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剩下的几周法朗西斯全部用来学习和帮罗恩改礼服。
她扯掉那些夸张荷叶边和蕾丝,然后把杂线挑出去,重新缝了袖口和衣领,又把衬衫的前襟改成合适罗恩的尺寸,最后用熨斗把衣服熨烫平整。
但礼袍袖子上仍有两处发霉的地方,法朗西斯只能再缝上几颗装饰用的扣子遮掩。
“我愿意为你挤一个学期的巴波块茎脓水!”罗恩拿到礼服以后高兴地说,开学了,他们已经登上霍格沃茨特快,火车呜呜行驶着。
“你说这话我可记住了。”法朗西斯认真地说。
“绝对不赖账!”罗恩嘻嘻哈哈地笑。
“看来——”
德拉科出现在包厢门口,身后跟着高尔和克拉布,他拖着调子讲话,“法兰奇,你还是喜欢干一些佣人的活儿,打扫寝室、给韦斯莱改衣服,真是越来越堕落了。”
哈利和罗恩立刻站起来,想和马尔福打一架,但是他们都晚了一步,法朗西斯已经从椅子上跳起来,冲到德拉科面前:“滚出去,马尔福,别总像老鼠一样喜欢偷听别人讲话,魁地奇世界杯上的事我还没有找你算账!”
“找我算账?”德拉科哼哼着笑了两声,“我可从来没有得罪你呀,法兰奇。是你把巨人引到我那边的,按道理来说,你应该和我道歉。”
法朗西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不要脸的巫师。
“吃屎去吧,白痴!”她手脚并用地把德拉科往门外推,“我真应该把你做成馅饼喂巨怪!哎呦——傻大个你放开我!”
高尔单手捏住了法朗西斯的腕子,他力气很大,法朗西斯不知道德拉科的保镖什么时候居然这么负责任了。
“放……”罗恩正准备掏出魔杖,但是手还没有碰到口袋,就听见德拉科恼怒地对高尔说:“放手,你这个蠢货!”
“请你出去。”哈利冷冷地说,但是德拉科完全没有听见他在讲话。
“韦斯莱,看来你也要参加……”他故弄玄虚。
“参加什么?”罗恩问。
德拉科又怪笑了一声:“你们都不知道?法兰奇,你也不知道?也难怪,毕竟你总是和这些人混在一起,不知道内部消息很正常,因为他们级别不够。”
“我们不稀罕知道!”法朗西斯揉着手腕说。
“不稀罕知道!”德拉科扬了扬眉毛,忽然用一种哄骗似的语气说话,“法兰奇,你说一句哈利·波特是臭大粪,我就告诉你今年霍格沃茨会发生什么。”
“飞沙走石!”法朗西斯毫不犹豫地掏出魔杖,一道浅色的光芒直冲德拉科而去,他连忙向左边闪,那道魔咒就打在他的跟班身上。
高尔沉重的身体摔到在包厢里,搞出不小的动静,桌子腿和行李架都被震得哗啦啦响。
“嘭!”
法朗西斯的行李箱从架子上掉下来,险些把哈利的脑袋砸开花。
“梅林!哈利你要不要紧?”法朗西斯连忙问。
“我没事。”哈利扶了下被撞歪的眼镜,“但是你的箱子好像有事。”
法朗西斯的箱子被摔开了,里面的书籍、袍子和羊皮纸洒了一地。
“这都是你的错!渣滓!”法朗西斯狠狠推了一把德拉科才蹲下来收拾行李,赫敏和金妮也赶快过来帮忙。
“你这是活该。”德拉科冷笑着说,他的脸色变得有点难看,“开学第一天就对老同学动手,等我明年当上级长,一定要扣你的分!”
“你要给自己学院扣分?但愿斯内普教授不会杀了你这个蠢货!”法朗西斯摔摔打打地收拾着散落在地上的东西。
德拉科的表情顿时变得比吃了一只苍蝇还难看,但是他紧接着又说:“原来你还知道自己是个斯莱特林,真是难得,你的巨怪脑子居然还记得自己的学院。”
“滚回自己的包厢去!你这个恶心的人!”法朗西斯“轰”地站起来,把刚刚收拾好的箱子又撞翻了。
“我认为你应该学学淑女礼仪,别总是这么粗鲁,否则不会有人喜欢你!”德拉科刻薄地说。
“哈!淑女礼仪!”法朗西斯尖锐地笑了一声,“马尔福,你是穿着轮状褶领的老修士吗?你的蕾丝衬衫、白色丝袜和高跟皮鞋呢?藏在你的校服里面吗?为什么不脱下来给我们大家展示展示?”
包厢里的其他人都忍不住笑起来,包括克拉布和高尔。
“你应该和格林格拉斯家的姑娘学学礼貌!”德拉科恶狠狠地说。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不赶快去亲吻她们的脚背呢?”法朗西斯做了一个夸张的表情,用歌剧里咏叹调似的语气讲话:“噢——女神陛下,请允许我亲吻您美丽的脚背,让我做您的仆人和狗。”
包厢里的其他人快笑疯了。哈利和罗恩笑得格外大声。
德拉科的脸慢慢涨红,他被气得浑身发抖,喉结剧烈滚动着。
“你!”他哆嗦着嘴唇,双拳紧握,好像恨不得扑上来把包厢里的人都掐死。
法朗西斯警惕地后退半步,做好了在霍格沃茨特快上和马尔福决一死战的准备。
“我警告你!”德拉科眼睛通红,喘着粗气,好像也准备开始决斗。
但他最后只是狠狠踢了一脚地上的行李箱。
法朗西斯:?
可怜行李箱才刚刚收拾好,就又第三次倒扣在地上。
“马尔福,回你的包厢去,我们不想和你继续吵架。”金妮站起来,把法朗西斯往后拉了拉。
“这关你什么事?”德拉科瞥了金妮一眼,“法兰……”
他忽然不说话了,眼睛盯着地上的某一处。
法朗西斯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发现当初那只长颈鹿玩偶正躺在一堆乱七八糟的袍子里。
她立刻蹲下来,手忙脚乱地把长颈鹿玩偶塞回箱子。
这只长颈鹿玩偶是她和德拉科一年级暑假去伦敦动物园玩的时候买的,确切来说是德拉科送她的礼物。她对待这个玩偶的态度一向比较粗暴,有一次甚至把玩偶脖子也扯断了,但是后来又连夜缝好,手上因此被粗头针扎了不少血点子。由于那段时间她的凝血功能很差,手上的这点伤口足足花了一个星期才恢复。
现在想想他们当初居然能心平气和地一起出去玩简直是个奇迹。
接下来的时间里,德拉科难得没有说话,他双手插着口袋,斜靠在包厢的门上,非常安静地看着法朗西斯把长袍和书本团成团,然后鼓鼓囊囊塞进箱子。
等到法朗西斯终于把箱子盖上,德拉科忽然轻轻笑了一声,他弯下腰把箱子提起来,然后扬起手臂很轻松地把它丢回行李架。
“我们走。”他打了个手势,带着高尔和克拉布消失在包厢门口。
“他是不是有什么毛病?”罗恩关上包厢门时嘟囔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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