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结束了。
好难得,从野生作家大冰笔下完结的故事,居然也有大团圆结局?
其实结局远比预想中的圆满:授粉成功后,马史和朕朕生下了女儿马小史,马小史已经会走会爬会说话了,她最爱驾驾驾地喊,一言不合就把她干爹当驴骑,她干爹叫杨奋,是个憨×,被她整得没招儿没招儿的。
我不想用这个故事来说任何道理,故事就是故事,描写的不过是三个阿达西、两个巴郎子,还有一个骄傲的新疆姑娘。……
或许,我们换一种方式结尾更好。
其实,上述这个一万字的故事,是马史杨奋给我的赔偿。不赔不行。
因为他俩曾在玛纳斯河大桥旁憨憨地打岔,无情地搅乱了我的一段过往思绪,让我最终无法完成那个愿望:去到那个遥远的地方,忘掉一个骄傲的姑娘。
愿望是个多年的夙愿,地方是那个姑娘的家乡。
那个姑娘没朕朕高没朕朕壮,没朕朕那么有气场,她很温柔,却比朕朕还要骄傲。一种新疆姑娘独有的骄傲。
我曾爱过那个新疆姑娘。
她说她小时候爱上过一只小羊,白白的,咩咩的,一眼就心软了。
她从背后搂住那只小羊,抱起来就不肯撒手了,毛茸茸的,扎脸,又香又痒。她说她那年五岁,个子小小,小羊的两只后脚耷拉在地上。
大羊护羔,闷着头冲过来抵她,她抱着小羊就跑。跑也不会跑,踉踉跄跄的,一圈又一圈,围着哈萨克毡房。风在吹草在摇,大人们在笑,小羊的两只脚耷拉在地上。
边哭边跑,打死也不撒手的呢,她说她喜欢那只小羊,只想在它被宰掉前多抱一抱。
她把脸轻轻贴在我背上,手轻轻环住我的腰。她说:喏,就是这么抱……
我说:非要骄傲到分别这一刻吗?能不能别再犟了……只要你一句话车票我立马撕了。她的手轻轻环着我的腰,脸轻轻贴在我背上。
吉尼木……
她说:如果有天你路过我的家乡,你会明白撒是新疆姑娘。
吉尼木……
她说:如果未曾失去过,你又怎会永远记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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