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宛宛眼睛都瞪大了,什么叫她私会情郎,她赶紧解释,“侯爷,奴婢没有……奴婢不是私会情郎。”
“方才那人是谁?”
“奴婢的表哥。”
“当真是表哥?”
“是的,奴婢不敢欺瞒侯爷,奴婢只是恰巧碰到他。”
吕靳走到她的面前,“恰巧?你今日为何出府?”
“老夫人命奴婢出府请青禾夫人进府小聚。”
“所以,事情办完,你为何没有回去?”
“奴婢……奴婢……”按照正常来说,她办完事情是要马上回府的,她因为担心娘,所以顺带回家了一趟。
没想到被吕靳抓了个现形。
于宛宛没什么可说的,咬了咬牙,“奴婢甘愿受罚。”
吕靳看向一旁的陈忠,“婢女擅离职守,该当何罪?”
“仗责十。”
于宛宛不可置信看向他,仗责十?她会皮开肉绽。
于宛宛赶紧后退几步,双手交叠在额头,“侯爷,奴婢知道错了,求你饶恕奴婢这次。”
“倘若奴婢被仗责,没人给老夫人做菜。”
适时服软,她是知道的。
吕靳看向她,她倒是很会说,知道把老太太搬出来,“你不想仗责也行,把这三杯酒喝了。”
“喝酒?”
“怎么?不敢?”
不是,他让她一个女子喝什么酒?
闻着这酒味,就知道很烈,她一杯下肚估计就酩酊大醉,何况三杯。
陈忠看着吕靳这举动,也觉得他今日的举动有点反常,他何时闲到管婢女的事情?
他向来很讨厌女人的啊。
况且,这是西域出了名的烈酒,他让一个女子喝这么烈的酒?
这不得醉她几天?
于宛宛看向吕靳,咬了咬牙,喝了一杯下去,天哪,肚子要着火了,但跟皮开肉绽相比,她还是选择喝酒吧。
醉一场就完事了。
于宛宛咬牙又端起一杯喝了下去,她白嫩的脸颊开始通红,犹如熟透果子,红唇因为烈酒的滋润,更加娇艳欲滴。
吕靳的目光,不知不觉盯着她的红唇。
待于宛宛三杯酒下肚,她已不知所云,她跌跌撞撞来到吕靳的面前,双眼模糊看向眼前这个男人,小嘴一撅,指着他说,“大坏蛋……”
她吐字不清,吕靳听得不太真切。
他抬眸看向她,“你说什么?”
于宛宛双手扶着案桌,歪着脑袋说道,“我说你……”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她晕倒在案桌上。
吕靳看向她的小脸,通红得如一朵盛开的花儿,娇艳得惹人采摘,红唇嫣红得快要滴出血来。
目光向下,心口的春光外露。
于宛宛穿的是齐胸的襦裙,如今侧躺面对他,心口的春光半隐半现,白玉柔嫩、丰盈。
吕靳顿觉体内有热浪在翻滚。
他低骂了句:“该死。”怕是蛊毒发作了。
他给自己灌了几杯冷茶下肚,意图压制体内的热浪,他看向眼前这个罪魁祸首,真是妖孽。
为何每次见她,都会引得蛊毒发作?
难道,真的是自己血气方刚需要女人?
他自问阅美人无数,从没试过这样,他如今竟屡次三番对一个婢女起了欲念,不该,实属不该。
一定是这个狐媚子使了什么手段,他才会这样。
他眸光一冷,“来人,送她回府。”
“是。”
片刻,两名粗使婢女把于宛宛送回了永宁侯府。
吕靳此时被蛊毒折腾,内心烦躁,他又去洗了个冷水澡,这才把那该死的热浪压制住。
稍晚,他也回了府。
于宛宛被送回府中,春桃见她醉得不省人事,马上去熬了醒酒汤给她服下,一个时辰后,于宛宛醒了过来。
她起身敲了敲她的头,头昏目眩的。
春桃马上过来,“宛姐姐,你怎么醉成这样?”
“都是那该死的吕……”于宛宛没敢说出来,随便编了个理由应付过去。
她突然想起正事,“糟了,老夫人那边……”于宛宛说着马上穿鞋子欲下床。
春桃按住了她的肩膀,“你放心,我已经帮你告了假,你好好休息。”
“谢谢你春桃。”
“谢什么。”
“好好休息吧,我出去一趟。”
“好。”
于宛宛休息了一夜,身体好多了。
翌日清晨,她把做好的早餐放在餐桌上,吕老夫人刚抄完经,春桃替她净手,便坐在餐桌前。
于宛宛给她盛了一碗鱼片粥,“老夫人。”
吕老夫人看向于宛宛,“昨日听春桃说,你病了?”
“多谢老夫人挂心,如今已无大碍。”
吕老夫人打量着她,“你这身子到底是差了些。”
她昨日听下面的人说,是吕靳命人把她送回府的,她怎么会碰见靳儿?
“他们……”
不待老夫人深想,吕靳来到她的面前,“祖母。”
“靳儿,来了。”
“嗯。”
吕靳坐下后目光落在了于宛宛的身上,今日倒是恢复了,于宛宛低着头不敢看他,生怕他又找茬。
吕老夫人看向于宛宛,“还不快给侯爷盛粥?”
“是。”
于宛宛走到餐桌旁盛着粥,她盛粥的时候,一截白嫩的玉臂露了出来,吕靳的目光不自觉看向她这纤纤玉手。
白嫩如柔荑,这是婢女该有的手?
“侯爷,您的粥。”于宛宛把粥放在他的面前后,退在一旁伺候着。
两位主子边吃边聊,“靳儿,我听说圣上的身体不大好,要紧吗?”
“还好,都是老毛病了,有太医照看着。”
吕老太太见过改朝换代,见过大风大浪,皇帝的身体好坏,这关系到江山的传承,也关系到永宁侯府日后的繁荣。
朝中的势力盘根错节,吕家只效忠当今圣上,可早年间,吕家却跟太子结下了梁子。
起源于,当今太子想拉拢吕靳站位,被吕靳拒了,太子抱着既然不能为我所用,就杀了的想法,派人暗杀吕靳。
吕靳那一次身受重伤,差点命丧黄泉,此事吕老夫人也知道。
吕老夫人作为侯府曾经的掌舵人,也关注朝局变动,倘若是太子坐上了那九五之尊的位置。
吕家的下场不会好。
吕靳明白吕老太太担心,宽慰道:“祖母放心,一切有我照看着。”
“嗯。”
吕靳当然也明白这其中的利弊,他当然不可能让太子坐上那九五之尊的位置。
两人吃完早饭后,吕老太太约了世家夫人赏花,便先行一步,于宛宛对吕靳福了福身,陪在老夫人的身边。
“等等。”
于宛宛心震了一下,又听闻吕靳道:“你留下。”
吕老夫人本意就想把于宛宛送去吕靳身边,如今他主动留人,她当然乐意,“宛宛,春桃陪我去即可,你留下来伺候侯爷。”
于宛宛即使不愿,也不得不留下。
她咬了咬唇走到吕靳身旁,“侯爷有何吩咐?”
吕靳取出白玉簪子放在于宛宛的面前,“可是你的?”
于宛宛心里一慌,她强压住内心的慌乱,“不……不是,奴婢怎么会有这么贵重的簪子?”
“我再问你一遍,这是不是你的簪子?”
于宛宛正想回答,吕靳继续道,“我劝你想清楚再回答,你可知欺瞒本侯是何下场?”
吕靳实际上并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这支簪子是于宛宛的,只是,她的疑点重重,他不得不怀疑。
于宛宛紧捏着裙子的侧边,她能感觉自己额头正在冒汗,她对上了她灼灼目光,差点就脱口而出承认了。
但她一想到,自己在他那里的几宗罪,她怂了。
她决定死不认帐。
“这簪子奴婢从没见过。”
吕靳盯着她,那晚的情形又浮现在他的脑海,那婢女声音酥软娇嗔,他那时正在蛊毒发作得最猛烈的时候,因此对那样酥了骨头的声音印象深刻。
他为何一定要找到那名婢女,一则,自然是要惩治她的胆大包天,胆敢生出爬床的心思,胆敢忤逆他的婢女,永宁侯府不能留。
二则,这婢子极有可能是他那好继母安排在他身边的眼线,如此更加要揪出来。
于宛宛感受到他那吃人的目光,胸口砰砰直跳,如今的她就像被架在烈火上烤,焦灼难受。
她被吕靳盯着,快要融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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