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鸢:“……”
宋知鸢面色铁青的掀开被子,爬起来生无可恋的喝解酒汤。
正要自沈宴舟手上接过解酒汤的时候,宋知鸢不肯了,“你喂我。”
“别得寸进尺。”沈宴舟眸光危险,径直将汤塞进宋知鸢手中,命令道,“喝完。”
宋知鸢嘴瘪了瘪,喝了口,又委屈,“不甜。”
“你不是一天只吃一颗糖?”
宋知鸢闻言嗯了一声,低头又喝了口,便抬着亮晶晶的眸子兴奋看向沈宴舟,“那你答应监督我每天吃糖了?”
沈宴舟没接话,只是皱着眉头看了看宋知鸢手中的碗,示意她快些喝完。
宋知鸢顶着沈宴舟略有些嫌弃的眼神,快快喝完了汤,便抱住了沈宴舟的胳膊,“你下次回我消息嘛,你怎么总不回我啊?”
柔软的触感让沈宴舟身体涌上一股陌生的冲动。
沈宴舟没动,任由宋知鸢身子紧贴着他的胳膊。
她笑起来的时候,脸上有极为清浅的酒窝,凑的很近才能发现。
宋知鸢:“回我消息嘛,老公。”
沈宴舟:“以后不许随便给我发消息。”
宋知鸢不满的戳了戳沈宴舟的胳膊,坚硬的肌肉感,让她的小手指缩了缩。
她知道沈宴舟的身材一定很好,宽肩窄腰长腿,她没见过他衣服下的样子,原本以为他常年忙于工作,或许会是有些松垮的样子,像是宋千屿。
去年的一次,宋千屿在家中洗完澡,没有穿上衣,她见过宋千屿的上半身。
外在看起来,宋千屿虽然远比不上沈宴舟,但也是不错的身材,脱了衣服她才发现宋千屿身上肌肉已经稍稍有几分松弛了。
可是沈宴舟依旧是这幅极有爆发力的模样,她能想象到他流畅的线条了。
也是,沈宴舟从前那么能打,现在指不定背地里干的什么生意,功夫肯定没落下,他刚刚抱自己的时候那么轻松写意,单手就能拎起来她,他的肌肉一定很有力量。
沈宴舟收回胳膊,低头淡淡瞧了宋知鸢一眼,她脸上依旧满是红晕,但比起刚刚脖颈都红了的模样,已然好了许多。
“睡觉吧。”说完,沈宴舟就迈开长腿离开。
“那你去哪里睡?”宋知鸢拽住沈宴舟的手,温热烫的宋知鸢冰冷的手心满是暖意。
宋知鸢掌心的冷意也让沈宴舟皱了皱没有,没有第一时间抽出手,“我去外面。”
沈宴舟瞧着宋知鸢依依不舍的模样,眉头冷漠的微微挑了挑,“难不成你要我陪你一起睡。”
宋知鸢垂下脑袋,难得显得乖顺,话语也结巴而迟疑,“你如果这么想,也不是不可以。”
沈宴舟闻言便俯下身,两手撑在宋知鸢耳侧,在她身边投下一片阴影。
他的身影占据她所有的视线,呼吸间满是他的味道,宋知鸢瞧着沈宴舟离自己越来越近,下意识紧紧闭上眼睛,双手紧张的握住被子一角,只余睫毛还在不停颤抖。
他的气息越来越近,她能闻到他温热的呼吸,羽毛般的带起一片痒意。
明明只是呼吸交缠,宋知鸢已经想求饶了。
她想睁眼,却怕下一刻他的唇舌入侵,只能闭着眼睛忐忑不安等待着他的抵达。
沈宴舟仿佛慢放了动作,心跳被无限次拉长,宋知鸢睫毛抖动的越发激烈,他的气息在唇上停留了片刻,而后慢慢划向了她的耳垂。
“宋知鸢。”
他的声音本就好听,在这暗夜中,低沉磁性的声音仿若王炸,宋知鸢下意识睁开眼睫,略垂眸子看向埋在自己耳边的沈宴舟。
呼吸早已经乱了节奏。
她想自己耳垂一定已经红的仿佛能滴血,可只要想到接下来的事情,她就觉得自己下一秒会过呼吸。
“你想的倒很美。”沈宴舟声音带着一丝薄薄的凉意。
宋知鸢眼睛蓦然瞪大,头微微抬了抬,企图和沈宴舟理论,他太讨厌了!
她怎么想的美了?
从小到大,那么多男的追她,哪个她给过好脸色了?
也就是沈宴舟……要不是为了宋家,她才不会这么牺牲自己。
宋知鸢头偏了偏,一双着了火的眸子,径直撞进沈宴舟的眼底,一起撞进去的,还有她的耳垂。
沈宴舟头还低着,她抬头瞬间,耳垂就送进了他的口中。
柔软而又香甜的触感,让人忍不住想要尝一口甜味。
沈宴舟低头在她的耳垂轻轻咬了一小口,白嫩的耳垂,绵绵软软,像极了白生生的奶糖。
他的唇舌仿佛带电了,宋知鸢身子猛地缩回去。
可他的胳膊还禁锢她的耳侧。
那股电流入侵她意识,她浑身燥热,这样被他圈禁,她浑身上下更是热浪涌动,宋知鸢伸手推搡沈宴舟,“你别……”
“别玩这种不正经的。”
宋知鸢面色微红。
她仅有的生理知识告诉她,上床的步骤有关灯,有脱衣服,有接吻,有最后一步,可没人告诉过她还能咬耳垂。
沈宴舟很快松开宋知鸢。
语气淡漠慵懒,“这样都接受不了,就不要招惹我。”
随即沈宴舟不等宋知鸢说话,很快关上了卧室的门。
门快关上前,宋知鸢自被中,探出自己的仍然通红的脑袋,娇娇问道,“你睡哪里?我害怕。”
沈氏的人虽然都是工作狂,可是这个时间段,万籁俱寂,宋知鸢怕沈宴舟真的丢下她一个人。
“外面沙发。”
沈宴舟说完,就关上了门。
宋知鸢心安了,窝回被子里面,良久,等到心情平复,她才摸了摸自己的耳垂,没有什么感觉。
想着,她又掐了掐自己的耳垂,掐的有些痛了也没有感觉。
沈宴舟是怎么做到的?
宋知鸢深深埋进被子,沈宴舟拒绝的话虽然让人生气,但也让她松了口气。
虽然事前她觉得不过是上床,也没什么,可真的到了沈宴舟靠近的时候,她还是不能接受,如果不是沈宴舟停下来,或许她也会叫停。
也或许……不会,宋知鸢摸了摸自己的耳垂,还是不懂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宋知鸢这个晚上没有睡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个房间里面满是沈宴舟的气息,胡思乱想了一整晚,虽然眼睛闭着,但睡意始终模模糊糊。
快到黎明之时,备忘录就在提醒她今天的会议。
宋知鸢看着手机上的会议提示,睡意彻底消散,巨大的压力袭来。
董事会自然要去,可是决心还没有下定。
宋知鸢利落的爬起身子,去了洗手间,还好沈宴舟这里有新的洗漱用品。
宋知鸢从自己昨晚的战利品中,拿了件偏职业的黑色西装裙,头发高高盘起来,化了个职业的凌厉妆容。
做完一切,宋知鸢才小心的打开了门。
凌晨六点半,沈宴舟已经开始工作了。
他这个人,不论什么状态,永远气势凌人,虽然知道沈氏是正儿八经的企业,但是她总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背地里做些不可告人的生意。
门锁弹出的声音,让沈宴舟淡漠的视线落在她身上一瞬。
只一眼沈宴舟又挪开视线,本因为昨日的暧昧而加快的心跳,险些停跳。
宋知鸢泄气,不论她什么样子,沈宴舟始终波澜不惊。
听闻前些年想向他献媚的美人不少,被他凌厉的手段吓退后,这两年已经没人再敢对他使美人计了。
那些女人环肥燕瘦都有过,各个都比她经验丰富,她们都没撩动,宋知鸢怀疑自己究竟能不能成功。
“还不舒服?”见宋知鸢扶墙站了好一会儿没动作,沈宴舟黑沉沉的视线落在宋知鸢身上。
宋知鸢摇摇头,又问道,“你几点起来的?”
“我没睡。”
但他丝毫看不出没睡的样子。
沈宴舟看了眼宋知鸢心事重重的模样,抬眼问道,“有事?”
宋知鸢鬼使神差的问道,“你觉得……清江上游建厂可靠吗?”
“我不建议你这么做,”沈宴舟没有解释原因,而是说道,“你可以将工厂建在城郊。”
宋知鸢原地琢磨了片刻,“你该不会想在清江下游建度假村吧。”
沈宴舟惯来擅长审时度势,她提醒过他之后,他定然不会再选原本的地方建度假村,那沈氏手中面积最大,地理位置最优,环境最好的地就在清江下游了。
“聪明。”沈宴舟薄唇轻启,淡淡说道。
宋知鸢抑住不争气跳动的心。
他或许是场面话,但是,被沈宴舟这样夸,还是让她忍不住得意,沈宴舟应当很少夸人吧。
宋知鸢手悄悄握拳,压下自己过快的心跳。
她用最后的理智分析,“你是因为自己的度假村才让我别建工厂的吗?”
“宋知鸢,听我的话,我会送你一份大礼。”
“什么礼?你得告诉我啊,这是我们宋氏的大项目,我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决定。”
“别问太多,我已经告诉你我决定的度假村位置,你就应当知道,宋氏在上游建不成工厂。”沈宴舟说话时是满脸游刃有余的轻松和运筹帷幄的自信。
宋知鸢抿唇,沈宴舟想让宋家的项目废掉自然有无数种手腕。
“可是,我如果打算在上游建厂,你想让我们宋家的计划废掉,也得废很多功夫,你怎么不问我意见,就决定了度假村位置?”
宋知鸢漂亮的眉头轻轻蹙着,眉眼间满是不解。
“我猜你不会在上游建厂,猜对了吗?”沈宴舟眼皮撩了撩,气定神闲的反问。
宋知鸢点头,事实上,在她开口询问沈宴舟之前,她已经有了决定,询问不过是为了让自己的底气更足而已。
“可我想知道我在城郊荒地建厂能有什么好处,”宋知鸢走上前,趴在沈宴舟桌上,凑近沈宴舟的脸,面色微红,“你昨天还咬了我呢,怎么今天翻脸无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