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一直都是鲨鱼也就罢了,最多他们不钓走人就行。
最让人蛋疼的是中途有一只黄鳍金枪鱼游了过来,个头还不错。
这一下,给钓了半夜鲨鱼的老王头三人打了一针强心剂,精神抖擞,坚信底下有一大群金枪鱼,鱼饵不要钱似得往下扔。
一直钓到了天亮,几个人顶着黑眼圈都快疯了,两盒烟抽的干干净净,光是鱼饵钱就比那条黄鳍金枪鱼贵多了。
算一算,之前钓的那几条金枪鱼又赔了至少一条进去。
因为鱼饵不够,导致后面老王头找到了金枪鱼鱼群也没有太大的收获,就钓了几条上来便不得不回港。
浪费的这些时间,足够其他还在海上飘着的渔船将他们甩开一大截了。
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提,且说吕小驴和雪莉返航途中,在无线电里询问有没有人买鱼饵。
可惜他们给的价钱太狠,直接砍了一半。
“我丢到海里我喂鱼都不带卖给你们的。”
这些人太黑,吕小驴和雪莉只能另做打算,大不了回去了就立马回来,有冰块冰着,也不会出问题。
到了内海,手机有信号了,吕小驴给关关健次郎敲了个电话过去。
“摩西摩西?吕先生你回来了?”
“嗯,你看能不能多找点人过来,我这里有八条鱼,两个人怕是不行。”
“什么?八条!”关关健次郎不自觉地提高了声音。
吕小驴将手机从耳朵边拿开,开了免提:“是啊,关老板你不会吃不下吧。”
由不得他不担心,关关健次郎那个店一周也就三四条金枪鱼的用量,他这一次直接弄了八条,而且还有个极品的胖子金枪鱼。
要是关关健次郎不想要这么多的话,他就麻烦了,他可不想卖给那两个黑心的渔业公司。
“哈哈哈哈哈哈。”
“”
关关健次郎笑了足有半分钟才停下来:“吕先生你多虑了,我怎么会吃不下呢,放心好,我现在就去取钱。”
“那你多取一点,我这里还有个蓝鳍金枪鱼达到了上拍资格的。”
“我去!那太好了,我现在就去!等着我啊!”
其实要是平时,按着吕小驴的这个供应量,关关健次郎还真的不想要,太多了,积压在冰库里不太好。
但现在是什么时候啊,马上鱼季就要结束了,包括他老家那边也是。
这个时候东京的金枪鱼拍卖市场价格一路飙升,各大料理店都在疯狂囤货,争取能撑到明年鱼季开始的时候。
关关健次郎之前还在给东京那边打电话,想多要点供货,来保证他这接下来几个月的生意能够撑下去。
没想到转眼间吕小驴就给了他这么大一个惊喜。
八条金枪鱼,只要限量供应的话,一星期一条,能撑两个月呢。
到时候东京那边再匀点过来,这个冬天就好熬过去了。
对了,离鱼季结束还有一周多呢!再让吕先生出一次海,说不定能撑到明年鱼季开始的时候呢!
关关健次郎越想越兴奋,吩咐店里的小伙子开着冷藏车先去码头。
他自己则去租了个小吊机,然后又到银行取了钱,这才匆匆的赶往码头。
正好,等他到了的时候,黄金旗鱼号正在进港。
关关健次郎连忙整理了一下仪容仪表,确定牙齿上没有异物,摆上了笑脸,走到了跟前。
“吕先生,雪莉小姐,辛苦了!”
吕小驴翻了个白眼:“关老板,咱们正常点,别老是用你们那一套,那么多人看着呢,我害怕晚上玻璃被人砸了。”
“”
关关健次郎没听懂他什么意思,也不刨根问底,只是傻笑。
尤其是冰仓门被打开,那八条排列整齐的金枪鱼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更是笑的猥琐非常,犹如变态一般,很多带着小孩的游客纷纷将孩子抱的远远的。
那几个渔业协会以及渔业公司的工作人员也都惊呆了,他们可是一直在码头上的,知道黄金旗鱼号才出海没几天,现在回来就满仓了?
“快!把油布铺上,吕老板,你找吊机来了没有?”渔业协会的工作人员上来询问道。
上次是用的人家深蓝渔业的吊机,总不好一直用吧,毕竟他们可是知道吕小驴的金枪鱼是不卖给深蓝渔业和巨浪渔业的。
吕小驴还没说话,关关健次郎已经走上前来,满脸堆笑:“你好,吊机我已经请好了。”
“喔。”渔业协会的工作人员也认得这个光头,是个鬼子,吕小驴的金枪鱼就是卖给他的。
既然有吊机,那就好办了,验鱼吧。
一条一条的金枪鱼被吊机吊到了油布上,看的深蓝和巨浪两家公司的工作人员痛苦不已。
要是吕小驴肯和他们合作多好,这么多鱼,得有大几千块的提成啊。
那条圆滚滚的蓝鳍金枪鱼被吊出来的时候,关关健次郎笑的满脸都是褶子,小眼睛都快看不见了。
虽然这胖子没有上次那一条大,但是也达到了上拍资格,这样的鱼在料理店都是镇店之宝。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渔业协会的人自然也知道这条鱼最贵,几人商量了一番,给出了55000块的估价。
其他的蓝鳍金枪鱼也就在12000~15000之间。
像大眼金枪鱼,大概在8000左右一条。
长鳍的话,4000~6000。
黄鳍最便宜,2000块左右。
这次他们的所有鱼获加在一块估价为113000元!
本就位列第一的黄金旗鱼号后面的金额由302223元增加至415223元!再次将差距拉开,领先第二名近20万元!简直骇人听闻。
“不出意外的话,今年的冠军就是黄金旗鱼号了。”
“妈的一个月挣了四十万,这活上哪找啊,我也想买船了。”
“呵呵,你是不是忘了,渔业协会那里还有十万块奖金呢,而且离比赛结束还有一周的时间,他们还能再出海的。”
“玛德别说了,再说我真就辞职了!”
“辞了吧,在那干个屁啊,天天给你画大饼,两千块不包吃住,干个球!”
渔业协会那里定完价格之后便不插手他们议价的事,这些跟他们无关,卖多卖少的也不好说,得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