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他脑袋!”
商务车前,沈童用自己的领带死死勒住毛斌的脖颈,气喘吁吁的冲一旁的朱雀嘶吼。
“我..”
朱雀举起棒球棍却迟迟没有下手。
倒不是她心慈手软,实在是此刻沈童和毛斌靠的太紧。
两人双双倒地扭打成一团,时不时的来回滚动,一会儿毛斌在上方,一会儿沈童又翻过来,稍有不慎的话,就容易把自己主子给干报废。
“想特么啥呢,快点!”
撕扯中,沈童再一次被毛斌压在身上,他双目赤红的咆哮。
而毛斌彼时的脑门上同样青筋凸起,刚刚混乱中他握刀的左手被朱雀给打伤,现在只能倚靠右手扼住沈童的脖颈,但是想要掐死对方力度还远远不够。
“呼!”
朱雀长吁一口气,双手攥紧棒球棍。
“嗡!嗡!”
电光火石间,一台黑色轿车突然横冲直撞的飞驰而来,排气筒中发出野兽似的呼啸声。
“嘭!”
朱雀条件反射的转动脑袋,随即往旁边倒退几步躲闪,但为时已晚,车头硬生生将她怼飞出去几米远,但现代车仍旧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方向转动,再次瞄准地上的两人,继续向前碾压。
“妈的,同时松手,不然全得死!”
望着刺目的远光灯,沈童扯脖咆哮。
“想特么啥美事儿,老子死也拉你当垫背!”
但是早已心存死意的毛斌却毫不畏惧,反而更加用力的掐住对方的脖子。
“疯子,滚你大爷得!”
无奈之下,沈童松开领带,吃出吃奶的力气,一肘子撞在毛斌脸上,接着野驴打滚一般朝边上躲闪。
毛斌的反应却慢了半拍,想要再避开已经来不及,他看了眼愈来愈近的车头,反而一动不动的躺下身子。
“吱!”
就在车前脸距离他还有不到两公分的时候,突兀停驻。
“哎呀,实在不好意思啊,新手司机,刚才错把油门当刹车了,报警吧咱们!”
车门弹开,贾笑表情慌乱的蹦了下来。
他的脸上写满了惊惧,但是眸子里却遍布笑意。
看清楚是贾笑,毛斌和沈童同时愣在当场。
“弄死你!”
毛斌再次爬起,气势汹汹的打算再来。
“别动别动,我忘拉手刹了。”
哪知道这时“现代”轿车再次滑动,正好挡住毛斌,贾笑吓得连连尖叫。
毛斌皱了皱眉头,狐疑的看向副驾驶。
“出机场的匝道是片野地,这会儿机场进出口正好发生交通事故,候机大厅里闹老鼠和蛇,机场的安保和巡捕无暇分神,抓紧时间跑路,应该有机会。”
伍北将窗户口降下一条小缝隙,声音不大的呢喃。
深深扫量伍北一眼,毛斌又看了眼沈童,咬牙转身狂奔。
“你特码跟我玩套路呢?”
眼见毛斌逃走,沈童立马气冲冲的一把薅住贾笑的领口。
“有事处理事儿,吵吵把火的要干嘛?你那么厉害,因为啥鼻青脸肿?”
后排车门弹开,梅南南狞笑着掰动手指关节,发出“嘎嘣嘎嘣”的脆响,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都别走,咱们经公处理!你们这特码属于谋杀!”
沈童的瞳孔剧烈扩张,权衡再三最终还是一把推开贾笑。
凭他现在仅存的战斗力,如果再跟梅南南发生碰撞,那就纯属是在找虐,只能气冲冲的喝骂。
“你好像特么有什么大病,法律是你家定的啊?你说谋杀就谋杀?有钱有势也不带这么欺负咱这小平头百姓的吧。”
梅南南牙尖嘴利的嘲讽。
“童..童哥,我中枪了,先..先去医院。”
就在这时,商务车里传来罗天的声音。
“你们给我等着!”
沈童摘下自己的眼镜框,发泄似的一脚跺烂,手指贾笑和梅南南咆哮。
“看吧,真是有病!惹不起旁人拿自己眼镜撒气,没事儿,你该走走你的,我们都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我报警了哈!”
贾笑邪笑着晃晃脑袋,掏出手机开始拨打电话:“喂,机场发生交通事故,麻烦来一趟..”
“笑笑,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人家沈总大人有大量,都已经让咱滚蛋了,怎么还赖着不动弹呢,擒龙集团家大业大,还能看上咱赔的仨瓜俩枣嘛,沈总大气,改日我们一定登门拜访!”
坐在车里处于醒酒状态的伍北晃晃悠悠从车上走了下来,眯眼看向百孔千疮的商务车,莫名其妙的的豁嘴一乐:“我刚才听到罗总的呼救,需不需要帮忙呐?”
见到伍北的那一刻,沈童心口一沉,当机立断的退到车门旁边,似乎生怕伍北会搞突然袭击。
“有事儿您说话!”
“就是沈总,咱都不是外人,你们全是我家睺爷的实在亲戚!”
接着黄卓、王亮亮也操个大嗓门从现代城里下来,一个个脸上写满热忱,但是手里却拎着皮带晃动,怎么看怎么像磨刀霍霍的屠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