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离开傅舍。走出老远,屈平忽道:“你们不觉得这个甘茂很可疑么?”
媭芈道:“可疑在哪里?”屈平道:“今晚是令尹夫人寿宴,郢都城中的权贵都到了。这可是门客露脸的大好机会。就算他不想巴结主人,难道不想亲眼看看和氏璧吗?别人想看都还没有机会,他可是有黑牌的。”
媭芈道:“话虽如此,可甘茂君不是普通门客。他原是蔡国公子,而今虽然落魄,傲气还在。他是下等门客,没有座次,他不愿意站在厅堂中受辱,也是情有可原的。”
屈平却不同意,道:“人天生就有好奇之心,如果连和氏璧也无法吸引他进堂看上一眼,那么这个人一定是个非常人。一个非常人在令尹府中当一个下等门客,本身就是一件非常可疑的事。姊姊,我知道甘茂感激你救过他,来找过姊姊几次,姊姊是不是有些偏袒他?”
姊弟二人正争论不休,孟说忽然插口道:“甘茂的确可疑,他明明是受了伤,却不肯说出来。”
原来他早看出甘茂脚下虚浮,虽然强行忍耐,但脸上还是时不时会露出痛苦之色,偶尔会举手抚摸后脑。
屈平愕然道:“原来宫正君早看了出来,那么刚才为什么不当面问甘茂?”
孟说道:“这个人很倔,不会轻易说实话的。他的住处就在张仪边上,我已经命卫士暗中监视他。如果他有牵连,一定会查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