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大船和小船停靠的位置是分开的,不至于这边也被小贩们堵住。
一连几声汽笛在码头响起,几艘远洋海钓船相继停靠。
这里不兴抢鱼,抢也不会明抢,都是私下去谈价格。
反正这里就两家渔业公司竞争,巨浪渔业和深蓝渔业。
至于关关健次郎,他不算,另外两家公司员工看到他开来的小货车都笑了。
要不是车上写着关关料理店,他们还以为这光头是来收虾的呢。
那几艘渔船停稳之后,船上的人纷纷跳下,两家渔业公司的工作人员迎了上去,打着招呼,他们本来就是一块从外地迁过来的,老熟人了。
这里还有他们公司自己的渔船呢。
关关健次郎也不甘落后,带着两个小伙子迎了上去。
“吕先生,雪莉小姐,我在这!”
“关老板!”吕小驴和雪莉早就看到他了,那颗锃亮的脑袋,想不注意都难。
空地上,人群分成三拨,分别是巨浪渔业、深蓝渔业、关关料理店以及他们各自的合作伙伴。
其他两家都是一大波人扎堆,就关关料理店这边寒酸,总共才四个人。
这也不奇怪,人家那公司光是自己的员工就十几口子,还有合作的金枪鱼渔民呢。
他们分批将金枪鱼抬到空地上,现场称重,检测质量,定价,随后由小型吊车将金枪鱼往货车里运。
要是遇见能上拍的就另说。
“山风号厉害啊,每次出海都能搞五条,到了这边还能保持第一。”
“哎,我们这次就弄到两条,去掉工人工资还不够开销的。”
“黄金旗鱼号呢,听老窦说他们弄到了四条。”
“黄金旗鱼号是谁的船?”正在验收的深蓝渔业经理闻言一愣,合作名单中没有啊。
老窦连忙上前:“是本地的渔船,喏,正在卸鱼呢。”
深蓝经理一愣,这不是那个光头吗?
他也不急着验收了,带着老窦走上前去,伸着脑袋往冰仓里瞅。
看见他的动作,那些渔民也跟上前去,想看看这个黄金旗鱼号弄了四条鱼是真的假的。
巨浪渔业那边也是,刚到这个地方,他们也想多发展几家本地渔民,多捞点业绩。
看着一条又一条地金枪鱼被抬下来,两条蓝鳍,一条大眼,一条长鳍,两家经理以及那些渔民都有点咂舌,四条鱼获,这战绩不错了。
他们中战绩最好的山风号也就五条,其中三条还是黄鳍金枪鱼。
山风号的船长是个五十岁的老头,年轻的时候在美国东海岸的金枪鱼船上工作。
从水手干到大副用了十年,五年前才退休回来,在他们那钓鱼能力是排的上号的。
看到黄金旗鱼号弄了四条鱼回来,虽然数量没他多,可是价值已经超过他了,这让老头有点不服气。
“他们船长呢,不会是那个光头吧。”
“应该不是吧,看他白白净净的,怎么会是钓金枪鱼的。”
“额,我好像知道一点,黄金旗鱼号的船长是那光头身边那个年轻人。”
“什么?”
众人都愣了,那两个年轻人?比那光头还白的?还有个女孩?长得跟仙女似得。
“没错,就是他们,他们每次都是周五出海,周天回来。”人群中,也有本地的渔民,对黄金旗鱼号还是比较熟的。
“什么?就两天?四条鱼?”人群又炸了,这小子胡扯的吧。
“那可不是咋滴,不信你们自己去问啊。”
说话的人撇撇嘴,这些外地渔民船多,在海上就调笑本地渔民太傻,放着这么多资源不要,总共才四五条金枪鱼海钓船。
尤其是山风号的那老头,没事就吹嘘自己当年在东海岸多么威风。
出海一周就能弄到五条鱼。
人家黄金旗鱼号两天四条鱼说什么了?更重要的是,黄金旗鱼号是本土渔船啊,压死你!
老头皱了皱眉,走上前去:“你是黄金旗鱼号的船长?”
吕小驴正在和关关健次郎闲扯呢,闻言一愣,指着雪莉:“我不是船长,她是船长。”
“额”老头傻眼了。
雪莉摆摆手笑道:“大叔你好,有什么事吗?”
老头咽了口唾沫,有点不敢置信:“这四条鱼是你们两天钓的?”
“嗯呐。”雪莉点点头,脸上没有任何骄傲之色,好像很平常的样子。
“”
四条鱼都装上了车,两个小伙还顺便将冰块清理了出来。
关关健次郎带头先走,吕小驴和雪莉找到三轮车,也往关关料理店的方向去了。
这次他们没下笼子,不用回去摆摊。
正好累的不行,去他店里好好的按按摩。
留下的众人也没有太在意,继续秤鱼。
只是感叹这两个年轻人运气好,找到了个好钓点。
看来这两个年轻人是玩票性质的海钓爱好者,这艘船应该也是租来的。
毕竟那么白嫩的皮肤,能是常出海的?
“他们可不是来玩的,人家是厦大的大学生,就靠这个挣钱,那艘船就是他们捕鱼挣得。”
酒馆里,杨老头一边擦着酒杯,一边给这些外地渔民普及知识。
从两人下刺网开始,到现在成为正儿八经的金枪鱼渔民,听的这些人一愣一愣的。
尤其是那个山风号的老头,整个人都傻了。
下刺网他不关心,认为这个太low。
不过杨老头说这两人每周只出海两天,次次都有两条以上的鱼获,这就太吓人了。
“杨老头你不会吹牛的吧,吹捧你们本地渔民?”
“切,我需要吹?喏,你问他们,谁不知道?”杨老头用下巴指了指杨光村的渔民们。
杨老头这里酒不贵,他们也能消费得起,又是一个村的,没事就来这里坐。
见这些外地渔民望来,纷纷点头,七嘴八舌地普及着吕小驴那牛逼的战绩。
以前他们是挺仇视吕小驴的,自从那次救人事件后就对这小白脸改观了不少。
再加上这些外地的金枪鱼渔民话里话外都有瞧不起他们的意思,那他们还不把吕小驴吹的天上有,地下无。
就差把吕小驴说成他们村的了。
和这些人比起来,那个吕小驴好像顺眼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