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Chapter21 哼!

艾米把尾款付清以后,法朗西斯才告诉她:“我好像把奇洛得罪了,你最近最好小心点。”

“什么意思?”

“我在课上没有回答出来他的问题——这个不能怨我,我才一年级。然后他把我和另外几个学生叫去办公室训话。”

“奇洛居然还会训话?”艾米大为震惊,紧接着她又毫不在乎地挥挥手,“没事,奇洛很好说话的,因为这点事他不会为难学生。”

“不,我不是说这个。”

法朗西斯继续慢吞吞地解释。

“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大家都跑得很快,我被撞到了柜子上,然后踩碎了一个瓶子。那里面的东西好像非常珍贵,因为奇洛的脸色当时难看极了,我都怀疑他想开除我。”

她表达得委婉了一点,奇洛的表情分明就是要给她一个不可饶恕咒。

“你踩碎什么了?”

“不知道,是一瓶银白色的液体。奇洛没有告诉我们,他什么也没说就让我们走了。”

艾米舒了口气:“那就没事,可能他的确有点生气吧,不打紧。反正霍格沃茨每个学期都会换黑魔法防御课老师,明年他就走了。”

“你最好还是当心点,别让他抓住你。”法朗西斯提醒。

接下来的几个星期的黑魔法防御课,奇洛还是结结巴巴、畏畏缩缩的模样,没有为难艾米,也没有为难任何人。

但法朗西斯却总觉得他在盯着自己看。

她想不出有什么原因让奇洛这样做,难道复方汤剂的事被发现了?

……

周日下午,法朗西斯照例拖着她捡来的魔法废弃物品去找海格帮忙送到回收站。

哈利、罗恩和赫敏也跟着一起去。

“这是橡皮鸭子?”

罗恩拿起一只橡胶小黄鸭捏了两下,小鸭子发出嘎嘎两声叫。

“我怎么把它也捡回来了?”法朗西斯揉揉脑袋,“这是麻瓜的东西,回收站不要。”

“那把它给我吧,爸爸一直想要一个。”罗恩说。

“没问题,这么一说我好像捡到两个呢,都给你吧。”

法朗西斯在她的宝贝袋子里翻腾了半天,又翻出一个小黄鸭。

这时候海格端来了岩皮饼,大家一下子变得非常谦让。

“别忘了我们的约定。”海格向哈利眨眨眼,然后又对法朗西斯说:“法茜,你也来。”

“什么?”

“看脊背龙宝宝出世!就在今晚!”罗恩和哈利都很兴奋,赫敏虽然不是特别赞同,但看上去也非常感兴趣。

“但是海格,我们禁止养龙,而且火龙那么大,根本藏不住。”

法朗西斯忍不住说。

“法茜,别扫兴,赫敏都同意来看了。”

罗恩指了指赫敏。

“我不去,今天晚上我要帮平斯夫人整理图书馆。”

“别这样,我们都来。”

法朗西斯还是摇摇头。邓布利多校长每星期付给她12加隆,这是一个远远超出她劳动价值的价格。而斯内普愿意免费提供魔药大概也和邓布利多有关。

她多少还有点良心,所以不打算在工作时间跑出去玩儿。

法朗西斯坚持不去,海格和罗恩只能悻悻放弃。

但是他们很快又有了有趣的新话题,看小火龙出生的事暂时被抛在脑后。

晚上,法朗西斯照例帮平斯夫人整理图书。

“你总是很准时。”平斯夫人是个高个儿女巫,平时不苟言笑,看上去很凶。但对法朗西斯还算和蔼,“今天我们的任务比较多,抓紧时间。”

法朗西斯点点头,临近期末,大家都疯狂地和图书馆借书,尤其是五年级的学生,他们马上就要面临O.W.Ls考试,这些天的工作一直很重。所以即使今天回去的路上没有碰见皮皮鬼,法朗西斯还是卡着9:59分才回到斯莱特林休息室。

休息室里又是只有德拉科一个人。他大模大样的霸占了整张沙发,看见法朗西斯进来以后冷笑了一声。

“你在等我?”

法朗西斯忍不住问。虽然这很荒唐,但她十次晚归德拉科有六次都在,一半以上的概率很难用巧合解释。

“等你?我为什么要等你?法兰奇,你真是异想天开。”

于是法朗西斯换了一种说法:“你在等着和我吵架?或者打架?”

德拉科:“……”

“格兰芬多们根本没有把你当朋友。”德拉科得意地站起来,“波特他们今天去猎场看守那里看好东西了,但是谁也没有告诉你。”

法朗西斯眼皮一跳,德拉科怎么知道海格他们的事?

“你别胡说。”她没好气道。

“嗬。”德拉科又轻蔑地笑了,“你居然还不信,等着吧,过上几天他们全都被开除了,你就知道你的朋友究竟是些什么人!”

“你为什么总是多管闲事?海格又没有伤害到别人。”

法朗西斯现在确定了,德拉科每次守在休息室里就是为了和她吵架!

“你是不是知道那个看守养了一条龙?”

德拉科忽然问,他眯着眼睛,好像这样就能看出来什么似的。

法朗西斯没说话。

“好啊!你居然知道!而且还帮他们保密!帮傻瓜波特保密!”

德拉科看上去非常生气。

“你是嫉妒哈利!”法朗西斯毫不留情地说。

“我为什么要嫉妒一个愚蠢的波特?嫉妒他父母双亡?还是头上有一块丑陋的伤疤?”

“你嫉妒哈利在学校里受欢迎!”

“法兰奇,你别不知好歹。”

“怎么?又想打架?”

嘉玛学姐被吵出来,及时遏制了一场斯莱特林内部冲突的发生。法朗西斯发现开学以来自己的口才和肺活量都飞速进步着,大概这是认识德拉科唯一的好处。

……

第二天早上,法朗西斯匆匆把哈利几人拉到一边。

“德拉科知道你们和海格的事了,我担心他会找教授告状。”

“我就说昨天那个身影是马尔福,他肯定是听见咱们之前的谈话了。”罗恩捏了捏拳头,“卑鄙的小人。”

“总之,你们和海格千万要小心。而且——我记得龙的生长速度是不是都挺快的?”

“很快。”哈利说。

“是非常、非常快。”赫敏补充。

“那怎么办?海格的屋子就那么一小点,藏不住的。”

法朗西斯忧心忡忡。

“我们打算联系我哥哥查理,他在罗马尼亚研究龙。”

“那真是太好了,脊背龙在罗马尼亚应该也会有同类吧?”

“嗯。”罗恩点点头,继而又忧愁地说,“但是海格大概不愿意,他给脊背龙宝宝取了给名字叫诺伯。你昨天没看见,海格对诺伯简直比我妈对我还好。”

“别胡说,罗恩。”法朗西斯捅了捅他。

“但海格的确非常喜欢诺伯。”赫敏也心事重重,“但我们必须劝他把诺伯送走,按照书上来说,再过几个星期诺伯就会和海格的房子一样大。”

此后的一个多星期,哈利、罗恩、赫敏和法朗西斯轮番对海格进行规劝,最后海格总算同意把诺伯送走。

“诺伯,妈妈爱你。”

海格用一块大手帕擦着眼泪,然后被跳起来的诺伯咬了手指一口。

“别这样,海格。罗恩需要先给查理写信,前前后后又要一个星期呢,你可以趁这段时间和诺伯好好告别。”法朗西斯劝苦口婆心地劝,但她站得离诺伯很远,因为她不想让袍子再添补丁了。

漫长的一星期过后,他们终于收到查理的来信,但罗恩的手指被诺伯咬伤了,不得不住院治疗。

他的病床在法朗西斯隔壁。

不知道出于什么缘故,现在已经是温暖的春天,但法朗西斯又得了重感冒,也只能住进医疗翼。

她现在没什么精神说话,但是坚持拒绝罗恩从隔壁病床过来看她:“这样感冒会传染给你!”

“长这么大还没有人能把感冒传染给我呢。”罗恩非常自豪,“前年,弗雷德、乔治、金妮和珀西全感冒了,只有我没事!”

但法朗西斯依旧拒罗恩一个过道之外。

他们只能隔着过道聊天。大部分是罗恩在说,法朗西斯仔细听着,她的确不太舒服,但也睡不着,有罗恩在旁边说话时间过得还算快。

当罗恩说到诺伯和牙牙最近颇有水火不容之势的时候,德拉科居然来了。

他先大肆嘲笑了一番罗恩,间歇休息的功夫又瞥了法朗西斯一眼。

“法兰奇,你也在这里啊?”他好像才看到她似的,“你怎么了?是不是被传染了格兰芬多病?我早就劝你离波特他们远一点,现在啊——我看你是自作自受。”

法朗西斯忽然觉得自己头也不晕了,嗓子也不疼了,并且浑身充满力气。

她猛得从病床上跳下来。

“你要干什么?”德拉科被吓了一跳。

“我要把感冒传染给你!”法朗西斯咬牙切齿,她想冲上去和德拉科理论几句,但只于理论什么,她不知道,总归不是打架就是吵架。

但因为在床上一连躺了好几天,她刚迈开步子,就脚下一软又狠狠摔了一跤,整张脸都贴在地上。

这下德拉科和罗恩都被吓了一大跳。

“你是不是脑子有什么毛病?”

德拉科气急败坏地冲过来,抢在罗恩之前把法朗西斯从地上拎起来,又粗鲁得扯着她的袖子把她推回床上。

“哼。”

法朗西斯一把抽回袖子。

“哼!”

德拉科也立刻松手,还狠狠在袍子上擦了几下,好像碰到什么脏东西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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