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陈陌从游戏中抬起头,耳听八方地没忍住笑出声,“你真别太舔了。”
前天在拍卖会高价收走的首饰,昨天托人加急从国外送回来的珍藏版乐高,今天的LV八音盒小玩具——
这是每天琢磨花样哄豌豆公主呢?
没想到还翻车,陈陌苦口婆心地安慰:“也不能怪你,毕竟江烟的确是长了张会喜欢这些的脸。”
林冽眼色沉下,气息微凛地松开手,八音盒伴着音乐声朝他砸去。
陈陌忙直起腰,八音盒越过他的耳边,刮起一阵冷风地正中垃圾桶。
“……”
江烟似乎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侧过脸,难得地直面镜头,看了过来。
林冽猝不及防地看到她放大到毫无瑕疵的脸,江烟穿着法式复古风格的睡裙,领口随着她趴在床上的角度而微敞,淡粉色的玉髓吊坠掉出来,一晃一晃的。
“怎么了?”她轻声问。
“没事,”林冽心口一跳,她还在难过的眼神让他没法发脾气,话到嘴里变成,“昨晚没睡好,你今晚早点睡,晚安。”
“好。”
视频挂断,陈陌不解地起身,“原来你是真的喜欢公主啊?亏我还替你想过各种欺负她的方法,她甩下你,你真得不介意吗?”
林冽淡声:“她年纪小又单纯,有问题的是江露,难道要把错怪在她身上吗。”
陈陌:“……”
他想说是不是就算江烟杀人犯火了,你也还是这句。
他果然很心疼江烟。
“对对对,”陈陌扶额,“全世界就你家老婆最可怜了。”
新的一天,住家阿姨给端来一杯鲜牛奶,并带来新的乐高密码,没有像昨天一样在客厅沙发上找到神情抑郁的江烟,她往楼上走,推开了书房的门。
窗户大开着,阴冷的风灌进温室里,窗帘被吸附翻卷着发出哗啦啦的声响。阿姨打了个寒颤,视线往里张望。
漂亮寡言的太太披着件白色羊毛羔的大衣,坐在书桌前,一截纤细的手握着笔,在改着图纸,长发随意挽成松垮的麻花辫,发尾垂在繁琐花朵图案的刺绣袖口处,安静又柔美。
阿姨把窗户合上。
转过身见江烟没有要碰牛奶的意思,提醒:“太太……”
“我一会喝。”
“那您晚餐有特别想吃的吗?”
江烟摇摇头。
阿姨习惯地没再多问,轻手轻脚地离开。
江烟审完水电图后,揉了揉手指,窝在角落趴着的火柴会意,扑腾着跑过来。
她还在想着要不要去找祝汐,有点害怕会是自取其辱。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有时候话不需要说太满,她真较劲,会不会让彼此都很累?
喝掉一半牛奶,江烟将剩下的一半倒进火柴的碗里,看着它咕噜噜地喝干净,接着才打开电脑处理这两天的邮件。
刷新了一下,一封新的匿名邮件出现在最顶。跟以往一样,她在国外时,每隔段时间都会收到,至于内容……
千篇一律。
她已经见惯不怪了。
江烟点开来看,最新的是一张截图,知名的娱乐周刊登的一组照片。
前几张是模糊的黑夜,从建筑外观来看,很像是明麒馆,被马赛克过车牌的黑色宾利旁,司机打开车门,迎着从台阶上下来的男人,暖色的灯光下,他的脸冷峻如雪,抿唇没有笑容时,桃花眼也变得漠然。
下一张也是同样的位置,一个戴着口罩的女人低着头出现在酒馆门口。
第三张就是两个人的同框,万锦城奢侈品牌的窗边,林冽跟她面对面在说话。
最后一张是电影节的红毯,女人一袭礼服裙,风情万种地捂嘴微笑,手上的浅蓝白金手镯夺目。
那位试衣模特?
江烟有记忆,当时只跟她讲过几句话,怎么会出现在邮件里?
周刊的正文永远比照片内容更劲爆:【95后小花季檬金主大揭秘,竟跟临鲸掌权人有关,季檬为爱做三,不惜冒得罪北枝集团千金的风险,终于守到花开,林氏太子爷豪掷地千金,将佳士得拍卖会所获珠宝转赠美人。】
“…………”
噢,原来是个明星。
江烟握着牛奶杯的手用了点力,深吸口气,把邮件一键删除。
三年来,她对这些信息早就免疫,除了多了解几位当红明星的名字外,对她来说,丝毫激不起涟漪。
江烟很清楚发信人的不怀好意,之前也在恪守着不越线不干涉的分寸,夜深人静时,她甚至会想,林冽会不会真在她们之间找到真爱,然后跟她提离婚,这样也算解脱。
可当事情再一次的重演,今时今日,她只觉得无聊,林冽这几天都跟她在一起,她还不至于降智地去相信。
不过,国内媒体连事实调查都不做的吗?
江烟意识到什么,拿起手机打开了微博,她记得林冽的行程就是为了新产品的研发临鲸的宣发人员一定会发布最新动态。
果然如她所想,匿名邮件的内容也排在了热搜上,好几个热词条。
#林冽季檬#
#季檬小三#
#天际无人机试飞#
#95后小花塌房#
#豪门联姻#
#林氏太子爷江氏小公主#
不出所料的都是八卦性词条占据前排,比起物料,网友的本质更热衷吃瓜,加上林冽从不忌讳在公众场合出席,一张脸刷遍各类版图,颜值巅峰的清贵公子哥形象,比起偶像小生费尽心思突显的人设,更有毫不费力的蛊惑性。
一出场就能闹个大轰动,直接把临鲸预告的业务热度转成道德批判的桃色绯闻。
江烟想,临鲸的竞争对手还真是挑了个好时机,指不定是蓄谋已久。
她趴在桌上,拿着笔,写写画画地思考。
林冽待她不薄,她需不需要做点什么?
……
……
江烟胡思乱想时,微信振动了一声,她低头瞥了一眼,不敢相信地瞳孔紧缩。
她紧紧盯着祝汐的头像,生怕一眨眼又消失了。
祝汐主动约她了!
顾不上再换件衣服,江烟站起身把随意披着的外套穿好,飞快地往车库跑。半悬在空中的心为即将落地的答案,剧烈跳动着。
一家隐秘的日料店。
入口的庭院处标了包场的字眼,她走进去时也没人来拦,里面是黑色岩洞的设计,半开放用餐空间亮着灯,两道人影被投在崎岖的石壁上。
穿过一从铃兰花,她听见熟悉又冷漠的女声。
“当年你还贫困得领资助金,现在的这桌眨眼就能花掉你一个月的薪水,祝汐,你变化真大。”
祝汐微微一笑,“托了露总您的福,变化大是因为我把握住了您给的机会。”
江烟诧异地停住脚步。
姑姑跟祝汐?
她们在说什么?
空旷寂静的岩壁静静回荡着里面的交谈声。
“高中的时候,您在那么多同学里选中我成为咛咛的同桌,我听从您的暗示,成为她的好朋友,我想我人生命运的转折点就在我带咛咛回家的那天吧。
“我只是花了一盒草莓的钱,您就奖励了我一笔天文数字,我从没见过这么多钱,还担心您会让我做什么奇怪的事。不过好在,只是让我解决追求咛咛的男生,把她每天的一举一动告知您,在咛咛在厌烦林昊接近时,我及时劝说洗脑,她把我当闺蜜,我说的话她总是会听一听的。”
江露扬眉,口吻依旧高高在上,“祝汐,你不是我选的,你只是恰好撞上来。你要感谢的是你妈妈,贫困潦倒也想尽办法让你上贵族学校。”
江露饶有趣味地接着说,“想跟林氏联姻的可不止我们一家,让其他家世相当的女孩子跟咛咛做朋友,你觉得我会放心吗?”
“所以你真的只是合适,”她勾唇,“我没那么多时间去万里挑一。”
江烟像是触电了般,收回搭在墙边的手。
诧异与陌生感让她从祝汐主动找自己了的欣喜中剥离出来,祝汐透露的一字字,她全然不知道,也是初次直面江露的刻薄和傲慢。
她被迫接收着她们口中的信息。
她没再往屋内迈一步,越听神色越苍白一分,木然地望着窗外。
天际响起一道闷雷,迟迟没看到闪电落下。
心里的骇然已经被细微的疼痛代替。
原来都是假的吗?
餐桌边,祝汐红了眼眶。
她咬定主意地继续,“那么您的联姻目的已经达成了,可是为什么三年期间每次收到林先生要去美国的风声,您就让我找各种理由支开咛咛?您是……不希望他们和睦吗?”
江露沉吟着,“林冽是我所有计划的意外。”
“我被他求娶时的假象蒙骗,实际上他无法被江家所控。我唯一能抓住的就是江烟,三年时间,我以为能熬到他们主动离婚,结果他的手段更高,才回国几天,就动摇了江烟。”
江露怒意横生:“他凭什么?!”
江烟是她亲手养大的孩子,她费心编制的温室,小心翼翼地呵护,每一份善良,与世无争都是她亲手阻止了所有暴风雨的侵入才养成的。
一个外人,凭什么?!
祝汐抬眼,看向开得密密麻麻的铃兰花——
“您上次让我……给咛咛下药,我还以为我误会了您的意思,原来如此啊。”
徐浚大步走进店内,恰好遇到江烟。
她靠着石壁,侧颊冷白无光,安静脆弱得出神,垂在腰下的手指被攥到发白。
听到他的脚步声,她些许迷茫地转身,与他对视上。
一双眼睛如黑玛瑙般澄净,看不出波澜。
“我还想再看看咛咛在林冽心里的份量有多重,咛咛的性格太软,如果怀孕了,我怕她会动摇得更彻底,”江露再三叮嘱,忽然放下清酒杯,朝着外面冷斥,“谁在外面?”
零点一秒的犹豫都没有,徐浚跟她擦肩而过,从铃兰花中露面,不解地扫过祝汐,接着捧上平板,“露总,这里有篇报道需要您看一下。”
祝汐涩然地喝下一口酒。
她起身离开,被冷风吹得帘布摇摆的长廊上,半分人影都没有。
江烟僵硬往外走,不可避免地回想起过去的所有,脑袋的声音轰鸣。
她当然清楚姑姑的野心与欲望,知道守家业的艰难,每年的生日愿望都会有一条“希望姑姑不要太辛苦”。
她从小就努力地想帮姑姑。
但这么多年,她好像弄错了一件事。
江露在乎的不是位置跟几笔数字。
江露想要的竟然是掌控整个林家。
而她也终于如愿,成为了姑姑手里的刀。
…
…
树缝间的闪电终于劈下,乍然的流光照亮暗色调的天与地。
江烟茫然无措,滴答滴答的雨水打湿了白色的棉布拖鞋,沾上她最不喜欢的泥点,她恍然不知。
雨水浇着,她想如果能缩小自己,成为泡在海里的小岛,不被人打扰就好了。
可四肢百骸发散出来的寒意和痛感,让她不得不与现实割裂——
她们都不是真的爱自己。
她的信仰在崩塌。
原来在门外,因为祝汐改了密码而难过的心情,才是她真正该过的人生。
江烟不配拥有朋友。
她从江露手中享受到的温暖,被她满怀期待地捧在手心里,今天才惊觉,原来她捂的是不是热烈的爱,而是已经在融化的冰。
她真的…好不甘心。
火柴从台阶上一跃而下地扑向她。
江烟的手心被挠了一下,稍微清醒过来,她才有了刹那的踏实感。
玄关处多了一把湿透的黑色长柄伞。
她慢慢地走进,沙发深陷着,一枚银灰色的打火机被搁在桌上,没闻到苦涩的烟味,只有淡淡令人安神的薄荷香。
他似乎困倦地睡着了,眼皮薄而红,领带被扯得松开,呼吸声很轻。
江烟不忍靠近,怕肩上覆着的阴暗玷污了他此时的宁静,另一道声音也控制不住地怀疑。
江露跟祝汐都如此,那他对她的好又有几分真呢?
她环视着处处按照她意愿布置的婚房,无声落泪地想着和他度过的日与夜。
在半夜为她擦眼泪,在她慌张的时候,低声跟自己说“别害怕”,哄她开心点的人,这些会不会也是假的?
他们之间好像谈爱太幼稚了,千丝万缕的利益才是根本。
或许他给予的柔情,又是另一个欺骗她麻痹她的假象?
她分不清,她害怕。
江烟沉静的黑眸里下着无边的雨。
她俯身,看清了他在睡梦中也紧皱着的眉心,平日高高立起的冷硬森然,也有走不出的心事吗。
明明同床共枕过好几夜,她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入睡的模样。
她几乎没有在入睡前见到他,醒来时,他都已经不在枕边,次数多了,就不会是巧合。
林冽洞悉着她的敏感抗拒的心事,故意避开的吗。
在闷雷响起的一瞬,江烟抬起手捂住了他的耳朵,试图阻挡些什么。
林冽眼皮微动,偏过了脸。她不得不半坐在地毯上,指腹滑过他的下巴,再重新覆上他温热的耳垂。
雷声持续了数秒。
他挣扎了很久后,才缓缓睁眼,手上的动作比意识更快地抓住江烟要离开的手腕,重重地按住。
“下雨了,你去哪里了?”
“你怎么淋湿了,会感冒。”
江烟没说话,眼角红红的像白兔。
外面雨声很吵,她在的世界却很安静。
他发现了她的狼狈,清弱地仿佛度不过这场雨夜。
林冽抿唇,手拉着她的袖角往上捋,看她素白纤细的手,指腹压过被溅了泥水的裤腿,查看她的脚踝,像在检查一只名贵脆弱的花器,认真确认每一块瓷片是否完好无损。
没有晕倒后的摔伤。
江烟无法不动摇,他又不是天赋异禀的影帝,怎么可能做戏到天衣无缝。
如果他是真心的,那他又做错了什么。
她想,他就活该被算计吗?
林冽大概放心下来,唯一的可能是出在别处上,他低声跟她解释,“报道上说的都是假的——”
江烟慢半拍地摇头,“不重要。”
林冽喉骨微动,听着她字字冷漠的不关心,眼神低迷危险,哑声问道,“那你觉得什么才叫重要?”
江烟仰起头,漆睫湿漉漉的。
无论进退,好像都是错。
她略微停顿后,唇角弯起,认真地回答他,“林冽哥哥,我们离婚吧。”
作者有话要说:【给各位大佬递上芒果千层】~下章入v啦,v章前几章都会发红包滴,还有小抽奖,感恩陪伴。
下本有点想写《初雪时想你》或者《别让神知道》,暗中求个预收qwq
初雪的文案:
清冷百无禁忌小天鹅*温和克己守礼名律
【1】
林停墨是帝都大学圈里最炙手可热的存在,容貌跟灵魂皆干净,温和到被人捧称为“百年难遇的神仙哥哥”。
想追他的人数不胜数,每一个都被他疏离地拒绝。
众人叹气:到底要什么样的人才能得到他的偏爱?
无人知晓帝都落初雪的那一夜。
他曾衣着单薄地站在一栋别墅前,肩头覆着积雪,苍白到没血色的手攥着她送的平安符,一遍一遍地乞求:
“嘉恩,我好想你。”
却不料,她早骗了他,跑去了国外度假。
比起恋爱,游嘉恩更喜欢自由。
她从来只把他当成听话的小狗,最爱恶趣味地把他堵在咖啡店的角落,表面佯装冷漠,在桌下早把他的手按到自己的腿上,欣赏他瞬间红了的耳尖,轻声地磨他:“怎么样,偷情的感觉是不是很刺激?”
她最爱看他坠落。
他错把她当唯一。
毕业后的三年里,一桩打击娱圈潜规则的案子轰动全国,胜诉那日,无数镜头对准最年轻的主办律师。
男人身披律师袍,孤身而立,皮肤白如细雪,气质清冷地如上好的青瓷。
自此一战,林停墨声名鹊起。
庆功宴上,他短暂地离开,再回来时脖颈上多了几道暧昧交错的吻痕。
所有人哗然,追问是谁。
林停墨不在意道:“一只猫而已。”
拐角处,刚整理完礼服裙出来的游嘉恩:“……”
她暗自咬牙,很想戳破他斯文败类的本质,三分钟前,分明就是他将她拥进角落里,指尖探入丝袜中,戏谑着道:“宝宝,这才叫偷情。”
【2】
被称为“人间小天鹅”的游嘉恩,有一天,在结束芭蕾舞剧演出后,被追求者拦下。
她笑着说:“可是我心里有人。”
追求者:“我不介意你有白月光,我相信长久的陪伴一定能打动你……”
嘉恩:“那我要是没忍住去找他呢?”
追求者想到她背后显赫的家世:“没关系,你放心嫁给我,我对你交朋友方面很宽容。”
“真的?”她漫不经心地继续问:“那假如我跟他出轨呢?他长得真的很好看,我一般是把持不住的,说不定哪天怀孕了,宝宝也是他的——”
她的胡说八道还没讲完,车窗就被合上锁死。
车内,装了一路酒醉的男人冷斥:“游嘉恩,你放肆。”
她眼睛亮亮的,扑到他怀里:“那你自己说,跟不跟我睡?”
他已经快被她气疯,侧过头不愿搭理她的糊涂话。
只有耳朵越来越红,临下车给她系围巾时,才声线暗哑地回她:“睡。”
“我当然知道嘉恩比起伴侣关系,更喜欢自由。我每一次被她骗,都下定决心是最后一次了,结果事实是——昨天跟她在一起好开心,……今天也想继续跟她玩,明天还要继续去找嘉恩。周而复始,日日上当,谁让我更爱她。”
《别让神知道》文案:
笨蛋容陷爱美女*步步为营当红顶流
某夜,江语点开好友发来的一条游戏测试链接。
名字叫:识破渣男招数。
她浅玩了一下,最后获得25分。
测试结果显示:【你很菜,你的命运就是被渣男玩弄。】
她:“……”
下一秒,林寂眠从浴室里出来。
江语不由想到初遇他的那一天。
她推开天台的门,看见他懒懒地倚在墙边,指尖燃起猩红,一份粉色的情书在青烟中没落成灰烬。
情书的主人泪流满面。
林寂眠冷淡地勾唇:“来晚了。”
“你不是没有女朋友吗?”
他长睫垂下,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一根淡红色的发圈。
忽的抬眸,越过对方的肩,与无措茫然的她对视:“现在有了。”
笑意未达眼底,浪荡到没边,仿佛玩弄别人又不负责的妖精。
这是他们谈恋爱后第一次约会。
在林寂眠俯身要靠近时,江语想到自己无疾而终的五段被渣恋情,再看着手机上的25分,忽然动摇了。
江语拙劣地扯了一个谎言,委婉告诉他:“我信耶稣。”
——拒绝婚前性行为。
林寂眠微怔,随后轻轻捂住她的耳朵。
他轻声地说,“那我们小声点,别让神知道?”
她的脸一下就红了。
在一起之后,江语日常在城市中央的巨幕广告牌中仰望他的脸,自知两人的差距。
他是当红顶流歌手,她只是小网红。
她怀着迟早会分手的心情与他共度每一分钟,在恋情的蛛丝马迹被发现时,江语认为结局已经写好,却在下一刻,看到他发的微博。
泛黄的纸面上写满一句话:
【如果神真的有灵,就应该让她先看到我。】
*小剧场*
在《情侣日记》综艺的真心话环节,江语在小黑屋里看到林寂眠留下关于心动的问题。
她根本不需要思考。
“从天台回到家里,我将他四分钟的MV画面放慢到八分钟来看,我本想用一首歌的时间来打消念头,却发现根本不够用。”
“只能试图用二倍速按下对他的心动。”
某天凌晨,林寂眠突然醒来,搂住躺在身边的江语,她当他因倒时差而睡不着,轻声细语地哄他入睡。
他牵住她的手:“小语,我想听你讲睡前故事。”
江语睁开眼:“什么故事?”
“亚当跟夏娃。”
他吻上她含雾气的双眸:“关于他们是怎么偷吃禁果的,你能再给我讲一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