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瑞恩和三个同他一样也受了伤的伙伴被抬到了梅洛斯农庄的一个房间里,他们在那儿立即得到了精心治疗。
杰克,瑞恩的伤势最重,因为当他腰上系了绳索跳进大海时,汹涌的波涛把他猛地卷到了礁石上。甚至,在他的伙伴们把他带回岸上时,他几乎都没命了。
勇敢的小伙子因此不得不卧床了好几天——这使他烦躁极了。不过,当他被允许想唱多久就可以唱多久时,他把疼痛忍住了,梅洛斯农庄成天响着他那快乐嘹亮的歌声。然而杰克·瑞恩从这次冒险中唯一吸取到的是,更加害怕这些鬼怪和别的小妖精了,它们以跟这可怜的世界捣蛋作为消遣,“摩塔拉”的灾难就是它们造成的。很难使杰克·瑞恩确信灯塔夫人并不存在,以及在废墟间如此突然地射出的这道光只能归因于某种物理现象。任何说理都没法使他信服。他那些伙伴们在迷信上比他还要固执。按他们的说法,灯塔夫人中有一个怀着恶意把“摩塔拉”引向了海岸。至于若想以此惩罚它,那得对暴风雨同样处罚!法官们可以发出他们认为恰当的一切追捕令。没法做到把一道光关进监狱,用链子锁住一个触摸不到的家伙。而且,如果必须这么说,今后所作的搜寻,似乎一一至少在表面上——将使这种以迷信的方式对事物作出解释成为合情合理。
果然,负责侦查有关“摩塔拉”失事事件的法官来询问这场灾难的不同见证者了。所有的人都众口一辞地认为船舶遇难是由于在唐纳德古堡的废墟上不可思议地出现了灯塔夫人。
大家可以想象,法院不可能要自己接受类似的理由。这是在这些废墟上产生的一个纯物理现象,在这方面无可怀疑。可是,这是出于偶然还是恶意?这是法官必须力求证实的。
“恶意”这词不能滥用。不需要为了从阿莫列克的历史中找到证据而追溯历史。布列塔尼海滨有许多偷盗无主财物的人都干这一营生,他们把船舶诱向海岸以瓜分船上的遗物。有时是在夜里点燃一丛含树脂的树,诱导一艘船进入再也出不来的某些航道。有时用一个火把,缚在一条公牛的角上,让火把随这畜牲任意行走,欺骗一船船员跟在它的后面。这些诡计导致船舶不可避免地遇难,抢劫者则从中捞取好处。为了摧毁这些野蛮的习俗,曾不得不依靠司法部门的干预和严厉的儆戒。这次情况的出现,会不会是一只罪恶的手在重新仿效古老的抢掠船上遗物的传统?
这就是警方所考虑的,不管杰克·瑞恩和他的伙伴们的想法是什么。后者听说了侦查后分成了两派,一些人只是耸耸肩膀,另一些人更为胆怯,宣布说,这样必将惹恼超自然的生灵,会招来新的灾祸。
然而,侦查做得非常仔细,警方前往唐纳德古堡,他们进行了最严密的搜寻。
法官首先想查清的,是地上是否留有能将其归于别的脚,而不是妖精们的脚的脚印。无法将最浅的足迹恢复原样,不管是旧的还是新的。不过,隔夜下了雨,地还相当湿,保留着少量的足迹。
“妖怪的脚印!”杰克·瑞恩叫起来,当他发现初步搜寻一无所获时,“能在沼泽的水面上找到一个家神的脚印也好!”
侦查的这第一部分因此一无所获。第二部分可能也不会有更多收获。
确实,这涉及火是怎样在古老的塔楼顶上点燃的,是哪些物质提供了燃烧,最后一点是,这次燃烧留下了什么残迹。
关于第一点,什么也没有,既无火柴残梗,也没有可用于点燃随便什么火焰的破旧纸片。
关于第二点,也是什么也没有。既找不到枯草,也找不到木片,可夜里这火烧得这么旺,必须向其大量提供枯草和木片。
至于第三点,无法进一步澄清。什么灰烬都没有,随便什么燃料的残留物都没有,甚至都无法找到火焰所在的大致地点。没有一个地方变黑,无论是地上还是岩石上。是否该因此得出结论,火焰是被某个罪犯拿在手上?这简直难以置信,因为,据证人所说,火光展开得极大,以致,“摩塔拉”的船员透过大雾,在几里外的外海都能看到。
“好!”杰克·瑞恩叫道,“灯塔夫人能够不用火柴!她吹气,这足以使她周围的空气燃烧,她的火从不会留下灰烬!”
他从这一切中得出结论,法官们在这上头白费心血了,一个新的传说加到了那么多别的传说之中——这传说将使“摩塔拉”的灾难永远被人记住并更无可争辩地再次证实灯塔夫人的显灵。
然而,杰克·瑞恩这样一个勇敢的小伙子,有着这样强壮的体格,不可能长期卧病在床。一些轻微的挫伤和脱臼对卧床来说同样不适合。他没有时间生病。而没有了生病时间,在低地的这些有益于健康的地区,人就很少生病了。
杰克·瑞恩因此迅速恢复了健康。他刚下床,在重新在梅洛斯农庄干活之前,他想将某些计划付诸实施。这涉及去探望他的伙伴哈利,以弄清为何后者在伊尔文氏族的节日上失约。就哈利这样的男人来说,他从来都是说到做到,这次失的难以解释。何况,老工头的儿子没有听说报纸详细报道“摩塔拉”的灾难令人难以置信。他应该知道杰克·瑞恩参加了救援和他因此发生的这些事,从哈利这方面来说,不来到农庄握一握他的朋友杰克·瑞恩的手,显得太冷淡了。
如果哈利没有来,那是他来不了。杰克·瑞恩宁愿否定灯塔夫人的存在,也不愿相信哈利对他的冷淡。
因此,发生灾难两天后,杰克·瑞恩离开了农庄,高高兴兴地,就像个根本不觉得伤痛的身体结实的小伙子。他大声唱着一支有迭句的歌曲,使得崖壁发出了阵阵回声,一面前往经过格拉斯哥去斯特林和卡兰德的火车站。
在那儿,当他在火车站里等车时,他的目光一开始就被大量复制后贴在墙上的一张布告吸引住,告示内容如下:
“今年12月4日,爱丁堡的詹姆斯·史塔尔工程师在格兰顿码头登上了‘德·加勒王子号’。同一天,他在斯特林下了船。自那时以来,再也没得到他的消息。
凡有关于他的信息,敬请告知爱丁堡的皇家协会主席。”
杰克·瑞恩停留在一张这样的布告前,将它读了两遍,露出极其吃惊的神情。
“史塔尔先生!是他吗?可12月4日那天我正好在耶鲁矿井的梯子上遇见他和哈利在一起!那次相遇至今有10天了!可是,从那时起,他没再露面!这能不能解释为什么我那位伙伴未来伊尔文的节日?”
于是,没花时间写信向皇家协会主席报告他想知道的有关詹姆斯·史塔尔的消息,勇敢的小伙子跳上了火车,决意先去耶鲁矿井。到了那里后,如果有必要,他将直下多查特煤仓井下去找到哈利,还有和他在一起的工程师詹姆斯·史塔尔。
三小时后,他在卡兰德火车站下了火车,迅速前往耶鲁矿井。
“他们没再露面,”他在心里想,“为什么?是某种阻挠挡住了他们?是某件工作重要得仍把他们留在煤矿井下?我会弄清楚的!”
于是杰克·瑞恩加大步伐,不到一个小时就到了耶鲁矿井。
从外面看,没任何变化。包括煤仓周围的寂静无声。在这荒芜的地方没有一个生物。
杰克·瑞贯穿过遮着并口的坍塌的单坡屋顶。他放眼朝这竖井洞内看……什么也没看见。他用耳朵听……什么也没听见。
“我的灯呢!”他叫起来,“怎么不在老地方了?”
杰克·瑞恩在煤仓巡视时用的那盏灯通常放在一个角落里,靠近上面的梯子的楼梯平台。
这盏灯不见了。
“一开始就这么错综复杂!”杰克·瑞恩想,他开始变得非常不安了。
然后,毫不犹豫地,尽管他非常迷信。
“我要去,”他说,“即使煤仓里比地狱最深处还要黑!”
于是他开始走下消失于阴暗的矿井的一长串梯子。
要冒这样的险,杰克·瑞恩必须一点都没丢失他以前的矿工经验并极其熟悉多查特煤仓。何况,他是谨慎地往下走着。他用脚探测每一个梯级,有些梯级已经被虫蛀蚀了。在这1500尺的空处,任何一下失足都会摔死。杰克·瑞恩因此数着他为了走到下面一层而不断地离开的一个个平台。他知道得走过第30个平台他的脚才能踏上煤仓的地槛。一旦到了那儿,他想,他就能放开脚步找到村舍了,诸位都知道,那村舍建在主平巷的尽头。
杰克·瑞恩就这样下到了第26个平台,所以,他这时距井底最多只有200英尺了。
在这儿,他放下腿去寻找第27架梯子的第一个梯级。但他的腿在空中荡来荡去却碰不到任何一个落脚点。
杰克·瑞恩在平台上跪下来。他想用手抓住梯子顶端……毫无结果。
显然。第27架梯子未在原位,也就是说,它被抽走了。
“老尼克准是从这儿经过了!”他想,不由感到一种恐惧。
杰克站起身来,双臂交叉,仍希望能突破这难以通过的黑暗,他等待着。接着,他想到,如果他没法下去,居住在煤矿里的人,他们也不能上来。事实上,该郡的地面和煤仓的深处之间不再有任何通道。如果耶鲁矿井下面的那些梯子是在他最后一次游览村舍后被拿走的,西蒙·福特、他的妻子、他的儿子和工程师会怎么样呢?显然,詹姆斯·史塔尔的继续失踪证明,自从那天杰克·瑞恩和他在耶鲁矿井相遇以来,他没有离开过煤仓。从那时起,村舍是怎样得到给养的呢?这些可怜的人被囚禁在地下1500英尺,不会短缺生活必需品吗?
所有这些念头掠过了杰克·瑞恩的脑际。他很明白,靠他自己是绝对到不了村舍的。将通道切断,这件事是否怀着恶意?他并不觉得这值得怀疑。不管怎样,法官们会看出来的,但必须尽快地通知他们。
杰克·瑞恩俯在平台上。
“哈利!哈利!”他扯开响亮的嗓门叫着。
哈利的名字回荡了好几次,最后消失于耶鲁矿井的最深处。
杰克·瑞恩迅速地往回登上上面的梯子,他又见到了阳光。他一刻都不耽搁。他不停顿地重又来到卡兰登火车站。他只须等待几分钟就来了通往爱丁堡的快车。于是,下午3点钟他到大法官家里拜访。
在那儿,他得到了通报。他提供的确切细节使其真实性无可怀疑。皇家协会主席W·埃尔菲斯顿爵士不仅是詹姆斯·史塔尔的同事,而且是他的私人朋友,他立刻得到了通知并要求领导即将对多查特煤仓进行的刻不容缓的搜索。派了几个警察在他手下,他们配备了灯。十字镐、长长的绳梯,也没忘了带生活必需品和活血药。然后,在杰克·瑞恩的带领下,全体人马急急赶往阿柏福伊尔的煤矿。
当天晚上,W·埃尔菲斯顿爵士、杰克·瑞恩和警察到了耶鲁矿井井口,他们一直下到第27个平台,几个小时前,杰克·瑞恩就是在这个平台上停下的。
他们把灯系在长绳的一端,放入矿井深处,这时,可以看到缺了最后的四架梯子。
毫无疑问,多查特煤仓的整个内外通道是被有意识地截断的。
“我们还等什么,先生?”杰克·瑞恩不耐烦地问。
“我们等这些灯重新回上来,我的小伙子,”W·埃尔菲斯顿爵士答道,“然后,我们一直下到最后一个平巷的地面,你就带我们……”
“去村舍,”杰克·瑞恩叫道,“如果有必要,一直到煤仓的最深的深渊!”
那些灯刚拉上来,警察就将绳梯系牢在平台上,绳梯在矿井里展了开来。下面那些平台也是这样。可以从一个平台下到另一个平台。
这么做并无太大困难。杰克·瑞恩第一个悬在这些颤悠悠的梯子!而且,第一个到达煤矿的井下。
W·埃菲斯顿爵士和警察们很快和他会合在一起。
耶鲁矿井井下形成的圆形空地上一片荒凉,但W·埃尔菲斯顿爵士不无吃惊地听到杰克·瑞恩叫道:
“这里有几截梯子,这是被烧掉了一半的碎块!”
“烧掉!”W·埃尔菲斯顿爵士重复着,“果然,那是些冷却了很久的灰烬!”
“您是否认为,先生,”杰克·瑞恩问,“詹姆斯·史塔尔工程师有兴趣焚烧这些梯子并切断和外面的交通线?”
“不,”W·埃尔菲斯顿爵士回答,依然沉思着,“走,小伙子,去村舍!在那儿我们将知道真相。”
杰克·瑞恩不太相信地摇摇头。但他从警察手里拿过一盏灯,迅速地顺着多查特煤仓的主平巷往前走。
大家跟在他的后面。
一刻钟后,W·埃尔菲斯顿爵士和他的同伴们到了那个洞,在最靠里的地方建着西蒙·福特的村舍。村舍的窗户上没有一点灯光。
杰克·瑞恩急忙朝门奔去,用力推开门。
村舍里空无一人。
他们检查阴暗的住所里的一间间房问。房里没有任何暴力的痕迹。所有的东西都整整齐齐,就好像老麦德琪仍在那儿。储存的生活必需品甚至很丰富,足以让福特一家吃上几天。
因此,村舍的主人的失踪令人费解。但有什么确切的方法可看出他们是什么时候离开村舍的?——有了,因为在这不分黑夜白天的地方,麦德琪习惯在日历上的每一天标上一个十字。
这日历挂在客厅的墙上。而最后一个十字是12月6日画上去的,这就是说詹姆斯·史塔尔抵达的第二天——这一点杰克·瑞恩能够断定。
因此,事实证明西蒙·福特、他的妻子、他的儿子和他的客人自12月6日以来,即10天前就离开了村舍。
由工程师着手进行的对煤仓的一次新的勘探能作为这么长时间的失踪的理由吗?显然不能。
W·埃尔菲斯顿爵士至少是这么想的。在仔细检查了村舍后,他为该怎么办感到非常棘手。
一片漆黑。警察手里摇晃着的灯光只能在这无法穿越的黑暗中划出一道道光亮。
突然,杰克·瑞恩发出一声呼喊。
“那儿!那儿!”他说。
他的手指指着一道较强的光,这光在平巷远处的黑暗中晃动着。
“朋友们,去追这道光!”W·埃尔菲斯顿爵士应道。
“这是鬼火!”杰克·瑞恩叫道,“有什么用?我们永远都追不上它。”
皇家协会主席和警察们不太迷信,朝那移动的光亮方向奔去。杰克·瑞恩勇敢地参加了追逐,并未掉在最后一个。
这是一次长时间的累人的追逐。发光的风灯似乎被一个个子小小的但特别灵活的人携带着。每一次都是刹那间,这人消失于某堵路堤之后,接着重见他在一条横向的平巷的深处。迅速的急转弯又使他离开了视线。他似乎最终地消失了,可是,突然,他那盏风灯的光又射出了强烈的光。总之,很难赢他,杰克·瑞恩坚持认为追不上他并不是没有理由。
在一个小时的这种毫无意义的追逐中,W·埃尔菲斯顿爵士和他的同伴们深入到了多查特煤仓的西南段。他们也终于想着他们是否在跟某个抓不住的家神打交道了。
可是,就在这时,那家神和力图追上他的人们间的距离似乎缩小了。是逃跑中的这个不知什么人累了,还是这人想把W·埃尔菲斯顿爵士和他的伙伴们引到可能那些村舍的居民也曾被引到的地方?这个问题很不容易解答。
尽管如此,那些警察见缩短了距离便加大了劲。那光亮,曾一直在他们前方200多步处闪耀,现在则不到50步了。这间隔还在缩小。拿着风灯的人更能看得见了。有几次,当他回头时,可以模糊地认出一张人脸的侧面,而且,一个小妖精至少不会是这样的脸形,杰克·瑞恩不得不承认这跟一个超自然的生灵根本没有关系。
于是,他加快了奔跑:
“加油,朋友们!”他叫道,“他累了!我们马上就能赶上他,而且,如果他说话和他逃跑一样棒,他将能告诉我们好多事!”
然而,这时追逐变得更困难了。确实,在煤仓最深处的中间,一些狭窄的地道就像一座迷宫的小道那样交叉着。在这座迷宫里,拿着风灯的人可以轻易地甩掉警察。他只须熄掉他的灯,冲入边上某个黑暗的庇护地的深处。
“可是,关于这一点,”W·埃尔菲斯顿爵士想,“如果他想甩掉我们,为什么他不这么做?”
这个抓不住的家伙直到那时还没这么做,但是,正当这个念头掠过W·埃尔菲斯顿爵士脑际时,灯光突然熄灭,而那些继续追赶着的警察几乎立刻来到了一个狭窄的洞口跟前,这洞口夹在板岩的中问。在一条狭窄的坑道的末端。
穿过这条坑道,重新点亮他们的灯,钻过朝他们开着的这个洞口,这对W·埃尔菲斯顿爵士。杰克·瑞恩和他们的伙伴们来说,只是瞬间的事。
但他们还没走满百步就进入了一个新的平巷,更宽更高,他们突然停了下来。
在那儿,靠近岩壁处,四具身体躺在地上,——或许是四具尸体!
“詹姆斯·史塔尔!”W·埃尔菲斯顿爵士说。
“哈利!哈利!”杰克·瑞恩叫着,急忙扑到他的朋友身上。
确实,这是工程师、麦德琪、西蒙和哈利·福特,他们一动不动地躺在那儿。
但,这时,这些身体中的一个竖了起来,只听见老麦德琪用衰竭的声音喃喃说着这几个字:
“水!水,先要水!”
W·埃尔菲斯顿爵士、杰克·瑞恩和那些警察试着使工程师和他的伙伴们恢复知觉,让他们吞下了几滴活血药。药几乎立刻在他们身上奏效了。这些倒霉的人,在新-阿柏福伊尔关了10天,快饿死了。
然而之所以他们在这么长时间的囚禁中没有死——詹姆斯·史塔尔告诉W·埃尔菲斯顿爵士——那是因为他们曾三次在他们身边找到一块面包和一罐水!无庸置疑,使他们得以继续活着的那位救人者没法做得更多!……
W·埃尔菲斯顿爵士在心里想,这会不会是刚才正好把他们引到詹姆斯·史塔尔和他的伙伴们躺着的地方的那个家神所干的事。
不管怎样,工程师、麦德琪、西蒙和哈利·福特获救了。他们再次经过那个拿风灯的人似乎有意指点给W·埃尔菲斯顿爵士的那个狭窄的出口,被带回到村舍里。
而詹姆斯·史塔尔和他的伙伴们之所以没能重新找到炸药为他们打开的那个平巷的出口,那是因为这个出口被重重叠叠的岩石结实地堵住了,以致在这一片漆黑中他们既无法辨认出,也无法将它拆除。
所以,当他们在勘探这庞大的地下城时,连接新老阿柏福伊尔的所有通道都被一只敌对的手故意关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