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一双人

只是好几日都不消,对着菱花银镜,嘉和略歪着头、水葱似的手指轻摸过她脖颈殷红处,“也不知几时才能褪去呢。”眉眼略带困扰着道。

原来就算嘉和已尽力的遮挡,却还是在方才市集上被卖樱桃的婆婆一眼看去了,彼时婆婆还笑着同嘉和戏说自己的樱桃便同她那儿一样的,一样的新鲜成熟,虽嘉和知道婆婆并无恶意,但她的两颊还是不由的唰的羞得通红如飞上云霞。这也太叫她感到羞臊不已的了。

“为什么要叫它褪去呢?”一时陆怀肆过来身后,朝嘉和俯下身躯伸出手亲近的环过她肩将脸埋入她脖颈,一时微凉的唇便轻柔的摩挲着那若新鲜成熟樱桃般的红,极暧昧的,“留着不好吗?我还想它永远不要褪去呢,这样便会叫任谁都晓得你是我的……”

就在这时,伴着“吱嘎”一声推门声响。

是阿若捧着满盛着洗净的方才的樱桃的水晶芭蕉盘进入。

倏忽地,嘉和忙让,却被陆怀肆默默的紧紧锁住了娇躯。

一抹清润声音入耳,陆怀肆压低的声音此刻更带着淡淡的磁性,“别动……”

对于陆怀肆的旁若无人,嘉和感到更羞臊的同时,目光不由的朝门边扫去。

原来不知什么时候,阿若已经退出,眼下兀地映入眼帘的只有门口处极新鲜成熟的一盘红樱桃,日光下玲珑剔透,挂着水珠点点泛着灵动的光泽……

倏忽地,锁骨处泛起一阵刺痛,虽是极轻微的并不严重,但却也足以叫嘉和反应过来。

一时收回目光到眼前。

所及处面前梳妆台的菱花银镜分明正照映着她素白透着红晕的脸颊以及被陆怀肆撩拨得绯红的耳垂,此时此刻陆怀肆仍在吮吸着、啃噬着,从她脖颈到锁骨攻城掠地着,若行军般的,每攻略一处便要留下一处专属于他的标帜,日光下竟比樱桃更鲜艳三分。

眼下正是四下无人,嘉和方才心底的羞臊此刻已渐渐褪去,渐渐被如碧波荡漾的难以抑制的□□掩覆。

不由的微微侧脸,她樱唇恰好对上陆怀肆正朝上而来的薄唇,竟是如此的契合。

嘉和香软的唇轻动着轻啄着,给陆怀肆一种若雨滴轻落及肌肤,酥酥凉凉又麻麻痒痒的感觉。

嘉和轻啄着、舔舐着的吻从唇直蔓延至下巴,她反过娇躯伸出手勾着陆怀肆脖颈。

一时间两人贴的更紧,都分明的能感受得到对方微微灼热的体温。

嘉和绵延而不断绝的轻啄、舔舐……直到滑过陆怀肆喉结处!

一时间,陆怀肆根本忍不住情动的,将脸埋入嘉和如缎亦如瀑披散着的幽香的云鬓中,咬住她耳垂若食罂粟丝般的贪婪吸吮着,她的气息极甜香的,叫陆怀肆欲罢不能。

呼出的温热鼻息轻轻的、似有若无的喷打在嘉和耳畔撩的嘉和痒痒的。

她不禁心也跟着痒痒的。

眼下陆怀肆再次占据了上风,臂弯紧紧挽着嘉和纤柔的楚腰,恨不能将她整个人揉碎融入骨子里去。

“阿晴,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他轻唤着她,在她耳畔如是低低带磁性的声音道。

与此同时,陆怀肆如饥似渴的吻便更若狂风骤雨般的朝嘉和席卷而来。

炽烈的深吻几乎不给嘉和任何的喘息之机,仿若波涛泛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终究嘉和是感到再也受不住了,便将掌心抵在陆怀肆胸膛想要让开。

但这却只是让陆怀肆搂的她腰肢更紧,无论如何她都躲不开去。

就在这时,耳中倏忽落入从门外传来的阿樊的声音,陆怀肆侍从,彼时跟着嘉和同陆怀肆离开的除阿若外,便只是阿樊,“公子、夫人,车马已修好。”

原来嘉和同陆怀肆一直前往的方向是陆怀肆的家乡陵台,只是此前连夜的赶路叫磨断了车轴,一时不能再走,嘉和同陆怀肆便才只得暂且歇在这处城镇。

事实上这两日来也是极欢愉的一段时光。

说起来,也是极恰逢其会的。

就在嘉和同陆怀肆来到荷花镇时恰好遇上这里的花神节。

原来每年至七月贯穿城内城外的河道内红莲嫩蕊连珠的盛放,绵延不断数里宛若红缎结百尺,极秾艳的颜色同荡漾的碧波同两岸的翠柳形成分外鲜明的对比,入眼美不胜收。

这里的百姓更是相信在七月荷花神生日时祭祀荷花神便能够保佑一整年的风调雨顺,出入平安。

事实上这同京都的花朝节并无大不同,只不过京都是在繁花似锦的五月时,比这里更早些,自然的,花神节时这里的青年男女们也会或是踏青赏红,或是结绳祈福……

躲不过这里的风光旖旎,嘉和同陆怀肆也前往泛舟游湖。

彼时风拂过碧波荡漾,小舟自然也跟着摇摆不定,是陆怀肆拦腰抱嘉和上去的。

只是刚放下,旁边有舟过,又是一阵浪起,一时小舟更摇晃了。

嘉和没站稳一个朝前的踉跄整个人撞入陆怀肆胸怀。

倏忽的,腰肢被陆怀肆有力臂弯揽的更紧。

一时抬眼更恰对上陆怀肆关切的含情的垂眸。

“没事吧?”他薄唇轻启,声音极清润温柔的朝她问。

娇娇的依在陆怀肆怀中,嘉和微摇了摇头,“你又怎会叫我有事呢?”

四目相对间,嘉和同陆怀肆眉眼间都情动若波光潋滟。

此时此刻陆怀肆下巴恰抵在嘉和幽香的发鬓,情不自禁的,他朝她鬓边的眼角眉梢若蜻蜓点水那般的轻轻落了一个吻。

一叶扁舟,一双素衣素裙的璧人,相拥着立在舟尾,一时风过曳起他们的衣角纱袂,周遭艳丽的红莲更衬得他们若明霞玉映、若清风霁月的脱俗。

“公子同夫人好似神仙眷侣……”一时跟着的阿樊不由的如是同阿若感叹到。

事实上又何止阿樊,这里凡见者无不是这么觉得。

对于陆怀肆郎艳独绝,对于嘉和夭若桃李,在此刻亲眼目睹前,任谁又何曾见过这等绝色的两个人?

一时间有关嘉和同陆怀肆的风闻便很快传遍了这荷花镇的街头巷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