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拓扑弦理论中，n=2的镜像对称将两个几何上不同的作为弦紧致化的cabi-yau流形联系起来，给出等价的物理模型。其中一个是由kahler模参数决定的a模型，另一个是由复结构参数决定的b模型……:z和分别表示闭弦模参数和开弦模参数。因此四维有效超势可以表示为相对周期基矢的线性组合
……1】
威腾教授拿着笔正在小黑板上写着，旁边的费夫曼和张守伍一边喝着咖啡，一边看向小黑板。林森是刚被周主任叫过来打杂的，说是打杂，其实就是充当服务员。泡咖啡、将点心装盘放在几位大佬的面前。
但是他依旧做得不亦乐乎，开什么玩笑，好不容易在大佬面前有个露脸的机会，他要是抓不住，都不是傻子了，根本就是弱智吧。所以即便是当个服务员，他依然做得非常快乐，庄蔚然不要咖啡，要了一杯果汁。看着小黑板上的问题思索了一会儿。
沉吟着说道，“我们利用类型ii弦理论f理论对偶中开闭弦模等价于复结构参数，以及复结构等信息完全包含在f理论的紧化四流形的组合数据中的优点，研究包含两张d膜的复杂d膜系统。d膜系统的平行相区与重合相区分别对应于d膜世界叶上的u(1)x…xu(1)与u(n)非阿贝尔规范理论。2”
爱德华·威腾是谁，理论的创始人，享誉国际物理学和数学的理论物理学家、数学家，菲尔茨奖得主。他的研究遍布高能物理和数学物理的诸多方向，最擅长将近代数学与物理学研究的前沿问题结合起来。他与green和schwarz教授合著的《超弦理论》自出版后一直是弦理论家的圣经3。可以说是当今世界最顶尖的理论物理学家之一，在他面前讨论理论物理学，尤其是弦理论，简直就是关公面前耍大刀，班门弄斧。
林森在旁边听了半天，有些迷糊，更多的是不解。庄蔚然和威腾教授的讨论是非常激烈的，费夫曼教授和张守伍教授在旁边喝着咖啡。两位一位是动力学专家，一位是钻研数学。对于理论物理学还真没有威腾教授这么好，尤其是高能物理学上。庄蔚然倒是和威腾教授聊得非常好，甚至可以说，好像是要吵起来了似的。
周主任在旁边抹着汗水，这两位是怎么回事？刚才不还说话一团和气吗？怎么突然就吵起来，看这样子，怕不是待会还要打起来吧？
他还在想着到底要怎么阻止两人，结果他们越吵越激烈。
林森在减少自己的存在感，这两位教授争吵实在是太过激烈。小黑板擦了写，写了擦，好多次。你来我往，威腾教授最后说道，“庄，你似乎对超弦理论很了解。”
庄蔚然笑着说道，“都说弦理论和圈量子理论是最有可能的成为万有理论的，但是我不这么认为。”
“哦？”威腾教授看向庄蔚然，“庄，你的意思是？”
“威腾教授，您可以再等等，或许再过不久，您会发现一些新的东西。”庄蔚然胸有成竹的说道，“至于我个人对于弦理论和圈量子理论不太感冒。”
“是吗？”威腾教授挑动眉头，“那么庄你的意思是？”
“你想要创造一套自己的理论吗？”
“或许吧。”庄蔚然看了一眼时间，“万有理论最主要的问题就是要将引力量子化，弦理论和圈量子理论都是将引力量子化最成功的理论。但是这么多年，万有理论依旧还是存在于一种想象中，我并不认为弦理论和圈量子理论会成为万有理论。”
“我很期待。”这一次的讨论可以说是不欢而散，“或许，在将来的某一天我可能会做万有理论，但绝不是现在。”
“抱歉，威腾教授。我不能接受弦理论，也不能接受圈量子理论。”庄蔚然带着歉意的说道，“或许我会从其他的地方下手。”
威腾教授打量着庄蔚然，他从这个年轻人身上看见了自信、傲慢已经对学术权威的挑战，“我很高兴，会有你这样的人。”
“我会等待着的，既然你不能接受弦理论和圈量子理论，我很好奇你要怎么将引力量子化。”威腾教授摊开手，“庄，你和我见过的所有人都不太一样。”
“是吗？”庄蔚然笑了笑，“那么威腾教授期待一下吧。”
“咳咳。”好在两人最后还是平静了下来，“现在时候也不早了，不如我们去吃晚饭如何？”夏日的余辉照在大地之上，庄蔚然摇着头说道，“不必了，我想要回酒店，或许我应该给威腾教授一些惊喜。”
“是吗？”威腾教授笑着说道，“我等着庄给我的惊喜。”
“林森。”庄蔚然转过头看向在一旁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林森，“你会开车吧？”
“会。”林森点点头。
“送我回振兴酒店吧。”庄蔚然闭上眼睛思索了一下，“我突然想到可以做某个研究。”
周主任有点尴尬，他刚说要去吃饭，庄蔚然就说要回酒店。
不过他是能够理解，如果是真的有某种灵感的话，现在回去做倒是可以。况且，振兴酒店是二十四小时都可以提供食物。
周主任只能挽留一下，“庄教授真的不吃饭？”
“不必了。”庄蔚然摇着头，“我想很快就能给威腾教授惊喜，最晚也是明年的这个时候。”
庄蔚然转身离开，费夫曼挑动眉头，“庄似乎对于威腾先生的超弦理论兵不感兴趣。”
“他似乎很有自信，能够做出不同于超弦理论和圈量子理论的另一种理论来挑战这两种最有可能成为万有理论的理论。”威腾教授耸了耸肩膀，“我很欣赏庄的勇气，也想要知道庄到底可以做到哪一步。”
“希望庄不要让我们失望。”张守伍教授站起身来，“两位，先去吃饭吧。我有预感，庄可能这几天都不会出现了。”
“他一直这样。”费夫曼教授摇着头说道，“只要他开始研究，很难找到他。”
“周主任，麻烦你了。”
林森拿着钥匙，快步跟上庄蔚然的脚步。来到停车场的时候，庄蔚然看向林森说道，“不错嘛，林森，你都有车了。”
他不好意思的挠着头，“家里人送的，我可没有这么大的能耐买车。”
“去振兴酒店。”庄蔚然上车之后，闭上眼睛。林森发动汽车，前往振兴酒店。这地方，他太熟悉了。
“庄教授在灯塔国都没有学车吗？”
“没有时间。”庄蔚然眯着眼睛说道，“每天都在研究，哪有时间学车。况且，我估计是学不会的。我之前尝试过，对我来说，难度太大。还是好好的做研究吧，就别给交警和其他车辆找麻烦了。我可不想成为马路杀手。”
林森说道，“庄教授这么聪明，学车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不。”庄蔚然摇摇头，“很有问题。”
“比起学车，我还是多省出一些时间来做研究吧。”庄蔚然揉了揉眉心，“今天谢谢你了，你听进去了多少？”
“就双d膜在紧化空间为例，用环簇的语言具体地构造了对应于平行d膜相与重合d膜相的对偶四流形。利用类型ii弦理论f理论对偶得到了平行与重合时d膜贡献的超势，并分别提取对应的ooguri-vafa不变量。4”说完，林森有些不好意思，“庄教授，我就听懂了这么多。”
“应该还有。”庄蔚然没有睁开眼睛，“你继续说。”
“两张处于不同位置的平行d膜间存在的离散z2对称群被解释为非微扰的u(2)规范理论的外尔对称性，而该d膜系统的平行相也对应于u(2)规范理论的库伦分支……在重合相区，d膜系统由平行d膜相相变为重合d膜相，开闭混合模空间中的形变参数自由度减少，原本相互独立的两个开弦参数约化为一个。5”林森都快要哭出来了，“庄教授，真的只有这么多了。”
“还不错。”庄蔚然对林森进行了肯定，“你有没有想过去普林斯顿大学读博？你在数学物理上还是非常不错的。并且对于超弦理论比较了解，如果你想要去普林斯顿的话，我可以给你推荐一下。”
“威腾教授如何？”
“啊？”林森愣住了，他还以为庄蔚然是让他去自己那里读博，没想到是让他去威腾教授那里。
“你更适合威腾教授，他在超弦理论上，是最顶尖的学者。”庄蔚然看着窗外的景色，“能看出来，你对数学物理很有兴趣，尤其是在理论物理学的计算上。”
“我相信，你也是一个非常有天赋的人。之前收到过国外高校的邀请函吗？”
林森尴尬的笑着说道，“倒是收到过，苏黎世大学的。还有斯坦福大学的，不过外公让我在国内读了研究生之后，在出国做学术。”
“原来如此。”庄蔚然颔首，“难怪周主任一直带着你，你是周主任的学生吧？”
“不是。”林森摇着头，“周主任主要是带博士生，我一个小小的研究生，哪能劳烦周主任。”
“电子邮箱待会给我，你什么时候研究生毕业？”
“就是今年……”林森不可置信，难不成庄教授真的要邀请他去普林斯顿大学就读博士学位？
到达振兴酒店，庄蔚然下车，对林森说道，“你的电子邮箱待会发给我就行。”
“我送您进去吧。”林森急忙下车，庄蔚然摇着头说道，“不用了，你先回去吧。这会儿，也是该吃饭的时候了。”
“诶。”林森还有些不太放心，下车之后，注视着庄蔚然。
进入振兴酒店，庄蔚然径直走向电梯，他得马上回到房间开始研究。
“庄教授。”忽然有人叫着他的名字，庄蔚然回过头，看见振兴集团的贺总和昨天晚上看见的贺局长朝他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