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舰鸟没事了,于是冰然开始担忧起阿威等人来,连忙喊到:“快趴下!”
三人本来就坐在地上,还没站起来呢,只感觉背后寒毛直竖,听见冰然的声音,下意识地往地上一趴。
“嗖~”
头顶传来的风声让他们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那只军舰鸟就从他们头顶掠过,只差二寸。
这也就是军舰鸟,要是换成老鹰或者雕的话,头皮都给他们抓下来。
军舰鸟不像小黑那样,见敌人尿裤子了就放弃攻击,野生的天性会促使它们一直对敌人发起攻击,直到死掉或者失去目标。
一击不中,军舰鸟飞出了老远,绕了一圈,又准备回来继续进攻。
“快跑!”
听见冰然的喊声,早已经被吓破了胆的张生生连滚带爬的往后窜。
身后把阿威阿威和王涛两人速度也不慢,三人几乎同时跳上了快艇,小甲还趴在船舱里呢,被三人跳下来直接踩到了手掌。
“嗷”地一声就窜了起来。
张生生顾不得别的,直接一拧钥匙,发动了快艇,一拧油门,“咣”地一声撞在了黄金旗鱼号的船尾处,擦掉了两块漆,快艇和黄金旗鱼号的漆都擦掉了。
“来了来了来了!”
“又来了!卧倒!”
快艇上几人下意识地往船舱里一趴,躲过了这次攻击。
军舰鸟也不傻,敌人个头太大,它不能硬缠,就是利用空中和速度的优势,争取给敌人来一下子,然后砖头就跑。
等拉升起来,再掉头继续攻击。
成功地躲过一次攻击,快艇里的几人都有些高兴,不过王涛皱了皱眉头,什么玩意腥臊的。
因为跳下来的急,快艇上又有座位遮挡,四个人想要完全的趴下去,只能侧躺着,挤在一块。
然后王涛的脑袋就杵在张生生的腿裆,脸还蹭了两下,那味道,那叫一个冲啊。
不过现在他来不及想那么多,也不敢起来,因为军舰鸟还在攻击,只能忍住那股刺鼻的气味继续埋着脑袋。
“队长开船啊!”
“在开了!”
阿威被军舰鸟吓得爆发了潜力,竟然一手掌舵,身子侧躺着,一踩油门把船开了出去。
就是船舷右侧和黄金旗鱼号的船尾处来了个大摩擦,发出刮玻璃的声音,特别的刺耳,那油漆刮的已经不能看了。
油漆是他的白色快艇,本来雪白雪白的船身。硬是把整个侧边的漆剌没了,露出不锈钢的船身。
还有船头,刚刚撞那一下,都撞地憋了进去。
黄金旗鱼号也没好到哪里去,被刮出一道两米长的口子,还好只是油漆,船身并没有遭到破坏。
不过阿威总算把船给开了出来,现在不是想那些的时候,军舰鸟还在天上盘旋呢。
这些人孬归孬,但还是谨记组织的原则,就是保护海洋环境,保护海洋生物。
军舰鸟是海鸟,而且还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他们怎么都不会对军舰鸟出手的。
他们不出手,不代表军舰鸟会承这个情,它是动物,不懂得这些弯弯绕绕的,上来就是扑。
“嗷~”地一声,王涛实在忍受不了那股气味了,都快被熏晕了,憋气达到极限,屁股抬得老高,扭来扭去的,又不敢起来,结果被疾驰而来的军舰鸟一喙啄在了腚上。
疼得他一张嘴,一抬头,嘴从张生生的裤子上刮过,他裤子还是湿的,抹了王涛一嘴唇的水,或者是尿。
军舰鸟这次攻击中了,一下飞了老远,趁着这个机会,阿威连忙坐了起来,一踩油门冲了出去。
都这么狼狈了,竟然还不忘出声高喊:“然然!快跑!”
那军舰鸟还在追击,冰然也顾不得和阿威扯皮称呼的问题,一踩油门跟了上去。
两艘快艇被撵出去近三海里,直到看不见黄金旗鱼号为止,那只军舰鸟才被一只抓住鱼的海鸥吸引了注意力,冲了上去,把海鸥吓得鱼都掉了,撒腿就跑。
然后军舰鸟接住鱼吞进了肚子里走了。
看到军舰鸟离开,阿威等人这才长出了口气。
张生生、王涛这两个受了伤的人开始哭嚎起来,尤其是张生生,胳膊上被啄了一下,现在还流着血呢。
还有脚上,刚刚被那狗拖了出去,差点没把他苦胆给吓破。
他张生生这么长时间以来,一和渔民有冲突就躲在后面,拍马屁冲在第一个,只拿好处,从来没受过伤的人,今天竟然吃了如此大的亏。
也怪他自己,看黄金旗鱼号上没有人就以为吕小驴他们俩心虚躲起来了,这才上前表现一下。
毕竟老躲在后面也不是一回事,这次出手了,下次和其他渔民有冲突的时候躲在后面他也有话说对不对。
万万没想到的是人没见着,倒是被那只军舰鸟和那条破狗给撵成这样。
张生生的哭嚎一部分是真胆小,都被吓尿裤子了,另一部分意思就是我受伤了,工伤,回去津贴、医药费什么的。
一会儿抱着胳膊哭,一会儿抱着脚哭,说要打狂犬疫苗,脚被狗咬了,怕得狂犬病。
冰然开着快艇接近了过来,提出医疗箱,给他们擦洗伤口。
“都哪地方受伤了,自己哪里疼说一下啊,先清洗伤口,别感染了。”
自从那次被吕小驴船上的鱼线割伤,又用了敌人的医疗箱后,他们也补充了医疗箱在船上,防止再出现那种情况。
用敌人的医疗箱,过后还得去对付别人,怎么感觉都怪怪的。
张生生一脱鞋子,把袜子也脱了,那个味道简直了。
但是冰然身为副队长,不能表现出来,眉头皱地紧紧地,还是耐心问道:“伤口在哪呢?”
张生生抱着脚丫子一通乱找:“这呢这呢,咦?怎么不见了呢,可能是在另一只脚。”
“哪里疼都不知道啊?”
张生生又把另一只鞋子脱了,双倍味道,更加,但是他毕竟受着伤,还是工伤,这么狼狈,也不好意思说他。
又抱着另一只脚找了半天,还是没有找到伤口,只有一点淡淡的白痕,连皮都没破。
张生生还指着痕迹:“就是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