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神秘少女团灭黑帮

圣彼得堡坦桑小区2号公寓楼是一栋8层高档公寓楼,1-5层每层有六套居室,规格大多是两室一厅到三室一厅,配备向阳的大阳台,这也是坦桑小区唯一接受租户的一栋楼。

因小区绿化极好、安保严密,不少中产都选择在这置产。

2号公寓楼曾经属于阿纳托利先生,现在则属于另一个小先生。

值得一提的是,2号楼的租户只能租1-5层的居室,最上面的6-8层却一直没有人搬进去。

住在2号公寓楼501室的14岁少年——维克托.尼基福罗夫最近过得不错,他完成了变声,个子长高了一些,头发留长,掌握了第一个四周跳而且在今年的俄青赛成功跳了出来,虽然事后被雅科夫骂了一顿,但也让他获得了参加世青赛的资格。

因为过人的外貌,开始有人称他为雪之精灵,同时也开始有粉丝关注他。

但就是这样一位资质极佳、前途明亮的少年,却也有着他的忧虑。

他的笔友pumpkin小姐已经许久没有给他写信了,他十分担忧那位小小姐的身体状况,在问了妈妈后,才得到pumpkin小姐也忙于赛季的消息。

好吧,十一二月就是花滑的赛季高峰,这个时候大家都忙也是正常的,好在生日那天,维克托收到了pumpkin小姐通过母亲转交的生日礼物——一副驼色的羊毛针织手套,看得出织的很用心,还用毛线勾勒了漂亮的花纹,戴起来十分暖和。

这份礼物让维克托在体育中心得意了好几天,值得一提的是乔治也收到一对针织羊毛袜子,不过乔治只穿了两天那袜子就因为织的不够细密而破了两个大洞。

有乔治做对比,拥有pumpkin小姐关心的维克托就显得更加幸福了。

而在昨天,雅科夫收到了他在日本旅居的师妹凯瑟琳娜寄来的包裹,里面是她的弟子胜生勇利的比赛录像,收到消息的维克托连忙出门准备去体育中心。

他急匆匆的跑着,在小区入口不小心撞到了一个孩子,他轻呼一声,连忙把人扶起来:“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这个女孩身材娇小,穿着英伦风格的裙子和灰色毛呢外套,戴着红色的帽子与一个口罩,维克托没来得及细看对方,只是从口袋里摸出一颗水果糖塞进对方手中。

“这个是歉礼,真是对不起,小妹妹。”

然后维克托就跑了。

“女孩”静静的看着他的背影,过了一阵才转身朝2号公寓楼走去。

唉,安德烈和艾米的儿子真是冒冒失失的,这都是他收到的第二颗糖了。

值得一提的是,因为凯瑟琳娜研发的舞蹈滑行课程已经在体育中心这边推行开来,作为该课程的示范模本,体育中心有不少人都在学这套课程时看过小杜鹃滴溜溜滑行的样子,所以女单、冰舞那边也有好几个孩子好奇的跟了过来。

波波维奇看着维克托迫不及待的样子,吐糟道:“你还真是很喜欢那小子的滑冰啊。”

维克托头也不回的回道:“因为他的滑行和旋转实在很棒,而且跳跃也比你强,表现力还超过了我见过的所有同龄选手,格奥尔基,你再不努力的话,将来会在赛场上被他打跪的。”

波波维奇黑线:“嘿,我也已经练成3lz了好吗?又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在进步,而且我的体力明显比那个小鬼强!他的自由滑总是后半段体力不足。”

安菲萨推了波波维奇一把:“别吵了,闭嘴,我要看小杜鹃的比赛!”

纳斯佳在旁边噗嗤笑了起来:“你很喜欢那只小杜鹃,对吧?”

安菲萨脸红了一下,然后理直气壮的回道:“是啊,我就是很喜欢他又怎么样?他长得那么好看,以后要是在比赛里遇到了,我就约他!”

彼得在旁边怪腔怪调的模仿她道:“我就约他~哼,11岁小女孩的喜欢真是轻率。”

然后安菲萨把彼得打了一顿,毛萝的战斗力是杠杠的,彼得完全没有还手之力,只能闷不吭声的抱头蹲防。

直到电视打开,一群少男少女们才安分下来,静静看小杜鹃的表演。

短节目的音乐响起时,纳斯佳惊呼一声:“是《日瓦戈医生》的配乐诶,这个题材很深沉,他才10岁,能表现的好吗?”

维克托对她“嘘”了一声:“好姑娘,开始了,先看节目。”

于是大家一起观看了小杜鹃版本的《日瓦戈》,最后大家发现小杜鹃的表现力似乎比去年更上一层楼,那种惊人的艺术表现力、乐感与肢体感染力简直可怕,哪怕本身的年龄只有十岁,也不妨碍他将这个节目演绎得淋漓尽致。

安菲萨高兴的双手交握于胸前,她激动的看着电视上的男孩:“谁说他表现不好这个题材的?简直没有比他更好的了,我决定了,下个赛季我也要滑日瓦戈!我要滑拉拉主题曲!”

拉拉正是《日瓦戈医生》的女主角,小姑娘对勇利的喜爱已是溢于言表了。

维克托则评价道:“他如果不跳那个扶了冰的3A,只跳3lz的话,分数还能更高,10岁就挑战3A还是太早了点,他应该对自己的能力有点数。”

彼得却反驳了他:“嘿,难道你不才是那个最欣赏他的人吗?雅科夫可是应你的要求才弄来那小子的比赛录像,我看他还蛮有种的,这个年纪就敢挑战3A的小鬼可不多,你当年也不过如此了。”

维克托对彼得笑笑:“我只是觉得他应该量力而行,雅科夫说过那小子跳跃天赋不如我,强行逼着自己去跳超出能力的跳跃很容易出伤病的,不过他的教练应该能盯好他吧,毕竟是1对1教学。”

纳斯佳笑了起来:“容我插一句,我觉得他已经表现的不错了,维克托,他的表现力比你强,而且我喜欢他的考斯腾。”

在他们讨论的几句的间隙,勇利的自由滑也要开始了,接着,这几个少年少女就彻底被震撼了。

小小的朱丽叶穿着雪白的考斯腾,唯有心口处有红色亮钻贴成的红玫瑰,少年伴随着音乐于冰上舞动,他的滑行堪称行云流水,自然的仿佛不是在冰上,他的每一个旋转都带着让人心碎的力量,每一个跳跃也都卡着乐声的节点,准确的落在观众的心中。

凯瑟琳娜曾经说过勇利的自由滑表现总是强于短节目,因为他的表现力出色,而自由滑充足的表演时间会让勇利更有余裕的表达自己的情感,遗憾的是他的体力并不出众,后半段会状态下降,否则勇利的自由滑成绩还能比现在更好。

但就算如此,勇利也已经是同龄人之中的翘楚了。

他在自由滑中完成了一个完美的3A,每个跳跃都毫无瑕疵,连成年的观众都要看得落泪。

维克托几乎不能理解他是如何做到这个地步的,这种表现力方面的天赋很抽象,他以前也没个实在的概念,但如今却切实的感受到自己与对方的差距,也让他明白了为何雅科夫一直说自己得在这方面好好向女沙皇的弟子学习。

更让维克托震撼的却是那个勇利在赛事中完成的3F。

F跳(菲利普跳)是所有跳跃中难度仅次于A跳、lz跳的跳跃,也是维克托的拿手绝活,他在去年断言勇利如果用他那种特别的跳法去跳F跳的话,将来会很难出3F,并一直坚定地认为女沙皇得给她的学生改改技术。

要不是知道如果自己通过雅科夫要到女沙皇的电话号码并打电话要求“你得给你的学生改F跳的技术”这种行为真的会非常讨嫌的话,维克托已经这么做了!

而此刻维克托睁大了眼睛,张大嘴:“他居然真的用那种跳法跳出了3F……”

太牛了吧?

直到节目的尾声,那颇为震撼人心,如同拥抱天际的下腰鲍步出现,几个少男少女都失去了他们的声音。

安菲萨和纳斯佳以及感情丰富的波波维奇甚至看得眼眶都红了。

只要没瞎,他们都能感到这个少年在这个节目中几乎投入了他的整个灵魂,那种浓烈的几乎要感染所有人的情感,让他们看得心口发堵。

维克托甚至感觉自己在透过这个节目看到了那个少年的内心。

我感到他在不停的呼唤一个人,可是他心里明白,无论他怎么呼唤,那个人都不会回到他的身边,而且他似乎在后悔,甚至是憎恨自己,将那个人的离去归咎于自己的身上。

好奇怪,最后那一段他应当是绝望的,可是那孩子欣喜的转过头,就像是听到寻觅的人在呼唤他一样,很快他又陷入了绝望,仿佛知道呼唤他的只是一个幻影。

他一定很难过,或许失去了舞神,对他的打击比所有人想象的都要大,但就算这样,他也照样参加了今年的比赛,这个节目一定是被献给逝者的,他至今仍在思念和抱有不切实际的希望,渴盼着逝者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可怜又可悲。

他的下腰鲍步真是太美了。

这是维克托见过的、最美、最悲伤地朱丽叶,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神态都深深的打动了他,让他将胜生勇利这个名字放在嘴边咀嚼。

如果有一天,我们在赛场上相见,你一定是我最大的对手,和你比赛、战胜你,将会是我的荣耀。

直到节目结束,彼得长叹一口气,捂着胸口说道:“这小子在节目里的接续步绝对有四级了,真是可怕的新人。”

波波维奇和纳斯佳、安菲萨也叽叽喳喳讨论起来,他们夸小杜鹃出众的表现力、夸他的考斯腾、夸他在10岁稚龄便集齐了所有三周跳、夸这套节目隐含的悲伤的缘由——那个孩子失去了他的舞蹈老师,舞神朱玲。

是啊,整个花滑圈都知道女沙皇曾经称这唯一的弟子为“儿子”,他就是被朱玲和凯瑟琳娜拿自己的孩子在养的,失去了母亲如何不悲伤?他向天空伸出双手,渴望母亲回到人间又有什么不可理解的呢?

而维克托发呆了好一会儿,神色渐渐变得坚定起来。

他说:“我下个赛季要滑《罗密欧与朱丽叶》!”

总之,因为被勇利的自由滑表现打了鸡血的关系,维克托那一天练习到了挺晚的时候,晚饭也干脆在体育中心的食堂解决了。

然后食堂里的少年少女们就看到电视里突然播放了一处紧急新闻。

“据悉,今日下午14:00,莫斯科郊外的xx庄园发生了激烈的黑|帮械|斗,房屋被炸|药炸|毁,已确认死亡人数达17人,重伤3人,轻伤7人……”

乔治看得目瞪口呆:“哇,现在这世道怎么回事啊?莫斯科居然也有黑|帮敢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虽说大家也不是多么关心时事新闻的人,但这么大的瓜肯定谁都不介意吃一吃,于是大家专心看新闻,就看到记者跑去参访了一个活下来的目击者。

那目击者是一个女人,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大哭。

“我、我当时被朋友叫去参加那儿的群x派对,正和刚认识的一个帅哥在做,然后那个女孩就从楼梯走下来了,她穿一身英伦风的格子裙,看起来像个清纯的女中学生,还戴着红色帽子,我甚至不知道她的头发颜色,还戴着口罩……她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

根据这个倒霉姑娘的述说,当时别墅的主人和他的朋友们(据说那些人都是黑|帮)请了一堆爱玩的俊男美女过去参加派对,大家一起浪high,大厅里灯火酒绿,热闹得很,到处都是白花花的赤|果|肉|体。

那神秘的少女突然从楼梯下到一楼,但没人知道她怎么会在二楼,也没人知道她如何进入的别墅,当时她朝着在吧台玩得那几个黑|帮走去,而倒霉姑娘正和她的玩伴在她经过的某条道上玩脐|橙,倒霉姑娘的玩伴看那神秘少女腿特别好看,就伸手拽住对方的小腿。

他一边顶|着身上的倒霉姑娘,一边对神秘少女笑道:“嗨,宝贝,你是亚裔对吗?我第一次看到亚裔加入这个。”

那神秘少女似乎是轻笑一声,就从挎包里掏出木仓,拉开保险,对准这家伙的脑袋。

她冷淡的说道:“放开。”

男人的脸色立刻变了,他身上的倒霉姑娘也尖叫一声就抽身要逃跑,神秘少女面不改色的对着吧台那边警觉起来的一个叫尤利娅的金发女人开了一qiang,正中对方美丽的头颅。

尤利娅的倒下,让别墅里一片惊叫声。

奥列格注意到这边,他认出了勇利,满脸惊恐要去摸qiang,这个之前对勇利颐气指使的汉子嘶吼道:“你这个小疯子——”

话音还没落,他的脑袋也被崩了,神秘少女冲向了吧台,和那些提起裤子的黑|帮火|拼了起来,期间简直如有神助,子|弹愣是一个都没打到她身上(念动力防御),至于结果大家都知道了。

马卡尔与灰色组织以及一群黑|帮通通团灭,连别墅都被炸上了天,不少家伙连全尸都没留下,根据警方验尸的结果,那些人有的不是死于火拼,而是被银针插入了大脑而死,还有的是心脏被掏出胸腔而死,还有的是被菜刀削断脖子而死。

杀人手法繁多,被杀的一群人结局十分惨烈。

而其余参加派对的人在发现不对后就都跑了,但也有几个不幸的家伙被流|弹击中,这会儿还在住院呢。

至于神秘少女的尸体据说还没被找到,很大可能是活着潜逃了,所以新闻特别提醒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记得注意安全,遇到类似打扮的姑娘就离远点,以及如果碰到可疑的人也可以打电话给警|方提供下线索,但还是安全为上。

老实说,死了那么一帮人|渣对老百姓们来说还算是好事,

而且如果那位神秘少女真的还活着的话,那她就是在一个人团灭了一群黑|帮后本人还能逍遥法外,甚至没人知道她到底是谁,也没人知道她从哪儿来。

所以体育中心的少男少女们都是目瞪狗呆的看着新闻,越到后面越惊叹,只觉得这位神秘少女真是个了不得的绝世猛人。

纳斯佳缓缓说道:“这个小姐姐酷毙了。”

安菲萨在旁边用力点头:“天啊,她到底是谁?她为何要攻击那些黑|帮?她还好吗?”

乔治也犯嘀咕:“一个人团灭那么多人?开玩笑的吧?她是黑曼巴吗?”

黑曼巴是著名动作电影《杀死比尔》的女主角,也是一位很出名的狠人,有着一个人干翻黑|帮组织疯狂八十八的战绩。

只有维克托是一副下巴都要掉地上的模样,过了一会儿,这位少年伸手托着下巴放回原来的位置,从口袋里摸出一粒糖瞪了半天,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感觉那儿在发凉。

今早那位疑似正在播放的新闻中的当事人的女士在被他撞倒后居然没有和他计较,实乃他老爸在天之灵的保佑了!

只差一点,他今天恐怕就不能来体育中心看小杜鹃的比赛录像、还有训练了。

只差一点,他以后都不用训练了……

维克托一个激灵,14年以来第一次有了自己和死神擦肩而过的感jio。

自然,莫斯科那边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别的国家也会有新闻报道,报纸上也能占个版块,虽说在搜索过目击证人的口供后,大家就都觉得这是黑|帮内斗,但到底死了不少人,还塌了一座庄园,大家还是很感叹的。

当然,也有吃瓜群众们给那位神秘少女点赞,为其冠上新世纪第一女战神的称谓,只觉得这姐们八成是啥特殊组织训练出来的,不然不能解释为啥她那么猛。

而看到新闻的胡林、派吞、贝川川、吉米、塞拉等认识勇利的人就心情十分复杂了,其实在勇利行动前,他们都打了电话给勇利,希望小朋友慢点动手,他们会立刻买机票过去支援他,要动手一起动手。

毕竟勇利的年纪摆在那里,大家也不放心让个孩子去灭灰色组织满门。

都是好朋友,要搞事就一起搞嘛,到时候咱们一块进空间,在背后暗搓搓捅个刀子,把丫们一个个算计死就好。

勇利的同期朋友们此时也大都是过了第九场,在求生者群体里都算是大佬,大家都对自己的能力很有信心,觉得他们联起手来没有对付不了的人。

谁知道向来很愿意与伙伴们团队协作战斗的勇利这次却一意孤行,一个人去把所有敌人都做了,连空间都没进,就现实里把人通通做了,干净利落,一个不留。

谢尔盖和一群小伙伴们看着电视,感叹道:“不愧是阿纳托利留下的最后一把刀,果然锋利无比。”

他的老搭档在旁边点头:“我记得以前那孩子以前在他们组织的定位是弱小无助但很能打吧?阿纳托利让他隐藏实力是对的,谁都看不起他,自然在他动手的时候也不会有充足的防备,结果就被一锅端了。”

吉米嘴角一抽:“不,我比较疑惑的是为什么他能够在没有坐飞机的情况下,用18个小时到达俄罗斯,又用20个小时不到的时间回到日本,虽然这个法子的确很好用,在外人眼里他消失的这段时间大可以用生病在家睡觉来解释,然后没有人会知道他在此期间跨过了国境线,跑去别的国家杀人,可他是怎么办到的?”

谢尔盖和老搭档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然。

既然那小子是第九场里唯一一个出来的,恐怕有些奇遇,很可能获得了那样东西。

谢尔盖挑挑眉,左手化为骷髅骨爪,又迅速变回人形。

他在心中轻笑,阿纳托利留下的刀果然很利,居然连源珠都得到了,看其在海洋中的超凡行动力,恐怕得到的是海里的怪物的源珠吧?

总之在这件事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穿着英伦方格裙的神秘少女都是大家津津乐道的话题,人们谈论她为何要去杀那些黑|帮,有的人认为他们之间有深仇大恨,少女是去报仇的,也有人说少女是更加厉害的杀|手,是那些黑|帮的对手们雇佣了她。

但无论原因是什么,那个神秘少女都太厉害了,她简直cool极了!

而俄罗斯的女孩们则开始流行穿英伦格子裙,男孩们也很乐意和这些女孩约会,唯有维克托每次看到那些穿格子裙的少女时,后脖子都凉飕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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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马卡尔以勇利的父母作为威胁后,勇利最后一点犹豫也消失了。

他几乎是无比冷静的联系的怀特,让他帮忙把勇利寄存在他那里的“家伙”放到勇利名下的仓库里……他请求母亲这两天对外就声称他因发烧而卧床养病,然后假装他还在家即可,只要两天,他就会平安回来。

宽子温柔的摸了摸他的头,没有问什么,答应了他的请求,而凯瑟琳娜也只以为勇利是接了个活又要出门两天。

在这天晚上,勇利通过海洋离开了长谷津。

他真的冷静不了,只要一想到家人可能受到伤害的可能,勇利就想发疯。

不能让马卡尔那些人再活着了,绝对不能。

抱着这样的心态,他取出了那批在朱玲去世后,通过阿纳托利留下的渠道在黑市购买并一直存在怀特那里的木仓支,去了莫斯科一趟。

潜进那座庄园时,他是用的马卡尔教的开锁手法,没人发现他的潜入。

的确,他不可以在空间里杀|人,但是在现实里杀戮却不会被厉|鬼报复,在所有人眼中,他本人现在应该在日本,当他越过海洋来到这里时,不会有人知道这个穿着女装的、即将杀掉许多人的亚裔神秘少女会是凶手,也不会有谁能拿到证据证明他是杀|手。

他的枪法是那扎尔教的,而对方倒在了他出其不意的狙击下,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就睁着眼睛倒在了地上,勇利想去合上对方的眼睑,却被后方的马卡尔开|枪|击中了左肩……

做完那一切后,勇利直接把那地方炸上了天,又通过海洋回到了长谷津,全程花费的时间也不超过两天。

离开时怀特问他:“你恨他们,是吗?”

勇利顿了顿,回道:“我要只是恨他们,那就好了。”

在恨之前,不可否认的是,他从他们那里学到了太多可以让自己活下去的东西,他们也曾是生死之交。

生死之交,死于他手。

胜生勇利亲手杀死了自己曾经的战友,没有后悔。

夜晚,他通过夜色避开所有人的目光,从窗台回到家里,宽子坐在榻榻米上泡茶,勇利闷不吭声的走过去,趴在她的膝上,任由母亲温柔的理顺他的头发。

他低声说道:“妈妈,我以前的伙伴死了。”

宽子叹口气,轻轻回道:“勇利,要坚强啊。”

勇利把自己埋进母亲的怀里:“妈妈,我会变成恶魔吗?为达目的不计手段的那种。”

宽子将孩子的一缕鬓发顺到耳后。

“我相信你不会,虽然有时候要坚守底线,可能比活着还要难,但是我知道如果是勇利的话,一定不会有问题的。”

真利不知何时也走了过来,在弟弟的背上从上至下的抚摸着,就像在安抚一只受伤的小狗。

这时她惊呼道:“勇利,你在流血。”

真利看到血液从弟弟的肩膀流下,落到榻榻米上。

在那样混乱的场景中,哪怕有念动力护体,还是有受伤的风险,那颗子弹击中的是左肩,再偏一些就会射|进他的心脏,勇利自己挖出了那颗位于左肩的子|弹,宽子心疼的为他上药打绷带,利也则像是小时候一样,抱着他说“没事没事,勇利不怕啦”。

他们没有问自己的孩子去做什么,可也知道勇利背负了太多这个年纪不该背负的东西。

但勇利却觉得,不论现在一切多么艰难,他都会涅槃重生,他会一次又一次蜕变成更加强大的样子,绝不向命运屈服。

为了生存,他已经付出那么多,做了那么多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以后也只要继续走下去就行了,命运终究会给他一个妥帖的答案,只要拼搏过,无论结局是生是死他都不怕了。

勇利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变得无所畏惧,但他决定和自己讲和了,他正视自己的胆怯、自己的一切,承认自己的罪恶。

如同他的母亲永远包容他的罪恶,如同梦中的那个7岁的、没有头发的、戴着帽子的孩子宽恕长大的他的恐惧一样。

绷带打好了,宽子去给他准备晚饭,凯瑟琳娜走过来摸摸他的脑袋,看着这个孩子从口袋里摸出一颗糖塞进了嘴里。

凯茜妈妈叹了口气:“你啊,真是一不注意就做了大事,这下Jadeite就剩我、你还有萨沙三个活人了,你打算怎么办?”

勇利含着糖果,冷静的回道:“重建吧,我手头有预选伙伴名单,先通过冰雕那样的网络组织模式和他们联系,以后再说好了。”

凯瑟琳娜就点点头,避过他的伤口,小心的将他搂入怀中。

她开玩笑似的说道:“你啊,以后再做什么危险的事情,要记得先想想我们啊,实在不行就把我也带过去,我好歹也是Jadeite的前任双花红棍呢。”

勇利静静的倚在她怀里,闭上了眼睛。

“凯茜妈妈。”

“嗯,怎么了?”

“我想好了下个赛季滑什么曲子了。”

“嗯,你想滑什么呢?”

“《Ave Maria》和德彪西的《月光》。”

祭奠过往伙伴的万福玛丽亚。

而你们,凯茜妈妈、宽子妈妈、爸爸、姐姐……你们是照亮我在黑暗中前行的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