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新皇

“啊?”卫耀阳没有想到,冲着庄教授笑一下都被庄教授给骂了一顿,他只能尴尬的说道,“我,我还以为庄教授还有很长一段时间才会回来呢?”

“你以为。”庄蔚然看着卫耀阳,走向客厅,石正安将大门给关上。

“你手还没有好,一只手也要下棋?”庄蔚然围观了一下,两人正在下象棋。

“恩。”卫耀阳扬了扬缠着纱布的手,“其实能动,就是过几天需要去检查一下。”

“我听说你今天还去上班,这才几天时间?你也是挺拼命的。”庄蔚然瞪了卫耀阳一样,卫耀阳缩了缩脖子,不敢说话。

“命都不要了是吧?”庄蔚然好笑的说道,“为了当一个愉快的打工人,宁愿不要命也要去上班。”

“我,我没有这个意思。”卫耀阳小声的嘟囔着,“这不是躺在床上挺无聊的吗?”

“躺着无聊你就不躺着是吧?”庄蔚然瞪了他一眼,“你最近好好休息。”

“诶。”卫耀阳点头,“我听庄教授的话。”

“哥,我去做课题。”

“睿宁啊。”贺睿铭笑着说道,“这家伙我的话都不听,还是你这个大教授好用一点。”

周医生坐在贺睿铭旁边,意有所指的说道,“可不是吗?今天贺叔叔和陈阿姨说话都不好使,也就睿宁说话,卫警官跑得比谁都快。”

“恩……”贺睿铭轻轻头说道,“睿宁是拿捏着班主任的气势吧。”

卫耀阳被说得脸红到不行,根本不敢抬头看庄蔚然。反倒是庄蔚然跟个没事的人似的,“嫂子,你什么时候和我哥结婚啊。”

“睿宁,你……”周医生瞪了庄蔚然一样,扬着手中的拳头。庄蔚然笑嘻嘻的模样,显然是不想周医生在继续说下去。

“对了,睿宁。”贺睿铭抬起头来,对庄蔚然说道,“今天外公还给我说,你的高级人才福利已经分配下来了。”

“就是咱们小区里面的别墅,你知道,我们小区是错层式的洋房和别墅。”贺睿铭又低下头,开始研究象棋,“外公说,人才规划局给你的是顶级人才级别的福利。”

“一套别墅,以及几百万的安家费。”贺睿铭笑着说道,“让你明天有空去看看。”

“对了,还有一辆车,是龙城市给你的奖励,几百万华国币里,也有不少是龙城出的钱。龙城也给你奖励了一套厝山别墅区的房子,那块儿地是龙城将来用来做科学城的。”

“这么多东西吗?”庄蔚然笑着说道,“不过我明天已经预约好了,要去石上尉家里。”

“卫耀阳警官。”

“诶。”卫耀阳红着脸,低着头回应庄蔚然,他不敢抬起头来看庄蔚然,生怕让庄蔚然看见他那张红得稀奇古怪的脸。

“如果你明天实在是憋着想要出门的话,和我一起去石上尉家里玩。”

“啊?”卫耀阳愣了一下,“这不……太好吧?”

周医生笑着说道,“睿宁可不是想要让你去石上尉的家,这是要盯着你,让你没有办法去上班。”

“后天你就老实的跟着睿宁一起去龙城大学休息吧。”周医生捂着嘴笑着说道,“正好理学院距离医学院挺近的,附属医院也在附近,你要是有事,也能及时去医院。”

“这这这……不太好啊。”

“没有你说话的份儿。”周医生笑眯眯的说道,“卫警官,这事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

“好,好吧。”卫耀阳脸越来越红,嘟囔着,“你怎么走两步。”

“嘿,你胡说什么呢?”贺睿铭不干了,“我什么时候走两步了?你冤枉人干嘛?这么多双眼睛……”

“我什么都没有看见。”庄蔚然上楼,“我去看看论文。”

看见庄蔚然上楼之后,周医生开始笑了起来,“我也没有看见,刚才和睿宁说话去了,你们两个人扯淡吧。”

“石上尉。”

石正安思索了一下,“我没有看见,我先去休息了。”

“……”贺睿铭瞪着卫耀阳,“你故意的。”

“哪有,我可没有啊。”庄蔚然离开之后,卫耀阳的脸已经好了不少。他笑嘻嘻的说道,“我可什么都没有做啊。”

…………

法尔廷斯总算是验算完成一小部分的内容,对于庄蔚然的这篇论文,他仿佛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花费了大量的时间去验算,即便是一小部分。但是对于数学界的启发也是毋庸置疑的,庄蔚然在数学的理解,已经远远超越他。

还需要花费更多的经历去计算这篇论文,翻过一页之后,他将拓扑学和朗兰兹纲领结合的内容安排到最后去计算。

现在嘛,他需要看看庄蔚然在霍奇猜想上,研究到了哪一个地步。

大量的验算之后,他还没有完全验算出来。可是通过这些验算,庄蔚然应该在霍奇猜想上是有突破才对的。现在世界各地都在研究庄蔚然的这篇论文,不管是数学、物理学或者是其他学科。这篇论文的意义都是非常重大的,涉及到的领域太多,倒是怀尔斯在前些天声明,庄蔚然的这篇论文他验算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完全没有任何的错误。

可是数学家们还是忍不住一遍一遍的去验算庄蔚然的论文,就是想要顺着庄蔚然的思路,看看能不能顺着他的思路做出一些东西来——比如说霍奇猜想的证明,或者是完全将拓扑学和朗兰兹纲领结合起来。

尽管会很艰难,但也值得一试。

如果真的有人能够在朗兰兹纲领和拓扑学上做出相当大的成绩,那么他的名字将会永远的载入数学史册之中。

舒尔茨前来询问法尔廷斯时,正巧是遇见庄蔚然论文上的一个难点。

“法尔廷斯教授。“舒尔茨将nature放在法尔廷斯的面前,一脸不解的说道,“庄的论文还有些问题我还是不太理解。”

“哦?”法尔廷斯看向舒尔茨,笑着说道,“还有哪里不太理解?”

“关于拓扑学和朗兰兹纲领上的问题,我思考了好几天的时间,还是没有能够得出结论。”

法尔廷斯拿着nature翻了好页,思索了一些时间,“舒尔茨,恐怕我也帮不了你。我目前还在看关于霍奇猜想的部分,尽管引用了不少的庄式互反猜想,你或许可以尝试将庄式互反猜想代入拓扑学其他内容上,我相信你在这一块儿是可以的。”

“事实上,在拓扑学这一块。”舒尔茨想了想说道,“目前最精通的大概是威腾教授。”

“量子拓扑学理论吗?”法尔廷斯想着说道,“不知道威腾教授对于庄在拓扑学与朗兰兹纲领上的结合会做何评价。”

…………

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物理研究院。

“叩叩叩”大门被轻轻敲响,门内传来清脆的声音,“进来吧。”

推开门,爱德华·威腾,这位数学以及理论物理学上的宗师级学者正在埋头冥思苦想着。朗兰兹教授,作为朗兰兹纲领的创造者,他走入办公室内。

“威腾。”同为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教授,两位已经非常熟悉,根本不用太过客套。

“哦?”威腾教授抬起头来,看着朗兰兹教授笑着说道,“朗兰兹先生,请坐。”

“你是来询问我关于拓扑学上的问题吗?”

“我是想要知道你对于庄在拓扑学和纲领上的结合有什么样的看法?”

威腾教授摘下眼镜,“如果朗兰兹教授想要现在彻底弄清楚,我建议直接购买前往华国的机票。或许,还来得及。”

“威腾教授,你现在还是没有算出来吗?”

“事实上朗兰兹先生对于纲领的部分最为熟悉,况且我相信朗兰兹先生一定希望拓扑学和纲领的结合没有什么问题。”威腾教授戴上眼睛,轻轻抿着咖啡,放下杯子,他笑着说道,“现在很难确定,不过我可以告诉先生的是,我个人直觉上觉得庄没有任何的错误。朗兰兹纲领今后会被称之为庄-朗兰兹纲领。”

“不是这个问题。”朗兰兹教授蹙着眉头,“我是想要询问一下,其他方面庄还会继续下去吗?”

“这很难说。”威腾教授轻轻摇着头,“庄在拓扑学和纲领的结合上表现得实在是过于精彩。”

“仅仅是这篇论文,就可以说是二十一世纪最值得研究的论文,无论是从哪个意义上来说,庄的确是超越所有人的数学第一人。”

“他才二十岁。”

“过了今年,庄也才二十一岁而已,就连学术研究的黄金年龄都还没有来临。或许,我们可以亲眼看见一位真正意义上的数学博古通今,甚至改变未来的数学伟人的诞生。”

“是啊。”朗兰兹笑着说道,“自从庄来到普林斯顿之后,给了我们太多惊喜。可惜的是,他离开太快,若是他现在还留在普林斯顿——那么普林斯顿会继承往日的荣光,不,普林斯顿的荣光会愈发的光芒万丈!”

“仅仅是依靠着庄的研究,或许在未来的某天龙城大学能够成为匹敌普林斯顿大学的存在,甚至是超过普林斯顿大学也不一定。”

“真羡慕龙城大学。”朗兰兹笑着说道,“如果我在年轻十多岁,或许我会因为庄在纲领上的内容,忍不住前往龙城大学。”

“我也是。”威腾教授笑着说道,“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要在那边待上几年时间,不为别的,就是想要和庄谈论一些关于数学上的问题。”

“这个世界上,没有比庄更好的数学家。”

“即便是那位吗?”

“先皇已经逝世,是时候让新皇登基了不是吗?”威腾教授开着玩笑说道,“或许,我们可以在数学年刊宣布这个消息。”

朗兰兹笑着说道,“这是想要让庄成为众矢之的。”

“不不不,庄值得新皇的称号。”

不过两位教授也只是随口这么一说而已,旁边的博士生听着两位教授的谈话,正在心中盘算着什么事情。

“威腾,我确实收到来自龙城大学的邀请函,想让我过去做学术交流。”朗兰兹说道,“是庄发给我的,说是在纲领上的问题还想和我继续深入的探讨。”

“我在想,或许我应该过去。”

“如果是庄亲自邀请,我想你或许应该过去做一些学术交流。”

“准备什么时候动身?”

“大概十二月份吧,参加完克拉福德数学奖之后,前往龙城大学。或许会在那边任教几年时间,主要是为了和庄探讨一些学术上,尤其是纲领上的问题。”朗兰兹笑着说道,“我发现,庄似乎在纲领上与我相比也毫不逊色。”

“确实如此。”威腾教授和庄本身就很熟悉,“我们的这位新皇陛下在数学上,是绝无仅有的。他不仅是为了数学而生,更是为了将我们带去更加美好而瑰丽的数学乐园。”

“不是吗?”

“的确如此。”朗兰兹起身,“威腾,谈话到此结束。大约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我就要去见这位新皇陛下,请问有什么话让我带给新皇吗?”

“请新皇陛下在拓扑学上指引我们向更加远大的方向前进。”威腾乐呵呵的说着话,博士生在旁边若无其事的添水,但是心中想着,这可是个大新闻啊。

被当代顶尖数学家誉为新皇,肯定会有很多媒体对于这件事情很感兴趣。尤其——这位新皇还是一位华国人。

到时候肯定会有很多人议论,再加上最会挑事的眉头,指不定还会热闹成什么样子。正好,他的朋友的母亲就是时代周刊的总编,或许他可以将这消息提供给他们。

…………

清晨庄蔚然起床,下楼吃饭,卫耀阳已经吃完早餐,正坐在旁边一个人思考着象棋。

看了他一眼,“今天不和我一起去吗?”贺睿铭应该去上班了,周医生坐在旁边陪着卫耀阳。

“不了。”卫耀阳摇着头,“我今天在家里和周医生下象棋就好。”

“哦。”庄蔚然轻轻颔首,“嫂子,你看好这家伙,别让他去上班。”

“睿宁,你放心我肯定能看好的。”周医生‘咯咯咯’的笑着,“他肯定上不了班,要是不老实,我就带他去龙城医院的附属医院,就说是理学院的庄教授让我带他去的,我相信他们知道应该怎么做。”

“别了吧。”卫耀阳现在租的房子也给退了,在贺振国强烈的要求下,住进贺家。因为贺家的房子还挺宽敞的,又分为两层,是别墅式的楼房。空间够大,房间也够多。卫耀阳每个月象征性的交一笔钱,事实上比他租的房子好不少。尤其是小区环境,周医生来玩的时候单独住一个房间。贺睿铭和卫耀阳住一个房间,庄蔚然单独住一个房间,石正安单独住一个房间。贺振国和陈欣瑶也单独住一个房间,即便如此还有不少房间是空置的。

“石上尉呢?”

“出去运动了。”卫耀阳羡慕的说道,“他正在外面跑步,说跑回来就走。”

周医生一边玩着象棋,一边询问庄蔚然,“睿宁,我听说你胆大包天的给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的教授发邀请函过去,想让那边的教授到龙城大学来任教?”

“朗兰兹教授吗?”庄蔚然坐在椅子上,陈欣瑶端着早餐,“真的假的?邀请朗兰兹到龙城大学任教?”

“他答应了。”庄蔚然笑着说道,“因为我在做朗兰兹纲领,事实上还有很多问题想要询问他,我就邀请他来龙城大学任教。”

“昨天刚看见他给我的回复,他答应来这边任教。”

贺振国笑着说道,“成啊,咱们家睿宁还是很有号召力的嘛。”

“投机取巧而已。”

庄蔚然莞尔一笑,“要不是我在研究朗兰兹纲领,朗兰兹教授肯定是不会过来的。”

“或许以后我还会邀请威腾教授,因为在理论物理学,尤其是引力量子论的时候,我想和他讨论一些东西。”庄蔚然笑着说道,“但我不知道他会不会来。”

“华国的条件和普林斯顿没发比,如果我是外国人一点也不想来华国。外国不管是从各方面来说,都比国内好。”

“睿宁,这是不是太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

“实话实说。”庄蔚然笑着说道,“确实国内的环境以及薪水都和国外没发比。爸,我可是辞去国外年薪百万的巨薪回国的,可不是每个人都能够辞掉国外的薪水回国。我当然能够理解他们的心情。”

“那倒也是,国内还是和发达国家有一段距离。”贺振国叹息一声,又振奋的说道,“不过好在我们已经慢慢开始追上发达国家的步伐。”

“确实如此,如果在很多方面弯道超车,说不定今后华国会成为灯塔国那样,吸引全世界的人才来到华国,留在华国。到那个时候,华国自然能够成为世界的学术中心。”

“行了,吃饭就吃饭。”陈欣瑶笑着说道,“睿宁十二月不是要去瑞典吗?”

“我先去京城看看奥数竞赛,然后再前往瑞典。回国之后,差不多就要过年,朗兰兹教授也是那个时候任职龙城大学。”庄蔚然笑着说道,“我吃好了。”

石正安回来的时候一身汗水,看向庄蔚然一脸歉意的说道,“庄教授抱歉,您稍等我一下。”

“没问题。”庄蔚然坐在沙发上等着石正安,就坐在卫耀阳旁边看着他和周医生下棋。

“这一步挺臭的。”庄蔚然突然出声,贺振国也吃完饭,对庄蔚然笑着说道,“观棋不语真君子。”

“庄教授。”石正安下楼,“我们,可以走了吗?”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