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的看下来,这本饲养手记中关于如何训练培养宠物的方法描述得并不太多,更多的内容都是在描写那小乖如何的可爱乖巧,如何的听话懂事,技术方面的东西真的很少,以至于这手记看起来更像是在晒宠物,看得肖柏一阵羡慕嫉妒,不过倒也体验了一把云养宠的感觉?
不过说起养宠这事,肖柏记得云仙门当初也有过相关的驭兽分支,只不过按照阵眼自己传递的说法,水平应该是挺菜的,和剑术,技击这些同为当年垫底的科目。
这说法听上去挺奇怪的,以云仙门当年的画风,剑术这些打架方面的手段居然会不太擅长?他们最擅长的反倒是星象占卜,风水算学这方面的东西,听上去战斗力很鶸的样子,也难怪会开发出那么多唬人的手段?
或许也正因为这样,才会被人一夜之间灭了门吧?
只不过这种垫底的说法是相对的,至于拉到江湖上去比较是什么水准,阵眼并未告知,但从小妖提及云仙门的口吻来看,他们在打架这件事上也不至于太蹩脚才对吧?那么同为垫底的驭兽科目,应该也不至于不入流才对?
所以如果肖柏认真想学的话,肯定比这本晒宠手记上的东西来得强,只是阵眼那边还未传给他详细的知识和内容,应该是还需等待什么契机吧?
但即使是云仙门的传承,里面也肯定没有肖柏理想中那种培育手法——练到xx级,学习xx级技能,进化成xx一类的法门,这种东西应该只存在于幻想中吧?现实世界中肯定是不可能有的。
总不能说带着嘤嘤草出去打两架就进化成巴大蝴,再打两架又进化成铁甲蛹什么的吧?
“可惜了,原本还以为你能进化成钢铁加鲁鲁的…”肖柏摩挲着小奶猫,颇为遗憾的说道。
虽说这晒宠手记看上去不太靠谱,但里面至少还是描述了一些适合入门级选手的简单法门,倒是让肖柏暗自记了下来,并琢磨着怎么运用。
恰好就在这时,院外传来了一声吆喝:“丁字班肖柏!有你的书信包裹,速去书院门口领取!”
话音一落,接着便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吆喝这人又急着跑去通知其他人了。
一听见有自己的书信,肖柏第一时间联想到的并不是谁寄来的,而是想到了刚刚就在晒宠手记上看见的一段描述,大意就是说那小乖非常机灵,只教了一次就学会了帮主人收信送信啥的,虽然只是在一个小范围内这样做,但也足以惹来旁人羡慕了。
可肖柏看了看嘤嘤草和小奶猫,这两个一个没法拿东西,一个至今都只能缓慢的蠕动,这种事根本就不能想了,而剩下的瞎子…还是算了吧,怕她摔着…
肖柏的目光只能落在了食铁兽身上。
“爪子嘛?”食铁兽感受到了他那不善的目光,连忙用眼神问道。
“帮我去拿包裹和信。”肖柏说道。
“你没长腿?”食铁兽不满的反问道。
“拿回来,我请你吃橘子!”肖柏提出了条件。
于是食铁兽连滚带爬的跑出去了,过了一小会又连滚带爬的回来了,身上多了副小巧的背篓,里面正好装着副包裹和一封信函。
它居然还真的拿回来了?至于这多出来的小背篓,大概是相熟的教习帮它背上去的?
“不错不错,办得很好。”肖柏实践成功,心情顿时大好,奖励般的摸了摸它的头,又剥开一半橘子,喂给了它,再从它背后解下背篓,拿出了里面的东西。
他原本以为这信是大小姐和小萌儿寄来的,可拿起来一看才发现居然是机巧奇谷的任公子寄来的?那上面说他已经以最快的完成了肖柏的嘱托,做好了那条结构古怪的腰带,只是因为时间比较匆忙,没办法收集多好的材料,只能用谷里现成的东西凑合凑合,希望肖柏不要介意。
肖大牛并未详细要求那腰带的材质,只是希望足够的经久耐用,所以肖柏倒也不太在意这点小瑕疵,当即拆开了包裹,露出了里面一副精巧美观的锦盒,再打开来,一条泛着淡淡光泽的玉带便静静的呈现在他面前。
黑皮好奇的望了一眼,顿时露出些微的惊讶,凑近过来,伸手摸了摸那玉带的表面,“这是…黄绸玉木?”
“那是什么东西?”肖柏好奇的问道。
“一种十分特别的名贵木材,质地坚韧,柔软,外表看似玉石,入手却有着软木特有的柔和,甚至和细密的丝绸都有一拼,所以才得了这么个名字,虽说算不上灵木,但价值却丝毫不逊…”
肖柏听完,也伸手摸了摸这腰带的表面,果然如黑皮描述的那般,细密而柔滑,手感和捏着小萌儿的小脚和瞎子的小手似的。
看来这任公子所说的凑合凑合,还真不是随便凑合啊。
“这东西在北漠也有出产,而机巧奇谷的人经常跑来这边收购这种木材,好像是用作他们那些机关的核心部件…”黑皮说着,仔细端详了一番这腰带的大小和那古怪的造型,又继续说道:“居然用上了一整块黄绸玉木?这任公子可真是下了血本啊…这条腰带只算材料的价格,也少说在五十片金叶子上下了…”
连外面的树师姐都被这材质吸引了过来,垂下了一条柳叶,发出了一番沙沙沙的轻响。
“她说这树原本肯定是极为漂亮的,为什么会变成这副奇怪的样子?”黑皮翻译道。
这事还真不太好解释…肖柏随便敷衍了一个借口,当即便决定先回自己房间,好好研究研究这东西,并嘱咐瞎子帮忙捎带份午饭回来。
他已经完全把先前和白苒的约定忘掉了。
接着肖柏便飞速的赶回自己房间,锁好房门,拿出腰带,再打开上面那个带着摇杆的机关盒子,摇了摇那摇杆,确认了里面的齿轮啥的能够正常运作。
于是他便满脸兴奋带上了这条腰带,又从衣袖里掏出了两枚石片,一枚是原本的钢铁直男,一枚是升级钢铁直男的那张幻符——这是他利用这几天闲暇时候准备好的。
不过就在他准备试试看这升级后的幻符威力时,却突然记起还差了件东西——一套盔甲…
“差点把这茬忘了…不过还好,我记得门派宝库里还留着些盔甲?好像都生锈报废了,拿来试符倒是恰好合适?”肖柏嘀咕道。
按照他的个人美学,原本应该是一口气准备妥当,力求尽善尽美才对,可是按照肖大牛的说法,这套钛合金直男的最理想情况居然是用传说中七兵之一的凤羽翎衣做素材…
这太过缥缈的要求直接就粉碎了肖柏的美学和强迫症,眼下只得先试试看具体的效果,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回头再去寻找更好的素材来替换。
于是肖柏便返回了门派,找上了还在打扫大殿的剑一,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宝库的东西尽归少主所有,想要取用自是没问题,可那些盔甲大多年久失修,也没有少主你说的那种全身铠,半身的款式倒是有一些…”剑一放下扫把答道。
“可以可以,半身的也行,反正只是试验,以后我会再寻更好的。”肖柏答道。
于是剑一便带着肖柏来到那座基本等同于废品库的宝库,从里面翻找出了一套满是盔甲的环锁甲,又找来清水擦洗了一遍,逐渐露出了其原本的容貌。
这套环锁甲的款式有点像是军伍中的将军甲,周身都泛着一点淡淡的银光,做功十分精良,即使过了这么多年在无人保养的情况下也没生锈,可见其原本的用料必定不凡,只可惜内里的灵气全都溢散掉了,让它只能沦落成了普通盔甲。
稍微有点可惜啊,这东西能被收进大殿宝库中,想必当年也是件威力不凡的宝物吧?可惜如今只能用来当试验品了。肖柏颇为遗憾的暗叹了一句,在剑一的帮助下默默的套上了这身盔甲,一下子形象就显得诡异了起来。
因为事发突然,他也缺少相应的准备,导致里面还是穿着书院的儒衫,这造型一下子就变成了儒衫搭盔甲,不伦不类的,十分滑稽。
还好眼下没女生跟过来,否则肖柏怕是要形象大损。
穿戴好盔甲后,肖柏又重新在腰间带上那条腰带,双手一左一右的捏着两张石片,最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很有仪式感的甩了甩手,像是在摇晃手中石片似的,最后将两张石片插入了那机关匣的凹槽之中。
而肖大牛在介绍这张符的时候,特意说过可以预先设计好一套华丽的姿势和配套的台词,这事肖柏之前只在快睡觉躺床上时考虑过,构想过很多姿势,比如说左手指天,右手自然下垂,告诉别人不要停下来的姿势。
又比如说微微的倾斜站立,左手五指张开护在脸前,右手握拳下垂什么的。
可这些姿势最终都被放弃了,他最后还是选择了一个相对朴素,不那么骚气的姿势——双腿稍微岔开,一手拉开衣领,露出下面一抹古铜色的肌肤,另一只手则握住摇杆,缓缓摇动了起来。
随着摇杆的转动,被插入凹槽的两张符也被激活,一股莫名的力量开始沿着腰带渗入他的丹田,并流转在他周身的经脉中,这让从未被其他力量侵入过身体的肖柏感到了有些不适,身体颤抖了一下,发出了一声闷哼。
一旁的剑一见状,连忙关切的问道:“少主你行不行啊?”
肖柏没有理会他,稍微适应了一点那股力量的入侵后,摇动摇杆的速度变逐渐加快,直到感觉到全身的经脉都充满了那股神秘力量后,才低声喊出了一句普普通通的台词:
“变身!”
他倒也设想过诸如‘代表月亮惩罚你’之类的台词,可是听上去太蔡了,也就放弃了。
在念出这句台词之后,他体内的那股力量便开始沿着经脉开始向他的身体渗透,因为有了之前的适应过程,这一阶段便没再让他感觉到异样,只是隐隐约约的记得好像忘了什么事?
呃…好像嘤嘤草还在头顶?
可这时整个变身过程已经进入了最关键的阶段,即使他记起了这茬,也已经来不及了,那些融入四肢的力量最终突破了他血肉和皮肤的限制,流出了体外,发出一阵乳白色荧光的同时,又开始与他身上的盔甲发生反应,并逐渐的变得坚固,凝为实质。
等到他身上不再散发出光亮后,整个变身过程便结束了,肖柏已经成功的从钢铁直男进化成了钛合金直男。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被一层奇怪的物质覆盖着,那东西看起来像是有生命的液体一般,草绿色,正沿着他的身体缓缓流动着,可他手上的实际触感却是异常的坚实,像是套了一双坚固的手甲一般。
而他的上半身也同样被这股奇怪的绿色物质覆盖着,搞得浑身绿油油的,像是被人泼了层绿漆似的,可原本没有盔甲覆盖的下半身却没有丝毫变化,看上去非常的不协调。
这大概就是肖大牛强调要全身甲的原因了,这符的原理似乎是让内里符力与身上盔甲产生反应,变化成这层看似液体,实则坚固的物质?
至于为什么又要求不能有头盔,大概是因为这层物质如果盖在脸上,会不会遮挡视线影响呼吸不说,这颜色还怪不吉利的…
所以说为什么会是这么一个难看的颜色啊?老爸的审美还真是差劲啊…肖柏很是无语的嘀咕了一句。
默默旁观了肖柏整个变身过程的剑一则露出一番若有所思的表情,像是在回忆什么东西,最后才开口说道:“少主,这似乎就是门派里的仙云兵甲术啊?想不到你已经掌握到了这样的程度?可你的脸…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的脸怎么了?肖柏本想开口这样发问,可等到话说出去之后,却变成了三声怪叫:
“嘤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