域皇室?
“那我要去西域才能寻到他?”
“可是我没钱啊。”于宛宛突然眼眶一红,嘴巴紧抿,眼泪猝不及防流了下来。
“我没钱,我怎么去?”
吕甜看着她嫣红的脸,知道她彻底醉了,她把于宛宛抱着,“别担心,我有很多钱,我给你。”
于宛宛抬头看向她,忽闪忽闪的眼睛看着她,“真的?”
“是啊,我的钱都给你。”
于宛宛眼泪又开始流,“可是侯爷不会让我走,他说,如果我还敢跑,就、就杀了了。”
“我不敢,他是个大坏蛋。”
“我哥真的这么说的?”
“是啊。”
吕甜没想到,她那清心寡欲不近女色的大哥,会这么介意一个奴婢的去留。
“宛宛,我觉得我大哥可能喜欢上你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于宛宛笑了又哭,哭了又笑,最后,她倒在了吕甜的怀里。
“我好困,我要睡觉了。”
吕甜看着她这模样,醉得不轻啊,她看了看那桃花酿,不对啊,明明度数不高啊,怎么就醉了呢?
难道又把量搞错了?
吕甜此前让她的三哥吕成旭帮她试酒,吕成旭醉了三天三夜。
她低头看着于宛宛,“宛宛,对不起啊,我又搞错量了。”
看来酿酒的技术还不行,她还要再研究研究。
吕甜命人煮了醒酒汤,喂她服下后,便扶着她上了床榻,“睡一觉,明天就好了。”
吕甜又亲自帮她脱了外衣,鞋袜,盖好被子,并且吩咐一婢女留照顾她,这才回了自己的院子。
半夜,于宛宛睡得不安稳,眉头紧皱似是在做梦,此时,她的床榻前站着一个人。
吕靳看着床上的女子,脸颊红润,似是热了脚下的被子被踢开了,雪白的小腿露了出来。
他打量着她,目光落在她葱白的小脚丫上,粉嫩如玉,精致无瑕,他把她的小脚丫放进被子里。
在这期间,他指尖竟不自觉摩擦了几下,滑嫩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