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之中,必然要有一人牺牲才能成就一人,不可能两个人都事业有成的同时,又家庭幸福。天上只有一个太阳,再和一个月亮,相辅相成,才是和谐完美的世界。我们的世界在组成之时,就已经为我们立下了规则。”熊公望侃侃而谈,“有天有地有阳有阴有男有女,所以说,事业和家庭,也要有主有次才会和谐。不管是男主女次,还是女主男次,必须要有一个平衡。”
邹晨晨连连点头,表示认可,江阔不同意:“大师,古人虽然一直强调天无二主国无二君,但时代不同了,社会的进步和发展,古人预料不到。古人的话,也不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道理。现在女性解放了,讲究男女平等,不再是以前女人必须依附男人才能生存的时代。古代女人社会地位低下,就是因为没有经济能力,现在男女都一样。”
“男女平等?放眼世界,哪个国家真正做到了男女平等?”熊公望一脸淡然的笑意,“你以前留学多年,又经常出国工作,你对比一下全球各个地方的男女平等指数。”
“欧美在男女平等上面,都比我们做得好。”江阔忽然有几分心虚,不知何故,她总觉得熊公望的一双眼睛可以看透人心一样。
何潮点头说道:“未来也许会出现男性比同龄女性多了几百上千万的可怕失衡。到时,女性的地位会进一步提高,那个时候该男人呼吁男女平等了,因为男人被女人压迫得太厉害了,哈哈。”
“别捣乱,在听大师教导,你别说话。”江阔瞪了何潮一眼,“大男子主义!”
“月亮不会和太阳讲究平等,月亮天生不发光,又比太阳小了许多。但月亮皎洁而明媚,为人类带来了许多诗情画意。女人也不用刻意去追求男女平等,从体力上来说,女性天生不如男性。再从技巧和耐心上来说,也是如此。”熊公望看了出来何潮和江阔之间出现了一些小小的问题,像是香港对于近在咫尺迅速崛起的深圳有一些不安和难以接受的复杂情绪一样,江阔对何潮同样如此。
“技巧和耐心上,女性不是强过男性吗?”邓好儿突然插了一句,她对文化传承的事情不关心,却关心男女问题。
“在大多数家庭中,女主内男主外,做饭、缝衣都是女性的工作。但一旦上升到了专业的层次,比如厨师和设计师,最成功的却是男性。”熊公望见江阔颇有不服之意,邹晨晨也是有意无意中流露出不屑的神色,微微一笑,“我并非看不起女性,相反,女性承载的是一个家庭的全部希望和未来。女人如水,水利万物而不争。女人如大地,孕育万物并生长万物。男人再是高山再是树林,也离不开女人的承载和滋润。所以,女人不要觉得所谓的女性解放并且超越男人是好事,你们观察一下身边就会发现,男人的平均寿命比女性低了不少,公园里和公交车上全是老太太,没有老头,为什么?男人劳累完一生,就早早走了,留下女人安享晚年。”
熊公望重重地叹息一声:“聪明的女人不会和男人争什么,支持他宽慰他鼓励他,他就会傻呵呵地像黄牛一样奉献和付出,等有一天他干不动了,耗尽了一生的热血后,他才会放下担子。你们非要和他们抢重担抢权利,要知道,权利和义务是对等的。如果一个国家全是女性挑大梁,说明这个国家的男人集体无能了。”
一句话触动了江阔的内心,她无限柔情地看了何潮一眼,见何潮确实瘦了几分又憔悴了一些,不由一阵心疼。
邹晨晨半天没有说话,忽然打了郭林选一拳:“不是说男人永远喜欢20多岁的小姑娘,你干嘛还粘在我身边不去追她们?”
郭林选一愣:“我认识你的时候,你也是20多岁。我一天天看着你变成现在的样子,在你身上耗费了全部的青春和激情,我不想我的付出没有回报,也不希望再在别人身上重来一回。善始者众,善终者寡,从小到大,我没有做过一件有始有终的事情,希望你能帮我完成。”
第一次,郭林选说出如此有感染力的情话,邹晨晨愣了半天,忽然笑了,笑靥如花。笑着笑着又哭了,接连拍打郭林选的后背:“大家都在,你向我保证,如果你敢再喜欢20岁的小姑娘,你就不用我动手自己了断,我就嫁给你。”
郭林选一下没反应过来:“我为什么要再去喜欢20岁的小姑娘?多累呀,现在的我不再是以前还会玩命地喜欢一个姑娘的时候了…”话说一半才察觉到哪里不对,欣喜若狂,“什么?晨晨你答应嫁我了?太好了,我答应,我全答应。我保证嫁给我以后,在你的人生里,没有离异只有丧偶!”
此言一出,举座皆惊。
下山的时候,周安涌感慨:“没想到,今天我们前来拜会大师,想要请大师解决人生中的难题,结果让郭大公子捡了一个天大的便宜。郭大公子,今晚你得请客。”
“请,必须请,大宴宾朋。”郭林选乐得合不拢嘴,苦等邹晨晨七八年,终于如愿以偿,他也算是一片痴情有归处了,“今晚洲际酒店,法国餐厅,谁不到谁不给我面子。”
何潮本想早些回家和江阔过二人世界,郭林选这么一说,也不好推辞了。邓好儿却借口有事要走,又被郭林选强行拉住。曹启伦本来也想走,见状就打消了念头。朋友多年,都替郭林选高兴,就推了事情,谁也不想扫兴。
几人点了最好的菜,上了最好的红酒,才进行了一半时,周安涌的电话响了。他先是拒听,结果再次打了进来。他拒听了三次,对方打来三次,无奈之下,他起身到一边接听了电话。
何潮注意到了周安涌接听电话时闪烁的眼神和逐渐凝重的神情,等他回到座位上,问他出了什么事情,他却说是没事。又喝了几杯酒,周安涌借故告辞,任凭郭林选如何挽留也不行。
出了门,周安涌开车一路向南,是和他家相反的方向。不多时来到了一个高档公寓小区,直接开进了地下停车场,上到了18楼,打开了1808房间。
房间很大,没有亮灯,他换了鞋,轻车熟路地穿过客厅,来到卧室,脱了外套,坐在了床头:“又怎么啦宝贝?我正在应酬,你非要让我过来,让我很尴尬。”
“你尴尬重要还是我的安全重要?”床上的被子里面突然坐起来一人,她一把推开周安涌,“周安涌,我算看清楚你了,你就当我是发泄工具。需要的时候,对我百倍温柔。不需要的话,随便一扔,像扔一块嫌弃的抹布。你够了!”
“宝贝…”
“不要叫我宝贝,叫我名字,我叫夏清。”夏清只穿了内衣,在黑暗中,露出了身上触目惊心的白,她忽然嘤嘤地哭了,“周安涌,我恨你。自从跟了你后,我每天就像生活在阴影之中,不想上班,不敢下楼,生怕被人发现。我连正常的生活乐趣都失去了,我恨你。”
周安涌抱住了夏清的肩膀:“你这是何苦呢?别说海之心了,全世界都没人知道我们的关系!你尽管放心大胆地去公司上班,去健身,去旅游,健康而阳光。”
“你骗人。”夏清扔过手机,“看看我收到的消息,还说没有人知道我们的关系,肯定是你什么时候说漏的。”
接到夏清电话时,周安涌就心中咯噔一下,因为夏清说他们的关系被人发现了。他不信,他和夏清在一起一年多了,就连何潮也不知道。不,应该说,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只有他自己知道。
更让他相信他们的关系可以保密的一点是,夏清的人际关系和他的朋友圈并不交际。
周安涌和夏清是在一次活动上认识的,是一次徒步横穿沙漠的旅行。
周安涌从2005年后迷上了轻度冒险旅游,他喜欢驾车横穿沙漠,以及徒步穿越沙漠,体会在一望无际的绝境中绝处逢生的感觉。他和何潮一连三年,年年都参加一次自驾穿越沙漠一次徒步旅行。
有一年何潮有事没能成行,他自己也去了。在途中认识了夏清。夏清来自云南,父亲是汉族,母亲是瑶族,她继承了父亲和母亲的优点,长得既白又高挑。正好在徒步的途中,她和周安涌临时组队,一路同行。她的细心、温柔和体贴让周安涌怦然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