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莎离开萧家的时候还依依不舍的看着萧嘉和, 回来还蠢头蠢脑的问母亲, “阿妈, 我们能分担萧伯伯的伤害吗?”
石妈妈盯着女儿, “你是想让我在分担了你的蛊虫反噬伤害后,还要再分担萧嘉和父亲的伤害, 你是想让我死吗?”
石莎赶紧道“不是的, 不是的,就是嘉和看样子很难过……”
石妈妈觉得心口冷,“那他为什么不答应替他父亲分担伤害呢, 那是他的父亲,分担更加天经地义, 名正言顺!哼, 如果你想替他解忧,我先把话说在前头,你和我的身体都还没好呢,你愿意挺身而出,结果也是死路一条。我不指望你将来给我养老送终, 但你若果真要为了旁人奉献你的命, 我也拦不住。”
女儿的蠢相让石妈妈心寒,假如石莎一直这么执迷不悟,她这个做母亲的又该怎么办?
萧家的气氛现在一点都不好, 保姆干完活都不敢出现在他们面前,分担伤害的请求是萧嘉和提出的,但是他自己并不愿意当那个承担者, 所以当萧父满含希望看着他的时候,就让他十分难受。
萧母一早就把自己摘了出去,她泪水涟涟道“我不是不愿意,而是实在害怕,我不敢想象我的身体里会出现那种虫子,我真的怕……呜呜呜呜……我会吓死的。”
萧父叹气道“你们也听到了,得自愿才行,嘴上说同意,心里还是不愿意那恐怕也没用,让我静一静,你们都出去吧。”
萧嘉和说学校缺的课太多不好,然后就去了学校,萧母受不了家里的气氛,也走了。
等到萧父想找人的时候,保姆过来道“少爷和太太都出去了。”
萧父一言不发,等保姆走了,他把手边的杯子狠狠的摔了出去,很快他就面色惨白的捂住胸口,好大一会儿才恢复过来。
萧嘉和觉得还得让石家母女承担伤害为好,这是她们引起的,当然要让她们负责到底。可是不能逼迫,毕竟还要依靠石妈妈才能转移伤害,那么就只能从石莎入手。
萧嘉和把石莎约了出去,动情的表白,然后慢慢引诱她,让她去和石妈妈说要分担萧父的伤害。
石莎哪怕喝了爱情水,对萧嘉和处在盲目的热恋中,也没一傻到底,“嘉和,不是我不愿帮,而是上一次的反噬,我和我阿妈的身体还没恢复呢。再分担的话…我们会受不了的,阿妈说我们会死。”
萧嘉和不能直通通的让石莎就去死,他捂住脸,“那怎么办啊,我爸爸……他是无辜的!”
石莎手足无措。
到最后萧嘉和也没能说服石莎自愿转移萧父身上的伤害,他甚至都有些恼怒了。
最后他尖锐道“你不是说爱我吗,那为什么眼睁睁看着我爸爸因为你妈妈的原因受苦也无动于衷?你对我还是真心的吗?”
石莎痛苦极了,她觉得萧嘉和说的不对,但是她又无力反驳,蛊虫是谁的?是阿妈的。哪还有什么可说的!
石莎被萧嘉和逼的无处可躲,冒出了一句话,“可是,我阿妈没让你去把噬心虫放出来啊。”
萧嘉和一脸的受伤,“你这是在怪我?那这么危险的蛊虫你妈妈干嘛要带过来,带来了就应该有预防措施,现在是我爸爸在受苦!莎莎,我觉得我们俩应该分开一段时间冷静一下!”
石莎觉得自己心里难受的不得了,“嘉和,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要相信我!我就是愿意替伯父分担伤害,但是我阿妈要是不同意,那也没办法啊。”
萧嘉和道“你自己不会吗?你也会用蛊,你自己动手不就行了?”
石莎摇摇头,“这种蛊虫得自己培育,我从来没学过。我现在让阿妈教我,她也会起疑心的。”
两人纠缠了许久也没个结果,萧嘉和是太想当然了,觉得喝了爱情水的石莎会对他言听计从,但是爱情水毕竟不是降智水,如果是萧嘉和中了噬心虫,石莎估计能抛弃一切非要救他,现在可不是萧嘉和中蛊,而是萧父,这关系毕竟远了一层。
爱屋及乌也不会为了那个乌把自己的屋给拆了吧。
萧嘉和最后说要冷静一下,然后独自离开了,留下石莎一个人在咖啡店里伤心欲绝。
此时彭丽娜带着花槐过来买甜品,她絮絮叨叨“这里的咖啡一般,几样甜品还是挺不错的,等下你尝了就知道。”
她们两个凑在一起研究甜品,石莎独自坐在一边垂泪。
花槐无意中一回头,就看见被一股淡淡的粉色雾气笼罩着的石莎,花槐见过石莎的照片,她的记性还不错,所以一眼就认了出来。
花槐想过去,彭丽娜正要和她商量要买那些甜品,就一把抓住了花槐,“你说要哪些甜品?”
花槐没回答彭丽娜的话,用下巴指了指石莎,“那个女孩子,看到么,好像就是萧嘉和的女朋友,她似乎中了什么巫术。”
彭丽娜马上来了兴趣,“哪里哪里,哪个哪个?”
顺着花槐指的去看,她兴奋道“人长得还不错哎,就是有些土气,没想到萧嘉和还喜欢这种。”
花槐道“她中了巫术,好奇怪啊,这个巫术似乎并不害人。我过去一下。”
彭丽娜哪里会拒绝,她跟着过去了。
花槐是好奇,她有着上千年的见识,妖术和道法几乎都知道,就是石莎身上的巫术她从没见过,所以要去了解一下。
石莎见到两个打扮时髦的女孩子过来,慌忙抹了一下眼泪。
花槐和陌生人打交道的本领为零,彭丽娜热情的招呼了一句,“你好,我们是萧学长的同学,我们见过你的照片,你是她的女朋友吧?”心里默念一句,之一。
石莎有些慌乱,“嘉和的同学?哦哦哦…是的。”听到旁人说她是萧嘉和的女朋友,她心里有些甜蜜,可一想到萧嘉和刚才的态度,她又觉得伤心。
花槐直接道“是你给他下了蛊吧,他是因为蛊才和你在一起的?”
石莎面色煞白,“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要走了!”
花槐道“我从不多管闲事,不过是看你身上有巫术的痕迹,所以过来问一下,你们两个真有意思,你给他下蛊,他给你下巫术,你们这是在交换吗?”
石莎如遭雷击,“你说什么,什么巫术?”
花槐歪头道“你不知道?让我看一下。”
她虚虚的向石莎眉心中点了一下,然后仔细观察了几分钟,接着花槐嗤笑了一声,“故弄玄虚,比巫术差远了。”
彭丽娜兴奋道“是什么,是什么?”
花槐道“唔,说不上来。打个比方吧,你要是喜欢上了什么东西,或者什么人,但是你一时间得不到他,就用这个东西让那人使用,然后对方就会因此迷障,从而会对你言听计从,嗯,这个只对人有效果。”
“不过弊端也很大啊,要是对方心志坚定,那是没用的。还有,一旦对方有所察觉,这个巫术也就不奏效了。可要是像她一样。”花槐指了指石莎,“她原本就对萧嘉和有感情,还想死攥着不放,这个巫术的效果就会被放大,等于是萧嘉和提的任何要求,她都会无条件答应。”
“不是什么好东西,骗骗傻瓜是足够的。”
彭丽娜嫌弃道“咦,还有这种恶心的巫术啊,那萧嘉和让她当牛做马她也不会拒绝了?就这么贱,甘愿当一条舔狗啊!”
花槐客官的评论,“一半一半吧,她自己也是愿意的。萧嘉和这法子要是用在你身上,那是半点效果都不会有的。”
彭丽娜觉得骄傲,“那是,这种渣男,我一万个看不起!”
花槐和彭丽娜当石莎不在面前一样评论着,然后花槐站起来道“好了,我们走吧。”
她看出石莎身上已经有了孽债缠身,这个小姑娘终究是自己害了自己,当初不是她一念之差给萧嘉和下蛊,后面也不会发生这么多事,又或者她能及时清醒,不迷恋一个根本不爱自己的男人,也不会落到这步田地。
石莎一开始说起来也挺无辜的,是萧嘉和先招惹的她,但是人的一生都会有波折,理智的面对,或者及时止损,那才是生活正确的态度,一味的钻牛角尖,最后只能自己受伤。
失恋不可怕,伤心一阵子,振作起来还是一条好汉,千万别被垃圾人搅乱了自己的生活才是真的有智慧。
石莎茫然的看着离开的两个姑娘,她脑子里翻腾不休,花槐的话她都听懂了,但是她一时间拒绝去理解。
离开咖啡馆,石莎在街上游荡,她现在才开始动脑筋思考,她跟着萧嘉和来到这个城市里,她得到了什么?
以前不在意,现在想想,萧父萧母看她的眼神有过半点慈爱吗?没有,他们一直的轻蔑的,鄙视的,看不起的。
萧父让她下蛊对付的人,那些人无辜吗?肯定啊,商业竞争靠阴私手段取胜,能说光明正大吗?而她也正是因为这样才会被反噬。
阿妈曾经说过,蛊只是个工具,好坏全在人心,但是你对无辜的人用蛊,你就得做好被反噬的准备,盖因蛊虫连接因果,你种下恶念,就绝对不会收获善果。
石莎一边走,一边泪流满面,这么长时间,她到底在干什么,拖累了阿妈不说,还甘愿被萧家踩在脚底下。
今天萧嘉和的目的,一开始她身在局中不知道,现在回想一下,多么的昭然若揭啊,他就是希望自己和阿妈分担萧父身上的伤害!
萧嘉和喜欢过她吗?或许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有过,随后她给他下蛊,然后他再找过来,这份喜欢早就消失不见了吧,只有她蠢的看不出来,还以为萧嘉和回心转意了。
谁会喜欢一份胁迫的感情呢?
阿妈知道自己给人下了痴情蛊,就说了这不对,痴情蛊是用在双方都愿意的夫妻身上的,不是用在情侣身上的,她却什么也听不进去。
石莎回到她和母亲的出租屋,看见头发花白的母亲正在淘米准备煮饭,脚边是从市场上捡来的人家不要的蔬菜,旁边还有一些碎肉末,这是准备放进炖蛋的碗里炖了给石莎吃的。
母亲一直生活在老家,生活虽然不富裕,却是十里八乡被人尊敬的蛊师,她辛苦劳作,活的自由自在,现在为了她被困在这里,还要拖着分担了伤害的身体找工作养活她。
她怎么能如此不孝呢!
石莎抱着石妈妈哭的呜呜咽咽,“阿妈阿妈,我错了,我错了!我跟你回去!”
石妈妈抱着女儿,母女两对着哭了一通,发现女儿确实清楚了,石妈妈抹着眼泪道“那我们就走,不过萧家的事还是要解决的。”
石莎道“可是噬心虫的幼虫我们也控制不了啊。”
石妈妈拍拍女儿的手,“不是这件事,这个是萧家自作孽。我不会揽在自己身上,是萧嘉和身上的痴情蛊,你得收回来,这是你的事。”
石莎羞愧的点点头,女孩子一生只能培育一对痴情蛊,中了以后再拿出来,这一对蛊虫就彻底死了,她从此再也没痴情蛊了。
石妈妈收拾好了一切,等到萧嘉和休息天,她和石莎一起登门。
萧家从外表上看还是和以前一样,气氛却截然不同了,萧父虽然时刻提醒自己不能动怒,不能激动,可现在的发生的事,怎么能让他省心。
朱家在围堵萧家,股东们不停的询问萧父,这是为什么,萧氏企业的股票都在断崖式下降了。
家里,妻子和儿子就怕他抓着他们分担伤害,常常跑的无影无踪。
萧父原本健壮的身体,和年轻人媲美的容貌都在一夜之间离他而去,现在的身体不能受刺激,不能动怒,也不能大喜大悲,和一个垂暮的老人有什么区别?
容貌的话,原来满头黑发,精精神神的,现在已经夹杂了白发,连皱纹都加深了些许,看起来老了十几岁。
听闻石家母女前来,萧父心里一喜,觉得她们是有了解决的办法,马上就按住胸口,告诫自己不可激动。
萧嘉和晾了石莎好几天,知道她们来了,还以为石莎劝说好了石妈妈,所以面上就有了几分得色。
萧母已经好几天没回家了。
几人见面,还来不及寒暄,石妈妈就道“我这女儿不懂事,当初给令郎下了蛊,痴情蛊不伤人命,却不能滥用,这是我们的错,这次莎莎就是来取出萧嘉和身上的痴情蛊,这也是她应该做的。”
自从石莎对萧嘉和言听计从说一不二的时候,萧嘉和就不大把痴情蛊放在心上了,不过能从体内把虫子拿走,这个也不错啊。最起码将来就不用受制于石莎,反而能更加尽情的利用她了。
萧父也不能阻止他们,只能等儿子身上的蛊虫解决了,再来说自己的。
取蛊的过程很简单,石莎碎掉了自己体内的痴情蛊,一阵绞痛之后,她从小培育的痴情蛊母蛊就此死去,很快萧嘉和吐出了一条玉白色拇指长的子蛊,子蛊一动不动,也死掉了。
石莎擦掉嘴边的血,低声道“好了。”她收起子蛊,这个只能留作念想了。
萧父还想问一下自己的事,石妈妈道“今天只能这样了,莎莎受了伤,我要带她回去休息一下。”
萧家父子不敢阻拦,萧嘉和因为掣肘没了,心里正在高兴呢。
石家母女了了这段孽债之后马上就离开了,原本她们就没什么东西,石妈妈把带过来救女儿用的东西收拾了背走就行。
母女俩回到老家,左邻右舍纷纷前来探望,他们对石妈妈非常友好,看见石莎都面带微笑。
石莎觉得以前自己真的很蠢,爱上一个男子没有错,爱的失去了自我这就愚不可及了,她为此受到了很深的教训,现在她只想留在母亲身边,照顾母亲调养身体,以后有机会向曾经被她下过蛊的无辜人道歉。
虽然那时候石莎是在萧父的指挥下对那些人下蛊,但她是个人,不是蛊虫,不能自己把自己当成工具看待,她结下了因,必定得她承担果。
萧家在几天后才发现石家母女不见了,查下来只知道她们回了云南,不过云南这么大,只要她们不再露头,那就怎么也找不到她们。
当初萧嘉和找过来也是石莎主动出现的,要不然他一样找不到。
萧家现在笼罩在一片阴霾中,萧父得知石家母女离开了,又急又气,偏只能死死压住。
萧嘉和因为自己已经解了蛊,倒是没怎么惊惶,就是有些不大相信石莎是自己走的,毕竟她还喝了爱情水呢,估计是石妈妈把女儿强制带走的。
萧嘉和有些可惜,石莎这么言听计从又有点能耐的女人不好找啊。想了一会儿他捂着嘴咳嗽了几声,也不知道怎么搞的,他居然得了感冒,他已经很长时间没生过病了。
萧父已经没精力去管企业的事,他得照顾好自己那脆弱的心脏。
可一直这样也不行,他年纪还不大,不想就这么将行就木下去,于是萧父还是找到了玉清观,希望他们能救一救他。
连专门用蛊的石妈妈都没办法,玉清观自然也没办法,玉清真人通过李越把花槐找来了。
花槐查看了一番,她有办法,纯玄教她的道术里面还有丹方,那些丹方拿到现在来讲那都是极品,炼成的丹药也就的极品丹药,用这种丹药治个蛊虫那还不是小问题。
可是花槐凭什么给萧父炼丹呢?这是他自己结下的因果。
花槐看了一下石妈妈留下的方子道“这个方子很巧妙,就是针对你目前的身体,你只要好好保重身体就行,别喜怒无常。”
这不等于什么都没用么,萧父开始了漫长的求医路。
一个企业的领头人无心生意,外面还有朱家专门针对他,萧氏企业垮的非常快,不过半年,就已经停牌整改了,股东会议上解除了萧父总裁的职务,给了他一些养老的股份就把他从决策层赶走了。
萧家落寞下来,萧嘉和的身价也暴跌,只有不谙世事的人还觉得他是个富家公子,其余人都知道萧家败了。
萧家的生活水平缩水了一大截,萧嘉和的豪车限量版鞋子等等全都成了昨日黄花,现在每月的零花钱简直惨不忍睹。
其实正要对比起来,萧嘉和的生活条件没有跌入谷底,达到要救济的地步,毕竟萧父手里还有股份,萧家还住着大别墅。
这要和以前是不能比的,以前,萧嘉和攒个局只要挥挥手打个电话,放假了全世界都能去,出国就像串个门,现在他连攒局的资格都没了,也别提什么动不动出国的话。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老祖宗的话是至理名言,萧嘉和忍受不了这种落差。
简单的生活档次下降还能忍,不能忍的是原先平等论交的人,现在看他是高高在上的,原先对他鞍前马后拍马屁的人,现在嘲讽的看着他,这是萧嘉和无论如何忍不了的。
他还欠缺在逆境中求生存的能力,家境突变,没让他变的有担当,反而让他变本加厉的玩弄女同学,以显示他的魅力还在。
结果就是几个女孩子同时找上了门,发现萧家没有萧嘉和吹嘘的那么豪,转头告到了学校,最后越闹越大,最后萧嘉和被学校劝退。
劝退回家的萧嘉和除了啃老一无是处,他连工作都不愿找,一般的工作他萧少爷看不上,高薪的工作他萧少爷没有专业技能,他除了一张脸能骗骗女孩子,其他什么本事都没有。据说以后的以后,萧嘉和迫于生计,成了一个牛郎,他从玩弄女性变成了被女性玩弄,也不知道是不是报应。
至于萧母,她也得为自己考虑,眼看儿子成了一滩烂泥,丈夫成了个药罐子,她还不算老,不能跟着这条破船一起沉没,她跑的最快,从家里收罗了能收罗的所有财产,然后一拍屁股出国了,萧氏父子以后再也没有了她的消息。
萧父一直苟延残喘的活着,他手里还有一些股份,用这些钱他要吃药,要生活,还要养一个没用的儿子。萧嘉和一开始不习惯如今拮据的生活,于是去借高利贷,最后高利贷过来追债。
萧父不能忍受高利贷无休止的恐吓吵闹,只能把手里剩下的股份卖了替儿子还债,然后告诫他,再欠钱他就不会管了!
萧父握着最后一笔钱不撒手,萧嘉和一气之下就跑了。萧家就此一败涂地,朱总裁看着儿子递上来的文件夹,他翘起嘴角,笑了。
这些事离花槐很远,都是彭丽娜当八卦告诉她的,最后彭丽娜总结,“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