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接近十天的时间,庄蔚然登录围脖的时候,整个人都傻了。他的私信让手机都快要运行不了,他登上登下好几次,这才让手机勉强运转。
打开私信一看,全是辱骂他,甚至他遗照的视频,让他一脸莫名其妙。
他真不知道自己招谁惹谁了,上次他好歹还知道,是因为自己说了一句关于偷国的话,被偷国人给整了。现在,一群华国人用优美的华国话问候他,确实看得庄蔚然一头雾水。
他和明星素来没有什么往来,严雨凝的粉丝也不可能这么辱骂他吧。
再一看粉丝数量,直奔十五万而去。他没有登录围脖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什么他根本就看不懂这些人的话呢。
【飞奔的蜗牛小然:那什么,我想问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收到这么多奇怪的私信,个人情感上,确实有点接受不了。我也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这让我很莫名其妙啊,有没有人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了?】
【哎呀,大佬终于上围脖了。】
【其实就是林飞宇发疯,内涵大佬,没想到林飞宇的粉丝比林飞宇本人还要疯。整个事情,大佬是最无辜的吧,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啥事都没做,居然也能被林飞宇的脑残粉冲。】
【救命,林飞宇的粉丝和李驰撕x和庄大佬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庄大佬还要躺枪。】
【不是,我是真的没有弄懂林飞宇和林飞宇粉丝脑回路到底是怎么构成的。本来是娱乐圈的事情,干嘛把学术圈拉下水,况且双方根本就没有交集,辱骂庄大佬是什么鬼?】
【理解不了林飞宇粉丝的逻辑,大概正常人很难理解脑残就是因为这种原因吧。】
【我刚从另外一位大佬的围脖回来,另外一位大佬的围脖下面也全是辱骂的话,甚至还有人说他们已经给普林斯顿大学投诉庄大佬学术不端,还等着庄大佬被普林斯顿大学开除呢。】
【让人窒息的脑残粉,什么仇什么怨让他们非要将庄大佬置于死地,这群人是不是疯了?】
【飞奔的蜗牛小然:对了,我昨天遇见数学系的教授,告诉我,我再一次被人投诉学术不端。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到底发生什么?为什么我总被人投诉学术不端?】
【大佬太惨了!】
【没想到林飞宇的粉丝疯到这种地步,还是我太年轻!】
【无语,林飞宇的粉丝又跑来大佬的围脖发疯了。】
【庄野鸡,还好意思出来,我家飞宇不知道比你厉害到什么地方去了。除了会茶言茶语之外,就剩下在国外读野鸡大学镀金,垃圾!】
【庄野鸡,垃圾!】
【庄野鸡,这是你的下场[图片]!】
庄蔚然点开评论看了一会儿,好吧,还是那些照片。他一点也不生气,甚至根本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被林飞宇的粉丝盯上了。
奇奇怪怪!
【飞奔的蜗牛小然:普林斯顿大学以及围脖我都会收集证据,我不理解我为什么会被攻击,也不准备理解这件事情。法庭上见!】
庄蔚然确实没有闲心理会这群人,他直接给程秋打了个电话过去。
将自己的围脖账号告诉程秋,让他截图,顺便帮自己找个律师,他可不是什么娱乐圈的人。发个律师函就算了,说要法庭上见,就真的要法庭上见。
尽管他是委托律师帮他上法庭,他确实没有时间和精力管这档子事情。
然而林飞宇的粉丝以为庄蔚然就跟其他明星一样,发个律师函,其实谁都唬不住。他们之前帮着林飞宇冲人,不知道冲了多少个。哪个明星不是说要告他们,结果呢?最后发个律师函草草了事,这叫法不责众。只要他们人多,谁都奈何不了他们。况且这些报纸也不是第一次说要整治娱乐圈,到头来,其实和之前也没有什么差别。
倒是资本越来越猖狂,粉圈越来越疯魔。
不然也不会培养出一大群脑残粉,逮着人就开始乱骂。仿佛只要说一句他们家giegie的不足就是他家giegie的最大黑粉头子,网暴、威胁、遗照等等一系列发疯般的举动就开始有组织有纪律的进行。
要说这里面没有资本或者是明星的介入,怎么可能做到这种地步。单凭一群未成年脑残发疯到这种地步,不可能!
其实网友们也很疑惑,这件事情到底依旧和以前一样,轻轻放下,还是国家真的准备打击饭圈脑残。
因为之前好多次,国家喉舌都把事情说得特别严重,到最后还不是轻轻放下。尤其是很多脑残粉,跑去质疑公检法,甚至直接开怼,还有嘲公检法机关管不了他们家giegie吸毒的事情,最后到底也没有怎么样。
当然广大网友也不是需要公检法要做点什么事情才行,而是他们觉得这群脑残粉在网上人肉别人,把任何对他们家giegie微词的话,都当成敌人对待,恨不得对方马上去死,真是梦回五十年代麦卡锡主义。
这次不仅冲几个素人,还是普林斯顿大学的华国籍教授。这个时候国家还不给一点反应的话,不说网友失不失望,反正网友们要是普利斯顿大学的教授,打死也不会回华国。为国家做贡献,就为了保护这群脑残玩意儿?就位让这群脑残有更好的条件追星,无限循环的脑残下去?别了吧!
反正面对这种脑残,网友们是真觉得不值得。
网友们也没有继续说话,毕竟网友们只是散兵游泳,不像是脑残粉一样,都是大规模的聚集在一起。
大家都在观望着整个事情的发展,没有想到,才过两天时间,庄蔚然的围脖又更新了。
【飞奔的蜗牛小然:不是本人,本人委托我收集证据并且交给律师,法院见!】
【玩真的!终于有人玩真的了。】
【果然还是不混娱乐圈的大佬比较刚,说要告脑残粉就要告脑残粉。】
【笑死我了,我就看看那群脑残粉到底是什么反应。】
【好好笑,你能告我们什么?快去告我们啊,别就发围脖啊,有本事就去法院啊。】
【哎哟,我好怕怕哦,快去告呢!我们等着呢。】
【我才是真的笑死,一个蹭热度的野鸡,还要告我们,求求你快点去告,要不要给你众筹点钱去法院告我们,把金主伺候好了,有钱了是吧。】
【我的血压,已经上来了!】
【我也,没有想到竟然还真有这种人。】
【我万万没有想到,我们只是想要林飞宇糊,他们是真的想要林飞宇去死!】
【华国日报v:网络不是法外之地,未成年不是护身符。造谣、诽谤、乃至于恐吓、威胁都是需要付出法律代价的!】
【华国娱乐报v:华国演艺协会宣布,建议林飞宇列为劣迹艺人,建议各大平台以及电视台永不启用该艺人。并且号召所有艺人自觉抵制粉圈化,不得引导未成年进行有规模有组织的评论等行为。】
【央电日报v:华国国家影音协会正式将林飞宇列为劣迹艺人,并勒令所有电视及平台下架所有有关林飞宇的影音资料。开启粉圈整治活动,坚决打击粉圈乱象。】
程秋那边刚去派出所报案,并且收集好证据,正准备上法院和林飞宇的粉丝对线。围脖上多家媒体直接宣布林飞宇被封杀,国家开始整治粉圈乱象。
律师事务所的围脖刚宣布已经上交证据,法院和派出所正在审理,林飞宇那群天不怕地不怕的粉丝居然怂了,悄悄删掉围攻庄蔚然,甚至是庄蔚然下面的围脖,假装无事发生,岁月静好的模样。
可惜,似乎有点来不及了。
律师函已经发到带头闹事的人围脖私信,乃至于她们现实生活的地址。
至于林飞宇,他确实鼓动粉丝网暴庄蔚然,被抓了个现行。林飞宇接到律师函和派出所传唤的时候,整个人都天旋地转——心里只有一句话,他怎么来真的?
他林飞宇鼓动粉丝网暴也不是一次两次,虽然心里恨他,但表面上不得不和他来个塑料兄弟情。他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不讲理的人,二话不说,直接到派出所报警,甚至根本就不和他对话。
也是林飞宇在娱乐圈呆久了,这个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大家都可能经常见面,甚至还会合作。私底下互相骂对方没有关系,但是在镜头前,可不能这么做。更别说公开撕破脸,要告谁,绝不可能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林飞宇也是横行无忌惯了,以为人人都秉持着娱乐圈这种踩低捧高的原则,什么告对方,不可能。就算是真要告,资本也会下场让对方告不了的。
可是庄蔚然从来没有想过要进入娱乐圈,更不想要和娱乐圈有什么联系,他可不管什么娱乐圈的潜规则,说要告你就必须告你。
程秋去报警,看见林飞宇被抓到派出所的时候,几乎都要被吓哭了,外面全都是媒体。
程氏娱乐的高层也赶来,看见程秋就坐在林飞宇的对面,原本还想要私下了结这件事情的高管人都不好了。他都忘记了,程家的二少爷可不是京大的博士生吗?
“二少爷,您怎么在这里。”
程秋没有给高管好脸色,“受我师弟的嘱托,来报案,你来干嘛?想要私下了结啊?”
“没有可能,回去告诉我哥,这件事情,算不了。”
“二少爷。”高管脸上堆满笑容,“您看,这林飞宇是小事儿,只要是对公司的形象不太好。”
“哦?”程秋挑动眉头,“怎么,对公司形象不好,你们就乱抹黑,这事儿要是不给个定性,你们公司形象倒是洗白了。我,我教授,我师弟的形象怎么办?我告诉你,我师弟可是第二次在普林斯顿大学收到学术不端的举报了。”
“你敢说这些事情公司没有人参与?”
“我真不知道啊!”高管急了,还是二少爷的师弟,这个林飞宇抽什么疯?和李驰两人闹不和也就算了,二少爷的师弟还莫名其妙中枪。这事搁谁身上不着急,但是高管还真不知道这件事情。本身公司都已经放弃林飞宇了,谁知道林飞宇这么疯。
“你不知道?”程秋现在正在气头上,指着高管的鼻子就是一顿骂,“你是吃白饭的?这么重要的事情你都不知道?林飞宇在围脖上发疯,指挥粉丝攻击我师弟,还有另外一位普林斯顿大学的副教授,你们高管什么都不知道?要你们有何用?我要是你们上司,你们通通给我滚蛋!”
“咳咳!”警察轻轻咳嗽一声,“两位,这是派出所,别再这里吵架。”
“林某宇已经交代了,他鼓动粉丝网暴他人,现有的证据也证明了这一点。”警察继续说道,“但是他不承认他有过诽谤、诋毁他人的行为,也拒不承认自己给受害人的名声造成了影响。”
“证据也不足。”警察无奈的说道,“不过网暴、人肉他人,已经触犯了法律,够他进去蹲几年了。”
“至于其他的事情,有一部分是未成年人,你们看?”警察看向程秋,想要询问程秋是准备怎么处理的。
“未成年怎么了?”程秋本身就在气头上,还未成年呢。未成年脑残就不是脑残了?他们成年了,脑子就能好起来?不给他们一点教训,这辈子都只会是脑残。还不如让他们早点体会社会的毒打,让他们知道,不是普天之下皆他们爹妈,谁都要让着他们。
“那,程先生你的意思是?”
“网络不是法外之地,未成年人也不是护身符,华国日报说的。”程秋冷哼一声,“为什么不传唤那些人,谁都跑不了。”
“可他们还只是孩子……”警察想要劝说一下程秋,他当然知道这群未成年粉丝特别混账。但他们还是一群孩子,就算是在混蛋,如果让他们去了法院,或者是来了警察局,背上一个罪名,对他们的将来没有任何的好处。
“孩子怎么了?”程秋冷冷的说道,“他们是孩子就可以胡来?我师弟也刚成年,他也是个孩子,凭什么他就是要承受这些他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东西?”
高管拿出手帕擦着汗珠,这大概是他有生以来,最难熬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