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吹什么牛皮。”羽蝶撇撇嘴道:“个头大顶什么用,就算你们这帮人一起上,在我家公子手里,也走不出一招!”
“姑娘……”一旁的姜楚离实在有些听不下去了,他承认楚风实力是强,但人家烈荒也不是吃素的,人家可是元婴五十六级高手,你这样吹,也不怕闪了舌头?
“烈荒烈少门主,可是一位元婴五十六级修士……”姜楚离忍不住提醒道。
“元婴五十六级又如何?”羽蝶不屑的轻哼了一声,“就算是元婴六十级,也不是我就公子的对手。他这样的,我家公子一只手能打十个!”
“这牛皮吹的!”
“还打十个,也不怕牛皮吹破天了!”
旁边许多人都听不下去了。
你一个小姑娘长得如花似玉的,怎么一张嘴这么能吹,你这么能吹,怎么不去‘丽春院’吹吹,你这样美貌的女子要是做了这行,怕是每天都有做不完的生意吧?
可怜她家的公子,摊上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美婢,这次恐怕要呜呼哀哉了。
看烈荒那副暴怒的样子,今天不杀几个人,是绝对难以解恨的。
一时间,许多人从羡慕楚风有这样两个千娇百媚的婢女,转成了同情他。这两个姑娘美则美矣,可也能吹了点,你家公子什么实力,难道大家看不出来?不过元婴十二级而已,在烈荒眼里,估计跟地上爬的蚂蚱也没什么区别,居然还夸口说一个打别人十个!
“爬出来!”烈荒狂喝一声,狂暴的声音,震得四周的山体都轻轻颤抖了几下。
此刻,他已经暴怒到了极点,一双眼睛吞吐着凌厉的杀机。
身为一名高手,烈荒一向自信,也根本不会跟一个元婴十几级的小家伙计较什么,如果不是羽蝶和落尘当众让他下不来台,他根本不屑于多看楚风一眼。
可现在,楚风在他眼里已经是一个死人,他要让大家看看,让这两个美婢看看,此人在自己眼里,到底是何等的垃圾,何等的不堪!
“怎么回事?“烈荒的喝声,让现场两万双眼睛,都是朝这边转移了过来。
“是烈荒那家伙。”射日神宗大弟子鸠无极似笑非笑的看着这边,“是谁把这家伙惹毛了,我可是很久没见过他如此愤怒了,看来,马上就要有人流血了。”
“匹夫!”龙书铭不屑的瞄了一眼,很快扭过了头,没有兴趣再多看一眼。
倒是站在他旁边的公孙皎月饶有兴致的看起了热闹,一双狡黠的双眸不时的眨一眨,精灵可爱,让附近的男修士们看得痴痴呆呆,迷恋不已。
至于号称大疆区域年轻一辈第一人的陆定一,此刻则是双眸紧闭,盘膝坐在一块大石上静修,仿佛根本就没有听到烈荒的吼叫声。
“烈兄,在下神药族姜楚离。”见现场气氛尴尬,姜楚离心中做了一番天人交战,最终还是硬着头皮站出了身,“这位楚道友,是在下的朋友。他的婢女不懂事,说话不知深浅,惹恼了烈兄,在下在此替她们向你道个歉,还请烈兄看在在下的薄面上,原谅她们此次的无心之失吧。”
“你是姜楚离?”烈荒怒色微敛,显然是对神药族颇有忌惮,“既然是姜兄出面,这个面子,烈某给了。让这两个婢女当众道个歉,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我们为什么要给你道歉?”羽蝶冷笑道:“你本来就不是我们家公子对手,我们只是说点实话,为什么要道歉,难道说实话也犯法吗?”
“就是,你技不如人也就算了,还不让人说,真是丢死人了。”落尘满脸嘲讽。
“我不杀了这垃圾,将你们这对姐妹卖到妓院,我烈荒誓不为人!”烈荒这下是真的气到失去理智了,森然的看向楚风吼道:“垃圾,你站出来,如果能接住我一招,我放你一条生路!”
“你走吧。”楚风轻轻摆了摆手,“你修行到现在,也不容易,楚某给你一次求生的机会,不要自误!”
“这家伙!”
听到楚风的话,现场的众人不禁目瞪口呆。
本以为是那两个婢女坑了他,没想到这家伙自己更狂,更目中无人。
还给别人一次求生的机会?这完完全全就是在打脸啊!
一时间,大家都忍不住看向了烈荒,想看看他此刻是什么脸色。被人这样侮辱,是个人都受不了,更何况是在大疆区域足以在年轻一辈排进前十的烈荒。
此时此刻,他一张脸已经完全扭曲了,目中杀气腾腾,几乎从牙缝里蹦出一句话:“我他妈要你给我求生的机会?不知所谓的小杂种,今天你烈爷爷来告诉告诉你,你跟我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他低吼一声,巨大的巴掌一巴掌朝楚风扇了过去。
呼吼!
顿时,空中狂风大作,黑压压的风暴凭空而现。
整片天地,如同世界末日来临,巨大的风潮遮天蔽日,内部掺杂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气息,悍然碾压而来。
“是烈荒的‘烈风碎星掌’。”鸠无极眉头一扬,“他居然领悟出了一丝风之意境,呵呵……看来,这个可怜的小子,马上就要化作飞灰了。小丑一般的家伙,现在,估计快要吓尿了吧。”
“咻!”
他话音刚落,猛然察觉到一道几乎让他都无法看清楚的光影闪过,下一刻,鸠无极浑身一震,整个人犹如一只被卡主脖子的鸭子,喉咙里发着古怪的呜咽声,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而这个时候,公孙皎月的目光也凝住了,旁边的龙书铭轻咦一声,扭过头,诧异的看了过去。
“怎么会……”烈荒额头青筋毕现,冷汗滚滚滑落,瞪大眼睛死死的盯着楚风,“你,你这是什么招数?”
“飞剑术。”
“飞,飞剑术?”烈荒似懂非懂的重复一句,随即自嘲一笑,“好,好,你的两个婢女果然没说错,我烈荒,才是井底之蛙,今天死在你手里,我虽然不甘,但也是咎由自取……我只恨,没有听从父亲的话,行走江湖,万不能小看任何对手,我,悔!”
说着,他庞大的躯体轰然栽倒,从他的眉心处,疯狂的涌现出血花。
豪门弃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