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未亮,艾米莉被惊醒了。
庄的头钻到她的赤裸的身上,双手在艾米莉身上不住的揉搓,嘴唇开始慢慢地舐。艾米莉一动不动。黑睹的帐篷中传出令人厌恶的声音。艾来莉的身体已被唾液全部弄湿了。
艾米莉的身子被他不住地翻动着,庄舐遍了她的身体的每一个部位。
艾米莉在黑暗中死死地盯住帐篷顶。
空气中充满了羊脂臭味。
艾米莉担心臭气浸渗肌体,钻进头发,腐蚀皮肤,损坏器官。她担心这样下去自己的身体会被感染。不过,现在的身体已不再是她艾米莉的了,它变成了庄的身体的一部分,此后饥渴的庄绝不会让它离开。
她不能不顾虑自己的身体。在帐篷里,艾米莉先后被强奸了五次,每一次庄都强暴得让她昏过去。但是,艾米莉连身体都不能清洗,帐篷离河川很远。庄的身体终没有离开艾米莉,但庄仍然很平静。
半夜,起来小便的庄又把艾米莉从昏睡之中弄醒。
现在,他的性欲还是那么强。
艾米莉感到无法忍受的痛苦,也许庄带有性病,即使没有,在这样恶劣的情况下也要令人恐怖的。
身边响起庄粘乎乎唾液声。
艾米莉死心了。
此时,艾米莉保存自己的本能也已经消失了。
“被野兽出卖,等待钻进巧妙布置的圈套,这是命运的安排,想躲也躲不掉。”
艾米莉对此行所要达到的目的的意识渐渐深化了。
庄怎么会是情报员呢,他只是一个牧民,不是来调查村庄消失事件的,而是一边喂养着艾米莉的同时,又在草原上逛荡。
绝不能逃。如果一旦逃走又被抓回来,就后悔莫及,肯定会遭到无情的鞭打。艾米莉不知道这一切是为什么,只知道自己已变成了庄的奴隶。
艾米莉又被拽起来。
庄点燃煤油灯,站在艾米莉面前。庄厉声命令艾米莉擦他的下身,艾米莉开始无声地擦起来。突然,庄抓起她的头发,把她狠狠地推倒在地上。
“不,那不行。”
艾米莉不知从哪里升起一股反抗的力量。
“让我来教你怎样服从男人的命令。”
庄抓住艾米莉的头发,把一丝不挂的艾米莉拖出帐篷,然后在寒冷的空气中挥起皮鞭猛抽这冰雕玉琢的胴体,夜空中响起艾米莉的悲鸣。
皮鞭还在响。
“饶了我吧,就照你说的做。”
艾米莉倒在冰冷的草中。
庄把她拖进了帐篷。
“发誓绝对服从。”
庄让艾米莉正坐在自己的面前。
“我发誓……”
庄又扑了上去。
天亮以后,他们收拾帐篷。
庄教艾米莉帐篷的叠法和怎样收拾行李之类的工作。只要一做错,庄就会勃然大怒,虽然艾米莉是女人,但照样不能宽免。
两人上路了。
庄教会了艾米莉驾驭骆驼。两人骑骆驼开始了漫长的路程。
途中走到一条河流旁边,艾米莉请求到河边清洗一下身体,庄犹豫了一下,还是同意了。唾液粘乎乎地粘满了艾米莉的身体,连日不停的折磨让她感到异常的疲惫,她担心自己的身体会被这样弄垮下去,那样,自己什么计划都完不成了。
她用冷水简单地洗了一下。
艾米莉想起今日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的身体又要被摧残,禁不住万分悲哀。
进入高原,就已经是苏联的境内。艾米莉问庄一些问题,但即便是问了,庄也说不清楚朝哪里走。艾米莉沉浸于绝望中。
两人默默地走着。
他们踏上了荒凉瓦砾地带中的小路,路边没有一草一木,看不到一点生命的影子。
两人在途中停下来休息。
庄命令艾米莉正面贴在岩壁上。
艾米莉老老实实按照庄的命令做好后,庄又从背后扑了上来。艾米莉眼睛盯着岩壁下面,但只能看见岩石的斜面,那是一条一眼望不到尽头的荒凉之路。庄在背后象牛一样喘粗气。但艾米莉一点也感觉不到自己与平时有什么区别,一点感觉也没有!因为她的身体早已不是她自己的了。
他们已经进入高原两天了。
一连两天,横亘在眼前的都是寸草不生的荒凉土地。
高原覆盖着绿色植物,高山被皑皑白雪覆盖得严严实实。正是山上的雪水养育了高原的绿色。在这富沃的一带自古以来就是骑马强盗经常出没的地方。这一带居住着塔吉克民族,即是以前所称的地中海人种。艾米莉的调查工作就只到了这样的程度。
驾驭骆驼和无数次的被蹂躏把艾米莉弄得疲倦已极。三千数百米以上的海拔高度,她的身体本来就有些吃不消。此时,连吃饭的力气都没有了,食欲也降低到了最低限度。她不习惯以羊肉和抓饭为主食,有时,用手抓住七零八落的饭往嘴里塞时,饭粒会纷纷从手指缝里掉在地上。
庄的欲望仍象从前那样强烈,一丝也没有减退,每天都数次强迫着艾米莉。
艾米莉不可理解这个男人为什么会是如此的强壮和不知疲劳。
在离开出发地点的第五天,他们越过了一座高山的山顶。
又进入了瓦砾地带。
支起帐篷。
一个男人骑马靠近帐篷。
庄和那个男人在叽叽咕咕地讲话,中亚细亚一带的居民所使用的语言属于土耳其语系,艾米莉只字听不懂,突然那个男人打马飞驰而去。
“说是让我把你送去。是骑马强盗中的一个家伙。他们的女人不够,而且没有漂亮的女人。”
“是这样。”
即使被抢走,与现在相比,也不会有多大变化。艾米莉早已横下一条心,怎么都可以。
“他们的同伙马上就要上来了。快到岩阴处把身体藏起来。”
庄开始检查毛瑟枪的撞针。
“要打吗?”
“你是我的女人,谁也不给。”
“是吗?”
艾米莉想:庄可能会被杀死吧。他这样的保护自己肯定不是出于爱,而只是对女人的饥渴。艾米莉象在梦中一样,什么都没有弄明白,担心起即将发生的与强盗的交战。
一会儿,强盗的马群忽哧哧地向他们急驰而来。
庄藏在岩阴处。
艾米莉躲到了另外一处岩阴下,她看见冲过来的马共有八匹。男人们清一色的穿长统靴。她胆战心惊地想,万一落入了他们手中,她的命运将更不堪设想。
突然,枪响了,这是庄射出的子弹。一个强盗从飞驰的马身上掉下来。紧接着,庄又连装发了几枪,毛器枪弹仓中装二十发子弹。艾米莉看见又有两人身体一晃,从马上掉下来,紧接着又是一个。
这时,艾米莉看见剩下的四匹马掠过庄隐藏的岩阴。马背上的四只枪射了一气,庄沉着地将身子不停地转过来转过去,又一声枪响了,第四个翻身从马背上倒掉下来,剩下的三人看见情况不妙,立即拨转马头,一边乱射,一边逃去。庄站起来又连发两枪,又有两人掉下来。
那真是无与伦比的神射,而且干脆利落,弹无虚发。
剩下的一人从马上跳下来。
刚好跳到艾米莉的身边,艾米莉被男人死死地抱住。
男人嘴里狂叫着什么,庄举枪一步一步地走上来,男人手里提着蛮刀,突然男人将锋利的刀刃贴在艾米莉的咽喉上。
庄把毛瑟枪扔得远远的。
男人抛下艾米莉,恶狠狠地向庄扑去。庄一边后退,一边躲闪蛮刀的袭击,好几次刀锋差点劈开他的脑袋。庄仍然在沉着地腾闪。突然,庄飞脚踢中男人的后脑,男人一扬手倒下了。
庄拾起蛮刀,将刀深深地刺进正在倒下去的男人的胸膛。
战斗结束了,留下的只有几具还在冒血的尸体。
艾米莉把视线从尸体上转移到庄的脸上。
庄看见艾米莉的脸上露出难得的笑容。
艾米莉一边叫着庄,一边走过来,象在梦中一样,两片嘴唇忘我地贴在了一起。长时间的拥抱之后,艾米莉主动把全身脱得一丝不挂,庄从后面搂住了她,两个人紧紧地贴在一起,艾米莉一边有节奏地抖动着,一边从嘴里发出快活的呻吟声。她觉得自己喜欢上他了。艾米莉嘴里喊着“庄”、“庄”、“喜欢你哟”。这是艾米莉第一次对庄产生的好感,庄果然是一个优秀的情报员。
“啊、啊庄!”艾米莉的声音象是在哭泣又象是在呻吟。庄那巨大的身驱征服了艾米莉,此时艾米莉感觉到身体中象有一团火在滚动。
出发后的第七天,他们遇上了一群游牧民。
庄走过去与牧民招呼。
“是土库曼民族中的一个部落。”
庄走回来告诉她。
“有什么消息?”
“他们说的确有村庄消失了之事。”
“是这样。”
艾米莉笑起来。
“那么,在哪里呢?”
“在土库曼加盟共和国,好象是在同伊朗接壤的某一个村庄,听说是KGB对此下达了严格的消息封锁令。”
庄一猫腰坐到一块岩石上,艾米莉走过去坐到庄的膝盖上。
“就只听到这些?”
“还听说死亡之风吹过之后,所有有生命的东西在一瞬间全都死完了。”
“果然……”
艾米莉把庄搂在了自己的怀里,庄的散发着汗臭的头在她的怀里钻动着。艾米莉的双手紧紧地抱住他的头,身体在阳光下激烈地颤动。自从那次枪战之后,她对庄的嫌弃感已经荡然无存了,一旦嫌恶消失,随之而来的就是对庄的狂热的爱。从每天例行的做爱中,艾米莉体会到的不再是麻木,而是一种空前的快乐,无论庄是怎样的强暴,怎样地让她扭曲着身子,她都不讨厌,而是每次都以同样的热忱回报着他。不过,一旦热情过后,瞬间的欲望消失,心中又变得多少有些不安。
出发的第十二天,他们进入了土库曼共和国。
那天晚上,庄和艾米莉的前进遭到阻拦。
庄一到夜晚就开始使用无线电发报机,不过只收不发。发报机中装有盗来的KGB的天线暗号电波,可以偷听KGB的国境警备队中亚辖区司令部发出的暗号。
“好象有什么动静。”
庄的睑色突然变了。
“怎么啦?”
“不知道我们该怎么办。刚才听到了KGB司令部命令‘杀’的暗号。我的伙伴在吉尔吉斯失去音信的那天,我们也发现了与此相同的电波。”
“怎么办才好呢?”
艾米莉变得十分不安。一旦遭到KGB的袭击,就是有庄也没有获胜的希望。
“不要慌。刚才还偷听到KGB下达的命令,也许有人用无线电波报告了我们的事,我想刚才提供线索给我们线索的游牧中有KGB的情报员吧!看来我们只好躲了。”
“回去吗?”
“不!”
庄摇了摇头。
“回去更危险,必须插进乌兹别克共和国和塔吉克共和国。从阿富汗那边走,到阿国边境时,先暂时观察一下动静。现在就出发。”
“现在……”
“你想寻死吗?”
“明白了,庄。”
“快收拾东西。”
庄帮忙叠帐篷布。
一小时左右两人就做好了出发的准备。
绵羊、山羊和牦牛只好扔下了。但两头骆驼的负担却加重了。一头载东西,一头载艾米莉和庄。
庄把艾米莉抱上骆驼。
此时满天星斗。
庄决定向南走,再横穿出沙漠。如果让骆驼不停步地走,只需两天就可以走出苏联国境。
经过一夜的急行军,到早晨就走出了沙漠。
“睡一会儿吧!”
庄对艾米莉说。
但庄不能睡觉。他双手抓住骆驼缰绳,在骆驼倒下之前必须连续不断地逃难,对付KGB如果不果断就难以生还。
沙漠上空,烈日慢慢地升起来了,两头骆驼迎着渐渐爬高的太阳急走。
艾米莉在酷暑中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她迷迷糊糊地觉得骆驼停了下来。
庄拿出无线电收发报机。
“紧急,0三九二一被包围了。在克尔基西南四公里,目的地是土库曼共和国南部靠近伊朗国境的村庄。”
庄在急急忙忙地报告。
艾米莉在这个时候才发现被包围了。五只骆驼组成的围阵慢慢逼上来了。
“怎么办才好呢?”
“不要慌谯张张,对方手里有武器,就说我们是临时夫妇。他们不会杀你的!”
骆驼渐渐追拢了。
是国境警各队,所有的人都拿着机枪,做出一副随时射击的架势。
“女的从骆驼上下来,走过来。”
对方用英语命令道。
“快去。”
庄叫道。
庄手里握着手枪,等待艾米莉起步走。突然,庄开火了,对方有一个人倒下了,接着又一个倒下。但在同一瞬间机关枪的子弹象雨点一样泼到庄的周围,庄倒下了。艾米莉回过头来望了一眼。
庄身边的沙子染上了殷红的鲜血。
艾米莉站在三个男人面前。
“快脱衣服。”
一个人命令她。
艾米莉慢慢地脱下衣服,露出了全裸的身体。裸体象一团火把几个男人烤得头昏目眩。其中的一个开始行动起来。他走过去,把艾米莉推倒在沙地上。
艾米莉在心中不停地呼叫着“庄”、“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