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吕小驴机智,直接将双脚抬了起来,屁股坐在泥土上,还差十公分就就坐河里去了。
雪莉刚要从地上爬起来,见他这个姿势笑得肚子都痛了,又躺了回去。
小黑看他俩都这样,还以为他们在玩呢,哼唧哼唧地也躺在地上打滚。
好在泥土都冻得梆硬,不然他们俩至少要在被窝里躺三天,每人就一件羽绒服,没得换。
最后敲了有二斤小鱼,两人一狗美滋滋地回家了。
这些小鱼卖不了钱,只能自己吃,而且鱼太小,刮鳞、去内脏,去鱼鳃很麻烦,很少人来弄。
吕小驴特意挑着昂刺鱼敲,有一小半都是。
这种鱼没有鱼鳞,也没有小鱼刺,味道鲜美,就是不好钓到,相对于鲫鱼来说太少了,在一般的家庭里都是给小孩子吃的。
它的鱼鳍也带点毒性,扎到了痛的很,要撒尿解毒。
雪莉也要来帮忙,吕小驴拦住了:“水挺冷的,你别下手了,等会儿再扎着。”
“嗯,那我去煮米饭。”
“等等,今天不吃米饭,做小鱼锅贴,你去和点面。”
“好。”
和面雪莉是会的。吕小驴这边把小鱼收拾好了,将柴火灶点了起来。
起锅烧油,放入葱姜蒜、花椒、辣椒爆香,又加了点盐进去,这样能防止煎鱼的时候粘锅。
小鱼放进去略微煎了一下,加一瓢水进去,加入盐,生抽、老抽,大火烧开,又打了两个鸡蛋在里面。
“雪莉,面和好了吗?”吕小驴伸着脖子喊道,锅屋的烟囱不太好使了,烟有点大。
雪莉端着一小盆面跑了过来:“来啦来啦。”
“嗯,再帮我打点水来。”
“好。”
“你去外面吧,这里太呛了。”
“不用,我看你怎么做的,学了以后做给你吃。”
“”
吕小驴将手湿了水,拽下一块面,两手一拽,这块面就被拽成了饼子,再湿一次水,“啪”地就按在了锅边上,一端被鱼汤浸泡着。
雪莉眼睛一亮:“哇,小驴欧巴你好厉害,教教我。”
“好嘞,这样,这样,再这样,懂了没?”
“嗯嗯,我来试试。”
雪莉的学习、动手能力都很强,除了前两个饼子贴的太高,其他的都弄得很好。
两人一起合作,你一张,我一张,锅的一圈都贴满了饼子,还剩有一点点面。
吕小驴眼睛一转,找来一根筷子,将面缠在了上面,放在锅底下烤。
“烤面筋,可带劲啦,让你吃到真正的实惠~”
“”
小鱼锅贴,吃的就是一个鲜字,大鱼还做不出来这个味道。
这些鱼就是昨天晚上才被冻住,有些只是被冻僵了而已,绝对新鲜。
闷了三十分钟,那锅盖已经盖不住香味了,吕小驴和雪莉馋的直咽口水,小黑也急的在两人脚下乱窜,恨不得扒着吕小驴的裤子爬上来。
“可惜咯,你还太小,不能吃鱼刺。”吕小驴将小黑提溜了下去,拿来盘子,将鱼盛了出来,撒上切好的葱花,两根芫荽。
雪莉拿着锅铲将贴饼铲下,一个压着一个,摆在了盘子边边上。
“嘻嘻,我拍个照发朋友圈。”
“拍好传给我,我也要发。”
雪莉将照片上传朋友圈,并配文:“小驴欧巴做的小鱼锅贴,好香啊。”
蜜子第一时间就点赞评论了:“哇有这么好吃的不叫我。”
还有她宿舍的小姐妹,都是如此留言,表示羡慕嫉妒恨。
吕小驴也发了一个,配文“冬天了,喝点小酒最舒服。”
赵经新:“一块喝点啊?”
关关健次郎:“吕先生高雅。”
臧化壮:“现在是禁渔期,我已经报警了。”
导员马小飞:“自首吧,争取少判两年。”
陈珍珍:“自首吧,争取少判两年。”
然后,班里的其他同学都是清一色的“自首吧,争取少判两年。”
“”
“小驴欧巴,咱们喝点酒?”雪莉舔了舔嘴唇,好长时间没喝酒了,吃鱼就得喝酒。
“这里没有卖甜酒的,咋办?”
“买二锅头,冬天喝白酒暖和。”
“”
行吧,吕小驴将围巾戴上,去桥头买了瓶二锅头回来。
经过庆晁家的时候,他大爷正好在门口抽着烟吹牛逼。
见他拎着一小瓶二锅头走过来,便笑道:“你也喝点好酒,都快过年了。”
吕小驴翻了个白眼:“我就爱喝这个,管得着吗你。”
大爷现在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也不在意吕小驴的语气,笑哈哈地又和那些人吹起牛皮来。
明天就是婚礼了,庆晁家今天热闹的很,村子里几乎每家都派了代表来,还有的一家老小都过来了。
在他隔壁的吕小驴家却是冷冷清清,无人问津。
梦林的大姑今天也来了,她听说过这个和梦林同龄的邻居过得不容易。
好长时间没见了,现在看见他缩着脑袋,拎着二锅头往家走,看着还挺可怜的,同龄的梦林都结婚了,他估计心里不是滋味吧,毕竟他那条件,打光棍几乎是必然的。
“梦林,这是你邻居吧,桌子上还有半瓶好酒,你给他送去吧,再端点菜吧,明天就是你大喜的日子了,讨个彩头。”
“额”周围正在忙碌的盆一听,表情古怪。
梦林有点尴尬,随后给他大姑普及了一下吕小驴的牛逼之处。
“我去,这么牛逼?那是我多嘴了。”大姑一脸惊骇,刚刚还看那小子挺可怜的,现在她感觉自己更可怜。
“大姑,我过完年也跟我爸去厦门捕鱼了,那个来钱快,你要不要跟姑爷和表弟说一下。”
“能行吗?”
“昂,我们村的人都商量好了,老些人呢,过完元宵节就去,我爸说等你今天来了就跟你说的。”
“那明天你跟你姑爷说吧,还有你那个表弟,一个工作干不到两天就跑,要是有你们带着说不定能改呢。”
“行。”
吕小驴回到家,雪莉已经将碗拿好了,家里没有酒杯,只能用这个。
一人倒了一两酒,刚刚漫过碗底。
“小驴欧巴,切尔死。”
“切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