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建设以前是搞贸易批发的,早些年他跟着一些朋友南上北下赚了不少钱,但是后来随着政策越来越严格,各地方城市贸易上的计划发生变化,他们挣钱的路子越来越窄,无奈之下他只好在本地发展。
刘建设是一个生意人,先后做过很多种生意,但是都不挣钱,再加上后来家里面出了件事情,花了不少钱,最后他只好开了这个模型公司做这个假人模型。
之所以做这个也是因为他有一个朋友在外地可以帮他销货,所谓的模型市场其实并不大,因为这个不是一个日需常用品,再加上特别好的模型需要精准的仪器设备以及专业的设计师。M..
刘建设手下都是一些很普通的人,按照他的他的实力也请不起专业的工程师,所以只能做一些粗制滥造的假人模型,然后以供市场需求。
好在他那个朋友对他的订单也不是说要求特别高,当然给的价格也低,近两年来假人模型的市场越来越少,有时候刘建设的收入都顾不住公司的开销,无奈之下他只好请人帮忙找新的出路,因此他接触了不少生意人,各
行各业都有,目的也很简单,就是希望有人能够帮他销货,或者说有其他合作。
大约在半年前的时候,他和一个朋友吃饭,朋友介绍了一个叫火头的朋友给他,火头是一个医院的医疗器材供应商,主要是服务医药公司和医院,主要是供应一些医学器材,生意很不错,并且为人很大方,所以刘建设很羡慕他,希望他能够在生意上能带带自己。
火头人不错,在知道刘建设的需求后,竟然真的找他谈了一笔生意,订单也很简单,就是一些医院的器材模型的需求。并且还给了他预付款。
刘建设虽然没做过这个,但是这个之前听人说过,于是找了一个专门做医院器材的模型朋友,那个人过来,按照人头的要求做了一批货。
人头收到后也没有挑,然后按照市场最高价结给了刘建设。
发现医疗器材模型的生意输出比较好,刘建设开始和火头长期做生意,虽然说生意每个月都能销售一批货,但是利润有限,有一次火头找到刘建设,两人一起喝酒,喝到半醉的时候,他忽然问刘建设愿不愿意多赚点钱?
刘建设拍拍胸脯说,“当然愿意了,现在我恨不得去抢劫啊!”
“抢劫倒不用,我们不是做那种模型生意嘛,假人模型其实可以有很多办法赚钱,就看你愿意不愿意承担风险?”
“马无夜草不肥,人无外财不富,有什么风险不风险呢?你说我做,我能做的一定做,只要不让我杀人放火我都可以。”也许是酒精的刺激,再加上火头话语的诱惑,刘建设对于火头提出的意见,全部同意了。
火头说的话意思很简单,就是利用刘建设每月出货的假人模型,在假人的身体里面装一些违禁品,走私品,然后这些假人模型运到火头公司以后,他在将这些东西转到下一个供货商手里,赚到的钱两人五五分成。
刘建设仔细核算了一下,火头给的报价以及利润还特别高,即使五五分成以后也要比他现在的订单高出两倍,于是他二话不说开始和火头进行大批量的合作。
的确有了这个合作,刘建设的公司利润开始翻倍,这让刘建设非常高兴,以为找到了生财之道。
可是有一天刘建设的亲戚赵阳找到了他。赵阳一直负责刘建设公司这些假人模型的生产输送。
赵阳说他发现在这些假人模型里面,有时候装的并不仅仅是违禁品,甚至还有一些尸体。
这让刘建实在有点意外,于是打电话问了一下火头,结果火头告诉他说,在这个世界上任何产品都是有所需求的,他是做医疗器械工作的,但是保不齐也有些地方是需要一些尸体的,所以假人模型除了做一些违禁品之外,有时候在客人需求的时候也会装进一些尸体,但是无论装什么,对于他们来说都已经打通了,出口审查根本不会有人知道,他只要按时拿钱就行了。
刘建设虽然心里有点忐忑,但是想的火头这么说,说的也是事实,于是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从此以后刘建设的假人模型公司其实已经变成了一个输送违禁品,甚至死人尸体的公司,而那个医院的朋友也是他的下家。
刘建设做事比较聪明,从来不问上家的信息,所以对于上家的情况他也不太了解。如果说不是这次特别的原因,武警支队查到的话,刘建设的公司应该还在继续。
“所以你是完全听火头安排,具体情况你并不执行,包括这些违禁品的来源,尸体的来源以及他们的作用。”听完刘建设的讲述后,顾伟问道。
“对,我确实是不知道,因为火头也跟我说了,我们做的是高风险行业,这种东西是越知道越好,并且越安全。我当然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我有时候即使火头想跟我说什么,我都不去听。我就是让自己只知道自己了解的东西,而其他的一概不知,这样的话安全系数上我也是最高的。”刘建设说道。
“没想到,你还挺聪明的,但是你没有想过这些都是违法的,总有一天你会被抓吗?”顾伟问道。
“我当然想过了,但是我只是一个运输者,说白了也是为了养活公司和家里人,没有办法才铤而走险的,但是模型里面那些死人,还有那些违禁品从哪里来的?这些都是火头搞的,我一概不知道。”刘建设说道。
“你和火头是怎么联系的?平常你们是怎么接单销货收回款,甚至多久见一次面?”顾伟问道。
“这个我不知道,我没有他们任何联系方式,都是他们联系我的,并且他们联系我的时候都用的是一个没有显示信息的私人电话打的,那个电话号码查不到,因为火头说了,我们之间只能单线联系,可能就怕被抓,所以我并不知道他们的手机,也不知道他们的联系方式,每次只有说货到了,他们会联系我,并且他们联系我的手机也都是一次性的,用完都扔掉,跟我再联系根本联系不到。”刘建设说道。
“那这次出货你们约定是什么时候接货?如果说他们接到货了以后,会什么时间联系你?”顾伟明白了,然后问道。
“按照正常情况的话,明天早上我们要送货,但是因为已经被你们扣了嘛,所以货是送不到了。那按照我们之前的约定,如果说我们这边出问题,他们会马上撤走,所有的欠下的款会找机会打过来。今天我们两个车子都被抓了,车子和货都被扣了下来,肯定送不到他们要去的地方,那么他们看到这个情况可能也就撤走了,所以你们要抓他是不可能啊。”刘建设说道。
果然是聪明得很,听到刘建设这么说,故意不说那送货的地址在哪里?
“那送货的地址呢?”
“在赵阳手里,他知道每次拿到东西以后,为了安全我都不看地址,都会直接给赵阳,然后他负责来送货。”刘建设说道。
“那这样,这次送货我们还会送过去,但是会晚一点到。火头如果问起来的话,你可以跟他们沟通,你说路上出了点岔子,我们货已经发了在路上,我和我的同事们会假装是送货的人,然后一起过去会一会这个神一样的人。”顾伟说道。
“是吗?如果让他们发现的话,我们就完了。”刘先生似乎有点不太情愿。
“刘先生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装不清楚?这种货你还能接吗?我没有直接把你带回局里,只是对你进行教育就算已经不错了。听我一句劝,这种违法的事以后少干,踏踏实实做生意,相信总会好起来。”顾伟说道。
从审讯室出来以后,顾伟立刻联系了肖光,然后找到了那个送货的司机以及工作人员和他们进行了一个简单的计划。计划很简单,就是让肖光带人和那个司机以及运货员一起向送货地方出发,就像之前正常出发一样。出发后通过在了解到对方生活的同时,和当地的派出所进行沟通,提前进行部署,然后进行抓捕工作。
一切准备就绪后,肖光带着人和货物一起出发了,看着车子远去的背影,顾伟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这个时候天已经大亮了,阳光洒下来,落在每个人的身上,看起来格外的明亮……