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小郡主柴玉钏被太后驱逐,从皇宫回到了雍王府。
小郡主回到王府之后,雍亲王便准备把她嫁到北元,出嫁之前,柴沣还让自己的女儿认东瀛的川岛将军为义父。
只是,与北元和亲乃是大事,必须要得到皇帝的首肯。
皇宫正殿,雍亲王纠集群臣,向柴渊上书了此事。
“不必再说,朕绝不同意!”
沈月楼从龙椅上霍然站起,义正言辞地对群臣说道:“北元不过一撮尔小邦,有什么资格迎娶我天朝的公主?”
殿中群臣面面相觑,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接话,只得纷纷转头看向雍亲王。
周贺春上前一步,长叹道:“皇上,今时不同往日了,撮尔小国尚有军队和领土,而我们大周却早已无所属之地,无可用之兵了。
如今袁贼已死,段、黎二人又出现了府院之争,正是我们恢复大周正统的好机会。
府院之争闹得越来越大,金陵的张大帅不久就要入京调停,川岛将军已经跟我说了,张大帅曾与东瀛方面暗中联络,说他有意恢复帝制,想请陛下重登大宝,希望能得到东瀛方面的支持。
功成之后,他要的不多,只求陛下能赐他一个异姓王之位即可。
当然,在此之前,他需要陛下先迎娶他十二岁的女儿张秀,并将其册封为大周皇后。”
“异姓王?大周皇后?”
沈月楼淡淡嘲讽道:“这个张大帅的胃口还真是不小。”
嘲讽了这一句,他忽然转头看向周贺春,意味深长地说道:“皇叔最近和东瀛人走的很近嘛,他们连这么机密的事都告诉你了。”
听到沈月楼的话,周贺春饰演的雍亲王顿时脸色一变。
他立刻跪伏在地:“陛下明鉴,臣与东瀛人并无私下交易,臣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大周的江山社稷。”
“咦,皇叔这是做什么?”
沈月楼忽然一脸和气地扶起周贺春:“朕从未怀疑过皇叔的忠心,只是,他们要帮华夏恢复正统必有所图,朕不相信东瀛人会有这么好心。”
周贺春皱眉道:“陛下的担心也不无道理,不过,相较于东瀛人的谋算,从民国政府中夺回政权更重要,张大帅的那两个条件,不妨先答应下来。
等陛下重掌天下,再料理他不迟。
有了张大帅的军队,再加上东瀛人和北元的支持,恢复正统指日可待。”
听了周贺春的话,沈月楼沉吟半晌,慢慢坐回到了龙椅上。
“迎娶张氏之女的事朕可以答应,与北元和亲之事却万万不行。”
周贺春带领群臣一起跪倒:“恳请陛下以大周的江山社稷为重。”
“退朝!”
沈月楼冷哼一声,不理他们,直接起身离开了大殿。
见实在说服不了皇帝,大臣们也不再傻跪着,各自回家去了。
看了一眼皇帝离去的方向,雍亲王眼神一闪,偷偷溜进了太后的寝宫。
原来,雍亲王柴沣一直和郭太后有私情。
这也算是一桩宫闱秘事了。
一番温存之后,郭太后同意替雍亲王去说服皇帝同意小郡主去北元和亲。
只是,这皇后之位,她要留给自家侄女郭婉仪。
她让雍亲王去和张大帅商量,张氏女只能封一个贵妃。
这件事并不难办,雍亲王一听立刻就答应了下来。
柴渊可以不理会雍亲王和群臣的上书,却无法不遵从太后的话。在郭太后一番威逼之下,柴渊忍痛签下了小郡主和亲的婚书。
不过,他也和郭太后有约定,小郡主与北元王子的婚事他可以答应,只是,要以柴玉钏尚且年幼为由,暂时不嫁过去,等两年再嫁。
柴渊心里想着,只要自己做了真正的皇帝,这一切就都还有回还的余地。
“咔,好,这条过了。今天就拍到这里,大家都回去休息吧。”
张诚导演一说可以休息了,众人立刻齐声欢呼起来。
沈月楼也感觉有些疲惫。今天一共拍了四场戏,除了追小郡主的那一场,和兰公公的对手戏,和雍亲王的对手戏,以及与郭太后的对手戏,一场比一场繁重,一场比一场耗心力。
或许是考虑到昨天的出场戏太过繁重,第二天,张导给他安排的戏份不多,几个过场之后,就让沈月楼去休息了。
歇工后,沈月楼带着自己昨天刚写完的香从何来去找坂本一郎和朱国平,自是得到了二人的连声赞叹。
又过了几天,沈月楼终于拍到了第二场分量不轻的戏码,新太傅入宫。
不同于首次出场时的不加限制,这一次,张导前一天晚上就将一众演员聚在一起,讲解剧本,对了一下台词。
张诚看着杜新知道:“你饰演的这个温希疆本就是历史上真实存在的人物,有固有的或者说是一般大众认知的人物形象,但你表演的时候也没必要太过拘泥于这些,可以适当发挥,挖掘出角色身上更多的可能性。
当然,主要侧重点还是在人物的新思想和新化上,他与柴渊所代表的旧化算是对立面,你们要让观众从这场戏里看到新旧化的那种冲击。”
听完张诚的话,杜新知点了点头,沈月楼却皱起了眉。
看到沈老板皱眉,张诚不禁好奇问道:“沈老板对此有不同看法?”
沈月楼点头道:“嗯,诚如张导所说,本来柴渊和胡仕之的初次会面这样处理也不错,只是,故事有点太平淡了,人物刻画也有些单薄。
我觉得未必要表现出那种对立,甚至可以故意模糊他们所在的立场。
温先生代表新思想新化,柴渊代表腐朽没落的旧化,这是一般民众的看法。
可是,温希疆从小是生长在大周,后来才留洋,他的思想未必就不受旧化的影响,就算他倡导新化,身上也肯定留有旧化的痕迹。
要不要表现出来,也是一个问题。
而柴渊他虽然生长在皇宫,接受的也是旧式化教育,但他的思想还是挺开明的,这从他之后主动剪去长发,改革宫廷弊政的行动中也能够看出来。
所以,或许可以不用对立,温希疆在新派风格的主体下,适当表现出一点对皇权的敬畏。
柴渊则是自矜正统,刻意表现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但他心里对潇洒自由又受过新思想洗礼的温先生其实是羡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