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米一直到北海道前不搭理涂明。
快过年了,大家里的工作收尾了,这时北海道再好不过。在机场集合的时候一群人嘻嘻哈哈,涂明为了确保大家的安全,把旅行委托给一个公司,做了一个端私人团。
这会儿境外导游举着小旗帮大家查通关资料,顺道跟大家讲一些注意事项。特地说到『裸』泡:“如果大家觉得别扭,我可以跟酒店协商,出一些服务费用,但如果有别的游客,酒店不一定会意,这是当地的风俗。”
卢米跟唐五义站到一边,唐五义从包里拿出拖鞋给卢米:“这双行不行?”小巧的女士拖鞋,很好。卢米出门忘带了,让晚出门的唐五义帮忙搞一双。
这个动作别人到了,彼此一眼,在他们来就是卢米跟唐五义住一起了。不然没法解释这双拖鞋。
涂明也到了。他了卢米一眼,眼神很淡,眼观六路的唐五义碰巧到。胳膊肘碰碰卢米的:“will瞪你。”唐五义夸张了涂明那一眼,他觉得涂明跟卢米之间八成有么事,两个人不太对劲。
“瞪就瞪呗,我又不少块肉。”卢米扭过头,下巴微扬着,轻哼了一声。
“你们俩不对劲。”唐五义肯定的说。
“别人还咱俩不对劲呢,不对劲了吗?”卢米反问他。
“真不对劲也行,我可以试试姐弟恋。”唐五义丢给卢米一根棒棒糖,一人叼一根,走在一起让别人觉得这俩人挺混蛋的。
daisy悄悄问乌蒙:“你导师跟jack谈恋爱了?公司不允许内部员工恋爱的你道吧?如果要恋爱,必须走一个。”
“公司怎么会道呢?”
“可以匿名举报啊。”
俩人互一眼,不再继续这个题。
飞机在新千岁机场落地的时候刚好是中午,卢米睡了一路睁开眼,就到了一个冰雪世界。卢米儿时的北京城,也是一座有雪的城市,那时冬天也要下可观的几场雪,红墙灰瓦白雪顶儿,胡冒热气儿。如果雪少了,就格外想在冬天到冰雪之城。卢米的旅行一向痛快,阿尔山、哈尔滨、雪乡、禾木,只要有雪的地方她爱,玩的野的两年,她周五晚上航班飞,周日晚上航班飞回来,悄无声息过个周末,特别愉悦。
札幌到处是雪。
大家坐在车里眼睛不够,唐五义对卢米说:“我有学在札幌,晚上一起喝一杯吗?”
“男的女的?”
“女的。”
“那我不。”卢米果断拒绝他:“祝你约会愉快。”
放下行李吃拉面的时候,卢米一边吃一边问秘书:“会安排天狗山吗?雪国列车坐吗?吃全蟹宴吗?”她问题,秘书认真听,指了指will:“大安排了,说来一次就要玩好。”
“那感情好,will财大气粗。”卢米一边说一边往嘴里塞面条,抬眼瞄了涂明一下。涂明不接她招,跟一边的乌蒙和serena聊天。
卢米大概听了一嘴,是乌蒙问涂明之前来过北海道么?涂明说来过,参加一个学术研讨会,顺道玩了几天。乌蒙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有小星星:“真想大的旅行地图,总觉得那一定很酷。”
serena头:“是,大深藏不『露』。”
卢米开机录音录了一段给尚之桃过:“来,你我该学学,职场聊天教科书。”
尚之桃回她:“少生气,祝你北海道之行睡到will。”道卢米讨厌这么聊天,她是脾气上来能跟ke开杠的主。
“我不睡他,我懒得理他。”
“但你不睡他,就没有心气儿睡别人,我了解你。不如这样,喝几杯清酒,再来一次。”
“我要脸。”
卢米收起机,想起那天晚上那样了,两个人的呼吸『乱』在一起,她腿缠上,擦到他的坚硬,那样了,大哥走了。卢米感觉特别挫败。
唐五义一边吃饭一边涂明,再卢米,懂风情的弟弟突然茅塞顿开,原来这么回事啊?吃完饭别人喝热茶,他拉卢米外面赏雪,正好站在窗前,里面的人能得见。
唐五义搭在卢米肩膀上,嬉皮笑脸问她:“我问你,你是不是在will那吃瘪了?”
“吃么瘪?”
唐五义眉『毛』扬一扬:“弟弟也在花丛中滚过,你就说是不是你勾搭他没成功?”
“『操』!你怎么道?”
唐五义撇撇嘴:“我可不是屋里坐的那些傻冒。我来帮你。”
“用得着你吗?”卢米要推开他,他狠狠揽住:“你想好啊,我也不是谁帮,但我出,你保准能成。我男人准。”
卢米回头了眼,窗内人在笑着聊天,有人在他们。
“你出will么了?”
“will对你不一样。”
“胡说!他从我底下跑三次了,他是不一样,他避我如蛇蝎。”
“装大尾巴狼呢!”
唐五义在卢米耳边这样那样的说,卢米一个劲儿摇头:“你这么破主意,光听着我就觉得不靠谱,你丫不会拿我练呢吧?”
“反正他不鸟你了,试试呗!”
“试试就试试呗!”
两个人在外面嘀嘀咕咕半天,样子商量的就不是么正事。daisy在里面打趣:“早道这样,给i和jack定一间房好,也省的jack和jacky互相嫌弃。”
涂明听到这句后认真说道:“在没有事实依据前,好不要有这样的揣测和流言。”
涂明觉得这样的工作环境不太健康,大家特别关注别人的私生活,好像私生活是扳倒别人的重要砝码一样。特别无聊,特别低级。
汤咖喱好吃,大家吃的心满意足,步行回酒店,今天没么行程,回酒店休息后可以自行北海道大学。
唐五义提前出找学,其他事在群里说小睡一会儿,卢米上午飞机上睡的足,这会儿显然没有觉,于是收拾收拾一个人北海道大学。
卢米曾来过这里,校园里的树林、小溪还有教学楼跟当年没有太大区别,一条主路向前,自行车一半埋在雪里,特别好玩。
她自己跟自己玩,拿出机拍照,蹲着站着不亦乐乎,想把自己拍进风景的时候现没带自拍杆,机架到某个地方怎么拍不好。
“我帮你。”
卢米一回头到涂明,脸一绷:“不用。”
涂明不理会这句不用,走到她面前:“是你对我动动脚不是我对你,怎么事后还给我摆起脸了?”涂明突然提起这个是卢米万万没想到的。脖子一梗:“我喝了么不道!”
“喝了还道唐五义叫jack呢。”
“……”
“喝了耍流氓的时候动作可挺有劲儿。”
“既然喝了这么失控,那以后还是别喝了。”
“我怕你喝一次失一个朋友。”
涂明一句又一句的说,严肃着一张脸,根本不出他是真是假,说的卢米『插』不上。
终于在后冒出一句:“关你屁事!”
涂明也不接她关你屁事的茬,只是问她:“风景这么好,拍不拍人像留念?”
“用不着你。”
“那你随便。”
涂明转身就走,像是生了很大的气。卢米捧起一捧雪追上跳起来灌进他脖颈子里,到涂明冷的一激灵,撒气了,转身跑了。
傍晚一个人居酒屋,和牛帝王蟹得来着,再一瓶本酿造准备自斟自饮。温酒一杯,刚喝一口,就有人收走她酒杯,回头到涂明。
他神『色』并不好,讲出的也生硬:“在异国他乡一个人喝酒,是准备捡尸吗?”
“你有病吧?你怎么管那么宽啊?”卢米动抢自己酒杯,却到涂明仰头干了。她一时之间愣在那,这大哥那酒量,还敢抢她酒喝?
“少喝,为你好。”涂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就一瓶本酿造能怎么着啊?札幌也不算小,你怎么偏偏来这,你是不是跟踪我?”
涂明没讲,坐到她旁边,很认真的着她:“是不是不上床就不能做朋友?”
“…..我缺你一个朋友吗?”卢米转过头。
“那怎么办呢?”涂明轻声问她:“我不想跟你怎么着,但不跟你做朋友让我心里挺难受。”
卢米没讲,她使劲在想中午唐五义教她那些,但唐五义教学水平不太行,光说办法了,没说么场合用。
低头只顾着吃蟹腿,一边吃一边琢磨涂明刚刚那句气人的,您可真逗,不让睡是你,不让睡还得跟您做朋友也是你,您以为您是太阳啊!
她憋了一肚子气,又喝了几杯酒,终于放下酒杯,指关节敲敲木台:“你跟我出来。”
居酒屋旁边是一条狭窄漆黑的没人进的小巷,卢米抬腿朝里走,见涂明站在那不动,就对他说:“你过来,咱们今天把说清楚。“
涂明到卢米脸上的愤怒,比以往见过的任何一次更甚,就跟她走进,走到她身边。
卢米一把将他推到墙上,整个人贴将上,涂明想离开她,又她卯足了力气按回:“你别动!”
卢米刚刚那一下累到了,气息不匀:“我就想是怎么回事。”牙齿咬住他脖颈,舌尖『舔』过那条血管,鼻息烫过他,突然伸出,抓住他,轻声问他:“这是么?这个梆硬的东西是么?”
涂明长吸了一口气着她,不再推她,也不再讲。
“如果第一次在我家里,我没『摸』到这个,我不会再有第二次。”
“你确定你我之间就是我自己一厢情愿吗!这个东西到底是么啊你告诉我!”
卢米的劲儿松了,指尖擦过他,到涂明屏住呼吸。
“特别简单其实,你把它放出来,我把它放进,你不用装圣人,我也不用费劲心思,有那么难吗?成年男女不就是这事儿吗?”卢米的唇贴着他耳朵与他耳语:“你怎么那么烦人啊,你这样有意思吗?“
“你道人和畜生的区别是么吗?”涂明终于讲:“畜生在有欲/望后不懂遏制,而人,是可以的。这种反应,换一个人对我做这些事我也会有。”
“我可以跟一个人生□□关系,但那没有意义。我不会跟不爱的人上床。”
涂明抓她腕,卢米他说的特别难受,她偏不松,甚至踮起脚吻他,涂明偏过脸,听到卢米带着委屈说:“你今天不让我亲,那我以后就再也不亲你了!”
“我回就辞职!离你远远的!”
卢米哪里受到过这样的委屈,这辈子所有的打击是涂明给的,无论她怎么努力,他不接招,让她像个傻『逼』一样!卢米眼睛甚至有红了,对上涂明的眼,他一动不动,也不再推拒,就将唇凑到他唇角,轻飘飘一下。
从没有过的认真。
涂明的心轰鸣一声,好像那辆列车要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