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哀家看你那是心生喜欢,你给哀家说谢谢,那可就见外了。以后你没事儿就常来宫里陪陪我这老太婆解解闷,我就高兴了。”
“恩,只要我一有空就来陪太后。”
花琉璃搀扶着太后落了坐,乖巧的坐在她下首,笑眯眯看着坐在席面上的人,当看到坐在不起眼位置的女人时,咧嘴笑了笑,即便画的在精致的妆,也改变不了你没头发的事实!
一会儿,老娘就让你成为全场最‘亮’的崽!
比烛光还亮。
“行了,都起来吧!”
众位大臣与妇人乌拉拉又回到座位上,太后笑眯眯的牵着花琉璃的手道“这是仁义郡主,品级虽说在公主之下,但哀家却心疼着呢。后期若是被哀家知道谁欺负我家璃丫头,哀家定不轻饶!”
“母后,有朕给她撑腰谁敢欺负了去?”
太后看了众人一眼,哼了哼道“我看想欺负璃丫头的人多的是,小丫头不远万里来找爹,没想到,她的亲生父亲竟然抛弃妻子娶了高官之女,吓小丫头连认亲都不敢。璃丫头,别怕,你告诉哀家,你的亲生父亲可在这些官员之中?”
花琉璃的目光看向坐在位子上的花想容,点点头道“在。”
“好!那你告诉哀家,是谁?你放心,有皇上与哀家为你做主,无人敢威胁你。”
花琉璃咬咬嘴唇,眸中含泪,一副我见犹怜样,糯糯道“我娘说我爹叫花想容,长有一双桃花眼,眼角有颗痣,很是俊美。”
花想容?
所有人都看向坐在席位上的某人,桃花眼?他有!泪痣?他也有,俊美?恩,很俊美,况且这人的也叫花想容,那肯定是仁义郡主的爹了。
“没想到啊,花想容竟然娶过妻,还有了孩子。”
“诶哟,这个人不是深得宰相看中吗?”
“宰相小女儿当初不就是看上了他这容貌才哭着喊着要嫁给他的吗?”
台下不少官员在小声的议论着!而被议论的人,抬眸淡淡的看了花琉璃一眼,这就是他跟倾城的女儿,没想到竟跑来了帝都,还得太后与皇上宠爱,不错,像他!
“太后,下官曾经确实成过一门亲,也的确有一双儿女,下官为了功名利禄抛弃妻儿,还请太后责罚。”
恩?
你不该是死不认账吗?
她有一肚子说辞,结果都胎死腹中。
“这么说,你是承认了?”
“是!不过下官愿意补过。”
“你如何补过?这些年我们受的苦,你怎么弥补?说的比唱的还好听,我娘还在世,你怎能另娶她人为妻?”
司徒锦同情的看了花想容一眼,小丫头要放绝招了,能不能接住就看你的本事了。
“璃丫头,你说,你要怎么做?”
花琉璃看着坐在角落愤恨的女人,淡淡道“还请皇上下旨,允许我母亲与花想容和离,从此以后嫁娶各不相干!”
花想容再维持不住脸上淡定的表情,臭丫头,你这是拆你爹的台啊!他这么做也是有原因,该死的……
“既然如此,那朕就下旨,花想容与其……璃丫头你娘叫什么名字?”
“月倾城!”
“花想容与月倾城和离,从此以后嫁娶各不相干,至于花琉璃,你身上流着花想容的血,虽他有错,但你也不能不认他这个爹,你还是花想容的女儿。”
花琉璃沉吟片刻,抬起头看向皇上问道“那我是嫡出还是庶出?”
“自然是嫡出了。”
花琉璃想了想,看向角落里的女人,咧嘴笑了笑“那就好!不过我需要时间缓解,虽然的我爹对我娘不仁不义不忠,但我不能做不孝之人。”
“委屈你了孩子,花想容,哀家虽然与璃丫头不过见了两面,但是真心喜欢这孩子,她回了花府若被什么人欺负了,哀家决不轻饶你们!可听见了?”
“臣遵旨。”
“臣妾遵旨。”
许枝看向花琉璃的目光充满怨毒,凭什么?成亲数月,她肚子不争气,一无所出,偏偏那个村妇却有一儿一女。
不,她决不允许将花家的基业给了那兄妹二人,即便是毁了也不能便宜那三个贱人。
“太后,我这个后娘为何带着帽子?”
众人闻言,一看,呵~还真是。太后看着她怪异的样子,心中不喜,不过碍于宰相,也不好当着众人的面呵斥她。
“许枝,将帽子摘下来。”
许枝闻言,身体抖了抖,不由看向花想容,而花想容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不看她,许枝焦急万分,眼泪在眼眶中打转。突然跪在地上,对着太后道“回太后娘娘,臣妾不幸染上风寒,这是怕吹了风,才带着帽子的,还望太后恕罪。”
“仁义郡主,你太大惊小怪了,只是染了风寒而已。”
“就是啊,虽说许枝为人张扬了些,但心底终究不坏。”
“就是,你不能仗着太后与皇上的宠儿恃宠而骄啊。”
“后娘,我正好是大夫,不如为你把把脉,省的别人说咱们两个不和!”
那还用说吗?明眼人一看就看出来了好吧。
不过谁敢说破?
一个个看好戏似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此时花琉璃已经得走到许枝面前了,牵着她的手道“这里诊脉诊不清楚,咱们到明亮的地方来。”
这样众人才能看到你那瓜瓢一样脑壳啊~
“看你耍什么花样。”
许枝恶狠狠的对着花琉璃道,花琉璃呵呵笑了笑,仿若没听到一般……
这里烛光很亮,正合适。
花琉璃从小包里掏出小枕头,放到桌子上,另一只手扶着枕头,细细诊脉,然后道“你并无风寒症状,为何要骗太后与皇上?”
“我,我可能见到太后与皇上,就,就好了。”
花琉璃冲台上抱抱拳道“想来是太后与皇上洪福齐天,才能让你击退病魔。”
“你这孩子……”
司徒锦站在后面,笑眯眯看着玩儿的不亦乐乎的小家伙,看她毕恭毕敬的,实际上心里憋着坏呢!
花琉璃离开位子没多久,一阵风吹过,原本扣在许枝头上的帽子突然就这么飞了……没错,是飞了,飞的高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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