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鸢说完,就干脆下了车,恶狠狠的关上了车门。
他不但不动心,还拐着弯讲故事劝她不要得寸进尺,消耗他和爷爷之间的恩情。
……
宋知鸢走后,车里依旧是她的香气。
很像她的味道,像玫瑰,像茉莉,又带着满满的活力和热情。
沈宴舟拨通方迟的电话,让方迟代表他出席今晚的秘密招标会。
而后沈宴舟又拨通了电话,既然是死局,那也可以引别人入局。
对面的人倒是诧异,“从宋知鸢那知道的消息……宋家现在是宋千屿掌权吧,她的话可信吗?”
“她是宋竞川亲自教出来的人,不会有问题。”
“行,你信我就信。”那边也爽快,很快就开始同沈宴舟商量请君入瓮的细节。
等忙碌结束,沈宴舟挂断电话,手无意识点在胳膊上,不是刚刚那舒服的绵软感,沈宴舟眉眼微皱,思索了许久,才终于反应过来,那绵软是什么。
看起来瘦瘦小小,该有的地方料倒是足。
这念头只转了一瞬,沈宴舟思绪便被下属汇报工作的电话打断。
而后,沈宴舟看到了宋知鸢的短信。
【我再也不理你了!】
沈宴舟想起了宋知鸢总是充满活力的模样,哭的时候也看不出难过,只让人觉得生机满满。
眼皮微微沉了沉,沈宴舟心思又回到了下属的工作汇报上。
挂断电话之后,司机询问沈宴舟,“沈总,您晚上回哪里休息?”
沈宴舟报了个酒店的地址,他在这里有小型聚会。
……
发完短信,宋知鸢进了商场迅速去自己常去的店买衣服,即便买了好几条裙子,也没有缓解她的心情不佳。
就真的这么放弃吗?
宋知鸢沉着脸心想,还是不行,宋家还得救呢。
何况,现在就算是为了自己的面子,她也绝对不会放弃。
宋知鸢琢磨着自己该请外援了。
正好她认识一位经历十分丰富的人。
宋知鸢请教的消息才发过去,便看到了宋千屿的电话。
宋千屿:“阿鸢,听说今天晚上你和沈总吵架发生口角,你哭了?没事吧?”
宋知鸢:“听谁说的?”
宋千屿顿了顿,“到处都在说。”
宋知鸢心情不佳,“我没事,我很好。”
宋千屿依旧担心,“阿鸢,以后你避开沈总吧,马上就要离婚了,以后再也不会见面了。”
“太晚了,不想聊,我要睡了。”
还没想到怎么削宋千屿的权,沈宴舟那边也不顺利,宋知鸢实在是不开心。
“阿鸢,稍等,明天就要开董事会,之前的项目你重新考虑了吗?”
宋千屿也知道今天不是很好的时机,但是上次董事会宋知鸢直接反对,那几个宋竞川留下的老人也是跟着支持宋知鸢,整个会陷入焦灼。
最后,是宋知鸢说了暂缓。
之后他试探过几次宋知鸢的态度,但那时还早,宋知鸢不愿再和他聊这个问题,上次见她的时候,她又生了病,他自然不能再问。
宋千屿也还是担心宋知鸢的身体,“阿鸢,你身体恢复了吗?不然明天你让别人代你出席。”
“再说吧。”
想到之前中止的会议,她心情又不佳起来。
“我要睡了,太累了。”
宋千屿劝了几句让宋知鸢顾忌自己的身体,便挂断了电话。
宋知鸢心情掉入低谷,董事会上要讨论的项目……虽然上次坚定地反对了,可是她也不知道究竟自己的决定对不对。
而且反驳自己的董事也很多,现在想来或许很多都是因为支持宋千屿才反对她,可也让她不自信自己的决定。
她对商业,真的是赶鸭子上架,不然爷爷不会心急让她和沈宴舟结婚。
但凡她有一些天赋,爷爷最多是挟恩让沈宴舟多帮帮她,而不是用婚姻这样的方式强制将她和沈宴舟绑在一条船上。
可惜他们要离婚了。
宋知鸢收回神思,无论如何,她和沈宴舟还是一条船上的人,未必没有转机。
宋知鸢低头看了看手机上朋友给自己出的主意。
沈宴舟车子已经行至酒店的时候,接到了宋知鸢的电话。
宋知鸢声音娇娇软软,带着点点魅惑的味道,“你在哪里啊?”
“怎么了?”沈宴舟打开车窗,带着冷意的夜风吹打在皮肤上,迅速冷却沈宴舟的思绪。
“我在你们公司,在你办公室外面,进不去。”
沈宴舟眉头一跳,不好的预感应验了。
“我让人送你回去。”
宋知鸢撒娇,“不嘛,老公,我喝醉了,我就要你。”
“你陪我好不好?”宋知鸢可怜兮兮,“我头好疼,又好晕,浑身都不舒服,我还好冷,晚上好冷啊,手机也要没电了,你快来,我等你。”
害怕听到沈宴舟拒绝的话,宋知鸢先行一步挂断了电话,并且径直关掉手机。
装醉这个方法真的有用吗?
前男友绕世界跑的大佬说好用,那一定好用,宋知鸢对着镜子整理了一番自己,她不是很擅长化妆,这个宿醉妆,也不知道能不能骗过沈宴舟。
沈宴舟迟迟没有下车。
片刻后,沈宴舟吩咐司机回公司。
车子启动,沈宴舟才拨通朋友的电话,“临时有事,去不了。”
那边揶揄,“该不会是给你妻子赔罪吧,我们都听说了,你今天可是把人欺负哭了。”
沈宴舟眼皮慵懒的垂下来,冷漠否认,“不是,是去救一只无家可归的小猫。”
那边:“?”
沈宴舟救猫?
他幻听了吧。
夜晚行人稀少,车一路畅通无阻的开到公司。
电梯声音传来的时候,宋知鸢正在认真向朋友请教,如果不是她心虚,时刻耳听八方,或许会当场被沈宴舟戳破醉酒人设。
看到电梯门打开,宋知鸢悄悄睁眼,确认了一番人是沈宴舟后才放心,靠着墙虚弱的哼哼唧唧。
沈宴舟看着小小一个蜷缩在角落中的宋知鸢,眉宇间略过一抹深沉。
还没走近,角落里的人突然小炮弹一般的冲进了他的怀里。
沈宴舟猝不及防,又担心宋知鸢滑下去,伸手紧紧抱住了宋知鸢,她身上有淡淡的酒味,昏暗月光下,沈宴舟看到宋知鸢脸上的红晕,宿醉未消的标志。
她浑身都软,若不是他手臂撑着,下一刻她就会狠狠滑落地面。
沈宴舟语气沉沉,“怎么喝了这么多?”
宋知鸢:“?”
沈宴舟怎么这么好骗?
冲过来的时候她还想过,自己的腮红打了整张脸,不知道是不是过于夸张了,沈宴舟肯定一眼就能看穿自己是个骗子。
只是她腿软也是真腿软,蹲的太久了,现在腿还是麻的要命。
宋知鸢心虚的埋首在沈宴舟的脖颈。
他脖颈处沾染了清澈的琥珀香味,淡而纯,和他浓烈危险的气质对立而矛盾。
宋知鸢抱着沈宴舟缩在他怀抱中没了动静。
沈宴舟眯着眼睛看了看怀中仿若考拉一般的宋知鸢,她一截白皙的颈项露在外面,脆弱的仿若一捏就会断。
沈宴舟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脖颈,“下来。”
宋知鸢扭了扭身子无声拒绝。
异常柔软的触感,沈宴舟想到了下午胳膊感受过的绵软,拖着她的胳膊无意识收紧,沈宴舟眉头微微皱了皱,打开了办公室的门。
宋知鸢有些紧张。
她其实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她从没勾引过任何人。
从小到大,都是喜欢她的人前赴后继的往上冲,她倒是比较擅长拒绝人,她喜欢的,多看一眼,第二天就会有人送给她。
以至于她想讨好沈宴舟,却笨拙的不知道该如何行动,在朋友的指挥下装醉,装晕,朋友说下一步就是上.床了。
她能感觉的出沈宴舟正抱着她往休息室去,她能感受到他坚硬的胸膛,坚实的手臂,他让人极有安全感的怀抱,他身上好闻的澄澈。
可是,现在就要下一步吗?
宋知鸢说不出自己的心情。
虽然觉得不好,可也没有很反对,毕竟,沈宴舟是她见过长相气质最上乘的人,他的味道也这么好闻,而且,如果能因此和沈宴舟更进一步,似乎也不错。
她还是紧张,心都快要漏跳,手臂也僵硬的环不住沈宴舟。
“抱紧。”沈宴舟感觉她的身子再不断的向后仰,轻轻拍在她的腰间,纤细的触感让沈宴舟手微微顿了顿。
“好痒,沈宴舟你别这样。”宋知鸢轻声求饶脸微红,听话的紧紧的贴住了沈宴舟的胸膛。
宋知鸢心想,他好着急的,之前也没看出来,果然朋友说的没错,拉袖子什么的,太小儿科了,还是得下猛料。
他并不讨厌肢体接触,她之前果然想多了。
沈宴舟将宋知鸢小心放回床上,娇气的猫。
衣服质地不合适,就会过敏,拍一下她就会痒。
宋知鸢眼睛微闭,她能感觉到沈宴舟动作中的轻柔,她脸微红,他是不是要开始了。
宋知鸢想到电视剧里面男女主两人情动之时,激烈的脱衣亲吻然后拉灯的场景。
沈宴舟进屋到现在还没开过灯,他们省了一个步骤。
宋知鸢越想面色越是红润,却感觉沈宴舟伸手将被子掖了掖盖住她的身子,而后走向了里间。
脚步声渐渐消失,宋知鸢悄悄将眼睛睁开一道微小的缝隙。
沈宴舟进了小厨房。
他去干什么啊?
他怎么给自己盖的这么严实。
宋知鸢迷茫了一瞬,突然想起来朋友说过最重要的东西,避孕套,她差点忘记提醒沈宴舟了,他是不是去拿避孕套了啊。
他竟然准备的这么齐全,难道早就对她有了心思?
宋知鸢心扑通扑通跳着,脸上的桃红一路向而下蔓延。
片刻后沈宴舟回来了,语气淡漠中夹杂着些许嫌弃,“喝的什么酒?后劲这么大?”
“起来把解酒汤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