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就大笑道:“这好办!等到事情完结,我和薛冰努力一把,多生一个就是。”
那树随风顿时大喜,随后说道:“那就这么说好了,一定得是个男孩。”我大笑点头应了,这树随风还挺封建,不过他是明朝时代的人,有重男轻女的思想也正常。
不过他这么一说,我倒是真上了心,疯老头一直未娶,确实也没有个后,在我心目之中,也一直将他当做爷爷看待的,既然树随风提出来了,倒解决了这个问题。
当然,这对我和薛冰来说,也不会是什么难事就是了。
那树随风一见我应了,当下“哈哈”大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安心的在这通天河上继续当我的船夫了。”说完转身上船,对我一挥手,走到船尾,双浆划动,破木船瞬间消失在通天河中。
树随风一走,乌鸦和马平川就过来了,一起问我树随风教了我什么,乌鸦还威胁我不要藏私,不然就和小马联手揍我,我将树随风要我将来生个孩子姓树的事一说,三人一起大乐,提着天下第三,就准备回去。
天下第三刚提起来,忽然一阵笑声传来,笑声一起,我心头就陡然一惊,这分明是天枢门主的声音。
随即天枢门主悠忽出现,同行的还有镇地、祁连苍龙、虫尊、虫翁、以及那口巨大的棺材,另外身后还跟了四个老者,应该都是缥缈阁内的高手。
天枢门主一出现,就笑道:“三位,我们已经恭候多时了,我就知道,你们一定会将镇天的魂魄带出来给我的。为了不让你们怀疑,我还特地搭上了一个天下第三,怎么样?这诚意足够了吧!”
我们三人迅速对视一眼,乌鸦手一伸已经到了天下第三的头上,冷声道:“是嘛?镇天的魂魄我们倒不会给你,天下第三的魂魄要不要?”
天枢门主“哈哈”大笑道:“怎么?用天下第三来威胁我吗?那你就想错了,我和你们不一样,天底下没有任何人的性命,是可以威胁我的,包括我自己的生命在内。”
“何况,他既入我门下,早就料到了可能会有这么一天,他自己也在赌,赌赢了,那就是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另外他还有可能再回到这个世界,从此生命无极限,赌输了,代价就是他自己的命。”
乌鸦一见天枢门主不受威胁,一掌拍在天下第三的头上,将天下第三嘴里的钢针全部震了出来,冷声道:“天下第三,听见了没?你师傅并没有把你的命当回事,还把你当成了诱饵,用你的命,引我们上钩,你何苦还要替他保密,说出他的真实身份来,我给你个痛快。”
天枢门主并不着急,反而双手一背,放在身手,悠然笑道:“乌鸦,你别和我玩这套,天下第三走火入魔之后,本就活不了多久,是我让他活到了现在,如果说普天之下,还能有一个人让天下第三忠心耿耿的话,那一定是我。”
“而且随着你们的逐渐成长,他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了,用他的一条命,换取镇天的一条命,这生意可划算的很。”
“何况,只有我在,他才有希望重回人间,所以,我劝你不要白费心思了,你就算现在就杀了他,他也不会吐露有关我的半个字的。”
果然,天枢门主话一落音,天下第三就一嘴鲜血淋漓的大骂道:“乌鸦,我操你……”后面半句话还没说出来,已经被乌鸦一拳打在嘴上,随即一只手一挥,天下第三的舌头就掉了出来,从此和说话再也无缘了。
天枢门主仍旧悠然不动,似乎根本就没把天下第三的生死放在心上,悠然笑道:“怎么样?现在信了没?我要是没有这点把握,又怎么敢让他一个人去恶魔狱。”
话一出口,他身边的几个人,就动了起来,而且是一起出手!
首先就是虫翁父子对着我们三人一人撒了一把虫子,我们还没来及防护,祁连苍龙、镇地和那四个老者已经两两一组,分别缠上了我们三人。
但这些却并不足以对我们构成致命的危险,虽然每人都是以一敌二,外带防御着虫子,却也都没有落在下风,乌鸦和马平川甚至还稍微占了点便宜。
真正的威胁,却是来自天枢门主和那口巨大的石棺,天枢门主自然不必说,一双眼珠子鹰一般的盯着我们三人,他目光所及之处,我们三个都会下意识的去躲避、遮挡,毕竟他的手段我们都见识过,只要有一点点的空隙,很有可能就会成为致命的破绽。
另外,那口巨大的石棺之上,飘荡起一道道有形的剑气,一条条长剑一般的光辉,在石棺之前摇摆不定,可那些剑尖所指的方向,却都是我们三个的要害之处。
三人之中,我最是吃力,不但要对付两个老者,提防那些虫子,一只手中还提着个天下第三,几乎就是一只手再作战,好在我修为雄厚,勉强支撑得住。
就在这时,“嗖嗖”之声连响,数道剑光疾射而出,分刺我们三人,顿时漫天剑气乱飞,马平川狂蹿而起,猛的一伸手,数道雷电闪出,纷纷击在剑气之上,“轰轰”连响。
马平川一起,天枢门主就趁机飘身而起,一闪身就到了马平川身边,趁马平川旧力已失,新力未生之际,一掌击在马平川的后背之上,马平川“哇”的一声,直接喷出一片血雨,身形奋力一转,反向我这边冲了过来。
我急忙单手一挥,修为尽出,逼退那两名老者,一点星火直打天枢门主,天枢门主也不敢让我的星火打上,一闪身躲了过去,星火爆开,瞬间变成一个大火球,落在地面之上,熊熊燃烧。
我刚将马平川护住,却又有数道剑气飞起,直刺向乌鸦和我,我将天下第三交与马平川,双手连挥,星火狂出,四周顿时成了一片火海,将我们护在中间。
可这只是暂时的办法,我们还是无法脱困而出,就像当时被马平川逼的无路可走的弃空一样,只能依靠着这猛烈的火势,争取一时的安全。
乌鸦也意识到问题严重了,一纵身就蹿到我身边,低声疾道:“小华,我们拖住他们,你闯出去。”
话刚落音,忽然一声怒吼响起,我面前的那两个老者顿时疾退而走,另外四人也纷纷退开,一起退到天枢门主身边。
一道人影“嗖”的一声落下,手中仍旧抓着一只船桨,却是那树随风去而复返了。
树随风一落地,天枢门主就是一愣,脱口而出道:“树随风,你别忘了,你自己可是立有规矩的。”
树随风缓缓伸手取下头上的大斗笠来,随手一摔,看了天枢门主一眼道:“从我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就知道你一定包藏祸心,当时我就想杀了你的,就是为自己的规矩所束缚,无奈之下,只好不许你进入恶魔狱。”
“我之所以订下这个规矩,就是想以身抵罪,保我树家一脉香火不断,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树家的希望,全在了这小子身上,你想让我老树家绝后,我就必须弄死你,什么规矩都不行,包括我自己订下的规矩。”
说到这里,又随手将船桨也丢了开去,一双手腕一转道:“自从天启年间那次大战之后,我已经很久没有和人动过手了,今天,我就把你们全都留下,还人间一个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