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询问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凌晨一点过,庄蔚然下楼喝水。看见贺睿铭精疲力尽的站在门口,顺手将大门给锁上,换上拖鞋走到庄蔚然的面前。

“睿宁,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觉?”贺睿铭坐在沙发上,警服有些凌乱,眼中还有血丝。

庄蔚然喝完水,看着贺睿铭笑着说道,“哥,你还是赶紧去睡觉吧,我看你在这么下去,估计就得去医院了。”

“别说,还真是。”贺睿铭揉着眉心,“我还是赶紧去休息,实在是太累了。”

庄蔚然笑着摇头,看着贺睿铭上楼,半晌后。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声音,庄蔚然进入房间,继续看着摆放在电脑桌上的内容,想了一会儿。

“叩叩叩”贺睿铭在门外敲门,“睿宁,我洗完澡了,你赶紧洗漱睡觉。”

“好。”庄蔚然打开门去浴室洗漱,完了之后躺在床上睡觉。

一觉醒来,已经是早晨七点过。洗漱后,吃完早餐,来到车库,石助理已经等着他。

“庄教授早上好。”

“石助理早上好。”庄蔚然带着笑意说道,“走吧,还是和昨天一样。”

“好的。”石正安开车前往龙城大学的实验室,下车后,庄蔚然一个人来到实验室。这个时候皮尔斯和钱明章都还没有起床。

庄蔚然坐在位置上,还在想着问题,他还是没有想通。可恶,为什么一直想不通这个问题。也没有任何的灵感,就好像是卡壳一样,各种各样的问题都来回在他的脑子里不断的闪现着,可就是想不出来什么办法。这实在是让人太头疼了。

揉着眉心,他应该能够想到什么办法才对的啊,到底是什么样的办法呢?庄蔚然仰着头,看向天花板,为什么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实在是太困难了,太让人煎熬了。他是不是需要一点什么灵感?始终还差这么一点,就是这么一点东西,无论他怎么想都想不出来。为什么?欲速则不达是吗?

还是说,他其实确实需要休息一段时间,换下脑子?大概是在庐阳的时候,解开n-s方程的时候,他已经绞尽脑汁,现在什么都想不出来?

还真有这种可能性。

放下手中的东西,庄蔚然有些颓废地坐在椅子上,看着草稿纸一眨不眨。

钱明章和皮尔斯来到实验室的时候,看着教授正在盯着桌子发呆,都愣住了。教授心情还是不好吗?不会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皮尔斯率先开口,“教授?”

庄蔚然没有回应,那双眼睛还是一眨不眨的盯着实验室的桌面,好像是一直都在想着什么东西。

“师兄?”钱明章也试探性的叫了一声,还是没有任何的回应。

两人对视一眼,急忙跑到庄蔚然的身边,轻轻摇晃着他的身体。

“恩?”庄蔚然皱着眉头,“怎么了?”

“教授,你没事太好了。”皮尔斯舒了一口气,这才对庄蔚然说道,“还以为您出事了。”

“皮尔斯,钱明章你们先回办公室,我需要想一段时间。最近我一直在想稳定性的问题,我现在还没有想到解决的方法。估计在实验室的作用也不大,我可能需要休息一下,换个脑子。”庄蔚然想了想,“你们也正好休息一下。”

“不过皮尔斯博士,最好不要离开华国,我可能随时让你回来。时间,大概在一两个月之内吧。”庄蔚然说完起身,“我会在这段时间之内继续研究石墨烯的问题。”

“你们就不用继续研究。”

“诶。”两人小声的说道,“庄教授,我们不用来实验室?”

“暂时不用,今后肯定还是要继续来的。”庄蔚然挥了挥手,“行了,你们两人先回去吧,在让我想想。”

到底是想什么,庄蔚然没有说,两人也不敢询问。默默的离开实验室,庄蔚然就一个人这么呆若木鸡的坐在原地,没有动弹。维持这个姿势很长一段时间,大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庄蔚然抬起头来,看见卫耀阳站在阳光下,冲着他笑着。

笑得很是灿烂,庄蔚然错愕的说道,“进来吧。”

小陈和小李都站在门外没有进去,小李其实想要跟着卫耀阳一起进去的,但是被小陈给拦下来。他努努嘴说道,“卫队和嫂子说话,你跟去想要电灯泡是吧?”

“……”小李才醒悟过来,是哦,里面的人是嫂子。卫队进去和嫂子说话,他跟着进去做什么。

“怎么今天实验室就你一个人?”卫耀阳左右看了一眼,“不是说还有两个人吗?”

“我让他们先回去了。”庄蔚然揉着眉心,面色有些苍白,还像是有点精疲力尽的模样。卫耀阳走到他的身后,伸手给庄蔚然揉着肩膀,“又有烦心事?”

“恩。”庄蔚然轻轻应了一声,“有个问题我一直没有想通,关于石墨烯稳定性的问题,我现在还不知道该怎么解决。”

“换句话说,现在还没有人能够彻底解决石墨烯稳定性的问题。”

“是吗?”卫耀阳的手慢慢的放在庄蔚然的眉心上,“我给你揉揉吧,你呀,刚从庐阳回来。在庐阳的时候就已经很累了,回家之后要不就先休息一段时间。”

“我是这么想的,所以我让他们先出去,我在想想后续应该怎么办。”

卫耀阳勾勒出一丝微笑,“在家里好好休息,我这边已经有眉目了,用不了几天,你的设备我就能够给你找到,到时候你去警队确认一下。”

“这个力道成吗?”

“还可以。”庄蔚然笑着说道,“没想到卫警官这么会捏背啊。”

卫耀阳笑着,“我也没有想到,我还挺有天赋的。”

“媳妇儿。”卫耀阳低下头在庄蔚然的耳边轻声说道,“我想你了。”

庄蔚然趴在桌子上,“那边,对对对,就是这里,用力一点。”

“舒服?”

“还挺会按摩的,想睡觉了。”

“我今天是来走访的。”卫耀阳好笑的说道,“小坏蛋就知道使唤警察叔叔是吧?等警察叔叔办完案子,回家在收拾你。”

“恩。”庄蔚然笑眯眯的模样,眼睛都好像是月牙一般弯着,“我等着警察叔叔收拾我呢。”

“你啊。”卫耀阳摇着头,“最近你们实验室不太安全,最好别一个人待在实验室,我看见石助理的车都停在外面。我待会送你去车上,最近不要来龙城大学,在家好好待着,要是闲不住,就去逛逛街。我问了一下,嫂子最近有空,你要不和嫂子一起去逛逛街?”

“哟,卫警官都已经给我安排好生活内容了?”庄蔚然依旧还趴在桌子上,“怎么了,实验室?”

“就是不太安全,你乖一点,听话。”

“恩,听你的。”

卫耀阳松开手,在实验室里走了一圈,“被偷了之后,有没有动过什么东西?”

他蹲在地上,小心翼翼的看着地板。神情专注,那双眼睛锐利的盯着周边的一切。

硬朗的侧脸很酷,星眸闪烁着光辉,阳光洒在他的身上,有些微微的汗水渗出。专注的模样,干练而帅气。

“没有。”庄蔚然摇着头,“本来我们现在就没有用到这些设备,偷了之后,只是清点了一下。”

“每天都会清点一下,没有少东西。”

“恩。”卫耀阳轻轻点头,继续认真的观察着四周,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似的。

“这个摄像头,是坏了吧?”

“对。”庄蔚然也很疑惑,“我们走的那天也没有坏,说是晚上坏的。”

“有没有可能是被人给关了?”卫耀阳皱着眉头说道,“假装说坏了,其实是被关掉。”

“不能吧?”庄蔚然摇着头,“我们学校又不是没有计算机系,怎么可能这么点事情都不知道,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卫耀阳沉吟着说道,“如果有个计算机系的学生或者是老师是他们的同伙,或者是被威胁了呢?”

“没有这种可能性吧。”庄蔚然沉吟着说道,“不过我们学校的计算机系并不是特别好。”

这话确实没有错,龙城大学最好的专业是医学和数学、物理学。其他的专业都是一般的,计算机系也就是国内的普通水平。也没有特别注意这方面,传统强项是医学,而数学和物理学是在陈中回到龙城大学之后才慢慢变好的。

现在加上庄蔚然可以说是如虎添翼。

在数学这一块儿,几乎是能够和京大比拟的。就看去年的产出就知道,更何况庄蔚然又获得国家自然科学一等奖,那更是……让人艳慕不已。

“媳妇儿。”卫耀阳沉吟着说道,“你计算机好不好?”

“一般吧。”庄蔚然想了想说道,“怎么,要我帮忙吗?”

“还不至于,我们那边有计算机的高手,我就是问问。”卫耀阳嘿嘿的笑着,他可能不知道,如果庄蔚然解开与n问题,是可以获得计算机最高奖图灵奖的。

看了一圈之后,卫耀阳起身,对庄蔚然说道,“媳妇儿,我还得去其他实验室看看,走吧,我先把你送上车。”

“好。”庄蔚然也没有推迟,跟在卫耀阳的身后,慢悠悠的离开实验室,顺便将门给锁上。

小陈凑过来笑着说道,“嫂子,您和卫队聊完了?”

卫耀阳一改面带笑意的脸,严肃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就好像是一座雕塑般。对小陈和小李说道,“我先把庄教授送上去,你们去楼上的实验室等着我。”

“是,队长!”小陈已经习惯卫耀阳这么严肃的说话,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再说,卫队那张面瘫脸,也只有见到嫂子的时候才会笑。

小李没有见过卫耀阳这么快的变脸绝活,惊讶得大半天没有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