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步骤出错？”卫耀阳看向庄蔚然，“媳妇儿不会有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情。”庄蔚然好笑的摊开手，“我要是有事的话，还能站在这里啊。”
“我这不是怕媳妇儿有什么事情吗？”卫耀阳嘟囔着低下头，“那，老婆你这个实验问题是什么问题？”
“步骤上的错误，还数据记录和实际的数据有些不能吻合，都是小问题。”庄蔚然停顿着说道，“我明天去实验室修改一下就成了。”庄蔚然看想卫耀阳，“刚才怎么这么生气？”
“没……没什么事情。”卫耀阳露出苦笑，“陈晋的方案有问题。”
“他的方案就算是有问题，你也不用这么生气吧。”庄蔚然轻轻喝了一口温水，“你也别太生气了，人家去改方案了，我对卫浩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凶。”
“太残暴了！”庄蔚然感慨一句，他都已经忘记了，卫耀阳在抓犯人的时候，就像是凶猛的老虎。也就是对着他，一直很温柔，温柔得连他都忘记卫耀阳是个不太爱笑，板着脸，像个面瘫一样的人。
“老婆，你饿不饿？”卫耀阳转过头来，看向庄蔚然，有些心疼的说道，“不好意思啊，还让你来办公室等我。”
“没关系。”庄蔚然笑着摇头，“你之前不也在我办公室还有实验室等着我吗？”
“倒是有点饿了。”
“那我给你订个外卖吧。”卫耀阳拿出手机，“我们旁边有家店二十四小时营业，饭菜也挺好吃的。”卫耀阳笑着说道，“刚好，陈晋他们也没有吃饭，算我请他们吃一顿宵夜吧。”
“你还吃宵夜。”庄蔚然笑着说道，“以后你要是发福了，我就不要你了，我去找小帅哥。”
听见庄蔚然这么说，卫耀阳也不生气，只是笑着说道，“我家老婆肯定不会的。”
庄蔚然躺在沙发上，他当然不会，他又不是见一个爱一个的人，再说，很难找到卫耀阳这种什么都愿意为他做的人。他现在在家只想做一条什么都不用做的咸鱼。这种咸鱼的生活实在是让人觉得太爽了！
陈晋抓着头，看着旁边的李建明，“建明，你说说看刚才的方案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地方。”
李建明沉吟着，“我觉得方案补充的话……”
两人正在商量着，小冯拿着外卖欢快的推开门，“我的陈队长，李副队，别说话了，赶紧吃宵夜吧。”
李建明愣了一下，“这么晚，谁请客啊。”
“嫂子啊。”小冯努努嘴，“嫂子在副队的办公室，咱们大队的人见者有份，其他大队可没有这么好的待遇。”
“真的假的。”李建明拿着外卖打开，“是旁边哪家饭店的手艺吧。”
“嫂子请客，咱们副队也舍不得让嫂子多花钱，这不就点了这家饭店。再说二十四小时营业的饭店也不太多。能有得吃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啊。”小冯好笑的说道，“赶紧吃吧。”
“恩。”本来副中队是小冯的，结果小冯不肯，说是要调去宣传科，李建明莫名其妙就成为中队长，他都没有弄懂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边吃饭一边和陈晋商量着，两人几下就把饭给吃完了。
方案还是没有做出来，两人都在扒拉着头发，互相对视哭笑不得。
卫耀阳等了两个小时，都到凌晨一点钟了。他确实有点生气，收拾好东西，“老婆，我们走吧。”
“不等陈晋了？”庄蔚然努努嘴，“你坐下，再等等吧。”
“老婆，你不困啊？”
“还好。”庄蔚然摇着头，“我以前经常通宵看文献资料，只是最近睡得比较早而已，要真说熬夜的话，我还是能熬的。”
卫耀阳坐下之后，等着陈晋把方案拿过来。
再等了半个小时左右，陈晋这才敲门。
“进来。”卫耀阳那张严肃的脸，一丝不苟。
陈晋将方案放在办公桌，“副队，这是我们的新方案。”
“现在都要两点钟了，这才拿过来。”卫耀阳冷哼一声，依旧还是拿着方案慢慢的看起来。
庄蔚然百无聊赖的拿着报纸看着，放下手中的方案，卫耀阳面无表情的看向陈晋说道，“方案我看完了。”
“这个方案确实比刚才的方案好上不少。”说到这里的时候，卫耀阳停顿了一下，“就这样吧。”
陈晋搓着手对卫耀阳说道，“副队，你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做这个案子了？”
“可以。”卫耀阳看向陈晋，“不过，你要想清楚。”
“额？”陈晋愣了一下，“想清楚什么？”
“这个案子还挺棘手的，你真的要做吗？陈晋。”卫耀阳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你要知道，这是你第一次做案子，要不选个简单点的？”
陈晋急了，直接说道，“副队不带你这样的，之前不是说好这个让我们来做的吗？怎么又不让我们继续做下去了？”
“我方案也拿出来了，副队，这个就给我们做吧。”
看着小陈的神色，揉了揉眉心，卫耀阳叹息着说道，“行，这个案子给你们。”
他将卷宗递给陈晋，“你最好把兄弟都带好了，要是兄弟们有什么事情，我找你算账。”
陈晋拿着卷宗对卫耀阳敬礼，“副队放心，一定不会有事的。”
“就你这个样子，我能放心才奇怪。”卫耀阳撇嘴，旁边的庄蔚然轻笑着。陈晋一溜烟的离开办公室，生怕他会反悔似的。庄蔚然看着卫耀阳笑着说道，“耀阳，我在想你以前和我爸说话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的。”
卫耀阳错愕的说道，“我没有这么和爸说过话吧。”
想了想，他还真没有和爸爸这么说过话。
“真的假的？”庄蔚然挽着卫耀阳的手臂说道，“我还以为你和爸说话的时候就是这么说的。”
卫耀阳好笑的说道，“怎么可能，我怎么敢这么和爸说话。”
两人离开警队，回到家里快要凌晨四点钟了，洗完澡两人什么都没有做，躺在床上就睡着了。早晨庄蔚然起床的时候，卫耀阳早就离开家里。
洗漱一下，吃完早餐，庄蔚然坐着石正安的车来到实验室。眼看着马上就要开学，学校的事情也多了不少，庄蔚然倒也还好他的事情并不多。或者是说，他不需要做什么事情，来到实验室，钱明章正在和皮尔斯在谈论着开学的事情。
“我看最近好多学生都提前回来，准备迎接新生了。”
“真不错。”皮尔斯说了一句，“也不知道多少学生会在数学系。”
“今年的分数比较高，但还是有不少人来数学系，龙城大学本身数学系就是在华国都比较好的。再说有庄教授这样的菲尔茨奖得主镇场子，想要从事这方面工作，或者是想要在这方面进行一些研究的学生都会选择来到龙城大学。”
“你们在说什么呢？”庄蔚然走进房间笑着说道，“再说龙城大学招生的事情是吧？”
“教授。”两人看向庄蔚然，“我们再说新生会有多少来数学系。”
“挺多的。”庄蔚然笑着，“不过，现在不是管新生的时候，昨天的步骤有错误，今天继续。”
“好，教授。”
两人换上衣服开始继续做实验，庄蔚然也开始继续做实验。
日复一日，好像还没有多久的时间，九月份就来了。开学之后，并不是先上课，而是先要进行军训。对于庄蔚然这种根本没有军训过的人来说，还算是比较陌生的。
卫耀阳总算是理顺了所有的文件和资料，也不需要每天都留在办公室。倒是下班时间会比较晚，很多时候要八九点钟才能下班，再加班一下，估计也得十点过、十一点才能来龙城大学接庄蔚然。至于饭局，倒是有不少人邀请卫耀阳前去参加饭局，都被卫耀阳给推脱掉，理由是工作没忙完，回家陪老婆。
反正很多人都请过卫耀阳，没有一次请成功。至于邀请卫耀阳的老婆，那更是不可能的事情，想想看。一位国宝级的科学家是那么轻易被人请上饭局的吧？想要用其他手段请他去饭局，那更是自寻死路。
实验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没有什么成果，但也没有什么错误。按照这么下去，明年应该是可以有一点浪花的。
庄蔚然表示非常的欣慰，早晨被卫耀阳送到停车场，路过操场的时候，看见那些学生一个个认真的进行军训。走到数学系的办公楼前，周主任叫住了庄蔚然，“庄教授，你过来一下。”
“周主任，有事？”庄蔚然走过去，周主任这才说道，“我看了这个月的Inventiones Mathematicae，怎么卫浩的论文也在上面？通讯作者还是你。”
“周主任，您觉得卫浩这篇论文不能刊登在Inventiones Mathematicae吗？”
“我的意思是这篇论文是你的还是他的？”
“您觉得呢？”
“这么生涩的论文，你估计是写不出来的。”周主任沉吟着说道，“不过，还是很多人都有意见啊。”
“有什么意见？”
“这不是你学生的论文都刊登上Inventiones Mathematicae吗？咱们学校投稿到Inventiones Mathematicae的论文并不少，但是你好像很少将这些论文收录。”
“没办法。”庄蔚然好笑的说道，“我觉得他们的这些论文，有些地方还不太够刊登在Inventiones Mathematicae。”
“我也这么认为。”
“周主任找我就是为了这个事情？”
庄蔚然表示很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